沒過幾分鐘，厲司衍就把背包給她提上來了，另一只手上端著水杯。

    “謝謝。”楚顏歡從他手里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嗓子終于舒服多了。

    她放下水杯，拉開背包的拉鏈，伸手時去摸了好一會兒把白色藥瓶摸了出來。

    打開藥瓶，她從里面倒出幾粒藥丸。

    然而，當看到從瓶子里滾出來的幾粒彩虹糖時，楚顏歡一下子就愣住了。

    低頭，她從藥瓶口往里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里面宋賢遇給她配的白色藥丸已經全部不見了。

    紅的，綠的，黃的，紫的，黑的，滿滿一罐子竟然全變成了彩虹糖！

    在瓶子里似乎還塞了一張便簽。

    楚顏歡眉頭緊蹙，伸手把那張便簽從里面拿出來，上面只揚揚灑灑地寫了一行字

    歡歡，是藥三分毒，藥不要再吃了，吃點甜甜的糖吧！

    厲司衍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關心地問道，“怎么了？”

    楚顏歡把手里的便簽條遞給他，“你看吧，把我的藥都換了。”

    厲司衍接過紙條，掃過上面的一行字，目光落在底下那個署名上。

    不僅在便簽上簽了個龍飛鳳舞的中文名字，還在名字旁邊畫了個惡作劇的笑臉。

    看著那張卡通笑臉，厲司衍都能想象出她在畫這副畫時，眼底是怎樣狡黠的神情。

    他眸色微動，轉而將目光投向楚顏歡手里的藥瓶，“你這是什么藥？”

    “這是醫生開給我的，對第二人格有一定的壓制作用。”楚顏歡握著藥瓶的手緊了緊，又接著說道，“可是，現在藥都被換成糖了。”

    厲司衍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再次詢問，“歡歡，你的病一直都有在看醫生嗎？”

    楚顏歡抬頭對上他詢問的目光，輕輕點了一下頭，“嗯，我有在看醫生。”

    男人又問，“看了多久了？”

    楚顏歡想了想，如實回道，“雖然中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藥，但是嚴格起來說，從五年前第二人格第一次出現起，我就開始看醫生了。”

    “那么，你的病情有起色嗎？”

    楚顏歡搖搖頭，“沒有，畢竟這種問題本來就很難治本。”

    豈止是沒有！這段時間出現的頻率比以前要高得多！

    厲司衍聽到這里，眉梢微微一挑，對她道，“歡歡，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并不是你的病情難醫治。”

    楚顏歡受高燒的影響，大腦反應略遲鈍，一下子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是我病情的問題，那是什么問題？”

    “是醫生的問題。”厲司衍俊臉上神色淡然，見她張了張嘴，想辯駁，他很快又道，“你想啊，五年這么長時間，無論是找什么醫生多多少少總能有點改善。”

    此時此刻，在自己私人咨詢室里給病人做咨詢的宋賢遇，無緣無故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楚顏歡覺得他把這個鍋完全甩給宋賢遇有點不厚道，便替他辯解道，“不是醫生的問題，我的病情本來就很比較特殊。”

    厲司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溫聲道，“歡歡，等你把這部戲拍完，我帶你出國去看病，我知道個在精神科方面非常權威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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