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從白敬宇眼皮底下溜走后，看了一眼路邊的標志牌，發現自己此時離華陽高中很近。
盡管已經是暑假，不過學校周圍還有不少補習班在上課，所以路邊依然有不少攤販在賣各種吃的喝的。
去養老院折騰了這么久，體力消耗很大，上午吃的披薩早就消化光了。
她摸了摸餓扁的肚子，朝著學校大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發現身后有腳步聲在跟著自己，她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頭，“老厲，你還跟著我做什么？”
厲司衍腳步沒停，抬眼對上她疑問的視線，淡淡發問，“你去哪里？”
“我去吃東西。”
“正好我也餓了，一塊兒吃吧。”
少年聽著他淡然的嗓音，撇嘴道，“我要吃的是路邊攤，跟你的風格不搭。”
厲司衍微微一笑，“那你覺得我們什么風格？”
少年看了一眼他身上布料考究的昂貴襯衣，“至少也應該是五星級以上的西餐廳，才能彰顯您老人家的格調。”
潛臺詞就是希望他不要再跟著她了。
不過男人似乎沒有聽出來她的弦外之音，“據說華陽中學校門外的小吃很出名，不少外地游客都喜歡來這邊吃東西，你似乎對這一片很熟悉，不如帶我去嘗一嘗。”
他對她以前的生活環境并不是很了解，不過調查發現楚顏歡和楚言歌曾經都是華陽中學的學生，只不過楚顏歡開學軍訓后沒過多久便被韓美琳送去了特種部隊。
當然，是以楚言歌的名字和身份送過去的。
而好像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楚言歌便成了楚顏歡，并且在高中三年還拍了不少戲。
五年前，高考過后沒多久便發生了爆炸車禍，可是在車禍前楚顏歡跟楚言歌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為什么楚言歌會被誤認為是，死在那場爆炸中無人能知。
當時爆炸過后，一度傳出死在爆炸中的消息。
不過他一直不相信，并且還暗中派人回來搜查過的消息。
只是查了許久都沒有任何收獲，他才放棄了追查。
再后來，他決定回國，親自查的消息。
因為他始終不相信那么有勇有謀的會在爆炸中喪生。
少年見他完全是一副跟定自己的表情，聳了聳肩膀，“隨你的便，想跟就跟吧。不過，你別指望我請客。”
厲司衍輕笑，“我請客。”
少年沒有搭理他，轉身朝校門口的一個豆腐腦攤位走去，快要走到攤位跟前的時候，她抬手摘了臉上的口罩。
攤位前那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抬頭看向她，頓時笑瞇了一雙眼睛，“還是老規矩，一碗豆腐腦加兩塊桂花糕？”
“對！”
少年點了點頭，往就近往空著的矮桌前一坐。
“麻煩點兩份。”
厲司衍說完，在少年對面的空位置上坐下。
他身高腿長，坐在這么矮小的桌子前，怎么看都有些別扭。
“好勒！”
老奶奶年紀雖然大，不過手腳很麻利，沒過一會兒，就端來兩碗豆腐腦和一碟桂花糕。
當她把盛了豆腐腦的碗放在男人面前時，男人很有風度地對她微微頷首，“謝謝。”
“兩位，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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