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葉拙、葉小拙的舉動,而后又感應(yīng)到冥冥之中不知何處的精粹真魔之意,不過遙遙感知,就讓狐靈兒生出心悸之感,沒有明證,也不需要明證,狐靈兒已經(jīng)將這些都聯(lián)系到了一起,那股魔意跟葉拙有關(guān),至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只有等再次見到葉拙時候才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知道的越多,越多敬畏之心,沒有將魔意的事情告訴蟲母小家伙,只是覺得跟蟲母小家伙說了于事情也沒什么幫助,最多只會讓讓蟲母小家伙更加狂躁。但獨(dú)自承受的狐靈兒自己心中的擔(dān)心之意卻也沒有意外變得更重了許多,看起來神情依舊恬淡平靜,除了眉頭皺起之外,其余一切似乎都跟往常沒太多區(qū)別,這只是狐靈兒天性使然。只看她這幾天再沒有離開過白骨嶺山腰,一直守在這里,時不時仰望山頂方向,甚至還好幾次試著走入迷霧禁制之中又無功而返,就可以知道她內(nèi)心遠(yuǎn)不是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至于如當(dāng)天那樣還出去探查一片新近冒出的區(qū)域這種想法,狐靈兒一次都沒有再有過,如果可以重來一遍,重做一次決定,便是當(dāng)天那一次狐靈兒也一定不會再去,狐靈兒一定會堅守在這里。不知道當(dāng)天葉小拙急急而來所為何事,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就一定能給葉小拙什么幫助,于離云島的種種事情,狐靈兒實(shí)在不知道更多,但萬一呢,哪怕只是跟葉小拙說一句話兩句話說不定就能給他什么靈感,就能給他們有什么幫助呢。
可惜時間不會倒流,永遠(yuǎn)不能有重來一次的可能。后悔沒什么用,也沒有意義,讓狐靈兒稍感安慰的是,那道精粹之極的真魔之意最終又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最重要的是,魔意消失不見之后,蟲母小家伙依舊還能透過血脈之間的感應(yīng)確定葉拙的氣意依舊,不論葉拙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論之前的真魔之意跟他究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至少葉拙沒有因此而殞命,至少當(dāng)下葉拙還活著。
有心而無力,有勁兒也沒地方可使,狐靈兒能做的只有在這白骨嶺山腰處【】跟蟲母小家伙一起等著,心底里暗暗祈禱著,盼望著,盼著某個瞬間蟲母小家伙忽然感應(yīng)到葉拙更加清晰的血脈氣意,又或者某個時刻,葉拙嗖然一下從迷霧幻陣之中走了出來。
這一天也跟之前兩天沒什么不同,抬眼朝望去,白骨嶺依舊被一團(tuán)迷霧遮掩,入眼處只有一片白茫茫,蟲母小家伙心神感應(yīng)之中依舊還能確認(rèn)葉拙的氣意在某個無法確定的地方,并沒有比昨天比前天變得更弱,但就算一切都跟昨天一樣,時間卻也又過去了一天,一人一蟲的焦躁少不了又比前一日更多了一分,沒有誰有心思說什么,狐靈兒眉頭皺的更緊了幾絲,蟲母小家伙忽然竄身而起的舉動也比昨日更頻繁了幾分。
忽然間,一人一蟲猛地一頓,豎起了耳朵仔細(xì)凝聽,待得確定數(shù)天沒有動靜的禁制中居然有隱約聲響傳來,一人一蟲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喜的低喝聲:“葉拙?”
雙雙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期待之情,隨即狐靈兒蟲母小家伙沒有再多說什么,雙雙睜大眼睛都看向迷霧幻陣出口處,蟲母小家伙更是做好了縱身一躍的姿態(tài),只等著里面的人一走出來便要撲身而了。
不怪狐靈兒跟蟲母小家伙有這樣的想法,山頂除了離云島人再沒有其他任何人,也不可能有其他任何人,離云島其他人不提,幾天之前才剛剛破除了血脈禁制,去時候每個人都是靠著葉小拙的一步步指引才能穿過迷陣去山頂,且不說他們大概根本沒有修習(xí)陣法一道的機(jī)會,就算有,也不會短短幾天就有所收獲,要知道,最先時候葉小拙可是說過,沒有筑基之的境界,沒有足夠強(qiáng)的神念神識,根本沒有辦法感應(yīng)到迷霧禁制之中的玄妙,更不可能找出其中的正確路徑。換言之,在狐靈兒跟蟲母小家伙看來,能夠從山頂走下來的,就只有葉拙或者葉小拙,再想想之前葉小拙也消失不見的事情,那么此刻出現(xiàn)的就只有分身本體合到一處的葉拙無疑了。
至于為什么蟲母小家伙根本沒有透過血脈感應(yīng)感覺到葉拙的出現(xiàn),又或者狐靈兒天生靈體靈覺之道也沒有感應(yīng)到葉拙的氣意,一人一蟲卻是根本不去理會了,不是什么都沒影響,而是一人一蟲都覺得在這離云島,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都不用大驚小怪,一道迷陣能將她們攔截,再多一重遮蔽感應(yīng)的威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驚喜來的有多突然,去的就有多讓人抓狂,終于看到人影從里面鉆了出來,蟲母小家伙已經(jīng)叫喊著要躍身撲去了,叫聲跟身形卻同時猛的一頓定在了那里,一旁的狐靈兒也沒好多少,滿是精光閃動的雙眼瞬間便暗淡了下去。
有人出來了,卻不是她們希望中的葉拙,而是離云島當(dāng)代族長,被葉拙稱作瀾叔的葉瀾,
先是失望,緊接著是詫異,待得看到葉瀾人走出來,一只手卻還拖在背后,拉著另外一個人的一只手時候,一人一蟲卻是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明白了葉瀾是怎么穿過迷霧禁制,也知道了蟲母小家伙為什么沒有感應(yīng)到葉拙的血脈氣意了。不是因?yàn)殡x云島禁制的神妙,根本是她們倆個從根子想錯了。
蟲母小家伙跟狐靈兒再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失望之情,以及還有心底里的一股子荒誕之意,她們怎么也沒想到幻陣還能靠著這樣的法子破解,不過除了在離云島,除了這么一座以血脈為標(biāo)引的幻陣,除了一下子聚集了那么多的同族之人,大概別的地方也少有這樣不用任何的修士手段,只是憑著人多勢眾就走穿一座陣法的情況了
這倒是應(yīng)了葉拙早年曾經(jīng)跟她們倆講過的一句他從世俗凡間聽來的話,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且不說狐靈兒跟蟲母小家伙的失望、荒誕以及微微的愣怔,好容易走出重重迷霧,忽然眼前一陣明亮,葉瀾族長先一個定神,待得看到眼前不再如之前幾次那樣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返回山頂,而是真的來到山腰處,也終于看到了這般忙活要找的一大一小兩個人時候,立時激動了起來,一個猛拽把身后跟著的一個離云島年輕后生拽出半個身子,然后便急急朝狐靈兒跟蟲母小家伙一邊拱手,一邊叫起來:“可算見到兩位仙子了。”
聽到葉瀾這句話,狐靈兒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抬手將已經(jīng)急的要挑起來的蟲母小家伙輕輕摁住,隨即朝葉瀾族長問道:“瀾叔,葉拙出什么事情了?”
“葉拙?我也不知道啊,葉拙真的出什么事了?”葉瀾聞言也是一怔,隨即急急反問一聲。
蟲母小家伙終于按捺不住了,沖著葉瀾族長喝問出聲:“什么?你也不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咋呼做什么。”
蟲母小家伙的態(tài)度實(shí)在有些無禮,葉瀾卻知道這個小姑娘也是金丹之的存在,不能以相貌來判斷年紀(jì),最重要的是,葉瀾很清楚她如此這樣也是因?yàn)殛P(guān)心葉拙,自然也不會有太多計較,只是神情也暗淡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解釋道:“當(dāng)天葉小拙也跳下白骨深澗,后來他跟葉拙都沒有回來,我能猜到他們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卻是一無所知。”
“小蟲!”狐靈兒朝還要朝著葉瀾呼喝的蟲母小家伙瞪了一眼,看著她雖然憤憤然卻也還是收住聲后,就不再理會站在一旁氣呼呼的小家伙,轉(zhuǎn)而朝葉瀾族長道:“瀾叔見諒,小孩子不懂事,以后讓葉拙回來好好收拾她。”
葉瀾聞言正要說兩句謙讓之語,卻又被狐靈兒擺擺手打斷了,沒有跟葉瀾太多閑談的心思,稍稍一頓后,狐靈兒便再次開口道:“瀾叔想來也知道,我們兩個在山下,比你們更不清楚葉拙的情況,不知道瀾叔為什么要費(fèi)這么大功夫要穿過迷陣來找我們倆?你們族人遇到什么危險事情了?”
“是遇到事情了,不過不是危險。”雖然已經(jīng)認(rèn)定狐靈兒跟葉拙是一對璧人,終究還沒有過門,甚至葉拙都還沒有親口說過這件事情,并且此刻葉拙并不在一旁,便是再把狐靈兒當(dāng)成自家人,終究也還差了幾分,說到這里,葉瀾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份不好意思也只是些許,最重要的是,除了狐靈兒,他當(dāng)下也沒有別人可以請教,否則也不用靠著人海費(fèi)那么多工夫找尋通過迷陣的道路了。稍稍一頓,葉瀾便很麻利的將自己所為何來的緣由和盤托出,將自己等人心中的不安說出來,想要狐靈兒幫他分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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