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好聽卻是實話,讓徐鑄布置的陣法出了岔子,讓自己的飛劍差點損毀,這些都是沐飛自己的原因,就因為他沒能認出妖獸精血的品階,將三品妖獸精血當二品的來看。若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徐鑄還可以在大冶陣法上想辦法,或許真能讓沐飛的飛劍徹底升級到中品法器也不一定。此刻聽到徐鑄有些憤憤的話語,自知理虧沐飛想要回駁幾句都無話可講,只能有些委屈的瞪上一眼了事。
回頭看到葉拙還在上下翻看墨伐長刀,嘴角掛起欣喜莫名笑意,沐飛沒好氣道:“好了,回去好好祭煉就行了,別在這里顯擺了,小心我狂性大發,直接搶回來。”
“呃?師兄真想換回去?”葉拙將長刀插到腰間后,笑嘻嘻沖沐飛問一句,說話時候,眼睛上下掃量著他手里提著的飛劍。
寥寥數次交道,對于沐飛脾性葉拙已經熟悉的很,用一個詞來講就是豪氣,至少對葉拙而言是這樣,當初本來談好是一件法器就成,最后沐飛拿來的卻是已經稱得上入品的墨伐長刀,剛剛雖然有些情急,但葉拙不認為眼前這兩位就沒別的法器可以分擔,但沐飛直接就朝自己要去了墨伐長刀,最終墨伐長刀穩穩成了下品法器,這位師兄也沒有絲毫遲疑便扔了回來。
聽人言不如觀人行,沐飛嘴里那樣說,其實打心里又怎么會真的在意墨伐長刀本身,倒是很有可能真的嫉妒葉拙的運氣。對于這位外門師兄,葉拙越發的感到對脾性,說起話來也越發的放得開了。
看到葉拙動作,一旁的徐鑄笑出了聲,沒好氣的沐飛白了兩人幾眼,鼻子里哼上兩聲。頓了頓后,撇嘴朝葉拙道:“原本念著你這次出力,還打算再給你點東西,好對付不久后那場約斗的,現在不用了。你本就是個四肢發達的莽漢,拿著這柄長刀正好發揮你的蠻力,不要說煉氣三層,我看就算煉氣四層的家伙,也沒幾個能擋得住。”
根本不在意沐飛語氣中那故意露出的調笑,葉拙笑道:“不過是兩個雜役弟子約架,這事兒都傳到飛師兄你耳朵里去了?”
“你小子可不是普通雜役弟子,在天干十谷甚至內五谷不少地方,你小子的名聲比我還響亮些。”
“飛師兄說笑了。”葉拙哪里會相信這種話,尤其此刻沐飛說話時候還裝著陌生人初次見到一樣上下打量自己。
“呵呵,這話倒是不假,最近幾天連我都聽到不少人議論,說今年戊字谷來了個猛人,尚未修煉徒手就可敵煉氣三層弟子,斷人手腳像吃飯飲水般輕松,修煉沒幾天借著一柄殘破骨劍就能搏殺八目蛛。”一旁的徐鑄接口,言語之間也帶出了戲謔語氣。
“啊?”葉拙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皺眉愣了一下后道:“這是有人故意宣揚要壞我的名聲啊。”
葉拙砸斷人手腳的事情不假,但被人紛紛議論甚至都傳到徐鑄師兄這位離凰谷外門弟子耳中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說丁小四皮遠山都不會宣揚自己出丑的事情,就算他們愿意向旁人講,又哪里有機會將這種事情傳入徐鑄耳中,要是皮遠山亮明境界晉升外門弟子還差不多。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這個人是誰葉拙都不用多想就猜到了,不是華陽就是林牧。
“不錯,還不算蠢,知道有人在算計。小子,你的這次約斗可是吸引了很多人關注,不少外門弟子都會去觀戰,到時候可不要腿腳發軟,你丟人無所謂,讓我丟了賭注,你小子可是要賣身賠的。”
“賭注?”葉拙真愣了:“宗門還允許這樣?”
“有人約斗就有人開盤,這有什么稀奇的,少見多怪。”瞥了葉拙一眼,沐飛很是不屑的嘲笑一聲。
“還真和島上沒什么兩樣。”這種事情葉拙熟悉的很,小時候在離云島上,閑暇之余少不得有族人斗牛抵角的事情,每每這個時候,周圍都有人開盤賭輸贏,想不到池天宗也這樣,葉拙嘀咕一聲后仰頭沖沐飛問道:“飛師兄,你說的賭盤在哪里下注,我的賠率怎么算的。”
“怎么,你還想下注?真以為自己贏定了?”
“下注是想,下誰贏要看賠率啊,我不敢保證贏定,難道還不能保證輸定?”葉拙笑著道。
“你?”沒料到葉拙會這樣回答,抬起手指指著葉拙半響才很不客氣的說道:“敢這樣玩,以后別說認識我,被人追著砍是小事,我可不想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呵呵,說笑說笑。”
“行啦,我算是看出來了,沒你小子不敢想的事情,真要賭注夠大,說不得就能做出直接投降認輸的事情來。這次不用想了,你小子自己的賠率更高,一賠二。不過都是玩玩而已,想要發財那不可能,最多也就是三五枚聚氣丹的事情。”
“別啊,師兄您看不上,小弟我看得上啊,我這里正好有五枚聚氣丹,師兄不忙的話,替我押上一注?”葉拙叫喊出聲。
“我倒是忘了,你小子才入門。不過我已經押了一注,不能再押了,徐鑄,你去替這小子押上一份吧,這次是簡陽開的盤。”
沒料到幾句話下來,這兩人居然將話題扯到賭盤上,看到沐飛轉手遞過來的玉瓶,徐鑄搖搖頭無奈接住。
“行了,小子回去好好準備,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吧,過段時間你要能徹底鞏固煉氣二層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后不等葉拙說什么,沐飛一個躍身落在密室門口推門走了出去,這么急著離開不用說肯定是是找地方去試自己剛剛升級的法器飛劍了。
此間事了,不需要借助內五谷的天地靈氣,葉拙也不用再待下去了,感謝一聲徐鑄師兄這段時間的指點,再拜托一聲幫忙下注的事情后,他也告辭離開。
出了離凰谷,葉拙沒繞遠回去戊字谷,直接走進最近的丙字谷,拿出青銅令狐假虎威直接征調一匹象龍馬騎上朝山谷深處而去。
沐飛、葉拙兩人先后離開各自去試劍,忙活了許久的徐鑄留在密室,就在臺面旁剛剛主持大冶陣法的位置就地盤坐下去。
主持大冶陣法確實有些累,但還不至于如此,此刻的徐鑄恢復真氣精神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要趁著這會兒再仔細回想一番剛剛的經過。
煉制法器對徐鑄而言再平常不過,從數年前開始便可以獨立煉制出法器級別的東西,雖然比起公冶長老的還差不少,但也是池天宗內許多外門弟子趨之若鶩夢寐以求的好東西,許多人都以擁有一件徐鑄煉制的法器為傲。
幾年來徐鑄煉制的各種法器大大小小得有幾十件了,其中品級最高的已經入品,但能真正稱得上下品法器的還沒有一件,除了剛剛沐飛葉拙兩人的刀劍。
自從煉制出入品法器后,許多時候有人當面都會稱徐鑄一聲大師,對于這種事情開始時候徐鑄都會擺手不應,后來見沒什么用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但徐鑄心里知道,自己承這個名號還有些底虛,或許別人更多的也是看在師尊公冶長老的面子上,雖然其實只是記名弟子,還沒有正式收徒。
自己和師尊公冶長老那樣真正的煉器大師之間的距離,徐鑄十分清楚,不僅是修為境界上的差別,更重要的是對煉器一道的理解感悟。
這些年來,徐鑄最大的愿望就是親手煉制一件真正的下品法器出來,讓別人嘴里的大師稱謂名副其實,也好讓師尊公冶長老把自己頭上的記名兩個字去掉。為了這件事,徐鑄從幾年前就開始準備材料,只是遲遲沒敢開動,材料精貴徐鑄浪費不起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徐鑄還沒有那個信心。
徐鑄早就知道入品法器下品法器區別就在于其中禁制的死活上,入品法器也有禁制在其中,但是是死物,真氣可以驅動卻沒有靈性,徐鑄以前煉制的法器就都是這種情形,但下品法器中同樣的禁制卻十分靈動,御使由心,也只有這樣的禁制才有通靈的說法。
依著公冶長老的說法,能煉制出入品法器就能煉制出下品法器,其間只差一層窗戶紙而已。以往時候徐鑄對此還不大理解,不過就在剛剛催動大冶陣法融合烏角鐵木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碰到那一層窗戶紙。
打鐵要趁熱,徐鑄這會兒就想著使使勁將這層窗戶紙捅破。閉目沉思時候,徐鑄臉上神色不時變動,一會兒疑惑不解,一會兒又似有所領悟。
沉浸其中渾然忘記了周遭世界,不知過了多久,徐鑄忽然一陣大笑睜開眼,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師尊進了密室就站在自己身前,正面帶笑意看著自己。
“有所領悟?”看到徐鑄神情,公冶長老微笑著問道。
徐鑄點點頭:“弟子明白了些事情,如果開工的話,應該有五成把握能煉制出下品法器。”
“好,為師等著你的下品法器。”公冶長老撫著自己長須暢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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