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才是自家根本,境界才是追尋的目標(biāo),算算時間,進(jìn)入池天宗大半年時間,從半點真氣都沒有到了如今的煉氣三層,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事實上,這樣的提升,已經(jīng)足可以和那些直入內(nèi)門的乙等靈根天賦的天才相比了,但對于葉拙心中的目標(biāo)而言,卻也只能說是將就過得去,實在是他的目標(biāo)太高太難,三十歲之前便要筑基,池天宗千年歷史也未曾有過。
修煉一段時間的人都清楚,煉氣九層并不是九個大小一般的臺階,而是一層更比一層難,若非如此,池天宗內(nèi)那么多資質(zhì)上佳達(dá)到乙等靈根天賦的弟子,也不至于百十年來只有四位筑基修士了。大半年提升三層,甚至年內(nèi)還可能觸及到小關(guān)壁障或者干脆突破到煉氣四層,許多直入內(nèi)門的天才弟子都能做到這一點,但將來能突破大關(guān)筑基成功的百不存一。
葉拙倒是有從頭到尾都有幾分豪氣,當(dāng)然,沒入山門之前靠的是無知的勇氣,認(rèn)定只要自己只要想干,努力去修煉,就一定能成,待的入了山門真正開始修煉之后,葉拙的底氣是依舊好用的棗核寶貝,如今偶然得來一門玄黃引靈經(jīng),讓葉拙的心志更為堅定。
但同時間,隨著見識增加,葉拙心里也越來越清楚,這些機(jī)緣只是給了自己成功的可能,就算有破妄目封寶經(jīng),自己也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去四處搜探,才可能找到自己需要的大量靈物,就如眼前這幾位這樣。想到解除血脈禁咒,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見縫插針隨時修煉才是正途,想要愜意輕松,還是等筑基解除掉血脈禁咒,又或者沒能成功,返回自家離云島上后再說吧。
這么一坐就是兩個多時辰,一枚聚氣丹都快要煉化完的時候,葉拙耳邊才響起了一聲呼喝聲音:“你倒自在,還不趕緊起來。”
不是烏婆婆,而是那名叫月兒的長鞭刁蠻女,葉拙睜眼便看到她正站在自己身前數(shù)尺遠(yuǎn),雙目圓睜怒瞪著自己,手里握著的短杵上面出現(xiàn)一個凹槽,嵌在其中的靈玉不見了,不知道是收起來了,還是剛剛這陣功夫已經(jīng)消耗一空了,依著之前見到的情形,恐怕是后者居多。
心中暗罵一聲敗家,葉拙收住心法站起身。
看到葉拙動作,叼蠻女也不多言,冷哼一聲便返身躍身而起,朝不遠(yuǎn)處十幾丈外過去,其他幾個人也都回來正聚在一根石柱旁。
不知道他們要找什么,卻也明白這是要用自己出力了,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難不成,這個看起來殘破不知多少年的山門還和自己族人有關(guān)?還是那禁制之后也有隕星補(bǔ)月那樣需要自家族人心臟布置的另一重禁制?
心中猜量著,葉拙搖搖頭跟著叼蠻女走了過去,走得近些,就看到烏婆婆、兩個壯漢以及那個跟班四個人并不是簡單站在那里研究,而是正在忙活什么。烏婆婆和兩個壯漢,三個筑基修士身前浮著一桿陣旗,三人都捏著一個手訣,似乎在催動著什么功訣。之前叼蠻女的跟班,手里捧著一張有些斑駁甚至有些地方已經(jīng)有了破損的畫卷,正一臉緊張的盯著三位筑基前輩的動作,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機(jī)會出現(xiàn),手里的畫卷該就是她之前提及的鎖靈圖了。
看到刁蠻女領(lǐng)著葉拙走近,三位筑基修士手訣微動,三道顏色各異,但都同樣精粹真氣瞬間自他們指尖冒出朝浮著的真氣涌過去,陣旗上道道玄奧符文逐漸閃爍出了芒光,縷縷流光逸散好似蜘蛛吐絲般朝著石柱繞了過去,不大功夫整根石柱纏了數(shù)圈,隨即好似真的繩索一般逐漸收攏,勒緊了石柱。
此時,烏婆婆忽然沉沉出聲:“葉拙,禁制之中有你族人血脈氣息,等下我們會破開禁制少許縫隙,破開之際,需要你確認(rèn)其中有幾道,若是明辨無誤,事后少不了你的一份賞賜!
還真是如此,只是里面居然不止一道族人氣息?葉拙神情一頓,隨即看到周圍幾人都在冷眼看著自己等自己回應(yīng),才回過神來連忙答應(yīng)一聲:“小子明白了!
“小子,你分辨時候最好仔細(xì)些,若是出了差錯,哼哼……”接話的是一旁刁蠻女月兒,說話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收起短杵,抽出長鞭啪啪作響。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葉拙一陣無語,心中暗道一聲,小爺都被你們擄掠到這兒了,難道還不盡心竭力,難道小爺還有找揍的怪癖不成。
“開!”
葉拙腹誹之際,三名筑基修士同時低喝一聲,原本勒住石柱的流光繩索瞬間繃斷,卻沒有朝四周逸散,而是如春雨落地般直接滲入石柱之中,瞬息間,石柱上原本的禁制迅疾流轉(zhuǎn)冒出了光華。禁制被引動,卻也是露出破綻的時候,幾縷血腥氣息從柱子根基位置冒了出來,猶如惡鬼出冒頭般顯出了兇戾嗜殺之意,驚得手持長鞭的刁蠻女月兒以及手捧鎖靈圖的兩個女子一聲驚恐嬌喝。
果然是不經(jīng)事的菜鳥,心中不屑一聲,葉拙卻不敢太過大意,連忙循著這幾縷氣息仔細(xì)感應(yīng),只是感應(yīng)片刻卻露出了疑惑之意,數(shù)道不知名嗜血氣息足夠兇悍,其中并沒有一縷和自己有半點血脈聯(lián)系。
“如何?”就在此時,烏婆婆喝問聲響起。
不知何故,葉拙也只能據(jù)實作答:“回烏前輩,小子沒有感應(yīng)到族人血脈氣息。”
“沒有?你可查仔細(xì)了?不老實可要捱訓(xùn)龍鞭的。”其實之前烏婆婆早有交待,過了數(shù)息發(fā)現(xiàn)那幾縷氣息兇戾是兇戾,但其實就是一股氣勢,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后,刁蠻女兩個也終于回過神來來,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被嚇住,不過煉氣初期的葉拙卻一臉鎮(zhèn)定,讓兩人心中有些羞憤,雙雙瞪向葉拙,待聽到葉拙居然說什么也沒有之后,刁蠻女更是直接呼喝出聲,就差沒有揚(yáng)鞭抽過去來平衡自己心底的心態(tài)了。
“沒有就是沒有,難不成我能硬塞進(jìn)去一道不成?”葉拙也有些怒了,言語有些不大客氣。
“你?好膽!”呼喝一聲,刁蠻女就要揚(yáng)鞭,卻聽到烏婆婆一聲咳嗽:“好了,這里沒有,我們再去下一處看看!
聽到烏婆婆話語,刁蠻女月兒冷哼一聲收住了長鞭,只是看向葉拙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憤憤之意。
沒理會旁邊動靜,隨著烏婆婆話音落下,那邊三位筑基修士同時收住自己真氣,隨即烏婆婆一伸手,將浮在半空的陣旗收在手中。
沒有多說什么,招呼一聲后,幾人便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十丈不到便停住了腳步,這次他們身前是一座石雕,雕像雕的應(yīng)該是一只野獸,只是葉拙看了幾眼也沒認(rèn)出這只張著血盆大口的家伙是什么野獸。
“還是和剛剛一樣,你仔細(xì)分辨!币宦暫唵畏愿乐,烏婆婆揚(yáng)手將陣旗祭起,而后便和其他兩人一起,和先前一次一樣各自打出手訣,催動真氣涌出指尖。一旁的那位不知名跟班也還是捧著鎖靈圖候在一旁。至于刁蠻女月兒手持長鞭盯著葉拙,眼冒冷冽寒光,好似隨時要揮鞭抽過來一樣。
又幾縷血腥氣息顯露,卻是從那血盆大口里冒出來的這次幾縷氣息剛剛閃現(xiàn),葉拙便神色一變,其中一縷和自己有了血脈感應(yīng),毫無疑問,出自自家族人。
聽到葉拙話語,烏婆婆三人相識一眼,點點頭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和之前一次一樣直接收回真氣,拿起陣旗便再次邁步。
接下來半天時間理,一行數(shù)人就在這石柱石雕林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次次的擺出陣旗引動禁制,讓葉拙分辨其中逸散出的氣息。
其中還真有不少都發(fā)現(xiàn)了族人血脈氣息,有時候隔上三五處,有時候隔上七八處,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
三個筑基境修士臉上一路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每一處都做了標(biāo)記。
跟在他們身后的葉拙心里卻是慢慢嘀咕起來了,尤其是幾次故意落在后面偷偷催動破妄目瞟了幾眼剛剛探查的石柱石雕然后和沒做標(biāo)記的做過比較之后。
從外面看起來禁制相仿,但落在破妄目中卻是有所不同,所有有族人氣息的禁制都是完整流轉(zhuǎn),而哪幾處沒有族人氣息以及周圍其他根本沒有探查的,其中禁制卻有些不同,雖然流光也在閃動,卻沒有自成體系,而是循著石柱石雕之間的那一縷聯(lián)系才得以循環(huán)流轉(zhuǎn)生生不息。
剛開始葉拙心存疑惑,思量許久之后卻是隱約有些明白過來了,看著前面幾人不由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屑,三個筑基境修士不提,兩個差的都是煉氣后期需要仰視的境界,對自己這么一個煉氣初期的小子,還用耍這種心眼?剛才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根本就是他們商量好,給自己一點壓力的小手段,他們根本不是要自己確認(rèn)其中有幾道族人氣息,而是要自己幫他們確認(rèn)哪些里面有族人氣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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