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已經可以算是葉拙設想中最好的了,尤其是剛剛公慶余收手停步,只是展露威勢,卻沒有直接轟殺的舉動,讓葉拙當即便想起了當初的伏虎。
葉拙可沒那么多公子哥的狗屁做派,一路廝殺過來的他沒有半點猶豫,稍稍一頓只是因為擔心還有別人在周圍,待掃過沒有其他人一起圍殺自己,便毫不客氣的催動長刀朝公慶余劈殺過去,原本想著不與人斗戰,但眼前沒了別的選擇,廝殺已經不可避免,那廝殺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的廢話。
臨了遇到這種事情,葉拙心底很是不痛快,如此一來,相里兀手里的那件靈物恐怕是拿不到了,白白忙活了這么久不算什么,讓自己筑基少了一份依仗才是最讓葉拙生氣的事情。
雖然眼前只有一個公慶余,但葉拙可以肯定,不用多久那輛車架就會去而復返,烏月兒或者還有其他人就會回來。葉拙自然不想被人圍殺陷入苦戰,到時候就算還能遁飛離開,但就算沒有筑基境修士,沒有其他更多幫手,面對烏月兒跟公慶余兩個都是煉氣九層準備筑基的家伙,自己少不得會掛彩甚至受不輕的傷勢,這是萬萬不愿意的。
不想最后太慘,那就必須在那之前將眼前的公慶余逼退,然后直接飛遁離去,對于這一點,葉拙很有底氣,境界連升兩層,實力水漲船高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公慶余的表現了,煉氣九層的他或許沒有葉拙這么急迫,但在筑基之前也絕對不會想要受傷,葉拙賭的就是這一點。
心中不爽,怒氣直冒的葉拙本就氣勢逼人,加上刻意想讓公慶余生出懼意,不敢跟自己相持太久,因此揮刀之際更多了幾分決然,明明一柄不怎么樣的長刀,一套勉強算是可以的逐日之術,愣是被他催動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更有不扯下一塊肉便不罷休的勁頭。
葉拙氣勢驚人,舉動突然,并沒有出乎公慶余的預料,看到葉拙催動刀芒朝他過去,公慶余冷哼一聲,瞬間舉起了手中三尺青鋒,劍芒噴吐迎上了墨伐長刀刀芒。
品階差的太多,看起來相似的芒光,品質卻是不可同日而語,鏘啷脆響,墨伐長刀刀芒盡碎,劍芒卻只是黯淡了幾分,依舊朝著葉拙斬殺過去。
面對數道凌厲劍芒,葉拙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手中長刀連連劈斬,以實擊擊虛擊散同時,身形依舊朝前撲殺過去,目的很明顯,想要湊到近前來近身搏殺的。
公慶余世家子弟出身,見過形形色色的修士,對于喜好近身斗戰的人自然也不陌生,剛開始修煉,真氣尚有不足,法術也沒有多么精熟時候,也曾與人有過拳腳爭斗,不過自幼便是天驕,隨即境界提升,年紀輕輕時候便已經是煉氣后期,公慶余早已很多年沒有與人有過近身搏殺這種事情了,一來不喜歡,二來,憑著他的實力手段,等閑對手根本沒可能湊到近前來。
不止公慶余如此,大部分修士也都是這樣的,修真世界之中,也就是那些苦哈哈的煉體士喜歡這種事情了。對于這種人,對于刻意煉體以煉體為本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路子,像公慶余這樣的公子哥可是打心底瞧不上的,堂堂修士,催動法術,御使飛劍,遙遙殺伐既瀟灑又更有效,那些近身搏殺的,不過是因為自己資質不夠,沒有更多修煉天賦的人不得已而為之罷了,跟凡俗世間流氓混混沒多少區別。
就比如現在的葉拙,一個罪島出身的罪民,天生就是墊底的資質,也就只能靠這樣的法子與人爭斗了。
看到葉拙不出所料想要接近過來,公慶余嘴角微翹露出十足的不屑,手中三尺青鋒芒光再閃,又幾道劍芒如風朝葉拙劈殺過去,比之先前那次,更加凌厲,更加冷冽了許多,雖然是旁系出身,沒有回歸嫡系主枝,還沒有資格修煉公軒世家鎮宗的大風訣,但這一套從大風訣推演出來的風落寒梅劍訣威能也足夠,放到池天宗甚至星云宗里,都足以夠得上上品劍訣了,道道劍芒如同冬日寒風朝葉拙籠過去,甚至還帶出了一片雪霜。
這套劍訣不是公慶余殺伐之力最強的手段,這幾式劍招也不是風落寒梅劍訣中最強的招式,若是全力轟殺,公慶余有十足的信心將提著一柄破刀的葉拙一擊斃命,只是因為烏月兒強調過不止一次,絕不可以將葉拙斬殺才有所留手的,不過就算如此,依著公慶余的打算,這些已經足夠將葉拙攔住,便是將那柄不入流的長刀直接斬斷再將葉拙也劈成重傷也不奇怪,反正只要不要了他的命,在烏月兒那里可以交代過去就好了。在公慶余心里,更多注意的是葉拙腰間那柄短劍,早已從烏月兒那里知道它的來歷,公慶余不想自己一個疏漏被葉拙偷襲傷到的。
嗯?手中三尺飛劍已經蓄勢,準備再次轟殺時候,公慶余神情忽然我微微一頓,葉拙居然沒有被攔住,沒有動用青烏飛劍,只是憑著那柄不入流長刀便將所有劍芒通通轟散,化作點點流光散落四周。
怎么回事?公慶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手中飛劍再次揮動,又一片劍芒激射而出、
再一次被葉拙用長刀刀芒劈散之后,公慶余神色忽然一變,先前先入為主,葉拙又刻意收斂,直到這一刻公慶余才赫然發現葉拙顯出的境界與烏月兒提供的消息差了太多,不是自己認定隨手就能摁死的煉氣中期,甚至不是之前隨口說笑時候說過的煉氣七八層,而是煉氣境最高的九層,雖然看起來應該是初入,但說起來卻是和自己一樣的境界。
一個煉氣九層修士不算什么,世家子弟自然有傲視同階的底氣,換做其他時候,發現對手居然隱藏境界,公慶余心里也只會有更多的不屑。但這一刻卻是不同,發現葉拙居然是煉氣九層,公慶余卻是大吃一驚,一個罪島罪民,入得修真世界不過區區兩年,怎么可能就跟自己有了同樣的境界,從南天域狼狽來到南荒不過一年出頭,怎么就能從剛剛煉氣中期一路到了煉氣九層,來到南荒不過一年出頭,怎么就能到了煉氣九層。
吃驚還在其次,看到葉拙兇悍接近過來,一副不到近前不罷休的模樣,公慶余神情凝重了許多,不屑于煉體修士,卻不表示會不屑于跟自己同樣境界的煉體修士,更何況罪島出身的罪民比之煉體修士,身體還要強橫幾分,若是被葉拙湊到近身來搏殺,便是自己修為高出不少,公慶余也不敢說自己就不會收到什么損傷,尤其還有一柄青烏飛劍隨時可能發威。
顧不得再做瀟灑站定原地,再次揮動飛劍散出一片劍芒朝葉拙籠去同時,公慶余輕身縱躍朝后退去,就要重新拉開距離再做打算。
身在半空公慶余忽然一聲怒喝,身形忽然一轉,又朝旁邊落去,同時間三尺青鋒脫手而出,只因為就在這一瞬間,葉拙腰間的青烏飛劍動了,御使由心的法寶,雖然沒有什么招式劍訣,只憑著飛劍本身,公慶余也不敢輕視半分。
三尺青鋒攔住了青烏飛劍,鏘啷一聲,將青烏飛劍彈飛出去,公慶余卻也沒能如愿拉遠與葉拙的距離,再次破開劍芒的葉拙一個揉身,兩人相距已經不足一丈。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眨眼間的事情,因為種種緣由,沒有一上來便全力施為的公慶余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硬是被葉拙逼到了如此境地,若是可以重來一次,便是不顧烏月兒生氣惱怒甚至翻臉,公慶余也絕對不會給葉拙這樣的機會。
不過公慶余終究是世家子弟,不是那些靠著點運氣修出境界的山野修士,不愿意與葉拙近身搏殺,卻也不是對近身搏殺就一點應對辦法都沒有,只聽得一聲冷哼,公慶余一只手揮動手中法寶飛劍,冒出點點劍花籠向葉拙,另一只手一拍腰間一枚玉牌,一陣嗷嗚長嘯聲中,幾道妖獸模樣的暗影從里面冒出來,雖然看著是煙氣凝結而成的虛影,每一只卻都散出兇烈氣勢,比之四品妖獸半點不差,嘶吼著朝葉拙圍過去。
公慶余忽然的動靜,讓葉拙的神色也是一變,早想到這些世家子弟不像自己這么窮,卻也沒料到隨手一拍就放出這么多兇物來,一時間看不出什么來歷,不知道是法術凝結還是封禁的妖獸魂魄所化,但這份氣勢威能卻是再清晰不過,更麻煩的是,這些東西只有妖獸的兇性,卻沒有妖獸該有的靈性,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好像也不知疼痛為何物,最最離譜的是,自己的長刀根本斬殺不掉,一刀劈過,只是讓它們身形縮了幾分,氣息弱了幾分,卻依舊生龍活虎兇吼連連。
“大爺。”葉拙眼睛忽然一瞇,不再理會這些家伙,催動真氣護體之后任由它們撕咬,怒喝一聲再次撲身而起,朝公慶余撲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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