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十年一次的‘人頭稅’嗎?”沉思了一會,江斷流問道。
“‘人頭稅?’沒聽說過!”林煥羽搖了搖腦袋道!心想,這和上稅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我們修行界,每十年會出現(xiàn)一次劫難,這劫難就是源自十年一次的‘人頭稅’!凡是達到凝液期的修行者都要被征稅!”
“十年才征收一次稅,給他不就是了!”林煥羽隨口道。
江斷流目光凝重而又無神的望著前方洞穴的墻壁。
“這‘人頭稅’收的可不是錢物和法寶而是命啊!他們是要命不要錢的!”
雖然江斷流的話語聲音不大,但是“要命不要錢”這幾個字仿佛晨鐘暮鼓一般敲擊著林煥羽的心!江斷流深邃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腥風血雨。
“什么?要命不要錢?”
“正是如此!所以每到征稅的時候,所有凝液期的修行者人人自危!沒有人能逃脫掉被征稅!”
“誰這么厲害啊?能向所有修行者征稅?”這黃商大陸修行者何其的多,達到凝液期的自然不少,不乏江斷流這種聚核期的高手!能夠每十年向所有的修行者征收一次稅的人自然十分的厲害;而師傅竟然說征收的不是錢物而是‘命’。那么收稅的人是何其的恐怖?
江斷流又縷了縷胡須“確切的說,收稅的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
“只是在十年到來的時候會出現(xiàn)兩個黑衣罩體,不見面目的人手持血色寒冰令,逐個門派收稅!因為他們的衣服上各繡著一條蛇和一只蝎子,所以人稱‘蛇蝎無常’!”
“那大家為什么不逃跑?”林煥羽疑惑的問道。
“跑?往哪里跑?他們手里有一件寶物,方圓千里內(nèi)各境界的修行者清晰可見,根本無處可逃!”
“那么真的就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們嗎?”
“曾經(jīng)聽一個老前輩說過,以前收稅是每三年一次;結(jié)果人族出現(xiàn)了一個大能,鎮(zhèn)壓了蛇無常和蝎無常!但是馬上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厲害的角色和這位大能大戰(zhàn)了三天都未分出勝負!自那以后達成協(xié)議,征稅改成了十年一次!從此哪位大能也不能再干預此事!”
“可是,師傅我有一個疑問。現(xiàn)在我們大陸上聚核中后期的高手也有一些,十年時間好像并不足以成長到這個水平吧!”林煥羽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這就涉及到了‘寒冰令’”
“寒冰令?”
“每到十年收稅前期,蛇蝎無常都會在大陸上發(fā)出九道免死的‘寒冰令’;凡是持有寒冰令的人就可以免于一死!而為爭奪這九道免死令牌,每次令牌出現(xiàn)都會有大量的人互相爭奪殘殺。”
“看來發(fā)出這‘寒冰令’也不是什么好事!”林煥羽感嘆道。
“誰說不是!更讓人可惡的是,還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式免死,那就是‘以命換命’。可以用一個低于自己一個境界的二十歲以下的少年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也就是說一個凝液中期的修行者只要交出一個二十歲以下御氣中期的少年也可以免于一死;而那少年則會當場被收走所有精血而亡!”說道這里江斷流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最近一些年傳言說使用遁地珠深藏于地下,也有人躲過一劫的!但是卻不知道是真是假?”這一刻江斷流眼神中隱約中出現(xiàn)了一絲晶瑩。
“當初你入門的時候,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你另外還有兩個師兄;你二師兄銳良就是為了得到一顆遁地珠才去參加那個任務(wù)的!......”說到這里江斷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
沉靜了很久,江斷流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玉盒;他用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打開盒蓋,在里面是一顆拇指大小的褐色珠子。
“這就是你二師兄留下的那顆遁地珠!你把它帶在身上,如果遇到什么危險時可以激發(fā)它躲入地下三次!”
“師傅,這個我不能要!”林煥羽深知這是二師兄用生命換來給師傅躲避劫難用的,現(xiàn)在劫難將至,自己怎么能收下!
“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師傅?”江斷流面色難看的呵斥道。
“可是師傅,這是您救命用的,徒弟怎么能要?”
“上一次我們黑塔門最后動用了我們祖師爺留下的八門天鎖陣,所以有一十二人躲過了這一劫!所以師傅根本不需要這個!你盡管帶上它就是!”
江斷流用那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把那個小盒子放在了林煥羽的手中,然后將林煥羽的手指合攏!又拍了拍林煥羽的腦袋。然后笑著道。“你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我可不想你有事!”
此時的林煥羽眼睛濕潤了!他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這個師傅把自己從死神手中奪了回來!雖然他不知道師傅借助宗派大陣躲過大劫是真是假,但是師傅對自己的那份感情他是深深的體會到了......
“至于‘紅盾’嘛!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江斷流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也確實不能護住你一輩子,以后的路還是要你自己去走!”說到這里的時候江斷流有些落寞!然后又十分鄭重的道。“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三年內(nèi)盡量不要升級功力,因為你的等級越高就越危險!”
“等級越高越危險?”
“好了,以后遇到什么困難就早點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林煥羽背著僅剩的雙刀如意劍下山,當走到山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斜靠在路邊的大石頭上!
“大雷,你怎么在這里?”
“你忘記了?打架這種事怎么能忘記了我!”陳大雷用手緊了緊束在身后的雙锏,順便整理了一下那身新皮甲!嘿嘿一笑道。
“大雷,這件事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反正在山門呆著也很無聊!況且現(xiàn)在你九頭鳥不在,難道你準備走路去萬獸山?”陳大雷神秘一笑,把兩個手指伸進嘴里,吹了一個口哨;
咻——咻
兩聲雕鳴后,一只御空雕在頭頂上一個盤旋后落了下來!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長樂師兄的御空雕?”
陳大雷笑嘻嘻的登上御空雕“這幾天長樂有點忙,我就把他的寶貝給借出來了!還不快上來?”
林煥羽一個縱躍上了御空雕!...
咕——
長空之上,一只御空雕在高速的飛翔。雕背上兩個少年并排而坐...
“你不去參加紅盾的選拔了?”林煥羽一邊問一邊從身后的水袋里把魚鳧放了出來。
“還早呢!要一個月后!我準備這次到萬獸山自己也去收服一頭坐騎!可是飛行獸妖太難抓了!”
林煥羽從懷里摸了摸,找出一個盒子打開來,里面是六枚百獸果;取出兩枚分別丟給了魚鳧和御空雕,然后把盒子往陳大雷懷里一丟。
“這些應(yīng)該夠用了!”
“嘿嘿!這個好!”陳大雷寶貝似的把東西放好!
......
五天后,在魚鳧的指引下兩人下了坐騎,進入了一片密林!徒步行進了一百多里后漸漸的進入到一片煙霧繚繞的區(qū)域!有走了二十幾里路后眼前豁然開朗!
在一片密林之中一座巨大的山峰拔地而起,這山峰完全是一座石頭山,上面布滿了窟窿和孔洞!從山腳一直到山頂密密麻麻的都是,一股股白煙從窟窿里面飄蕩而出!這便是魚鳧說的不語被困之地千眼窟。現(xiàn)在看來,這里何止是千眼啊?大大小小的窟窿上萬都不止!
“我主人就是進入到這里面,一直沒出來的!羽爺,快救救他吧!”魚鳧焦急的道。
林煥羽把陳大雷和魚鳧留在了外面,告訴陳大雷如果自己一個月內(nèi)沒出來,就讓他回山找自己的師傅。然后獨自一人進入到了千眼窟...
這千眼窟內(nèi)洞連著洞、窟連著窟、大洞套小洞、洞洞想通,根本就沒有路,而且時不時還會不知道從哪個洞里突然噴出一股白煙來,他也只能摸索著往深處去!
在四通八達的洞穴里穿行,突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林煥羽馬上在自己身上貼了張隱身福,這種符隸對于低級小妖效果還是不錯的。
兩個半鼠半人的小妖正從旁邊的一個洞穴走過,邊走邊嘮叨。
“你說,咱們洞主這傷得多久能好啊?”
“我估計呀,能不能恢復都不知道!畢竟失了妖丹就是丟了半條命啊!好像對面山頭的黃老仙聽說洞主受傷正要來搶咱們的山頭呢!”
“我也聽說了!那黃老仙早都在打我們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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