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判斷正確,那么南海的封魔塔似乎人族就無法拿走了。&1t;/p>
當年的南海失寶,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豈非天意。&1t;/p>
或是冥冥中的安排么?&1t;/p>
那么五行魔光難道也是因為當年的五龍壁?&1t;/p>
此念一起,忽然那個瞽目老人的面目立刻出現在記憶中,朗宇一直擔心的陰謀又涌上了心頭。&1t;/p>
要破此局,唯有倒行逆施,然而,身為天宮之主,接受了妖帝的傳承,屢受妖族的守護之恩,他能置南海秘地于不顧嗎?&1t;/p>
而且,朗宇真能為了破局而置道辰界的存亡也不管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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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宇不信命,當年的‘斬十三’,他也不想殺人,可是那個鐵匠的兒子還是死了,恐怕自己就是進了那水牢中的其他門,最后依然會通向那座雷封金字塔。&1t;/p>
后山的水池中,那老者留下了最后的五個字——“師從凌松子”。&1t;/p>
難道是自己當年弄錯了?&1t;/p>
師從凌松子不是指段伯陽,而是指真正的天風門長老。自己陰差陽錯的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回來了。&1t;/p>
能抵御真仙爭奪九陽燈的必然是那五道光圈。如今消失了,要怎樣才能凝煉出來,看來還要去找凌松子了。因為朗宇在他的識海里現了同樣的東西,而余成子沒有。&1t;/p>
生是命,死是命,順是命,逆也是命。如果自己逆天而行,放棄了九陽燈,又怎么知道這就不是天意的安排呢。&1t;/p>
朗宇仰天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凡人無力逆天,所以聽天由命,修者雖然堪悟天道法則,也只是續命數千年而已。&1t;/p>
仙者,也不是永生的存在,除非踏破此天,方能改天換命。&1t;/p>
所以與其去揣摩天意,不如率意而為,循道而行,以我心為天地,則天地自然為我所用,然后為我所服。&1t;/p>
“嗡——”&1t;/p>
心念至此,忽然間朗宇的眼前一片的空明,身形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半空,五色的法則之光悄然的在頭頂上閃現而出,平臺前的淡淡紅霧仿佛風吹一般的退開了數十丈。&1t;/p>
只是這一切,朗宇卻感覺不到,他已經處于一種忘我的頓悟之中。所感覺的只是輕靈、飄逸,那一刻如醉春風。&1t;/p>
已經圓滿的血色元嬰,忽然間似有了饑餓感。&1t;/p>
很舒服,卻急需要法則和玄氣來充饑。&1t;/p>
這是在頓悟中打通了二階中期的通道,只是無師自修的朗宇不會掌握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如夢如幻的享受中沒有及時的煉魂吞丹來鞏固,反而引起了銷魂之后的疲憊感。&1t;/p>
那種神游的感覺一消失,仿佛自己的修為都掉了一大截。&1t;/p>
朗宇重又落在石臺上,晃了幾晃,仔細的內視了一圈,確定修為沒有落,而是識海變大了,所以顯得元嬰的渺小。&1t;/p>
一悟十年修,這是在凡界的傳說,而對于元嬰修者,又何止抵十年,并且這種悟而成道與強行打通壁障又豈可同日而語。&1t;/p>
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應該如何把握,但朗宇心里已經意識到自己錯失了良機。&1t;/p>
“嗯?”&1t;/p>
正覺得有些懊悔,忽然眉頭一緊,那些消失的五色魔光又隱約的出現了。&1t;/p>
不受控制,無法修煉的魔光,即使是好東西,也是一種危險。&1t;/p>
這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必須要弄明白。&1t;/p>
關于元嬰之上要如何修?雖有余成子的指導,可那老頭兒卻并沒有提及魔光之事。如今此光竟是關乎到了封魔塔和九陽燈,必須立刻去請教凌松子了。&1t;/p>
神識在下層中一掃,飛身下了石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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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的西部,與余家父女正成三角之地,有一座龍族的大殿,尚算完整,坐落在一處低洼的干湖底。&1t;/p>
七把靈器成環形插在殿內,朗天鵬正與姬紫昕為凌松子療傷。兩個小修自然是以度玄氣為主,至于識海的元嬰就愛莫能助了。&1t;/p>
閉目盤坐的凌松子眼角跳動了一下,抬頭看向了殿門外。&1t;/p>
“進來吧,老夫的傷不是一兩天可以恢復的,現在已經沒事了。”&1t;/p>
殿門外兩聲輕笑,朗宇推了下鼻子走了進來:“呵呵,晚輩確實有些急事,不得已打擾了。”&1t;/p>
凌松子看著進來的身形,不由得皺了下眉,只是片刻間便露出了滿面的驚容。&1t;/p>
“你?——進到中期了?”&1t;/p>
老頭兒感應到朗宇身上的氣息已經不同了,這才多大一會兒的時間,就是仙丹也沒有這等的度吧。&1t;/p>
說完,自己又無語的搖了下頭,看了眼朗天鵬。&1t;/p>
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自己這個曾經天才的弟子,望塵莫及呀。&1t;/p>
“頓悟。呵呵。”&1t;/p>
老頭子頓時猜到了那個唯一的可能。甚至能想像得到,朗宇進入那種境界絕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如此,哪來這等妖孽的進階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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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見笑了,只是碰巧。”朗宇捏了個眼角,略顯無奈的笑道。&1t;/p>
氣得凌松子都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而若有所思的自語道:“人、妖之體?”&1t;/p>
“呵呵,前輩這個說法不妥吧,我可是純正的人族,只是開啟了妖脈而已。”&1t;/p>
“呵呵……”一旁的姬紫昕忍不住笑了。&1t;/p>
朗天鵬一臉的嗔怒:“臭小子,不得無禮,這可是為父的師父,你的……”&1t;/p>
“慢!”朗宇一抬手,竟然把朗天鵬的后話封住了。&1t;/p>
微笑的看著凌松子道:“前輩可還記得在天風門執法殿的事?”&1t;/p>
“執法殿?”凌松子當然記得,不過不知道朗宇所說的是何事。&1t;/p>
“哎,天意弄巧,當年那個段伯陽冒充前輩,是我錯認了此人,所以才沒有答應長老的好意,不知長老還肯認我這個弟子否?”&1t;/p>
“什么?!”&1t;/p>
凌松子一驚站了起來。&1t;/p>
笑話,當日你只是一個煉氣的小修,認你為弟子那是看在朗天鵬的面兒上,如今你這等修為,誰敢再收一個元嬰修者做弟子。逗我開心呢吧?&1t;/p>
“呵呵呵……”姬紫昕也笑著站了起來,她可是知道此事的,不過,這小子現在才要認師父,真的可笑了。&1t;/p>
朗天鵬瞪眼左右看著兩人,一臉的懵:還有這等事兒?&1t;/p>
轉念間明白了凌松子當年的心意。&1t;/p>
父子同師?可見,兩人雖十年不見,師尊還一直沒有放下自己這個弟子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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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松子搖了搖頭:“當年是因為你以煉氣的修為登百級升仙階,老夫一時的好奇。現在……呵呵,此事就不要再提了。”&1t;/p>
太長老都被你殺了,真仙也讓你殺了,你這倒像是羞辱我來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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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宇要認師父,自然也不是心血來潮,在這修煉界中,其實還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的。一些秘法和感悟,非弟子不可傳,即使以自己對凌松子的恩情或許也可以得到那魔光的修煉之法,卻從此也得以師禮待之,那么,何不就認了這個師父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哇。&1t;/p>
“晚輩雖然修到了元嬰,那都是胡亂搞的,只是剛剛的頓悟中,識海內出現的情景晚輩就不明白要如何修煉。”&1t;/p>
“這個……我記得一年前你就從廣佑門接走了余成子。”&1t;/p>
“不錯,余長老還是當年天宮開啟之前,晚輩認的師傅。也是在進入天宮后才對晚輩有所指教。但余長老專于陣法和煉器,而對于魔光之事并不清楚。”&1t;/p>
“魔光?”&1t;/p>
凌松子迷糊了。細想想似曾聽說,忽然面色一變道:“你是說那個魔物?!”&1t;/p>
玉魂魔君確實說過他的魔光宿體,但是在那奪命的時刻,凌松子哪有細想其所言是何物。&1t;/p>
朗宇鄭重的道:“不錯,那個黑魔所說,晚輩也修出了五行魔光,而在前輩的識海中,晚輩看到了與那魔光相似之物,想來長老必定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晚輩也不相瞞,這五行魔光關系到封魔塔和道辰界的安危,所以請長老不要推辭。”&1t;/p>
說著朗宇躬身施禮。&1t;/p>
“這……你是說……那是魔光?”&1t;/p>
凌松子看著朗宇的眉心處,數息后,搖了搖頭:“原來是它,可那不是魔光,而應該是護體仙光……”&1t;/p>
凌松子思索著,似乎明白朗宇要拜師的意思了。&1t;/p>
“此術倒還是出于天宮,老夫也只能修出一層,后來便放棄了。如果你需要,便送你何妨。”&1t;/p>
送一個術法,和傳授術法那怎么能相同而論。想想當初余成子所送的搜魂秘法就不難明白。&1t;/p>
凌松子還是不想再收朗宇了。一個是弟子強于師,另一個恐怕也是與余成子一樣的考慮,對于叛出仙門,與上界真仙為敵一事,難免有所顧慮。&1t;/p>
朗天鵬也明白了,小心的道:“師父,既然曾有意收宇兒為徒,他就是修為再高也是晚輩,況且弟子已經逐出師門……”&1t;/p>
他是深知凌松子的能力的,身居執法長老座,有他老人家指導,朗宇必然受益良多,至于自己嗎,有子強于父,足慰老懷。&1t;/p>
凌松子看著父子二人,還在沉吟。他可以傾囊而授,但這個師傅的名兒擔不起。&1t;/p>
朗宇抬起身道:“長老可還記得我當年的那句話,今日拜長老為師,也是不敢違天意。當年晚輩因為一句‘師從凌松子’被帶上了天風門。這五個字乃是一個瞽目老者的指引,不知前輩可是聽說過鬼卜上人。”&1t;/p>
“什么?是他!他是如何告訴你的?”凌松子大驚問道。&1t;/p>
“三塊銀石。”&1t;/p>
“不錯,不錯。”凌松子激動的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哎,你如何不早說?”&1t;/p>
“怎么,長老見過那個卜者?”朗宇也驚問道。他本是無心之言,只為證明拜師乃是天意,誰知道那個不起眼的瞎老人竟然名傳上仙門呢? &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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