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友!……”朗宇忍不又在神識中呼喊了一聲。天空中的兩個人仿佛如祖峰洞府中的那個王道璇的法相一般在為他演道。可惜朗宇還沒有得到這種改變法則的法訣呀,也許就是一句話,一點即破!
云璃不會是不知道,也不可能對他保密,那就是神識被隔斷的原因了。
玄仙改變法則,這肯定不是多難的手段,在法訣中甚至都不會細(xì)講,掌握了三種彼此相生的法則,要做到微小的改變還會困難嗎?
即使不問不看,相信朗宇自己也能找到辦法,只是大戰(zhàn)就在眼前,不會給他安靜的時間去參悟哇。
一聲呼喚還是沒有消息,朗宇的眼角一擠,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然而就在他的焦急的神色微微一緩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司空簡的聲音。
“我認(rèn)輸。”
“噗!——嗤!”一道白光穿水而過,卻堪堪的定在了司空簡的頭前。那支金光落星箭,閃動了幾下,無奈的炸散了。
王宏泰被一記反噬噴了一口血,這道神念想收回去都做不到了。
不是他倒霉,而是對手有備而來,想襲擊都難。
司空簡輸了,卻微笑著落了下去。
王宏泰連血都沒有擦,恨毒的目光盯著玄清宗。半天后才抬手吞下了一枚丹藥。
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啊。王宏泰的身體一虛,立刻感覺到了玄清宗的陰險,這樣打下去,他可是有隕落的危險哪。
為什么?
舍不得。兩戰(zhàn)兩勝,就這樣放手了嗎?
王宏泰既然吃了一枚丹藥,就是想拼一把。接下來的戰(zhàn)斗必然更殘酷,同階之間想再勝一局,何其難,那些后期的玄仙誰會拱手把僅有的三十個機會送人呢。
為什么避雷符只有三十個,那就是說,四十三個后期玄仙也將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機會。
五息的時間,七殿宗主居然沒有人來挑戰(zhàn),不得不說,王宏泰的運氣也是逆天了。就在三個宗門下有五人吃驚的起身時,王宏泰已經(jīng)指向了神武門下的三個灰衣老者。
“尚道友,請。”
尚丘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聞言睜開了眼睛,很無奈的飛身而起。
兩人似乎早就熟識,見面拱了下手,鬢發(fā)蒼白的尚丘不喜不悲的道:“老夫雖然無意于參悟雷海,但是若非你那落星箭,老夫也不會相讓。”
王宏泰點了下頭:“尚道友盡管出手。”
這涉及到一宗的榮辱,做為一個老牌的后期玄仙,即使即將隕落也不可能不戰(zhàn)而退。
尚丘雙手一合,劍出火起,一道大半個月牙形的半個光環(huán)緩緩的脫劍而出,斬向了王宏泰。這道法則的改變更是清晰,那道火環(huán)頗似朗宇的赤焰封天,然而這道火卻是法則之火,那是一層的符文在點亮,在燃燒,在改變,象一層漣漪般推向了王宏泰。
五百年的玄仙,這道術(shù)法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所有的瑕疵都已經(jīng)修煉得圓滿無缺,這一招,大有返璞歸真的意味,平淡中有一種推天換日的氣勢涌起。
只可惜,老頭子在沖擊金仙時被反噬,終生再無進(jìn)益,一個尋常宗門,無論是術(shù)法的繼承,還是手中的仙器,都落了下乘,再有血氣虧損,便使這完美的一式,也不敢問鼎雷海,況且那里對于他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法則就是這樣被改變的。
對于七門之下的修者而言,這不是什么秘密,也無須遮掩,尚丘只需要王宏泰給他一個尊嚴(yán)而已,所以不求突襲也不求速決。
然而,這樣的一道術(shù)法,卻給了朗宇一個大好的參悟機會。
“云道友?”
“啊?!”這一次朗宇的呼喚有反應(yīng)了,識海里傳來了一聲驚愕。
“呵呵。”朗宇推了下鼻子。真仙大陣,看來等級還是不夠哇。縱然連神識都可以阻隔,卻絲毫擋不住古帝之術(shù)。古家的授靈術(shù)通行無礙。
一個血色的小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云璃的識海中,這一驚確實非同小可。
“云道友不必心驚,這只是本尊的一道神念而已。我只是想知道,法則應(yīng)該如何改變?”
“法則的改變其實很簡單,只要掌握了三種法則,以神念調(diào)動本命法則即可,其意如凝結(jié)玄氣相似,只是法則的連接比玄氣更加緊密,所以法則的變化不是單一的,而必須參悟了三種以上,才可以根據(jù)相生相克之法同時移動五種法則。如果要破界,那便是把界面堅固的法則層面分解出來,以玄仙的修為便可以打開了。”
“多謝了。”
血色的靈身微笑著點了下頭,轉(zhuǎn)眼間消失了。
驚恐的云璃半天后才呼出了一口氣。
這又是什么手段,這絕不是神念傳音。這個小人兒透著一種恐怖的氣息,她卻不知藏于何處。
天門下的朗宇,再看那個白發(fā)老者的火圈時,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雖然還是火術(shù)法,但是朗宇卻終于發(fā)現(xiàn)了,在那個火鐮的后面,其實三尺的空間都已經(jīng)改變了。
王宏泰也沒有啰嗦,望著那個緩緩鋪來的火色巨鐮,伸手遞劍,同時眉心中一亮,落星箭帶著三支銀灰色的翅膀射了出去。
“破!”
這也是給了尚丘一個天大的面子,王宏泰也算是全力一擊了。
“唰——嗤!”
火鐮斷開了,銀箭也燃燒了,仿佛流星一般拖著一蓬火光沖向了尚丘。老頭兒的手中緊了緊,眉心中也射出了一束紅光,阻擋著銀箭慢了一慢,卻仍然緩緩的接近到了仙光之外。
“老夫——輸了。”
尚丘的神念一收,終于開口了,但是術(shù)法并沒有撤。
落星箭停下了,光芒一縮瞬間消失。
再打下去,兩人就見傷了。王宏泰選擇挑戰(zhàn)尚丘,也就是為了能收回神念。
“多謝道友。”王宏泰微微一抱拳。
尚丘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落了下去。
“本仙也來領(lǐng)教一下道玄宗的絕學(xué)!”
尚丘尚未落地,另一個白衣中年人就從北側(cè)飛身而起。
“蒼炎宗?”又是一個火系的宗門。對面的雙眉如刀的中年人貌似是進(jìn)入后期不久,卻也頭頂著一道紅光。
真仙界的宗門中能出現(xiàn)玄仙后期的修者,也是鳳毛麟角了,而此人,王宏泰竟然不認(rèn)得。
“蒼炎宗徐項,一介散修,倒也難怪王宗主不記得了。”
徐項?散修?蒼炎宗?這竟是一個新進(jìn)仙宗的散修,王宏泰雙眼冷冷的一縮,這相對手有點麻煩了。
同樣是后期,再次的還能差多少呢?!只怪這個挑戰(zhàn)的規(guī)則太損了,同階之內(nèi)連戰(zhàn)五捷,那確實是人中的龍鳳,修者中的妖孽了。
可是,王宏泰也明知道危險,卻放不下手,連戰(zhàn)三勝,真不舍得重新再來呀。
徐項進(jìn)入蒼炎宗就是要爭這個進(jìn)入雷海的機會。當(dāng)然,同樣看中王宏泰這個跳板的不止他一個,只是他的身法夠快。
互不相識,倒是不用束手束腳了,徐項的自報家門,說完手中一抓,一把闊劍便迎空劈下:“煮海!”
一劍劈落,王宏泰的身前立刻噴起了十二道火泉,轟的一聲,虛空變成了一道火海。
真是術(shù)術(shù)有專攻啊,徐項竟然以一個必殺的陣法起手,這樣大范圍的攻擊所耗的玄氣和神念都另人乍舌呀。
但是,卻有一個好處:一擊定乾坤。只要徐項抗住王宏泰的落星箭,不但中止了連勝的腳步,而且,王宏泰大有被斬落修為的可能,也許就被打出了爭奪避雷符的資格。
呼!
虛空中的火法則幾乎全被點燃了,化成了巖漿的形象頗有質(zhì)感的包住了王宏泰。
“好快。”天鼎宮仙門下的朗宇竟然大贊了一聲,又是一個火法則的修者,真是好機會呀!至于大戰(zhàn)中的誰敗誰贏,他倒不怎么關(guān)心了。隨著徐項的巖漿術(shù)法發(fā)動,朗宇也拔動了一圈的火法則。只是這個光圈還不出一丈,仿佛是一道仙光一般,漸漸的由紅變紫。
“嗯?——唰!”
朗宇突然發(fā)覺,雙眉一挑收了回去。
成了!
但是,他是王道璇哪,是仙體華飛呀,怎么說也不可能改變火法則吧。若要反其道而行之,則不得不參考王宏泰的術(shù)法——那道‘鳳翅天翔’,那道‘落星箭’。
滾滾的巖漿中,王宏泰的護(hù)體仙光都扭曲了,仿佛被封在了沸騰的火山之心,如果不是玄階后期的修為支持,也許直接就被煉化了。
“鳳翅落星箭!”
被映得一身火紅的王宏泰,雙目越來越冷,緩緩的提劍到眼前,玄氣一摧三道銀翅從劍內(nèi)飄了出來,眉心中射出一條箭光擦劍而過。
火海中白光如水,金符似瀑,空間中的兩種法則如被鯨吞一般,一個起伏猶似凝在了劍中。
法則被大幅度的改變,并且形成了一種可怕的能量。朗宇的感應(yīng)到此為止,這一種力量他卻學(xué)不出來了,一層如雪似霧的光圈在朗宇的身邊擴展開來。
做為五行同修的妖體,這也算是朗宇專利了,這道金法則的光圈,雖然遠(yuǎn)不及火法則強大,卻也被他給變出來了。
或許是真的太弱了,仙門之下的眾修竟然沒有察覺。朗宇也抬頭驚詫的望向了戰(zhàn)場中。
那火海巖漿只顯出其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然而那三支鳳翅卻綻放出了璀璨的金光,竟然化做了震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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