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璇,空竹子,兩個來自于天界的仙君級大修,一對難兄難弟,只剩一抹飄忽的靈魂冷森森的囚坐于漆黑的空間中,早已經(jīng)默默無言了。
人族萬年來百般設(shè)計欲奪的祖寶終于被他們得到了,卻沒想到自己竟成了可悲的血食。王道璇是一個意外,而空竹子卻是自己鉆進來的,其一生的妙算,以自己的魂血推演天機,終于尋到了天宮的軌跡,誰知撈上來的卻是個要命的東西,祖寶已經(jīng)認主,一個“凈”字就把他的靈魂與本體的聯(lián)系斬斷了,魂歸封魔圖。
現(xiàn)在的兩個殘魂,不得不認命了,王道璇那顆不甘的心也沉寂了,祖寶的威力對于他而言根本沒有抗拒的資格。
倒霉呀,誰知道那個逆修怎么就找到了他的秘地,誰知道這祖寶怎么就落在了那個逆修的手里。此番轉(zhuǎn)世兇多吉少,倒真是被對面的空竹子說中了,然而,這個妙算天機的老東西,卻連自己的命劫都沒有逃過,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黑暗的空間中,沒有溫度,沒有時間的流逝。兩個影子卻彼此能看得見,感應(yīng)得到。黑暗如無邊無際一般,他們能做的,便也只能是等待著被這片黑暗吞噬,靜靜的看著彼此煙消云散,甚至連嘆息一聲都沒有精力發(fā)出了。
“你們兩個想死想活!”一個憤怒的聲音冷冷的在黑暗中響起。
兩個靈體同時扭頭四望,周圍什么也沒有。
“想活就做我的器奴,守護八宮,想死就打散了魂魄,成為元力。一個小小的靈體,也想覬覦祖寶,找死!”
這個器靈也是奇葩,明明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還要征得兩個人的同意嗎?真是各有各的道哇,連一個器靈都這么有性格。
“你,是誰?”空竹子問道。
“啰嗦!你以為本靈很有時間嗎?!”
沒有時間你忙著去干啥?空竹子的表情滿臉發(fā)黑的樣子,轉(zhuǎn)而搖頭一苦笑:“本靈?呵呵,真想不到……”
想不到自己驅(qū)使了一輩子的器靈了,到后來竟然要為一個器靈守宮嗎?循環(huán)報應(yīng)也不是這樣的一個報應(yīng)法吧?
“想讓我為仇人驅(qū)使?太可笑了!”王道璇怒道。
“噢?想不到你還真有骨氣,既然不怕死,本靈就成全你!不知你是要冰敬呢還是炭敬?”
那個聲音說完,黑暗中便下起了雪,一團團巴掌大小的雪花落在兩人的頭頂,消失了,而王道璇靈體卻片刻間變成了冰雕。
“咔!”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寂靜中響了一下,冰雕化做一蓬雪末飛散了。這種死法,倒也干脆,但是眼看著一個真仙在自己的眼前隕落,這效果還是很震撼的。空竹子不由得驚愕了一聲:“?!……嗯?”
然而驚愕的口形還沒有閉上,那些雪末卻融化了,一團白氣又凝成了人形。
“啊!”王道璇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嗯?骨頭還挺硬。再來!”黑暗中的那道聲音似乎來了興趣。
又一場雪花飛舞,再一次崩開,對面的空竹子聽著那道清脆的破碎聲一張老臉咬牙抽搐了一下;昶潜浪槎凰,那種痛苦非人敢想。
“!……。 蓖醯黎B連慘叫,聽得空竹子都心中大罵:還不快死!
那聲音聽著都讓人心膽欲裂。
可是空竹子沒有出聲,因為王道璇死不了,在這個祖寶之內(nèi),不是你想死就能死得成的。遇到這個變態(tài)的器靈,老家伙慘了,而且這個該死的器靈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三次崩碎了靈體,那個聲音似乎一臉驚詫的怒道:“想不到你還這么難殺!炭敬!”
“呼!”
聲音一落,在王道璇剛剛挺起的胸口內(nèi),一團白亮的火苗迅速的點燃了靈體,王道璇又是一聲慘叫后,化做了滿天的螢火。
然而,火光熄滅后,仍然是一縷縷的殘魂凝在了一起。
“再敬!”
“我!我想活!”老家伙終于想明白了,一張老臉痛苦的連空竹子都難以辨認了,嘴歪眼斜的急急的擠出了一句話。
在這里他死不起。
“想活了,嗨,人族就是聰明,好死不如賴活著!逼黛`一聲冷笑。
王道璇仰頭一瞪眼:我草你個瑪!你也不讓我好死呀!
“嗯?你說什么?”
“。∥沂窍胝f愿為大人守八宮!蓖醯黎惑@,反口苦笑道。
“哼,守八宮你還不配,守一個天悅宮還勉強!隳?”
空竹子一拱手:“我也愿意活著!
“好死不如賴活著,早說,本靈也不會落個罵名!
只是見識了一遍王道璇的慘狀,空竹子本想談?wù)剹l件的心,立刻就涼了。做一個器奴恐怕再沒有重生之日,但是剛才的那種死法,真是死不起呀!
“嗖嗖!”兩道白光飛走了。
拿兩個殘魂出氣,還是想以此來嚇唬我?!
兩個仙君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對面的朗宇卻把他們看得一清二楚,看著兩個靈體被封進了兩個天門中,朗宇抬手推了下鼻子,冷哼了一聲。
器靈這是仍然不甘心哪,卻敢對他撒野。
回頭看著師傅,一笑道:“師傅放心,弟子現(xiàn)在的修為恐怕還無法救出師傅,但是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呵呵,為師早已是一個死人,有什么可怕的,不知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了,仙界九門雖是爭斗不斷,但是對于下界的逆修可是同力鎮(zhèn)壓的,想必這幾年不是那么好過的吧。”
朗宇笑著一盤身坐在了天門之上:“師傅請坐,這些年確實發(fā)生了很多事,弟子自然要一一匯報,而且,還有兩個問題要請教師傅!
“哈哈哈哈……”楊逍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朗宇所問之事,笑著點點頭,坐在了對面:“那就先說說你的經(jīng)歷吧!
“師傅,嘿嘿。”朗宇苦笑著搖了搖頭:“師傅原來是生在此界,倒是瞞了我二十多年!
“在那個玄氣稀薄的世界里,告訴你也沒用,誰又能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可以飛天遁地的仙人呢?”
“確是如此,當(dāng)初那個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段伯陽就讓人無比的震驚,弟子自知逃無可逃哇。想來那次天風(fēng)門的追殺,倒是弟子做了一件錯事。”
“噢?你是說那兩條龍嗎?”
“當(dāng)然不是,而是誤解了鬼卜上人的預(yù)言!
“什么?”
突然,
楊逍聞言而動,差一點沒站起來:“你說什么!?你見過了鬼卜上人?!”
朗宇也嚇了一跳。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雙眼閃動了一下問道:“我記得曾經(jīng)跟師傅說過,正是那鬼卜上人的三個字,讓我從水牢中逃了出來,還得到了九陽燈。怎么,師傅見過此人?”
“鬼卜上人?我當(dāng)然記得應(yīng)該是‘?dāng)厥!?br />
“不錯!
“你是說那個瞽目老者?”
“就是他,弟子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就是鬼卜上人。”
“咝——”楊逍雙眼一縮,緊緊的盯著朗宇的雙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神情中流露著一種深重的疑惑和震驚。
“不可能如此巧合……”許久后,老頭兒才緩緩的自語道。
朗宇沒有再問,只是靜靜的等著。楊逍就是來自于此界,認主了古卷軸,從那個器靈的話語中,朗宇已經(jīng)大膽的猜到了一個秘密,此時,師傅自然不會再隱瞞了。
“鬼卜上人,哼哼,你我可能都被他利用了,只是不知道這個神鬼莫測的上人究竟要做什么?”
一件事情,一個人,偶然的發(fā)生或出現(xiàn)并不奇怪,但是如果連連出現(xiàn)了數(shù)次,恐怕就絕不是偶然了,更何況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別人想找他都是千難萬難,卻一而再的出現(xiàn)在這一對師徒的身邊,楊逍不是傻子,自然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正常。
老頭兒接下來的話,似乎要涉及到一個背后的陰謀了吧,此事必然與道辰界的秘密有關(guān)。朗宇回頭看了看霞光中的金塔,這本該是話不傳三耳的機密,可是師傅無法離開古卷軸,他又不能不問出其中的秘辛,倒是無法躲開這個器靈了。
回頭問道:“難道師傅也得到過鬼卜上人的指引?”
楊逍默默的搖了下頭:“為師并沒有見過那個人,當(dāng)年為師之所以跟他們進入了神罰的腹地,就是因為那個仙門的上仙說出了這是鬼卜上人的測算。為師死里逃生得到了這個古卷軸,本以為是誤打誤撞,如今想來,那個上仙應(yīng)該就是為了此寶而來的吧。”
“師傅可知這個古卷軸是何寶物?”
“嗯?”楊逍一抬眼盯住了朗宇。
“這是一件祖寶。”看著楊逍仍然迷惑,便再解釋道:“師傅可聽說過三寶定道辰,天宮、南海和神罰各有一件祖寶維持著整個道辰界的存在,這個古卷軸便是天宮守護的定界之寶——封魔圖。”
老頭子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一倍,驚愕無比。定界之寶還是祖寶他可能一無所知,但是此寶能維持道辰界,他當(dāng)然可以想象得到這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了。
師傅得到了定界之寶,也就是說,他也應(yīng)該便有了另一個身份——圣主。可惜他死了。
這個想法也是朗宇剛剛才猜得出來,因為那個器靈所說,它收到的魂血可不止一人。
“此寶既然把師傅的靈魂帶到前世的世界里重生,恐怕是另有目的吧,莫非就是要把我?guī)Щ卮说??br />
這些事,只要一問那個器靈豈不就真相大白了?然而,這種陰謀算計,你想想能不能問得出來呢?
兩個人就在這個祖寶的空間里討論著兩界的陰謀,那個器靈當(dāng)然不會聽不到,卻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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