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一驚,一招手把他拉住,迅速的點了幾處穴位。兩人同時坐在地上,渡了玄氣為林懷水壓制。銀絲玄甲只是擋住了劍體,古雷一個武者的力道和雷系霸道的劍氣卻不是那么好化解的。此時在林懷水的丹田內(nèi),剛剛形成的十幾滴火紅玄液被撞了個粉碎,左奔右突,一個不善便有被打回斗士階的形勢。
“懷水!怎么了?”林茂川急道,俯身抄手搭在林懷水的腕脈上。
摸著摸著,林茂川那幾絲本就不成形的小胡子都翹了起來。林懷水不但是他的本家親侄子,還是族內(nèi)小輩中的翹楚。無論心智還是體質(zhì)都堪稱天資,是族中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林家小輩唯一一個進(jìn)入仙門的希望。如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差點被人廢了,如何向族中交代。
“長青,誰傷的他”。轉(zhuǎn)頭怒視向古云逸,“古云逸,明知道他是我大哥的兒子,你竟出此重手。”說著一抖手“啪”的一個獸皮袋甩在桌子上。“靈石我付,你把出手之人交出來!”林茂川出離了憤怒,無形的殺氣再次撲壓過來,朗宇感到渾身一下子沉重了幾倍,毛骨發(fā)寒,酒樓的幾個侍女雙膝一軟就要跪下來。
“林茂川!這是聚賢樓,城主大人的公子來了也要結(jié)賬走人,我倒要看看你統(tǒng)領(lǐng)大人如何執(zhí)事。”古云逸一聲洪喝,眾人才緩過一口氣來。朗宇心中暗自心驚,這就是戰(zhàn)士的威壓么。
剛剛的客套一絲不見了,場中的形勢一觸即發(fā)。
古久鳴只是斷了一個侍從的雙臂,而讓古雷重傷了林懷水,這倒底是巧合還是刻意而為,朗宇竟有了一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這樣的結(jié)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的前世的思維里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動輒生死的場面的。同時他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武力的地位。
“人是我打的,沒廢了他倒是便宜了。哼!”古雷推開一個侍女邁了出去。他是不怕事兒大的主兒。
“小兔崽子,那我就廢了你!”林茂川一掌就向古雷抓來。
戰(zhàn)士一擊古雷是躲不過去的,可是古云逸能讓他得逞嗎。
“唰”氣涌劍出,沒有花梢的劍法,你來我斬。
“住手!”又一聲低喝傳來,分不清來自何處,聲音沉悶,卻震得朗宇兩耳發(fā)麻,“嗡嗡嗡”亂跳。
劍掌于半尺間頓住了,林茂川撤身把掌收回袖中,回頭望向來人。低頭抱拳道:“見過左統(tǒng)領(lǐng)。”
“云逸,怎么回事?”左無崖讓過林茂川,三角眼看向古云逸,貌似很親近。
古云逸也抱拳一揖道:“古云逸見過左統(tǒng)領(lǐng)。”同為統(tǒng)領(lǐng),可左無崖卻是二階的存在。兩人不得不尊重。何況左無崖還是林茂川的引介人。他不敢在左無崖面前放肆。
古云逸大略的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林茂川雖為統(tǒng)領(lǐng)職位,可是同為戰(zhàn)士也沒什么可懼的。一切以實力說話,兩人同在城里這么多年,誰的半斤八兩心里清楚得很。
“呵呵,我當(dāng)是多大的事兒,兩位這么大的火氣,不如聽我一句話,如何?”
古云逸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左統(tǒng)領(lǐng),請,統(tǒng)領(lǐng)有話云逸自當(dāng)尊從。”古雷、朗宇等人讓向后邊。左無崖謙讓了一下便坐在古云逸的對面。
“林統(tǒng)領(lǐng)也是今日才接管西城。城主大人不放心,交代我關(guān)照一下。不想?yún)s發(fā)生了此事。”左無崖淡然的微笑道。古云逸親自為其斟上一杯茶,面上仍是不冷不熱“老狐貍,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偏袒林家。”
“林統(tǒng)領(lǐng)即說他們的靈石袋是在這酒樓里不見的,正好幾位也都沒走,不妨就讓他神識一探如何,若是找不出來,那帳自然就有林統(tǒng)領(lǐng)負(fù)責(zé)了。左某可以擔(dān)保。”
“如此我古族的人豈不是誰想搜就可以搜一下了。靈石袋丟了?左統(tǒng)領(lǐng)是不是覺得這理由太蹩腳了點。”
“這個,——”左無崖也一時語塞,這個理由也確實聽所未聞。
“呵呵,我看大家還是不要破了規(guī)矩,你們林家辱我們少爺在先,拒不付帳在后,今日即是左統(tǒng)領(lǐng)說話了,我也不便與小輩計較。交錢!——走人!”古云逸語氣生硬起來,毫不客氣。他的心里也沒底,這事于他也沒有聽說過,靈石袋是與神識有聯(lián)系的,到他這個層次只要千里之內(nèi)都會感應(yīng)到準(zhǔn)確的位置,即使被放在更大的空間戒指里也逃不掉。一是為了古族的尊嚴(yán),另一個他也不敢讓搜。別說是他,就是朗宇本人如今也有點發(fā)毛。大修者究竟都有什么能力,見了剛才的氣勢,心里有點沒底了,若是用出如自己神識外放般的那種能力,他不敢確定放在指環(huán)里的獸皮袋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左無崖尷尬的咳了一聲。“林統(tǒng)領(lǐng),你可確定靈石袋在誰手中?若是沒有,即使城主大人那兒我也保不住你。”暗中之意壞了城主的大事,你的上任就是前車之鑒。左無崖在這二人之間也不好搞的太過火,有了上次城主大人的一翻交代,古族怕是暗中真的來了一個長老。之所以找了林茂川這個替罪羊,就是不想把自己卷進(jìn)來。而此時他不說話卻還不行,林茂川要是真的玩過了,古云逸也不是個善茬。
知道還是不知道?兩個跪在地上嚇癱了,一個坐在那半昏迷。還有一個徹底殘了。他們幾個不中用,林茂川也是干抖手,那靈石袋上可沒有他的神識。幾塊金石倒還不放在他的心上,可如今這是一個家族的尊嚴(yán)和名聲的事兒了。
心底里恨不得把這幾個小子剮了若干遍,猶豫了很久,又看看掙扎的林懷水。這口氣不壓也得壓,他不敢再等,否則這個侄子就廢了,他心里清楚得很。
“好,今天我認(rèn)栽,賬我付!”林茂川就差咬牙切齒了。一拍桌子抄起那個靈石袋“嘩”地倒了一桌子。也是金光燦燦。
“古懂。”向古懂示意了一下,古云逸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大人,不夠。”古懂只是看一眼又退了回來。小心的道。
“什么!”剛剛坐下想回口氣的林茂川“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在他眼里,幾個小孩子能吃什么東西,自己一袋子靈石竟說不夠。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再也憋不住了,“啪嚓”一聲拍碎了身前的桌子。“古云逸,老子已給足了你面子。真拿我們林家是好欺的嗎!”
“放肆!”左無崖也怒了。這聲音聽不出是對林茂川還是古云逸。“他們差多少靈石!”那眼神盯得古懂渾身哆嗦。
“大……大人,一共是三千金石。”古懂不敢抬頭。這些大人一怒,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老命。能不怕嗎。
“呵呵,古掌柜,你還真敢要。”左無崖氣樂了。心說我算是給你掙了一回口袋。你小子這是把我給賣進(jìn)去了。竟然開出了天價要敲詐一把。
古云逸把茶懷輕輕一放。“哈哈哈哈,左統(tǒng)領(lǐng)何必動氣。非是古某敢要,而是這幾個小輩敢吃。”說著向著另一邊的桌上的一指,你們自己看吧。
幾人這才瞧向這次大干戈的元兇。可好,那桌菜至今還是有形有色的。根本沒人動嘛。
這一看,左無崖和林茂川不由同時倒吸了一口氣。不用誰來介紹。這兩位自然都不是不識貨的主兒。三千金石,應(yīng)該真的差不了多少。
“古掌柜,他們就是四個孩子,你可真敢上。”林茂川多次受癟,真的要瘋了。幾句話的功夫竟然換了好幾個稱呼了。
“他們敢要我為什么不敢上。難道你們的賭場會怕人壓得大么?”
“好好,好好。”連說了四個好,再也好不出什么來。回頭看著地上那兩個嚇傻的小子。看他們沒有反駁的意思,這些怕還真是他們要的。這已經(jīng)不能用敗家來形容了。這是一桌什么菜,娘老子的。在城里這么多年,自己也沒有享受得這么全過。他想殺人。
“這些…………”看到這桌菜,左無崖也沒詞了。還不由得使勁的咽了口唾沫。
“啪”林茂川狠狠地在向著另一個桌子上摔下兩塊火紅晶瑩的晶石。飛起兩腳把地上跪著的兩人踢飛到了門外。“都給我滾!”踢得兩人滿口噴血卻沒一個人敢出聲。
晶石呀,一塊塊晶瑩剔透,看著就喜人。林茂川咬牙又肉疼,偏偏今天沒帶那么多金石,晶石這東西,即使身為長老,也積攢的不多。那可是拼斗時的保命石,今天卻不得不舍出去。看著古懂捧起時那放光的眼神,實在受不了了。向著左無崖一抱拳,“左統(tǒng)領(lǐng),告辭了。”說罷,也不待回話,轉(zhuǎn)身就走。
左無崖無奈的干笑了一聲,“云逸兄弟,你們兩家的事情,左某也不便過于插手,林茂川如今統(tǒng)領(lǐng)西城衛(wèi)軍,凡事還要當(dāng)心一點兒。”
古云逸微微一笑道:“兄弟自然知道輕重,多謝統(tǒng)領(lǐng)大人提醒。”
“那就好,左某這就告辭了。”
“今日之事,多謝統(tǒng)領(lǐng)了,要不然我這酒樓怕是不好保全了。”
“職責(zé)所在,左某也是為城主大人分憂。”
幾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后,送走了左無崖。古懂自會喚來侍者清除了地上的血跡。古云逸回首看了看兩位少爺,沒有說什么徑自上樓了。看來剛才的沖突也不算什么大事兒。
“咚”的一拳擂在朗宇的肩窩上。古雷哈哈大笑。“兄弟,真有你的,拿出來看看吧,真是過癮哪。”說著揍上來就要摟住朗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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