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一閃,朗宇就知道了是誰,沒想到這兩條龍還沒有走。再看法臺上,只剩幾把殘破的刀劍,哪還有一個人影。
本來是一頓大餐,沒想到吃了一嘴的尸體,白龍不由氣撞頂門。那青龍吃了一個靈根,它自然對這些個連屎帶尿的上仙沒什么興趣,可是自己就不同了,法力恢復才到一半,與那幾個老不死對抗起來異常費勁。
一種怨毒的目光盯上了朗宇,“我要生撕了你。嗷。”一聲怒號,長尾一擺撲了下來。
無論是什么妖獸,它的最強戰(zhàn)力都是本體的形態(tài)。因此,即使人族的戰(zhàn)技也多模仿妖獸的本體來攻擊。所謂的化形,只是為了一種形體的美觀,和保持一種尊嚴。或者說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哼!”朗宇冷哼一聲,“我正要找你!”抬手飛劍擲出,“斬!”
“青鴻”就是一道青光的劍虹,“唰”地一閃而過,此劍一出,白龍的腦海里“嗡”的一聲。
“我靠,危險!”不知哪條龍筋反應的靈敏,長身一甩,大半個身子遁入了虛空。
“嗷!——”僅此一擊,一大彪龍血飛濺在法臺上。那凄慘的嚎叫,令得遠處的青龍都是一回身,三件法寶同時拍在了身上,一口龍血噴出。變幻了數(shù)次,差點回了原形。
白龍驚恐了,大眼睛瞪的跟二盆似的看向朗宇。
朗宇的腳下“嘭嘭”的濺著血花,那是白龍的血,順著“青鴻”滴下來。
抬腳輕落在法臺上,翻手抓出一把晶石,這東西朗宇沒用過,但不等于不會用。再說他的識海里可是還有一老古董在。第二個洞,第三個洞,法臺上已有三色光亮起。
這里很危險,但是,朗宇沒有退路,他一邊填著,一邊看著最近的白龍。那家伙瞪眼瞅著,不敢近前。
第四洞,四道光。
第五洞,五道光。
朗宇的手有點抖了,生死大劫呀,終于要出去了,激動啊。朗宇相信,只要到了凡界,他有一萬種方法,躲開仙門的追殺。甚至可以殺了仙人。
第六洞。“嘩啦啦”一把晶石撒了下去,紫光沖天。法陣上的變幻的條紋,瞬間搖動了起來,活了一樣,然后光芒沖起。
朗宇一步踏入了其中。
“攔住他!”這聲音不知是誰喊出來的。朗宇頭都沒回,無反謂了,就要白白了。
一步踩下。突然“砰!”一聲,象是撞到了禁制上一般,驚愕的朗宇大蝦一般被轟了出來。
“哈哈哈哈!小子,你還是上別的傳送陣吧,這里不是你能去的。”法陣內(nèi)一道青影,而后又是一道白芒摜了下去。
“我日……”朗宇如何不恨,又讓兩龍擺了一道。手中“青鴻”飛了出去。
“嗤”的一聲,“嗷”的一聲。
“青鴻”飛回,法陣大亮。
“孽畜!”
朗宇身旁三道疾光,“轟隆”一聲砸到了法陣上,
“砰!”法臺碎裂。亂石崩飛。
朗宇傻了,再想回去,沒戲了。他可不知道,這仙界有幾處傳送陣,以為這就是自己來時的唯一一個傳送陣呢?
三位大老在這一次的沖擊中也倒飛而出。“抓住他。”有人在后退中還在大喊。
丈把長的龍尾齊齊的削掉了,向著朗宇的方向飛來。
“噗噗噗噗”一頓亂劍,削成了肉片,難解心中之恨。
這事兒不怨朗宇,就是那三個品級上仙,也沒有料到青龍還有這一手,這是一種血脈傳承的救命之法,要相當大的犧牲,才能瞬移虛空,只是這些恐怕只有青龍和白龍知道了,別人誰會料到。
茫茫無盡海,萬里晴空。
突然,高天上“轟隆”一聲巨響,仿佛炸開了一般,一團黑色的火球憑空而生,“嘭”的一下爆散。兩條黑湫湫的東西冒著青煙墜落了下來。“撲通”一聲扎進了海里。
無盡海太大了,即使法陣被毀,兩龍還是找到了家。
朗宇呢,還得逃,仙界這么大,難道找不到一個藏身之處。
“青鴻”一指,朗宇一低頭就扎了下去。這是他的一種錯覺,仿佛一想到藏就不能滿天空的亂飛,所以他的第一思維就是向地底下鉆。
可是天界無底,你就飛吧。
怎么走,怎么藏?一直向下去嗎?
“主人,我需要靈氣。”
“啊!”朗宇一驚,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是呀,這‘青鴻’再牛差,它也得有能量支持著呀。
朗宇從丹田中提出玄氣摧進劍里,速度一下就提了起來。遠處追來的幾道虹影,很快的消失了。
一把最不起眼的劍,居然在這無邊的仙界里縱橫了起來,究竟是什么原因?無靈的“青鴻”是怎樣的存在,又是怎樣被激活的,就因為小白鼠嗎,那么小白鼠又是什么級別的妖獸。
劍飛如鴻,破碎虛空,不讓品級上仙的速度。它是靈器嗎?卻為何又削靈器如撕紙。還是那上仙手中根本就不是靈器。
這一切的一切,朗宇也就只在心里問了自己一遍,沒有時間去細想。
武機子沒有心情了,另一個老者卻怒了,“這小子是哪一洞的,竟然私闖傳送陣,難道還想下界嗎?”
“此事,丘長老最是清楚了。”另一個長老回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身后。一臉悔氣的丘云子,剛好冒出頭來。
“丘長老認得?”
“這個……”丘云子白了另一人一眼,那老頭兒,正是看著朗宇坐在他仙鶴上之人,真他娘倒霉。“這個,這個倒要問一問武長老了,你們桐崍山的弟子私放了妖獸,恐怕不好交代吧。”
“什么,你放……”武機子一聽,青筋都蹦起來了,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栽。“今天,你若不給老夫一個理由……”那意思,咱們就單拉。
“嘿嘿,武長老還記得那個凌長老送入桐崍山的弟子吧。嘿嘿。”
“古宇?”
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這事鬧了幾個月了,明里暗里誰不打聽打聽。同時幾個老頭兒也一起想起了一件事兒。
《化雷訣》
“嘿嘿。”追過朗宇的那個老者,用一種說不清什么意思的眼神看了眼丘云子。
“追!”沒有人商量,四道遁光,眨眼消失。
‘青鴻’是個什么存在?楊逍也在捉摸,為什么朗宇居然可以驅(qū)使,為什么憑一個一階煉神斬殺上仙如切菜,還有這速度,逆天哪,品級上仙追不上。
老了,離開道辰界太久了,朗宇身上的很多東西,他都說不清,更無法回答這個為什么。
朗宇再次向‘青鴻’里注入了玄氣。不就是拼嗎,你們是大修,可是我的丹田里也有兩個小湖,而且還有妖脈。那種玄氣雖然不能發(fā)出體外,但是注入劍中,供其飛行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口氣不知飛下了多深,還沒有到底,說實話,朗宇還真想直接飛到底,所謂的下界應該就在下邊,如果一直飛到下界的邊緣,沒準自己扎出一個窟窿,就跳下去了。那可就真的捅破天了。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什么是界,界的范圍是一種空間的叫法,它不能以距離去衡量。朗宇的一路飛行,也許正是在下界的一棟棟的房舍間穿過,但由于界的存在,他卻看不見。
界,可破,當你有足夠大的法力,就可以破界,穿越虛空。
就象傳送法陣,為什么只是那么薄薄的一層,朗宇又為什么眨眼間穿越到了異世。
這其中的秘密還是讓朗宇自己去揭開吧。總之他現(xiàn)在離那一步還相當遠,而且目前看,處境還相當危險。
朗宇改變了方向,捉迷藏也不能一條道跑到黑。在他的感覺里,身后的三人應該是找不到他的氣息了,但并不安全。翻身斜向下扎去,然后再向左。
朗宇感覺心里越來越踏實了。可是有人卻笑了。
“呵呵,這小子,很不簡單,尤其他所持的秘寶,本尊還真想見識見識。”
還是在那個莊嚴的大廳里,凌松子幾人曾經(jīng)恭敬的在此受命。說此話的正是那個道士模樣的老者,天風門的掌門,風虛子。
風虛子,并不姓風,而是歷屆掌門的共姓。他是虛字輩。
“傳符在外的十一位長老,配合二百仙衛(wèi),三面劫住,不要傷他性命,本尊要見他。”
說罷,手指一點身前的法盤,一道仙旨傳了出去。那盤上,紛紛亂亂的一些光點在游動,沒人知道他是以什么方法看出了朗宇的方位。
為捉一個煉氣弟子,這場面鋪的不可謂不夠大,朗宇有霉可倒了。
飛了這么長的時間,后面一直沒有聲息,朗宇可以喘一口氣了。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朗宇現(xiàn)在幾乎就是在裸奔。外面的長衫早已經(jīng)七零八落了,自從被丘云子打了一記之后就成這樣了,還多虧了凌松子讓姬紫昕送來的這件破背心。現(xiàn)在看來,這上面還沒有什么勾當,倒是自己多心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凌松子追來,應該能證明這一點,只是現(xiàn)在在前胸上也就只有幾根絲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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