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初穩(wěn)走了,秦牧依依才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走,秦炎離的車不在,看樣子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又徹夜不歸呢?如此又會留宿哪里?
嗨,還有功夫操心秦炎離留宿的事,今天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吳芳琳一定氣的肺都炸了,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對吳芳琳才是明智之舉。
其實,秦牧依依又能想出什么,只能任由吳芳琳說教,自己奉獻(xiàn)一雙耳朵,然后再悔過自新,吳芳琳一定氣惱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沒出息也就算了,還總是給她添亂。
看著緊閉的大門,秦牧依依給自己鼓了鼓氣才伸手推開,而在推開的瞬間,她的神經(jīng)也跟著繃緊。
不知為什么,秦牧依依覺得今晚客廳的燈光分外的耀眼明亮,以至于她有片刻的不適應(yīng)。
“媽,媽媽。”待秦牧依依適應(yīng)了客廳的光線后,便看到吳芳琳正雙手環(huán)胸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看就知道是在等她,頭頂?shù)臒艄庠谒樕险凵涑鲆坏腊涤埃瑥亩瓷先ワ@得陰冷了些許,秦牧依依的心不由得往上一提。
秦牧依依懼怕吳芳琳并非是她吵鬧打罵,實則是她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每次接受完吳芳琳的洗禮,秦牧依依就痛下決心改正,但結(jié)果總是不遂人意,長此以往吳芳琳就成了她心底的一個硬傷。
“跟我到房間里來。”看了秦牧依依一眼,吳芳琳起身,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不撲過去扭斷她的脖子,好好的讓她去相親,卻整出這么一出來,都是熟人介紹,自己這連都給她丟光了。
對方質(zhì)問她為什么為什么把嫁了人的丫頭安排來相親,是在侮辱他們嗎?吳芳琳便是好話說了一籮筐,并一再保證這是個誤會,但對方根本就不領(lǐng)情,真是要多尷尬就多尷尬。
吳芳琳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養(yǎng)她長大,給她教育,即便催她嫁人,也是托人介紹條件相當(dāng)?shù)模胶茫粌H不之恩,還鬧騰出這樣的事來,真不知道她的心到是什么顏色的。
“好的,媽媽。”秦牧依依輕手輕腳的跟在吳芳琳的身后,此時的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氣息會讓吳芳琳不悅,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局面,她的心毫無章法的跳動著。
“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來?”吳芳琳坐進(jìn)椅子里,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從她的問話語氣里秦牧依依覺得吳芳琳認(rèn)為初穩(wěn)她特意喊來攪局的。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知情,何況相親這種事她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但事情偏偏就那么湊巧,巧的真像是計劃好了一樣。
“媽媽,我也沒想到哥哥會跑了來,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的。”秦牧依依諾諾的說,此時的她就如一個犯了錯的小學(xué)生,乖乖的站在吳芳琳的面前,兩個手指下意識的絞著。
“哥哥?叫的倒是挺親,你在外面認(rèn)親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既然以哥哥自居,就該有哥哥的樣子,別人家的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還歪曲事實。”吳芳琳將垂于臉頰的頭發(fā)別于耳后。
“媽媽,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秦牧依依也不知道能說什么,認(rèn)初穩(wěn)做哥哥的事,是由秦炎離告知吳芳琳的,當(dāng)時吳芳琳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她要認(rèn)就認(rèn)好了,只要注意分寸就好。
秦牧依依也不知道吳芳琳的這句注意分寸指的是什么,難到就是今天所說的,他們秦家的事,永遠(yuǎn)跟他們初家沒關(guān)系,他出來當(dāng)什么大尾巴鷹。
初穩(wěn)是熱心腸的人,且他對秦牧依依是真心相待,自然不會不管,但他的這管落到吳芳琳這里就顯得不厚道了,倘若不是他胡言亂語一番,她也不會在面對南方的質(zhì)問時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相個親竟然整出這樣的事,還真出乎她的預(yù)料,倘若這要是在朋友圈里傳開,日后她還怎么出門。
“對不起?對不起什么?既然知道對不起,那又為什么整出這樣的事來?如此很好玩是嗎?”吳芳琳將身體向后靠了靠,妝容精致的臉上蘊了一層薄冰。
秦牧依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寒的臉,感覺下一刻會不會爆發(fā),她的五臟六腑都跟擰麻花是的往一塊兒擰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發(fā)顫。
不管吳芳琳會有怎樣的舉動,承擔(dān),這必須是她該承擔(dān)的,只要吳芳琳能消氣,她不介意吳芳琳對自己做什么。
“今天的事,我知道是我的錯,當(dāng)時我要解釋來著,但對方不聽。”秦牧依依的垂了腦袋,她知道初穩(wěn)是為了他好才整出那么一出來,她能怪他嗎,要怪只能怪自己當(dāng)初的招惹。
如果一直堅持著不被秦炎離所動,也就不會滋生出這么多的故事來,鬧得誰誰都不開心。
其實,倘若李景然可以停下來聽她解釋,就該知道是初穩(wěn)的惡作劇,可誰知他就是那么一個急脾氣,給初穩(wěn)一刺激,就信以為真,看來這智商也沒比她強哪兒去。
秦牧依依心想,別怪她不厚道,如今被吳芳琳怨念,那個李景然也是有一部分責(zé)任的,倘若他隨便扯個什么不合適的理由,這事不就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嘛,秦牧依依還會對他感恩戴德,他到好,直接來個告狀。
現(xiàn)在的男人怎么連一點點的包容心都沒有啊,開始談的也是很愉快的,這一翻臉卻是一點情份都不講的。
“然后呢?”吳芳琳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秦牧依依知道她心底的惱意,這事?lián)Q做是她也是一樣的。
然后?然后當(dāng)然是聽從吳芳琳的安排繼續(xù)相親嘍,直到可以成功出嫁她都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媽媽,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的很抱歉,我會聽從您的安排繼續(xù)相親的。”秦牧依依的頭垂的越來越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無法糾正,她能做的就是做個聽話寶寶,讓干嘛干嘛。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穩(wěn)重的孩子,怎么能任由這樣的事發(fā)生,飯吃錯了,無非是鬧鬧肚子,這路要是走錯了,可就是一輩子,你知道嗎,對方打來電話質(zhì)問,我竟無言以對。”吳芳琳搖了搖頭。
“我知道的媽媽,都怪我。”秦牧依依相信吳芳琳說的是真的,畢竟她是要面子的人,被別人質(zhì)問自然不會舒服。
“李家公子為了你推掉了和別人的見面,你卻真真的給人家來這樣一出,人家氣惱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希望你可以以此為戒,行事前掂量掂量后果,丟的是雙方的人。”吳芳琳繼續(xù)發(fā)泄著。
“我保證以后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秦牧依依諾諾的回應(yīng),她哪里是不掂量后果,是初穩(wěn)根本就不給她掂量的機會,而那個李景然還偏偏就信了。
“以后不要什么人都結(jié)交,只會壞你的事。”顯然吳芳琳這話是針對初穩(wěn)而說的。
“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媽媽放心吧。”秦牧依依點點頭,她也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啊,誰知道就那么巧了,但她并不怪初穩(wěn),一個真心為自己好的人,她怎么能怪他呢,雖然事情砸了,但她卻感激的,畢竟有人是站在她這一方的。
“行吧,就先這樣吧,我要休息了。”吳芳琳擺擺手,鬧心,真是鬧心,只能先這樣了,等下那倆父子回來就麻煩了。
啊,這就結(jié)束了?秦牧依依一時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今天怎么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了
秦牧依依原以為吳芳琳會喋喋不休的說很多,她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她長篇大論的準(zhǔn)備,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完事了,這有點不合乎常理。
“媽媽,那我先回房間了。”不能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秦牧依依小心翼翼的說道。
吳芳琳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見確實是這個意思,秦牧依依如同被赦免了般,竟有些小激動,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緩了下來,糾結(jié)著的五臟六腑也在慢慢歸位,這算不算是有成功的度過了一劫呢?
就算是吧。
“那媽媽休息吧,晚安。”說完這句話,秦牧依依便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因為沒有吳芳琳在,空氣都是清甜的,但想到接下來的相親之路,秦牧依依又有點頭大的感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算真正的結(jié)束啊。
掏出手機,并沒有秦炎離的電話和信息,整整一天他都沒聯(lián)系自己,此時也不知道正在哪里瀟灑,看著手里的袋子,想到左戀戀說的話,秦牧依依用力的甩甩頭。
自己怎么都是要嫁給別的男人,如此便也意味著他會娶別的女人為妻,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他的事也只能放在心底里關(guān)心了,畢竟曾以戀人的形式相處,怕是再回到姐弟的狀態(tài)已然不能。
以后他們會以怎樣的形式相處,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最熟悉的陌生人。
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秦牧依依心里正想這,手里的手機就這樣歡叫起來,來電顯示,正是秦炎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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