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發(fā)生的煩心的事,如今秦炎離又成了這樣的狀態(tài),吳芳琳便把所有的不滿都?xì)w結(jié)到詹嫣然身上,倘若不是她的出現(xiàn),她們秦家一直都很安穩(wěn),她是秦家的克星,現(xiàn)在還好意思來探望。
秦璽城不滿吳芳琳對待秦牧依依的態(tài)度,站在這里的人沒人希望秦炎離不好,但誰會知道發(fā)生這樣的事,肇事司機已經(jīng)逃逸,沒人知道原本是單行道怎么會冒出這么一個玩意來,看樣子是早就蓄謀好的,只有找到那個司機才能知道真相。
“里面躺著的是我兒子,難道我連說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我不管她是何居心,總之,離我兒子遠點兒,我們秦家的人何需外人來關(guān)心,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吳芳琳依舊不饒,本來這張臉就讓她不舒服,現(xiàn)在秦氏還落到她的手上,加之秦炎離又成了這樣的狀態(tài),不把怨恨放在她頭上,還能放在誰頭上,在她沒來A市之前,一直都是平靜無波的。
“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丫頭,別理她。”秦璽城搖搖頭,也不知道她心底的怨結(jié)什么時候才能消散,這樣狀態(tài)的吳芳琳,秦璽城又怎么好將秦牧依依的身份公布,他實在不敢拿秦牧依依的安全去賭,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詹總,吳芳琳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的。
秦牧依依并不介意吳芳琳的話,自己受點委屈算不了什么,秦炎離能夠活下來才是更重要的,她心都用在惦記秦炎離上,隔著厚厚的玻璃窗根本就看不到秦炎離的臉,只能看到他身上插了很多管子,他一定很疼。
“伯父,秦總的腿真的......”秦牧依依發(fā)覺自己根本就問不出他的腿真的截肢了嗎的話,如果可以她寧愿用自己腿去換他的。
“這是他的命。”秦璽城顯得很無奈,他何嘗不是和秦牧依依一樣的想法,倘若可以他寧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秦炎離的安然和健康,自己老了,怎么樣都無所謂,可秦炎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秦璽城自恢復(fù)記憶后一直生活在自責(zé)中,對秦牧依依是,對吳芳琳是,現(xiàn)在還包括自己的兒子,倘若他能早一點知道吳芳琳的心,她就不會把所有的怨念都發(fā)泄到秦牧依依的身上,如此也就不會讓兩個孩子分開,或許秦炎離也不會出車禍,但沒有早知道,所以現(xiàn)在只能承受,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再不要有任何的災(zāi)難,倘若真的無法避免,那就由他一個人承擔(dān)好了。
一步錯,步步錯,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卻還是無能為力,秦璽城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把這錯誤糾正過來,只是,終是成為遺憾,直到他閉上眼的那一刻,吳芳琳都未能放下心中的恨意。
聽了秦璽城的話,秦牧依依的心一涼到底,她用手扶住墻,才能撐住自己的身體,原本她還存了希冀,想著珍妮得到的消息或許是錯誤,但現(xiàn)在她知道秦炎離的一條腿真的沒了,為什么要是他呢?這些年他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jì),頭上已經(jīng)爬滿了白絲。
“現(xiàn)在你開心了吧?他成了這樣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你知道嗎?”這時吳芳琳突然沖到秦牧依依的面前,揚起手就給了她兩巴掌,用力之大,若不是有墻支持秦牧依依怕是要被打翻在地。
“吳女士,你不要太過分,詹總也是你能打的,信不信我會告你,你有什么資格碰她。”珍妮上前推了吳芳琳一把,過去被你欺負(fù),現(xiàn)在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負(fù)的了,不針對你是她善良,但并不意味著還要被你踩在腳底下,就算她愿意我們也不答應(yīng)。
“芳琳,你確實是太過分了,軒兒的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簡直是無理取鬧,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知道你會是這么粗俗的人。”秦璽城沒想到吳芳琳會當(dāng)著自己的面打詹嫣然,她怎么能這樣對待她,真希望那兩巴掌是打在自己的臉上,心疼卻又不好去維護,那樣只會遭來吳芳琳的氣惱。
“你失望?那我的失望呢?這個女人不過是和那個丫頭長的像罷了,你就處處維護,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才是你的親人。”吳芳琳聲嘶力竭的說,此刻她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一直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正毫無聲息的躺在里面,莫說是打了,連殺了她的心都有,是她不自知,非要跑了來。
“為什么你就不能用正常的心態(tài)去看,我維護是因為你確實做的不對,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你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秦璽城撫額,看來自己的罪孽是真的很重。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我就先回去了。”秦牧依依不想秦璽城因為自己和吳芳琳吵架,她沒想到吳芳琳對她的反應(yīng)這么大。
“好,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我再給你電話。”秦璽城點點頭,眸中滿是歉疚。
秦牧依依對秦璽城搖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有任何的歉疚,她可以理解此時吳芳琳的心情。
秦牧依依復(fù)又看了病房里的秦炎離一眼后轉(zhuǎn)身,里面的秦炎離沒有任何的動靜,醫(yī)生說他身體多處受傷,能否挺過來全靠病人自己的意志。
秦炎離,你必須要挺過來,就算是為了父母和孩子也不能就這樣走了,不然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一個逃兵,就算我死了也都不會再理你。
心系著秦炎離,秦牧依依根本就無法正常生活,失眠,吃不下東西,想去醫(yī)院看他,但想到吳芳琳她只能忍著,每天只能通過珍妮來傳遞消息,但每天都沒有讓她振奮的消息,秦炎離沒醒,秦炎離沒醒......秦牧依依不得一次次的機受這樣的信息傳遞。
“他要是走了,你還準(zhǔn)備跟著殉情不成?詹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難道在你眼里心里就只剩下那一個男人不成?”看著秦牧依依茶飯不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千允蝶恨鐵不成鋼的說,為了一個拋棄了你的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副狀態(tài)值得嗎?
值得嗎?這個還真不好判斷,畢竟外人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當(dāng)事人的感受的。
“小姨,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他不是那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秦牧依依異常篤定的說,孩子尚小,秦璽城又老了,他怎么能提前下崗,而且她也絕不允許秦炎離這么輕易的離開。
“是,他沒死,回頭你先一病不起了,所以,就算是為了他,也要把自己照顧好,這才是正確的選擇。”千允蝶道,你擔(dān)憂他可以理解,回頭他好了,你倒下了,然后再一輪的擔(dān)心嗎?
“我知道了小姨,對不起,這些天讓你擔(dān)心了。”秦牧依依覺得千允蝶的話是對的,她必須要以健康的狀態(tài)等待秦炎離的醒來。
“知道我的擔(dān)心,就把自己管理好,因著你我都要少活幾年。”千允蝶瞪了秦牧依依一眼。
“我知道小姨最疼我了,小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愛你,么么噠。”秦牧依依抱住千允蝶。
“行了行了,肉麻死了。”千允蝶搖搖頭。
秦牧依依這幾天茶飯不思,尹伊秀的心情到是非常的好,她到?jīng)]想過要秦炎離死,只想讓他活著遭罪,曾經(jīng)那么驕傲的一個人,現(xiàn)在失去了一條腿,該會是怎樣的無奈啊,想想就覺得大快人心,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是因為那個人事你才這么開心嗎?”見尹伊秀哼著小曲兒在廚房做羹湯高旻浩問道,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處于暴躁的邊緣,稍稍有不順心就會大吵大鬧,為此高旻浩常常在外面溜達很久才回來,只是不想惹她生氣。
尹伊秀因著和他的事和父母鬧僵了,現(xiàn)在他絕對不能刺激她,不只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煲了烏雞湯,要不要嘗嘗?”尹伊秀并沒有直接回答高旻浩的問題,嗯,倘若那個叫詹嫣然的也是生不如死就好了,背棄她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場。
“好。”高旻浩點點頭,雖然尹伊秀不說,但他也清楚,她的好心情源自于秦炎離的生死不知,這個男人在她心里占了多重的分量,高旻浩不得而知。
“明天是產(chǎn)檢的日子,我陪你一起。”喝完湯高旻浩道,母親一直是暴躁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孩子生下來會怎樣。
“嗯,明天去市醫(yī)院做產(chǎn)檢。”尹伊秀笑著點點頭。
“不一直都在婦幼保健院嗎?”高旻浩不由得皺眉,雖然他不愿意那么想,但秦炎離在市醫(yī)院,尹伊秀要改去那里不可能跟他無關(guān)。
“有誰規(guī)定不能換嗎?”尹伊秀挑眉,現(xiàn)在她的肚子已經(jīng)有些凸起,雖然秦炎離這樣的狀態(tài)根本就看不到,但她就是要去惡心他一下。
“行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高旻浩點點頭,一切只要她開心就好。
“伊秀,你來啦?”見到尹伊秀吳芳琳上前拉住她的手,這些天一直想找尹伊秀談?wù)劊趺炊悸?lián)系不上,沒想今天竟是主動來了,該是聽說了秦炎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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