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樊青的這個決定,羅寒心中大喜,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看到來人與樊青三人打斗起來,這樣一來,“狼”和“虎”的爭斗恰恰能夠讓他趁機逃走。
于是羅寒見狀便不在做聲,以免被樊青發現他的意圖,而且既然已經加入了這個隊伍,雖然是被迫的極不情愿的加入,但是怎么說也不能被人抓住痛腳,因此他在說完后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兩步,不僅站在了樊青的身后,甚至比王蒙和奇悠子都還微微往后了半個身位。
對于他的這個舉動,樊青三人都看在眼里,因此都很是滿意地對他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應付即將出現的離愁門、月桂門弟子,所以他們在看了一眼羅寒后便不再關注了。
其實,羅寒這么做不僅能夠討好樊青三人,讓他們放松對他的警惕之心,而且站在這個位置,一旦發生爭斗,既能讓前面的樊青三人替他擋著攻擊,又能夠讓他在第一時間便率先逃離。
站定后,羅寒趁著對方還沒現身的時候開始沉思起來,這時候他忽然有些后悔他之前早早地把醉清風給用掉了。
“唉,要是我的醉清風沒有被用掉那該多好啊,別說是樊青了,就連那些馬上就要碰面的離愁門月桂門弟子都能全部放翻了!
要知道,當初金無形擋住邵靈元之后,他明明有很大的機會順利逃出生天的,只不過為了以除后患這才用了那枚醉清風,現在想想,這種關鍵時刻能夠讓他反敗為勝的好東西竟然就這么被他隨隨便便的用掉了。
“唉,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離愁門、月桂門的弟子了,只不過這種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感覺真不好受!說來說去還是我的力量不夠強大!”羅寒心中很是難受地想著。
就在羅寒站在最后變自怨自艾的時候,在四人面前樹林的樹枝樹葉一陣陣的婆娑晃動之后,一道道人影從茂密的枝葉中一躍而下,既等級森嚴又涇渭分明地左右站好。
不多時,一位位月桂門與離愁門的弟子就按照戰陣在各自的位置站好了,其中月桂門全是由女修組成,而離愁門則是男女修都有,只不過女修數量占了八層罷了,如今月桂門與離愁門的弟子除了季如惠與李海棠之外,便全都到齊了。
“哼!李海棠、季如惠,都到了這里了還躲躲藏藏的,沒有一點氣度,什么時候你們兩個這么要好了,竟然都能湊到一塊兒去了!”
樊青等了一會兒,見兩派的帶頭弟子居然還未現身,不由得臉色陰沉了下來,當即便大怒地冷哼一聲,運氣真氣靈力不屑地說道。
果然,在樊青的故意刺激之下,李海棠和季如惠忍不住了,她們先是都冷哼了一聲,然后各自從樹梢中躍了下來,站在了各自門派隊伍的最前方。
“樊青,我不過是為了看看你的修為有沒有長進,能不能察覺到我罷了,至于這個人為什么躲起來我就不知道了!”落地后,季如惠率先開口說道,而且一開口便把她之所以沒有立即現身的目的給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嘿,難道我很想和你呆在一起嗎?還有別把你說的很厲害一樣,我看你也不見的比樊青厲害,還說什么要看看人家有沒有長進,我看你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吧!”李海棠被季如惠的話給氣笑了,當即便嘴上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你……哼,我不和潑婦說話!”
這下輪到季如惠氣急了,她胸口大喘了幾口氣,最后指著李海棠說出了她僅會的罵人詞語。
不過正是這句季如惠僅會的潑婦一詞,卻是讓李海棠當場就炸毛了,她原本說出之前的那句話后就笑語盈盈的臉龐卻是一下子黑了下來,不僅如此,她兩側的太陽穴還暴起了青筋,雙眼冒火地盯著季如惠。
“好,好,你真行,季如惠,我李海棠還從來沒有被人說過是潑婦!”李海棠的話好像是很艱難地從她的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似的。
“沒有被人說過?那我今天不是說了嗎?原來我是第一個這么說你的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
季如惠在言語上一直是處在李海棠的下風的。如今難得的占了上風,她當然要再接再厲了,于是她在聽了李海棠咬牙切齒的話語后,立即做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李海棠在季如惠的連擊之下,當即就取出了她的法器握在手上,同時身上的很氣靈力也是往里面涌去。
見此,季如惠知道李海棠這下是要來真的了,于是也是收起了臉上的譏笑,一臉認真地取出了自己的法器,隨時準備抵擋李海棠的攻擊。
季如惠和李海棠都這樣了,她們身后的各自弟子們之間的氣氛也都立時緊張了起來,紛紛把劍怒目相向,大戰好像真的要一觸即發了。
看到這好似鬧劇的一幕后,不僅是樊青三人,就連羅寒都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兩人哪有什么修真界女修的風范啊,完全就是一副凡間村婦罵街的樣子啊,休養呢,修養到哪里去了,羅寒心中狂暴地呼喊著。
“我說夠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關系怎么樣跟我沒關系,想要來個對決廝殺也與我沒關系,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我把地方讓給你們,好讓你們在這里來個一句高下!”終于,樊青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雖說羅寒現在與樊青各懷心思,但是現在卻也不得不為他鼓個掌,能在兩派這么多弟子面前呵斥季如惠與李海棠,真的是膽大無比啊。
不過也正是樊青的喝聲,讓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一下子恢復了冷靜,在又對視了一會兒之后,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收劍,冷哼了一聲后便吩咐身后的弟子收起了法器。
其實,剛剛兩人之間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因為以她們的驕傲,根本開不了口向對方妥協,更不會有人先收手,萬一要是有人先收手了,而對方卻是趁機出手了呢?這個風險,李海棠與季如惠都不敢冒。
因此,若是沒有樊青的阻止,兩者之間必有一場大戰,到時候門下的弟子也定會死傷慘重,這時他們所不想看到的。
于是,說來說去,她們就都欠了樊青一個人情了。
這是羅寒在看到李海棠與季如惠的之后的動作與神情才想到的,想到這些,他不禁瞇了瞇眼,神情微微一變,原先還在幸災樂禍的他這時候就只剩下佩服了,怪不得傳言這樊青心機復雜,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不察覺的情況下被他設計,原先他是將信將疑的,現在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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