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鈴蘭香的女子不多,大多數女子都喜歡玫瑰百合這等大氣又嬌艷的花,鮮少人愿意用這種不起眼的小花做香囊。
江煙見涂翰懿的表情,便知曉,他認得出這肚兜是誰的。
江煙解釋道:“這是屬下在林墨的風衣里掏出來的,還有溫度和香氣,想來是剛脫下不久——”
換句話說,這貼身之物,要么就是顧晚晚親自送給林墨的,這女子私生活浪/蕩的很;要么就是林墨偷來的。
不管是哪一樣,都是對督軍大人的一種侮辱。
江煙本以為,涂翰懿會一氣之下把顧晚晚弄走,因為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可以逢場作戲,但是不能納為己有。
可涂翰懿只說:“林墨……五十多歲?嗯?據說有腿疾,常年吃藥?你去給他藥里加點兒金水吧。”
“……是。”
涂翰懿果然是最狠心的。
所謂金水,就是指的糞/水。
傷口之處,原本就忌諱臟亂細菌,他還把充滿各種真菌細菌等微生物的金水弄到林墨腿上,那就不僅僅是想要廢了他的腿了,還想讓他特別痛苦地死去。
江煙想,他可不可以當作,督軍大人這是在為顧晚晚出氣呢?
但是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哎,一個妓/子而已,哪里值得費那么多心思呢?
江煙斗膽問了句:“那督軍大人,今夜要……要寵幸千枕姑娘嗎?”
“寵幸”二字在好久之前就不流行了,可對于涂翰懿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此時用這兩個字,最配他。
涂翰懿看著顧晚晚所住房間的方向,道:“她能活的過今晚,我便賞她一次。”
江煙:“……”
涂翰懿甩了甩手里的馬鞭,道:“沈婆婆要了許多的火信子和油,今夜她怕是不好過了。”
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好吧,現在還不是真正屬于他的女人,陷入火海之中,卻不搭救的,他怕是千古第一人。
一刻鐘以后,柔軟綠色丘陵上,駿馬馳騁,馬上的健美男兒雙腿夾緊馬肚,眉頭微微皺著,好好揚起馬鞭。
然后,是“唰”地一聲巨響!
動作之俊逸,眼神之犀利,身材之矯健,讓人忍不住想、想變成他身下的那匹馬,任他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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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夜色微涼。
用完晚膳,沐浴好的顧晚晚,躺在床上,盯著窗外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看了半晌。
今夜用膳的時候,沈婆婆就腆著一張皺紋橫生的臉對她噓寒問暖,還給她帶了許多新衣服,讓她去試。
顧晚晚也沒有拒絕。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猶豫了許久,沈婆婆終于下了手,火信子泛著暖黃色光亮,漸漸的引起大火。
今天傍晚,趁著顧晚晚去換衣服的時候,她往她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灑了油,為的就是一舉拿下她的命,把她給殺死!
沈婆婆第一次殺人,心里雖然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但確實有些害怕冤魂索命的。
所以往外走的時候,身子還有些哆嗦。
她扶著墻,碎碎的腳步突然停下,腳腕上傳來一道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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