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翰懿:“……”
早上的事情,他也說不上是為什么。
就是總感覺,就那么要了她不好。怎么也得大紅喜帳,鳳冠霞帔,看著嬌滴滴紅艷艷成了新娘子的她真正嫁給自己,才能……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自己都驚呆了。
娶一個戲子?
常言道,表/子無情,戲子無義,這種人只能寵一時,不能寵一輩子。
可他就是莫名地憐惜她。
涂翰懿不解釋,直接從腰帶上彈出了黑槍,槍口抵著顧晚晚的脖頸動脈,道:“再胡說一句,爺殺了你信不信?”
……可他都沒有上膛的。
威脅江煙的時候都是直接上膛拉槍,動作熟練無比,換成顧晚晚,就只是“嚇唬”而已了。
可更讓涂翰懿想不到的事,顧晚晚居然笑著低頭,紅艷的小嘴直接咬住他的槍頭,眼神迷離,一副吃到了什么世間珍饈的模樣。
涂翰懿臉上有點燒:“你!”
顧晚晚用眼神勾著他,還受傷的手指輕緩地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
涂翰懿收回手槍,在她露出肌膚以前,快速地離開了這房間。
他臉色慍怒,周身仿佛升起騰騰的陰森煙霧,讓人看了心里發怵。
下人們都躲著他走,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位爺。
他手里可是還拿著手槍的啊!
拿著手槍的涂翰懿,在拐彎,別人都看不到的時候,用手指抹去顧晚晚在他槍口留下的津液。
而后微微蜷起手指,像是保護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把她的津液都留在手心里。
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事情的涂翰懿,臉色泛起淡淡的紅,生怕被人發現,回頭掃視了好幾眼。
還是覺得不放心。
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涂翰懿一直盯著那把黑色的手槍出神,腦子里不知想著什么不健康的事兒。
他平常用膳的時候,槍都是別在腰間的。
可這次,非但沒有拿下去,還正兒八經地把槍放在了一個不知道多珍貴的青瓷碗里,又把碗放在自己正前方,打眼兒就能看到的位置,吃兩口飯看一眼這槍。
平時只用五分鐘就能吃完飯的涂翰懿,這次用了半小時。
江煙在一旁瞠目結舌。
還覺得自己聞到了淡淡的戀愛酸臭味。
用完晚膳,涂翰懿又去院子里練了會功,才回到房間。
彼時顧晚晚已經沐浴好躺在床上了,連手指的繃帶都換了新的。
聽到男人走路的聲音,顧晚晚偏了偏頭,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問:“爺,我聽下人說你今晚看了一晚上的槍,怎么,被我舔過的槍,就這樣入你的眼睛?”
“……”
她眉清目秀的,皮膚吹彈可破,又是夜間,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看的慵懶。
……誰給她的膽子,敢公然調/戲他了?
涂翰懿拿了布帶來,直接把顧晚晚的嘴巴給堵住了,冷冰冰道:“千枕,你別以為爺不舍得殺你。”
顧晚晚眨了眨眼睛。
哦,這種事還用“我以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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