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晴猛然抬起頭望向藍樊,心里又是一驚,之前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竟是他所為!想到當(dāng)時若不是她機敏,若不是丫鬟機靈...
藍樊說完便再也不管白晚晴的神情,轉(zhuǎn)身便大步離開了原地。
白晚晴似乎失了神一般,久久不能回神。不對,這樣不是對的,前世并未有自己被北漠三皇子看中一事,怎地這一世...
“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一旁的丫鬟開口拉回了白晚晴的思緒,眼底盡是擔(dān)憂之色,哪還有先前的畏懼之意?
果然如此!蘇雪黛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勾,她就說白晚晴與丫鬟之間不對勁,原來都是裝出來的,硬的不惜讓北漠三皇子看出她自己的狠辣,軟的卻是放下身段柔聲請求。果真不能小看啊!
“你對樂陽嫁給藍樊很高興?”蘇雪黛還未多想太久,耳邊的熱氣又再次傳來。
蘇雪黛身子一愣,南王說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很高興樂陽郡主嫁給北漠三皇子?這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嗎?有病吧?
蘇雪黛抬眼瞪了眼蕭謹。
然而在蕭謹?shù)难鄣祝瑓s是蘇雪黛惱羞成怒的表現(xiàn),心里莫名就是開心。
“不過,你恐怕要失望了。”蕭謹又開口小聲說道。
蘇雪黛面色一僵,心里真的有些想要沖蕭謹發(fā)怒了,說話便說話,作甚老是故意對她耳朵吹熱氣?現(xiàn)在那北漠三皇子又不在了,小聲點還會有人能發(fā)現(xiàn)嗎?
蕭謹見蘇雪黛面色略有些不對勁,連忙又繼續(xù)開口解釋道,“雖然我不知藍樊為何對樂陽這般執(zhí)著,但是就南王府暗衛(wèi)所查得知,這段日子里樂陽屢次遇事不是差點毀了名節(jié),便是遇到栽贓嫁禍險些毀了名聲,而這一切盡皆出自于藍樊之手,所以,他不可能短短月余便對樂陽情根深種,定是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
蘇雪黛耳邊聽著蕭謹?shù)牡统谅曇簦挥勺灾鞯匾查_始深思起來。確實,這確實有些不對勁。
蕭謹見蘇雪黛埋頭沉思,心中一松,“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得逞,這個婚事自是不能成。”
蘇雪黛回神轉(zhuǎn)頭對上蕭謹認真的眼神,心里莫名一震。我們....
“不過,你放心,即便是樂陽與藍樊的婚事不成,我亦是不會娶她。”我想娶的人是...蕭謹忽然就在這一瞬間心中有了決斷。是呀,這些日子心里的不對勁,還有方才的明顯情緒變化,不就是安明那小子經(jīng)常掛在嘴邊,對倪家小姐的模樣嗎?他還真是遲鈍的可以...
迎上蕭謹那有些不對勁的眼神,蘇雪黛莫名有些怯懦,連忙收回視線,佯裝鎮(zhèn)定地繼續(xù)望向白晚晴的方向,心中卻是徑自安慰自己,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才是。
蕭謹見蘇雪黛的模樣,似乎是不信任自己所說的話,心中有些發(fā)堵,想要開口再說些什么,但到底還是忍了下來,左右這事不急,日久見人心。
而被丫鬟喚回神的白晚晴,此時并不知曉因為自己與藍樊的一番交鋒,卻是點醒了蕭謹而便宜了蘇雪黛,否則,指不定得氣到如何程度呢!
白晚晴將手搭在丫鬟的手上,身子還是有些顫抖的,看著丫鬟眼底盡是心疼之意,“小姐,這北漠三皇子看著來勢洶洶,不若我們將此事告知白大人...”
“不可!”白晚晴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此事暫且還是藍樊的一廂情愿,暫時還未曾發(fā)生,如果貿(mào)然開口被走漏了風(fēng)聲...到時候她便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怎么辦?小姐莫不是真要...”丫鬟的聲音有些急又有些哽咽了般。
白晚晴抬起手安撫性地摸了摸丫鬟的腦袋,隨即眼神一厲,“此事找叔父沒用,若是三皇子開了口,叔父卻是無法改變皇上的意思,只有找南王...”原想著與他有個好的相識場景,卻不想眼下被逼無奈...也罷,既這般,便好好想著自己該如何開口才是。
丫鬟聞言心下稍定,轉(zhuǎn)念又開口道,“南王殿下會幫小姐嗎?”雖然她們回來不久,但亦是聽了不少南王的傳聞,他那般肆意的性子,一般來說并非會是小姐心儀的對象才是。
白晚晴似乎是因為提到蕭謹而鼓起了勇氣,身上不再顫抖,美目中盡是光彩道,“會的,他定是會的。”說完,白晚晴便又將手搭在了丫鬟的手上,“走吧,離席太久會不好。”
“是,郡主。”在白晚晴的鎮(zhèn)定情緒下,丫鬟亦是鎮(zhèn)定了下來,對于稱呼也不再錯喊。
......
“南王殿下可否放開雪黛了,現(xiàn)下已沒有了他人。”在白晚晴與丫鬟走了有小半晌后,蘇雪黛見蕭謹遲遲未松開她便忍不住出聲說道。
蕭謹原還在想著樂陽為何那般肯定自己一定會幫她的思緒立即回神,對上蘇雪黛那又羞又惱的眼神,連忙往后退了稍許。懷里沒有那嬌軟身軀,蕭謹心中莫名一陣不快。
蘇雪黛終于不再被禁錮住,忍不住地動了動身子,渾身輕松。
“方才...”蕭謹見蘇雪黛自他放開她之后,一眼也未看自己,下意識開口道。
“方才之事,雪黛已全然忘記,請南王殿下放心,雪黛只不過因假山處偏靜稍作了一番休息,未曾見過任何人亦未聽到任何話。”蘇雪黛聽到蕭謹?shù)脑捄筮B忙接過來說道。
蕭謹見蘇雪黛急著撇清所有事情,那一貫玩世不恭地面上笑容消失,眉頭皺了皺道,“蘇小姐是否在假山處見到什么人,聽見什么事本王沒有任何興趣知曉。”
蘇雪黛一愣,抬頭望向蕭謹,他方才開口說的不是要與自己警告一番這話?
對上蘇雪黛那清澈疑惑的眼睛,蕭謹莫名就心軟了,再想到方才...
“咳咳,方才本王因急切下對蘇小姐做了失禮的事...”蕭謹干咳兩聲整了整情緒便開口繼續(xù)說道方才被蘇雪黛打斷的話。
蘇雪黛面上立即揚起禮貌的微笑道,“南王言重了,事有緩急雪黛都明白,并無礙。”
見蘇雪黛又是那一副疏離又不失禮的微笑,蕭謹邪魅的面上又揚起了笑容道,“蘇小姐大義,本王卻不能不故,此事本王會負責(zé)。”說完,便也不等蘇雪黛有任何反應(yīng),人也瞬間離開了假山處。
“......”若是蕭凰此時在這,定是看出蕭謹方才是動了怒,可惜蕭凰不在,所以只有蘇雪一人在那滿腦疑惑,最后還是放棄了去想蕭謹不對勁的事,轉(zhuǎn)身走出了假山。
“小姐,你沒事吧?”一直守在外面的綠鳶見蘇雪黛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蘇雪黛面上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只不過看了場好戲。走吧,此事出宮回府后再說,先去找羅表姐匯合。”
“好。”綠鳶應(yīng)道。
......
蘇雪黛找到羅思菱時,她正一個人坐在一處角落靜靜地嗑著盤中的瓜子,然后看著眾世家小姐花枝招展地交談攀比著。
當(dāng)她看到蘇雪黛的身影后,立即沒忍住地對著蘇雪黛尋東問西,另外還有說教之意。
還不待蘇雪黛開口解釋什么,便見著石桌的另一個座位被人坐下。
蘇雪黛與羅思菱抬頭望了過去。
只見倪詩卉面色桃紅,嘴唇嫣紅,眼神慌亂還帶有一絲慍意。
蘇雪黛與羅思菱相視一眼,還未想好如何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她一杯接一杯的大口飲著茶水。
蘇雪黛的面上微抽,又沒忍住地望了眼羅思菱的方向,卻見其與自己相同,亦是大氣不敢多喘一聲。
這是...
羅思菱可能看不出來什么情況,但蘇雪黛好歹還是有過上一世的人,此時見到這個這個情景,再聯(lián)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測,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情況,所以她更加不好意思的開口問什么了。
“倪家表姐,你不是去了安平郡主的寢宮嗎?莫不是那沒用茶水?”羅思菱雖然察覺到了倪詩卉的情緒不對勁,但就如蘇雪黛所想那般,確實是不明白什么情況,于是先開口打破這一沉默的自然便是她。
“......”倪詩卉聞言面上更紅了些,又是怒又是惱還有羞,但就是未開口回答羅思菱的話。
羅思菱望向蘇雪黛,甩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似乎在說,我問不出來,你來問吧,我看倪家表姐神情有些不對,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可得跟倪夫人說聲才是。
“......”蘇雪黛僵著臉勾起一抹難看的笑,思緒半晌后便想到什么一般開口自言自語道,“桃之夭夭,妁妁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羅思菱滿眼疑惑,好好的怎么背起詩來了?
而很久之前曾收到過蘇雪黛所做詩畫的倪詩卉,自是明白蘇雪黛的未盡之言,所以抬起頭嬌嗔地瞪了眼蘇雪黛后,便又垂下了腦袋。
蘇雪黛見狀抿嘴淡笑。
只有羅思菱一人還在疑惑地來回而看,最終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放棄地繼續(xù)嗑著瓜子,倪家表姐與雪黛表妹之間她是插不進去,亦不想硬插入,左右這樣蠻好的。
......
上書房中。
蕭帝正在批閱著奏折,一邊還在聽著蕭謹說著事。
就在這時,上書房門外的內(nèi)侍公公走了進來,腳步有些凌亂道,“啟稟陛下,安國公世子求見。”
蕭帝執(zhí)筆的手一頓,抬首下意識地望了眼蕭謹,不是聽著他所說的事,理當(dāng)應(yīng)是那北漠三皇子求見,怎么地會是安國公家那小子?而且,這小子向來是與謹兒交好的,謹兒怎地亦是一副疑惑的眼神?
“宣。”蕭帝放下批閱奏折的筆,對著門外揮手道。
“宣!安國公世子覲見!”內(nèi)侍公公那獨特的尖銳嗓音唱名道。
只見一身整潔卻面上帶了個巴掌印的安明,臉上既是激動又是忐忑的神情走了進來。
蕭帝眉頭一挑,眼角瞥到蕭謹?shù)姆较颍瑓s見他亦是先一愣再眼底笑意橫生,心中好奇之意涌起,莫不是安世子這狼狽樣,謹兒知曉?但若是謹兒知曉的話,方才為何安世子覲見他卻是一臉疑惑?
噗通!
安明走進來之后二話不說便重重跪下。
“......”被驚的連忙收回思緒的蕭帝。
“安明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明對著上首的蕭帝就喊道。
“安世子請起,不必多禮,來人賜座。”蕭帝抬手道。
安明雙手一合拱了拱,卻并未站起身子,“安明有一事啟奏,還請皇上做主。”
“......”蕭帝面上微抽,眼睛瞇了瞇后轉(zhuǎn)向一旁的蕭謹?shù)溃鞍彩雷铀蠛问拢贤蹩芍俊?br />
蕭謹聞言一愣,隨即站出列拱手道,“臣侄不知,但臣侄猜著,安世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可能是與婚事有關(guān)。”
“......”面上微抽的蕭帝,老大不小?說的你好像年輕一般!
“......”對,他確實老大不小了!安明頭低的更低更誠懇了。
“起身回話,否則不論你求朕何事,朕都不允。”蕭帝見蕭謹與安世子的模樣,腦殼子一陣疼,隨即開口道。
安明聞言立即起身,由于方才跪的用力,猛然起身差點身子不穩(wěn),所幸蕭謹就在一旁搭了把手。
蕭帝不忍看了下去了,扶額道,“說吧。”明明平時這安明比謹兒看起來辦事沉穩(wěn)...
“啟稟皇上,安明心儀倪尚書府上嫡女倪詩卉,還請皇上為安明賜婚!”安明站定后拱手道。
蕭帝眉頭一挑望向安明,再看到那臉色紅彤彤的巴掌印,眼底漸漸含了笑意調(diào)侃問道,“你臉上的傷,莫非是因為倪愛卿家的嫡女所為?”
安明面上沒有絲毫窘色反而異常激動的說道,“確是如此,安明不小心敗了倪小姐的名聲,所以這是安明應(yīng)得的懲罰。”想到那軟軟的觸感,安明心中立即有些心猿意馬,就是可惜了詩卉反應(yīng)太快,沒讓他多享受一會兒。再想到以后成婚后...
安明心中一陣悸動,恨不能明日便可以大婚才好!
坐在案臺后的蕭帝,望著安明那明顯已思緒不在這的樣子,冷冷哼了一聲道,“敗了倪愛卿家愛女的名聲,你倒還覺得本事了不成?”
被蕭帝這么一喝,安明連忙回神立即又跪了下去,“請皇上責(zé)罰。”只要能賜婚,怎么責(zé)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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