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惱怒無比,但魔龍公主還是不得不將攻擊的方向轉移開來,倘若她繼續攻擊下去,那么將面對的必然是要先穿過銀閣的身軀。
雖然抽走了那一道鋒銳的銀光,但魔龍公主和銀臺三女并沒有停下前沖的腳步,而是依舊氣勢洶洶,渾身殺氣的越加逼近……
“羅剎,放我出去!”阿鼻場域中,岑藍藍急忙對著羅剎鬼子母說道。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她才剛從深刻的悲傷中走出,便又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不免擔心醒來的少年再次會出現生命危險。
“哼!”羅剎鬼子母冷哼一聲,雖是有意想難為于她,但是想到波旬的命令,她最終還是任由岑藍藍安全離開了場域之中。
“跟上!”
羅剎鬼子母冷著臉對身后的幾人說了一聲,然后也是飛身沖向遠處的少年位置……
少年終于忍住繼續吸血的欲望,此刻的他依舊用一只手扣住銀閣頭顱,而另一只手卻從后者的腰部向前推進,最后握住了那胸前的一座峰巒。
與此同時,他把臉龐靠近銀閣蒼白的側臉,邪笑道: “你不是一直都很高傲么?桀桀,雖然我并不是那小子,但好歹也算是受過他的恩惠,他的心里可是非常厭惡你的呢,那么你說,我究竟該怎么替他懲罰你?”
“把你的臟手拿開!”
此刻的銀閣虛弱無比,失去了渾身百分之九十五的鮮血,使得她就連動動手指都倍感困難,但她還是咬牙動了動身軀,希望逃離開那只炙熱的大手。
“放開?不能!那怎么可以呢?這么柔軟這么大,我可舍不得放手!”少年說完話,手上還重重的捏了一把。
“混蛋!我遲早都會殺了你!”這份侮辱深深印在了銀閣的心里。
“銀閣!”
銀臺最先沖了過來,手腕一抖后一道劍光頓時飛射而出……
“桀桀…居然還不學乖。”少年雙腿一震之間,隆起的胯部直接將銀閣身軀頂起,橫在頭頂上方,再次將他身體罩的無比嚴實。
投鼠忌器!
銀臺無奈,只好收回了自己的劍光,怒道無恥的同時她已經有感,此刻的少年絕對不是起初的那個人了。
“你到底是誰?”銀臺瞳孔微微凝縮間,有些憤怒的問道。
少年摟著銀閣嬌軟的身軀,眼神環顧場間一圈,才頗有些感懷的道:“千萬載的滄海桑田,時光流逝至永恒無盡!終于又有人乞求本侯的名號了,尤記得當年那叱咤風云的歲月,哪個種族不是跪在我血靈侯尸魃的足下顫抖……”
“尸魃?血靈侯?”
這兩個稱謂無論是哪一個銀臺都沒有聽說過,不過她從少年那狂態畢露的神情中便可以想象到,這個名字曾幾何時應該是非常有名的。
反倒是魔龍公主和羅剎鬼子母的臉色變得很是凝重。
羅剎鬼子母自是不用多說,活過無盡歲月的她當然聽說過尸魃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那般。
至于魔龍公主,則是因為魔龍皇宮中收藏包羅萬象的古老書籍。
她曾仔細研究過古往今來的能人豪杰,而關于尸魃的一切信息恰恰是她印象中比較深刻的一部分。
身為血靈君主一生中唯一的徒弟,他所被記載的生平雖然都只是片面的,但每個了解過他的人,無不對他報以能避則避的態度。
傳聞中的他性情乖張、暴戾、嗜血、淫邪、殘忍、無恥、卑鄙、骯臟……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總而言之,就是一位神憎鬼厭的存在。
諸惡做盡,都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血靈君主卻是對他信賴有加,不但將他封為血祖圣庭唯一的一位侯爵,而且還在征討四方的時候,將血祖圣庭的一切權利完全放手給尸魃,這也使得他后來做事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血靈君主的這種放任,也是導致血后血靈歌后來性情大變的一條導火索。
從魔龍城的書籍記載中,魔龍公主曾了解到一些隱秘之事,雖然書寫的相當含糊其辭,但也影射到尸魃和血靈君主的死亡,可能都是血后在背后一手促成的……
“哼,孤陋寡聞的女人,居然連我尸魃都沒聽說過。”仿佛永遠都是一副邪笑表情的“少年”,此刻貌似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似乎是沒有聽說過他名字的人,都與他有著宿世深仇一般。
面前的他眼神陰冷,滿臉漠笑陰狠的冷視著銀臺的俏臉。
“原來你就是那個在傳聞中強暴了自己師娘的血靈族畜生!”魔龍公主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沒想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記得本侯,不過你還是說錯了,血靈歌他本來就是本侯的!談什么強暴!”尸魃一邊揉著銀閣的美胸,一邊陰沉的說道。
“呵呵!
魔龍公主頓時不屑的笑了一聲,沒把他的胡話放在眼里。世人都清楚血靈族君主是如何的偉岸英武,霸絕寰宇,他的妻子又怎么會是屬于這無恥卑劣的尸魃呢。
只不過,魔龍公主無意與他起口舌爭執,故而只是冷笑而不吐言語。
反倒是回過神的羅剎鬼子母,直接忽視了身旁默立的藍魔女,走上前說道:“原來是血靈族的道友,還真是緣分!要是讓血靈歌妹妹知道你復活了,估計會非常驚訝吧!”
“羅剎鬼子母我聽說過你!”
尸魃聞言,轉頭邪笑道:“收起你的勾勾心思吧,想引本侯出手對付血靈歌那是絕無可能的。不過就依你目前這狗屎一般的修為來看,恐怕你在欲魔天的地位也不怎么樣吧?居然還有心思算計別人。桀桀……”
“血靈侯說笑了,我和靈歌妹妹是好姐妹,又怎么會想算計她。”羅剎鬼子母頓時瞇起雙目,眼神里的惱怒和殺意一閃而逝。
她確實沒有想到尸魃的“嗅覺”有這么敏感,她還沒有開口所有的打算就已經被剖析個底兒掉。
“我在你的眼里感受到了殺意啊,桀桀,丑陋的女人,還真不是本侯看不起你,就憑這弱化版的阿鼻場域,還不配和我動手!”
少年似真似假的繼續說道:“趕快滾蛋!看在你認識血靈歌的份上,本侯今天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了!
太他媽的囂張了!
饒是能屈能伸的羅剎鬼子母,此刻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面前這人,但她還真是不能,因為她很是忌憚對方的手段!那畢竟是血靈君主唯一的徒弟,即便是剛剛復活,手段又哪里會差的了?細想一番她還是忍了!
岑藍藍本來也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當她看見那完全陌生的眼神時,不禁將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放開銀閣,離開這里,我不會阻擋你。否則即便你是血靈君主,今天也休想活著離開!蹦埞魍蝗婚_口道。
“想讓本侯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說到這里少年抬手一指岑藍藍,說道:“把她交給我!”
尸魃雖然天性淫邪,但還不到精.蟲上腦的地步。他之所以想要帶岑藍藍走,也是因為他想要徹底控制住少年的尸身。
因為就在剛剛看向岑藍藍的一剎那,他發現自己竟然無理由的心痛了瞬間。也是直到這時,尸魃才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內視少年三大神穴當中的情景。
神庭、百匯、丹鼎,居然皆不可查!
這說明了什么?是不是說明在未來的某一天里,少年依舊還有著蘇醒的可能?
這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借著這個機會重見天日了,而且還擁有這么一個千載難遇的軀殼,尸魃又怎么會允許自己在最后功虧一簣呢。
所以,他要絕殺掉少年所有的靈識!讓他真真正正的消失在天地之中。
那么究竟應該如何做呢?
尸魃所想的,就是要抹除少年靈魂記憶中所有印象深刻的人和物。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少年的靈識不會受到外界刺激而醒轉,從而慢慢在悲傷中消耗掉,直至消失殆盡。
可能有人要說了,一個連元力修為都達不到神通境界的小子,怎么可能會威脅到威名赫赫的血靈侯尸魃呢?而且還被稱為千載難逢的軀殼?太看得起少年了吧?
這還真不是尸魃大驚小怪!要知道,他自從醒轉后就一直在觀察少年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本來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所處的境地而已,卻沒想到越是觀察尸魃也越是驚心。
遠古時代的三生王本是天棄之人,被神道束縛這誰人不清楚。而就憑借著這種被稱作廢物的體質,三生王居然硬生生修煉到了眾生的巔峰,成為了屠神弒魔的存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尸魃不知道,但尸魃知道這跟三生王的體質肯定是有關系的,且他所留下的手札肯定也有記載。而少年已經得到了這份手札,那么破除束縛就只是遲早的事了!
這也就說明對于少年來說,神道縛身已經不再是能夠束縛他成長的障礙了,反而會是他日后爭霸天地的強大手段。
那么如果少年死了,他尸魃就是這一切最終的受益者了,畢竟《三生化道》這本手札就收藏在少年左手的戒指中,那么這還不夠尸魃開心的么?
如果真的還不夠,那再加上得自炎黃村的《九鍛之術》、郝多錢的《立地重拳》、天師王的《寂滅雷火印法》、以及十大古族之一,宋家鎮族的法技《仙鶴擒龍術》呢?
這些個功法,哪一個不是足以傳世的無上功法?就更別說少年丹鼎處還有一把絕世神兵了!
雖然尸魃不清楚血斧的來歷,但他可是見過少年隨手揮動而產生的威力的。最差也得是絕品寶器級別的神兵了!
而最讓尸魃渴望的,其實還是少年丹鼎的那一柄無論是象征還是在威力上,都可以稱為五古之后最強道兵了,因為那是天師王成道前所用的最后一件,也是最強的一件兵器。
道之權杖!
即便是復生后,尸魃也永遠忘不了那個黃昏時分,一個其貌不揚的麻衣道士,在鬼域神山獨戰五大異族君主的無上風姿……
猶記得那一日,紫金神雷落盡蒼穹,赤紅天火灑破長空……
而那時,張天陵所持的赫然就是這一柄所謂的道之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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