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陶幽鏡吃完“晚飯”和晚飯從樓上下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那種身心俱飽的姿態還真是讓人恨不得一把火燒死他,畢竟大家都大部分還是單身狗,不是單身狗的也經常處于有的看沒得吃的狀態,陶幽鏡這種移動人生贏家的出現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拉仇恨的靶子——狗糧吃得好心塞塞……
這個時候的封容正在戴著耳麥和靈執法部的一些分部執行官在開視頻會議,看了陶幽鏡一眼,示意林映空給他說說目前的調查進度之后就專心開會了,林映空只好請陶幽鏡進會客廳里來看了看他們今天一個白天到現在調查出來的新情況,其中有一點讓總辦外勤組眾人都略有些在意。
“陶先生,”林映空拿出一張照片,問道:“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陶幽鏡拿過來仔細看了看,上面是一個卷發紅裙的女人,化著濃濃的精致妝容,一雙紅唇就像是她那套裙子一樣艷麗,陶幽鏡的眉尖動了動,“似乎……有點眼熟,但是她的妝太濃了!迸诉@種生物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在于化妝之后便變成另外一個人,要是對這個女人的面孔的記憶不是那么清晰的話,估計還真的很難分辨素顏和化妝之后的相同點。
于是林映空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遞給他,“那么,這個女人呢?”
陶幽鏡接過來一看,第二張照片上的女人和第一張的風格完全不同,長得很清純,穿著白裙子扎著馬尾辮,依稀是很多年前的流行打扮,但是仔細一對比,就能發現這張照片上的女人跟前一張的紅裙女人在眉目之間有幾分神似,只是兩者之間的風格差得太遠了,一般人看到的時候估計都沒能她們聯系到一起——如果寒露在這里,他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那個紅裙子的女人就是和他玩了幾把牌,還從他的小動作上贏了他的那個人。
陶幽鏡看到第二張照片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是回憶到了什么的反應,他細細地想了一會兒,很肯定地道:“她叫叢蘭,是我讀大學的時候的同系師妹,比我小三屆,她讀大一的時候我已經大四了!
會客廳里的總辦外勤組組員們都聽到了,立馬抬頭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映空并不出意料地道:“你確定嗎?”
陶幽鏡點頭,他看得出眼前這群人已經查到他和叢蘭之間的關系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提到這個人,“我確定,叢蘭怎么了?她是個普通人,我畢業之后沒有留?佳,所以沒有再跟她聯系過了,要是算起來的話……到現在也有十年了,我基本上很少和當年的校友有過來往,你們找她有事?”他是在人界讀的普通大學,本性又不是一個熱情的人,大學畢業之后就轉戰到了靈異學界去跟一些前輩大師學心理學了,很少再涉及到人界的學術圈,他對叢蘭的現狀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怎么說呢,應該是這位叢蘭女士主動找上我們了,”林映空不溫不火地道,“在我們來J市的動車上,她主動靠近我們搭訕,和我們的一位部員玩了幾把牌,然后在J市前幾個站就下車了。”
陶幽鏡覺得總辦外勤組肯定不是因為有這么一個人路過、說了幾句話就去調查她的,皺了皺眉,問:“叢蘭做了什么?”
“為什么這么問?”林映空倒是反問回他了,似乎覺得有些不解:“你好像很擔心她會做什么!
陶幽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林助手打算也對我進行行為分析?”
林映空很無辜地攤手道:“我怎么敢在最好的心理專家面前班門弄斧?”
“嘖,”陶幽鏡面無表情,“別在我面前來這套,我不是暗儡,沒那么好騙。”
“噗!”不想偷聽但是會客廳就這么大總能聽得到的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們集體噴了,他們的部長好騙?開玩笑吧……呃,但是一想部長大人好像一直沒覺得他身邊的這只大兔子是大尾巴狼假扮的,還一副他們家助手非常溫柔體貼的模樣,最終把自己給賠進去了……這么一想,貌似的確有點好騙,細思恐極啊……
只有戴著耳麥的封容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還有點納悶他們干嘛一個個都像是被嗆住了似的。
林映空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后嘴角有點抽搐地道:“陶先生言重了,我沒有騙部長的意思!痹趺茨苁球_呢,他在部長大人面前從來都是那么溫柔善良的好嗎!
陶幽鏡不吭聲,只是似有似無地瞄他一眼,大有嗤之以鼻的含義在里面,林映空只好把話題拐回來:“我們還是說回叢蘭吧,陶先生不知道她就在J市這邊上班?”
陶幽鏡有點疑惑,“在J市?當心理醫生?”
林映空點頭,“對,在一個心理診所里面,但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如果陶先生你確定她就是比你小三屆的師妹,那你記得她多少歲嗎?”
陶幽鏡回憶了片刻,“應該就是比我小三歲吧,我沒聽說她有跳級的傳聞,面相也符合她的年紀!彪m然照片上的紅裙子叢蘭看起來很年輕,但是陶幽鏡自己三十三了看起來也還是二十多,他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小三歲的話,就是三十歲……”林映空拿出了另一份資料,“但是她的身份證上寫著她才二十七歲,畢業之后她的履歷空白了三年,目前我們沒有找到更多的資料顯示她的去向,但是三年后她再度出現,各種資料都像是時間凝固了一樣都改成了她還是二十三歲,好像那三年憑空消失了一樣!
陶幽鏡一下子蹙緊了眉頭,“三年,那就是七年前……”又是七年,這個數字太敏感了,七年前的反聯盟之戰,七年前的“原罪”組織成立,七年前花七是和殷南笙的國殤與逃亡。
“沒錯,七年前,”林映空看著他,“恐怕陶先生要回憶一下你的這位校友女士的記憶了,她在七年前憑空再次出現之后就成為了一個心理診所的心理醫生,然后很不巧的,這個心理診所里有三個‘原罪’的成員,而我們雖然暫時沒有找到叢蘭和他們有瓜葛的直接證據,但是她恐怕也不會太清白!币婚_始他們只是有點擔心叢蘭是不是沖著寒露來的,但是沒想到明面上叢蘭的資料一覽無余清清白白,一路查下去竟然有了意外收獲,本來萍水相逢的叢蘭直接和陶幽鏡牽扯上了關系,那么這么一來,就等于陶幽鏡和“原罪”組織又多了一層關系了。
陶幽鏡顯然是有些錯愕的,在他這么多年的認知里,“原罪”組織是跟花七是和殷南笙的距離更近,他只是作為花七是的愛慕者而擅闖進去,并且得到了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包括這次他向靈安全局提出兌現當初的承諾,助他一臂之力,想的也是徹底幫花七是解決麻煩,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查來查去,反而是他和“原罪”組織掛上了鉤,連花七是和殷南笙這對當年的童男玉女也極有可能是因為他才會導致后來的悲劇……
陶幽鏡按了按額角,“叢蘭就職的那家心理診所在哪里?”
林映空看向丁有藍,丁有藍給陶幽鏡報了一個地址,陶幽鏡聽得頓時心里一沉——那個地方離花七是的書店也不算遠。
林映空問陶幽鏡:“在你看來,叢蘭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陶幽鏡按捺住心里的各種想法,認真地回憶片刻,臉色有些微妙,“她是一個……很瘋狂的女人!
“嗯?”林映空有點意外,因為不管是從叢蘭的照片還是他們見過的真人來看,她都跟“瘋狂”兩個字有那么點差距——至少他們不會把這個形容詞放在叢蘭身上。
陶幽鏡笑了一聲,有點譏誚的,“看不出來是吧?也正常,她在人前都是一副很乖巧的樣子……”他突然話鋒一轉,“你們有沒有什么很熱衷的愛好?會廢寢忘食的那一種。”
陶幽鏡說的是“你們”,也就是說不是在問林映空一個人,分出心神來聽他們之間的對話的總辦外勤組組員們立馬就反應過來,費蓉說:“我喜歡玩各種熱\/兵器!
丁有藍很認真地說:“跟武器和計算機之類有關的我都很喜歡!痹O計武器啊新型電子設備啊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熬夜都是正常的。
狄冰巧也說:“我喜歡醫術!痹谶@點上毋庸置疑,不然她也不會和蒙弧打死打活了。
祝孟天想了想,“我喜歡美女算嗎?”
費蓉立馬叫道:“孟天哥你慘了!小藍在這里裝了實時監控的東西,我要把你剛才的話剪下來發給宗大哥!”
祝孟天頓時綠了一臉,“別啊姑奶奶!我錯了!”
鄂靜白一巴掌糊在祝孟天頭上,把他的腦袋蓋進桌子里,沉聲道:“我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钡故穷伱滋貏e喜歡玉米和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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