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宜令把腿收回來,眼神危險地盯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他輕笑一聲,居然還有點(diǎn)愉悅的樣子,“你在找死嗎?”說是這么說,但是他的內(nèi)心微微凝重——對方說話的時候聲音里明顯帶著靈力,眼前的少年是一個還沒控制好自己能力的音系異能力者!
釋山一臉上明顯帶著被打擾好事的暴躁,被宜令這么跟毒蛇似的盯著,他也不逞多讓地瞪回去,釋家的兒孫恐怕見這種場面還是見得不少的,并沒有多少畏懼怯場之意,反而高傲地?fù)P起下巴道:“找死?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有意思……”宜令把封容推開幾步,晃了晃腦袋,頸骨“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他竟然是打算親自動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少年?!
就在場面一觸即發(fā)之際,一個溫綿慈和的聲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一下子將劍拔弩張的氣勢盡數(shù)打破:“釋小友,鬣狗居士,兩位既然都在望某的地盤上,能否給望某一個面子,暫且住手呢?”
封容心里一凜——望越!真的是望越?!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書房內(nèi)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古韻十足的白色唐裝,依舊是仙風(fēng)十足的氣勢,眉目靜美的望越有些無可奈何地抬眸看向他們,雙瞳之中有云霧輕攏,美麗又虛幻,他嘆息一聲,幾乎能讓旁人都為之心碎……
釋山一猛地回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抱住了他的胳膊,無聲地注視著他,表情很是委屈,望越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很坦然地幫他把襯衫上的扣子系好,動作之間扯開了衣領(lǐng),封容明顯注意到望越的耳后也有一枚吻痕……這兩個人還真是那種關(guān)系?!
宜令保持著第一次見到他們的警惕和好奇心,挑剔地把望越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才在釋山一冒出火光來的眼神注視下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道:“你們倆誰是教皇?讓我停手,也得有這個面子才行,不是么?”
望越已經(jīng)幫釋山一把散開的扣子都系好了,轉(zhuǎn)過身來,對宜令抱歉地笑了笑,頷首作為招呼道:“鬣狗居士,我是望越,希望之望,超越之越,這位是釋山一釋小友,詮釋之釋,山峰之山,一二之一,很高興能認(rèn)識傳說中的鬣狗,剛才有冒犯之處,望某在這里跟你賠個不是了。”
宜令本來還想借握手來讀取對方的心聲的,沒想到望越居然沒有來這一招,宜令不好刻意去做這個動作,只能轉(zhuǎn)而道:“剛才得罪我的不是你,你為什么要道歉?”
望越想說話,但是釋山一搶了先,少年意氣十足:“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為難望越做什么?”
宜令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然后翹起嘴角,拖長了聲音道:“我不和乳臭未干的小子計較——”
“你……”釋山一被氣著了,聲音猛地拔高,其中蘊(yùn)含的靈力尖銳地劃破空氣,封容和望越都猛地一皺眉,像是被他的音波攻擊傷到了。
宜令登時沉下臉來,抬手一個響指打斷了釋山一的音波,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遽然收緊,手套里的鐵片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他像是隨時要一拳揍在釋山一的臉上,嘴角卻劃出一抹邪肆的輕笑,“小子,是不是沒有人教過你,出門在外要懂禮貌?”
釋山一臉色一變,眼看著也要拼著一時意氣要和宜令打起來了,宜令不著痕跡地把另一只手的手套摘開,想在故意激怒釋山一的情況下和他有所肢體接觸,讀取對方的記憶……可是宜令的算盤打得很好,望越卻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突然就半路殺出來,一手按在釋山一的肩膀上,安撫道:“釋小友,冷靜。”
望越的語氣平淡,聲音卻像是洪鐘一樣印進(jìn)人的心口里,哪怕他是針對釋山一開的口,但是旁邊的宜令和封容還是受到了影響,像是一盆冷水夾帶著冰渣子兜頭兜面淋了一身似的,封容還好,就是宜令蓄意攢起來的斗志全部都給澆沒了,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娘——不是做戲,真心想罵。
玩心理學(xué)的都是變態(tài)么?!
望越對臉色極差的釋山一和宜令視若不見,笑瞇瞇地邀請他們坐下,還和“顧聞知”聊了兩句,不過封容現(xiàn)在要演的是被鬣狗暴力控制了記憶和思維,連他的戀人“劉建賢”都不認(rèn)識了,怎么還會記得望越呢?所以封容對望越的話“無動于衷”,只是低著頭貼在宜令身邊,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
望越面帶思索地看著封容,然后對宜令道:“鬣狗居士,強(qiáng)取豪奪……到底不是長久之道。”
他說得語重心長,還真的像是那些傳統(tǒng)的牛鼻子老道,聽得宜令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出來了,“我強(qiáng)取豪奪?”他用夸張的語氣道:“難道‘原罪’都是你情我愿?”
望越的眉頭輕微地蹙了起來,像是嘆惋像是無奈,“我承認(rèn),有些主教和神父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但是一個組織發(fā)展壯大,有所瑕疵也是在所難免。”
弄死了成堆的人,只是有些出格?這下封容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了,要不是他一直低著頭,肯定也會被對面的望越和聲音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
宜令聽得就笑得更歡樂了,“原來殺人放火死個人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看來我倒是小瞧你們了。”
“鬣狗居士是從哪里聽到這些傳言的?”望越居然很認(rèn)真地和他計較起來,“我們只是在用心理學(xué)造福人類,并不是在做犯罪的事情。”
宜令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望越,簡直懷疑他是單蠢過頭還是城府極深在跟他裝瘋賣傻了,“那你覺得怎么樣才叫做犯罪?”
望越微微一笑,像是神的信徒,虔誠地在人間傳播他的信仰,“出自惡念,便是罪孽,出自善念,又怎么算是罪孽?地獄有七宗罪的惡魔制造殺戮,天堂也有七美德的天使軍團(tuán)擅長殺戮,心中有罪才能犯,如果無罪可犯,怎么能算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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