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洛梵兒的話，江寒當時就是一愣：“你……確定？”
洛梵兒馬上說：“怎么？江寒你想反悔？”
江寒馬上解釋起來：“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江寒說的話從來都算，但是人這一輩很長，我怕我做不到，所以……”
洛梵兒聽完格格地輕笑：“傻瓜，我知道讓一個一時保持微笑容易，但要一世都保持下去，很難，我的意思是想讓你一直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難道這也做不到？別忘了你是個男人！別讓我輕看你，我洛梵兒言盡于此，剩下的事情，你江寒自己去想吧。”
說完后面的話，洛梵兒顯然有些生氣起來，她心里怎么想的這會兒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句話說得好，女人的心秋天的云，總是那樣讓人難以琢磨。
眼見洛梵兒要生氣，江寒非常鄭重地說：“好，我今天就答應你，雖然未必做到一輩子都保持微笑，但如你洛梵兒所說，我今天就答應你，我這輩子從今往后，都會以樂觀而積極的心態去面對，不管遇到什么困難，因為我是男人，我會履行我的諾言。”
洛梵兒點頭：“好，這才是我認識的，和我心目當中，江寒所該有的樣子，那你去忙吧，記得你今天說的話，這是你對我一輩子的承諾。”
后面幾個字洛梵兒好像怕江寒聽不懂一樣，咬字咬得特別重起來。
江寒就算在對感情方面后知后覺，作為女孩子的洛梵兒都這樣說了，他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未免心中吃驚起來，心想：“她這是向我暗示什么？”
但是過多的事情，江寒容不得去多想，因為眼下擺在江寒面前的難題還沒有解決，就算真的打算和洛梵兒的感情升溫，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哪有這個閑情逸致？
所以江寒說：“梵兒小姐，我走了。”
“好的，我送你。”
雖然江寒沒有正面回應她剛才的話，但是她從江寒的眼神當中看出來了，江寒懂了她的意思，這就夠了。
“到底江寒還是明白了我心，這就是好的開始。”洛梵兒一邊送江寒出門，一邊心里想著。
畢竟現在兩人誰都沒有主動把事情挑明，所以洛梵兒只送江寒出門不遠就直接折了回去，她從小受的教育告訴她，感情的事，雖然可以義無反顧地表達出來，但是兩人相處的時候，在沒有到那一步的時候，一切還是要出乎情，止乎禮。
從洛梵兒這邊離開，江寒的心情有些復雜，但是一想到洛梵兒如此關心他，而且給了他那樣的暗示，江寒的心情還是透出陣陣的愉悅。
雖然江寒到虛無城市后，要處理的事情非常棘手，但是他的唇角卻始終勾起一抹微笑。
“我不能保證一輩做到，但是一定要盡量，當然最主要的是答應的事情，做為男人的承諾！”
江寒是個重諾的人。
到了虛無城市，小海正等著江寒歸來。
“主人，你回來了，事情小海已經辦妥，主人還有何吩咐？”小海問。
江寒答：“小海啊，我想我們前面都做錯了。”
“錯了？”小海不解起來，然后繼續說：“可是主人怎么會錯，我的程式告訴我，人類主人的命令，永遠是對的。”
雖然小海也算高度人工智能，但到底還是擺不脫機器的本質，在他的程式里面運行的，一味服從人類的指揮，只是其中的一條定則。
江寒聽完搖頭：“算了，跟你說這么高深的問題，你也無法理解，總之錯就是錯了，所以我現在決定，勇于承擔這個錯誤。”
“承擔錯誤，可是主人沒有錯，小海也沒有錯，為何要承擔？”小海有些變得糾結起來，以他的程序設計，是根本無法理解江寒這話的。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江寒說。
而這時候小海身后突然冒出一股白煙：“宕機，宕機……”
這什么情況，江寒大驚起來，但是聽警報聲音，應該是小海一時間無法承受什么，而要宕機了。
“快麻煩主人替我按動后面的強制重啟，不然小海就會死的，主人快呀。”
江寒轉到小海身后，果然后面有一個紅色的開關，江寒迅速地按下開關，跟著世界靜了下來。
隨著平靜的片刻后，小海的“眼神”亮了起來。
“謝謝主人。剛才因為小海實在無法理解主人的話，導致邏輯混亂。”
江寒聽了這話，心里一陣泄氣，看來跟機器講這些人類的道理，是講不通，這也怪江寒太高看了小海的智能程度了。和一個機器講人類的事情，這又與對牛彈琴有什么不同，所以江寒覺得這事不怪小海，只是他選錯了對象。
“看來有些事情，最終還是要一力面對。”江寒想。
一邊想著江寒說：“好了，小海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時我會叫你。”
“遵命主人。”小海得到命令開始退了下去。
偌大的虛無城市，只剩下江寒一人。
江寒按動遙控器，上面有一個標記了本源的按鍵，江寒到想看看這個所謂虛無城市的本源是什么樣子。
隨著“本源”鍵的按動，江寒的面前，是四野無際的空曠和荒涼之色。
“這難道就繁華表象背的真實嗎？”江寒想。
既然這里被命名為城市，那么他的占地方圓可見是不小的，而域外空間之地，有這么大一塊方閑起來不說，而且如此荒廢，與那邊來自各地發配也好，為了賺取資金冒險做任務也好，這些進化者們，他們每人所分配的空間卻相對有限。
“這……”
江寒覺得這中間存在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一方面那邊進化者可供棲息的空間如此局促，而這邊如此大的地方，卻這么荒廢了。
其實對于虛無城市的本源之象是什么，江寒就算不按動遙控器讓他露出本來面目，他心中都隱隱有了答案，但是江寒只想更進一步驗證這個猜想對不對。
而眼前江寒所見，證明他的猜想是對的。
“只憑如此荒涼之色，也對得上虛無二字了，這里真的給人空物一物的感覺。”江寒發出了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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