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抓到了兩個前來搗亂的鬼,還要當著眾村民的面公開審判兩人。
這件事,很快便成了青山村的重磅新聞。
此時雖然還是深更半夜,但在青山村村口的空地上,卻是人頭躦動,四處是前來看熱鬧的村民,甚至連隔壁幾個村的好事者也趕了過來。
羅義才與瘦猴兩人,此時早被幾個農工綁在村口的兩棵大樹下。兩人此時早已醒來,眼見事件敗露,神情極為沮喪。
“大家都看到了嗎?白天在我農場裝鬼嚇人的,就是這瘦猴!”
吳良站在廣場中央,指著瘦猴,大聲對眾人說道。
剛才在村民沒來之時,他便對瘦猴進行了審問,瘦猴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把羅義才指使自己來農場裝鬼,投毒的事全都招了。
吳良擔心他在人前返悔,用手機把他的聲音給錄了下來,并且當著全體村民的面播放。
“媽的,這瘦猴本來就不是好東西,現在還敢禍害農場!這分明就是想要斷我們大家的財路!打,打死這個狗入的!”
“對!既然他都招了,就不必跟他客氣,直接打他!打死他!”
……
聽到錄音,眾村民皆都義憤填膺,一個個磨拳擦掌,吵吵嚷嚷就要去打瘦猴。
所謂眾怒不可犯,瘦猴本來就是個草包,見到群情如此激憤,早就嚇得面無人色,連聲怪叫著哀求:“別,別,別打我!我,這事也不是我要做的,都是羅老板,不,是羅義才指使我干的,不能怪我啊……”
“等等,瘦猴說得對,他只是幫兇!最可惡的是羅義才!大家打他!打死這個禍害!”
村民們一聽,覺得有理,便一個個將憤怒的拳頭揮向羅義才。
“不要!不要打我!”
羅義才本來還指望著能逃過一劫,挨了眾人一頓老拳與唾沫之后,整個人立即熊了,萎頓求饒道:“別打我,其實我也冤枉!我也是受人指使才這么做的啊!”
“大家不要聽他胡扯,揍他!這種禍害,不把他一次揍到位,他下次還會再犯的!”
然而,羅義才這家伙平時名聲太壞,眾村民們哪里愿意聽他解釋,一通老拳如同雨點般向他砸了過去,直把這家伙揍得鼻青臉腫,想求饒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且請停一停,我有話要問他!”
眾村民正在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卻見吳良站了出來,阻止眾人道。
吳良早就料定羅義才背后肯定還有人指使,而這個人鐵定就是村長胡立仁。
畢竟,自己與羅義才并沒有多少明面上的仇怨,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對自己下狠手。
對于吳良,村民們都心懷感激和信任,見他如此說,眾人全都依言退下。
“羅義才,你剛才說,是有人指使你?說吧,這個人是誰?”
吳良走到羅義才面前,示意旁邊的農工為他擦去臉上的唾沫與泥巴,臉色平靜地問道。
“是……是……”
羅義才表情灰敗到了極點,支支吾吾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他本以為憑自己的本事,對付吳良很容易,卻是沒料到,自己的這點小心思,早就落入吳良的眼中。
“說吧!”
吳良冷笑一聲,雖然他早就猜出背后指使之人是誰。但這個結果,要由羅義才主動招供,才會更有說服力。
“是……村……”
羅義才正想把胡立仁給招供出來,卻聽人群外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眾村民循聲看去,卻見村長胡立仁滿頭大汗地分開人群跑了進來。
“吳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綁縛村民,私設刑堂,還把人打成這樣!”
胡立仁陰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張口第一句話便是臉色鐵青地沖吳良吼道:“你要做什么?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村長,救,救我……”
羅立才本想把胡立仁給供出來,現在一看胡立仁來了,而且還有救自己的意思,當即掉轉車頭,故意向胡立仁做出一副剛忍受酷刑的悲催樣子:
“村長,這小子太猖狂了,仗著他現在開農場能耐了,竟然把我和瘦猴強行綁來,還百般污辱我們!你可一定要替我們作主啊!”
“是啊,村長,吳良這小子太可惡了。他故意陷害我和羅老板,你一定不要輕易饒了他!”
見此情形,瘦猴也如見救星,立即見風使舵,反咬吳良一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立仁早將一切看入眼里,卻是故意裝出一副很沉重的神色,對吳良說道:“良子,都是同村人,我身為村長,也不能不說你兩句。你這樣做,就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知道么?”
看著胡立仁到現在還能沉得住起,當眾裝模作樣,吳良心中冷笑不已。
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從羅義才口中問出結果,沒有證據,對這老狐貍的話,倒是不好反駁。
“老胡,你才來,還不了解情況,不要被這兩個狗東西給騙了。”
江習三上前一步,指著羅義才和瘦猴兩人道,向胡立仁解釋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個狗東西白天在農場里裝鬼嚇人還不夠,晚上又跑來往魚塘里撒農藥,要不是被良子發現,我們農場就全廢了!”
“哦,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胡立仁聞言,故意又裝出一副很震驚地模樣,向羅義才和瘦猴喝道:“真要是這樣,這就是你們倆的不對了。就算你們與吳良有怨,也不能這樣做啊!”
一邊說著,趁著眾人不備,胡立仁暗中向羅義才使了個眼色。
“村長,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這是在栽贓我,還請村長你明查秋毫!”
羅義才會意,趕緊狡辯道。
“混蛋,你剛才和瘦猴兩個都承認了,這里都有錄音證據,你們還敢抵賴不成!”
江習三聞言大怒,瞪著羅義才,瘦猴兩人怒喝道。
“老江說得沒錯,鐵證如山,你們想賴都賴不掉的!”
劉全根,朱田久,孫大圣等人一聽兩人當場狡辯,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其他圍觀的農工們也一個個義憤填膺,滿面忿色。
“哼,那錄音分明就是吳良逼著我們錄的,他綁著我們,不照他的意思錄,就挨他一頓毒打。這是屈打成招,能做證據么?”
羅義才的狡猾,似乎絲毫不在胡立仁之下,聽罷頓時露出不屑之色,百般抵賴。
“你……”
朱田久是個耿直人,聽罷此言,當場就火冒三丈,翻出幾個農藥瓶,一把拎住羅義才的衣領,怒吼道:“你說良子污陷你,那這些農藥怎么解釋?難道不是你們帶來打算投毒的?”
“哼,幾個農藥瓶子而已,上邊又沒寫名字,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嗎?我還說是吳良為了害我故意找來嫁禍給我的呢!”
羅義才早有準備,輕蔑地冷哼一聲,恬不知恥地說道。
“你……信口胡說的狗東西,俺一拳打死你!”
朱田久氣得肺都炸了,伸出拳頭就要暴打羅義才。
“且慢!”
正當朱田久磨盤大的拳頭就要砸到羅義才臉上時,卻見吳良走了出來,攔住朱田久。
吳良一對銳眸掃向胡立仁,冷笑道:“村長,現在事情擺在眼前,就是他倆要來我農場投毒。而且,在他們身后,還另有主使之人……”
說到這里,吳良更以一對凌厲目光緊鎖著胡立仁,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以一股氣勢壓住胡立仁,讓他不打自招。
“另有主使之人?哼,我看這件事很復雜,一時半會也處理不清,不如就交給村委會來辦吧!”
胡立仁與吳良的銳眸一對視,便覺心頭猛地一顫,不敢再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行,這件事非同小可,既然今晚遇到,今晚就要處理掉。”
胡立仁想要瞞天過海的意思,吳良又何嘗看不出來,當下冷笑一聲,絲毫不做讓步。
“今晚處理?嘿嘿,你們雙方各說各理,我就算要處理,也得查證無誤才行吧?現在太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胡立仁怪笑一聲,故意打了個哈欠,朝圍觀的眾人一擺手,試圖疏散眾人。
然而,事關農場之事,也即是事關眾村民之事。今晚不把事情弄處水落石出,大家是不會罷休的。
“怎么,難道我這個村長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在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
胡立仁向來在村里作威作福慣了,村民們都懼之三分。現在見眾村民都站著不動,他的一張老臉立時便陰了下來。
就在胡立仁即將發作之時,卻聽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向村頭開了過來,原來是鎮里的警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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