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面如滿月,穿一身飄逸的紫色長裙,眼似婉轉秋波,櫻桃小口,細柳蠻腰,玉骨冰肌高貴萬分,真可謂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將現(xiàn)場之人看的一下子全呆住了。
“好漂亮的女子,這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吧。”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個大張著嘴巴,不少人已是看的面目呆滯,想入非非。
只是這少女出來卻并不停滯,一聲嬌咤,一對素手連連變換手印,迎著那老者鎮(zhèn)壓而下的大手拍了上去。
“轟!”恍如晴天打個悶雷,勁風爆起,形成了龍卷風暴,落葉飛沙彌漫,那老者的大手竟然生生被撞開,老者一聲悶哼,竟然被彈飛了出去。
這一擊之后,那少女的身影迅速黯淡,恍如一抹淡薄的煙云融入小劍中去了。
“定身法給我定!”羅安一聲大吼,這種情況他哪里還不抓住機會,心法運轉,口中默念晦澀咒語,猛地一指點向鄭軍。
這機會可謂把握的相當好,那鄭軍被彈飛落地,正是舊力已泄,新力未生之際,身體中的防御力處于最低。
啪!
那鄭軍匪夷所思的生生停在了當?shù)亍?br />
定身法竟然成功了。
后面羅安的飛劍化作一道耀眼的劍氣,緊跟著便斬了出去。
那老者只感覺真元一滯,有一種失去了自我的感覺,只是這個時間極為短暫,片刻后老者便恢復了正常,精神念力回歸自我,抬頭卻看到一口光華閃耀的飛劍正向自己斬來。
“啊!”
他雖看到,卻根本不及躲閃,被羅安一劍斬為兩半。
正是他打了個時間差,定身法施展的同時他的飛劍就出手了,說白了他也是在賭,賭定身法能成功,面對一個金丹強者按部就班的去打怎么可能取勝,幸好他成功了,看似偶然也是必然。
定身法對方越弱,自身精力越集中,出手越果決,成功的機會越大,這幾點他同時具備。
等鄭軍恢復自由想反擊哪還來得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命喪飛劍之下。
飛劍自頭頂斬下,老者的身體整個被斬成兩半,元神溢出剛要逃跑,羅安將手中的招魂幡搖了搖,連元神都給收了,這一招兩式可謂一氣呵成,根本沒有給這鄭軍任何機會。
羅安心中暗道一聲僥幸,今天若不是金子,他鐵定要死在這里,金丹強者的威力雖讓人驚悸,但是能斬殺金丹,也讓他心中熱血有幾分爆棚。
“羅安,你好大膽子,竟敢擊殺鄭家長老,你是逼著我無極四象宗與鄭家結仇嗎?”一陣風卷過,原地已閃出一名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身影來,正是宗門的刑罰長老,主管律文刑罰之則的陸戰(zhàn)也。
宗門刑罰長老負責掌管行刑之則,換句話說掌握著眾弟子的生死,幾乎所有弟子都知道此人,此人一出現(xiàn),原地溫度都下降了三度。
“陸長老,此人擅闖宗門殺我無極四象宗弟子怎的無人阻攔?你身為刑罰長老正擔此則,怎能隨意放縱外人進入宗門殺人?現(xiàn)在我替宗門執(zhí)法,阻擋外辱殺了此人,你怎的還敢來責罵于我?”
羅安大喝道,他也是怒了,險些身死誰個不怒,管他是不是刑罰長老。
“你……”陸戰(zhàn)也一時被憋的沒了言語,是呀,身為宗門刑罰長老,不阻止外敵入侵也就罷了,自己宗門弟子殺了外虜還來責罰,哪里會有臉。
平時沒人質問他也就罷了,現(xiàn)在當著眾弟子的面被羅安頂撞,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只是他怎么可能說出是受紀昭昭指使?同為宗門長老,說出去可是件很沒面子的事,但是這位紀長老提到了天庭大公主,這個面子他還不得不給,只是現(xiàn)在面對羅安的反駁,怎好再治罪?
“哼!”羅安哼了一聲,懶得再與這長老計較,轉身便沖回了洞府,他現(xiàn)在關心的是金子安危,哪里有時間關心別的,剛才金子燃耗魂力幫他擋了一擊,肯定受了重創(chuàng)的,能不能活都不好說,他豈能不急?
不管外面陸戰(zhàn)也怒火滔天,羅安砰地關閉了石門,屏蔽了陸戰(zhàn)也那張扭曲的臉,而后又取出玉牌引動禁制,阻止外人查看。
飛金劍自耳朵上落下懸浮在面前,在羅安的意念控制下迅速放大。
“金子,你怎么樣?”羅安趕忙沖里面喊道,只是飛金劍半晌沒有回應。
“金子金子,你不會真的有事吧?”
羅安連連叫道,急的額頭上汗都下來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可是以心頭血哺育過金子,金子也多次給他指點,關系早已非比尋常,哪怕大公主死了,他都不愿意看到金子有事,金子在他心中早已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此時金子半天無聲,他怎能不急?要知道,這次金子遭受重創(chuàng)也是為了他呀,否則他可就要命喪那鄭家長老之手了。
“我……我沒事!”
終于,金子虛弱無比的聲音自金劍內(nèi)傳來,卻原來她不是不想出聲,而是神魂遭到重創(chuàng),剛剛凝聚的身體隨時處于崩潰的邊緣,她一直在蓄勢,此時才能勉強說出一句。
“金子,你真的沒事嗎?我怎么救你?”羅安也聽出了金子魂力淡薄,危在旦夕,趕忙又問道。
“我……我需要一枚……丹藥!”金子的聲音更虛弱縹緲了,隨時可能潰散的感覺。
“你快告訴我什么丹藥?”羅安將耳朵貼近飛劍去聆聽,這次都不敢大聲了。
“滋養(yǎng)元魂的丹藥。”
“滋養(yǎng)元魂的丹藥?”羅安有些發(fā)愣,轉而忽然又道:“金子,升元丹可以嗎?”
升元丹固本升元,穩(wěn)固的就是基礎,對元魂也有作用,羅安故此發(fā)問。
“可……可以。”金子已是氣若游絲,說完便沒動靜了。
羅安哪里還有時間想別的,將金劍縮小帶在身上,轉身便向洞外沖了出去,沖出的過程中便以玉牌溝通了禁制,幾乎就是撞石門而出。
此時他身上有血,嘴角掛血痕,模樣有些慘厲,但是為了救金子,哪里還顧的上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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