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樓之后,費才依舊能聽見肖韻的哭喊聲,甚至還有撞墻壁的聲音。
該不會疼到想不開吧?
正打算盤膝坐下,開始修煉的費才不由長嘆一聲。
女孩的生理期不是一天兩天,至少得三天,長的甚至有一個星期的,而且每個月都會來一次。
要是這樣,那他不得每個月都有幾天沒法修煉?
“咚咚”的幾聲傳來,不知道肖韻又砸了什么東西。
沒辦法了。費才嘀咕一聲,隨后站起身,下到一樓,從冰箱里翻出了兩塊生姜和一瓶牛奶,給肖韻弄了碗姜撞奶。
只不過,這碗姜撞奶不一般,煮的時候,他還往里面加了一些圣女果的粉末。
這個圣女果,并不是那種小番茄,而是他從深山里帶出來的一種藥,原本是他用來療傷的。
但這種藥的作用可不僅僅是療傷。
據老頭講,古時的女道友們在生理期就經常會吃圣女果止疼,而且經過無數女道友親身試驗過,這種圣女果沒有任何副作用。
端著那碗姜撞奶,費才便上了二樓,敲了敲肖韻的房門,說道:“開門,我給你弄了碗姜撞奶,趕緊喝了,要是被你這樣鬧我也不用睡了。”
半分鐘后,肖韻才開門,一臉痛苦,也一臉幽怨地看著費才,像是費才害得她來大姨媽似的。
謝謝都沒說一聲,肖韻就接過那碗姜撞奶,然后咕嚕咕嚕地幾大口喝光了。
喝完后,肖韻就把碗丟給了費才,也虧得費才身手好,不然又得摔爛一只碗。
關上房門,肖韻又癱倒在了床上,習慣性地捂住了小腹。
只是,她發現……好像沒有剛才那么疼了!
原本那一陣陣割肉般的疼痛,竟然在迅速地減輕!
沒五分鐘,肖韻就驚愕地發現,小腹一點都不疼了!
“真的有這么神奇嗎……早知道我自己去弄了。”肖韻木訥地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
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而費才,則是終于得到了安寧,又順利地修煉了一晚。
第二天,費才不打算睡回籠覺了,早早地就去洗了個澡,然后下樓吃肖韻做的早餐。
“昨晚謝謝你。”肖韻將早餐遞給費才,說道。
這次的早餐,依舊有煎蛋,只不過番茄換成了百香果,涂果醬的面包換成了熱豆漿和小籠包。
費才接過盤子,拿起一個小籠包吃了起來,一口要下去,發現竟然是自己最喜歡的玉米醬肉餡,頓時有些驚喜。
“真香,不錯不錯!”費才笑道。
肖韻撇撇嘴巴,又說道:“你還要十點鐘才去上學嗎?”
費才想起開學考試的事情,便搖搖頭,道:“不了,我去早點。”
“走路去?”肖韻又問道。
“是啊,難道你愿意踩自行車搭我去嗎?”費才又喝了口豆漿。
肖韻翻了翻白眼,最后卻同意了:“那趕緊吃完。”
幾分鐘后,兩人都吃完了早餐。
肖韻把課本扔給費才,然后去院子里把自行車推了過來。
于是,費才就這么被她搭著往學校去了。
值班的門衛又是趙衛興。
一大早的,趙衛興還睡眼惺忪,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有些氣,那個小兔崽子,十點鐘才來上學還敢那么囂張,今天要是還被我逮到,說什么都不讓他進去了!
就在趙衛興這么嘀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是費才。
而且這一次,費才竟然是搭著一個漂亮女生的自行車來的!
一到門口,兩人就下了車,肖韻推著車,費才捧著書本在后面跟著。
路過警衛室的時候,費才笑嘻嘻地跟趙衛興打了個招呼。
趙衛興只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心里難受無比,但這次費才又沒遲到,他想找茬也找不了。
無奈,趙衛興只好眼巴巴地看著費才進去了。
不過,在兩人走遠之后,趙衛興又拖著下巴思索了起來,他總覺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
忽然,趙衛興愣住了。
剛才搭著費才的女生,不就是肖家那丫頭,肖韻嗎?
“反了!這丫頭!肖翰那家伙,不是說他女兒跟我三侄子定了婚約的嗎?你這是要把我三侄子給綠掉的節奏啊!”趙衛興的臉色忽然變得無比難看。
隨后,他把這事告訴了那個所謂的三侄子。
趙衛興的三侄子,叫做趙子勝。
趙子勝得知這件事情后,頓時怒了,直接就打電話給肖韻的父親,肖翰。
于是,肖翰也知道了這件事。
教室里。
肖韻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正是肖翰打來的電話。
“女兒呀,上課了沒?”電話中,肖翰語氣溫和地問道。
肖韻原本心情很好,一接到這電話,眉頭就皺了下來。
“還沒。”肖韻淡淡地說道。
肖翰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女兒呀,你知道,是爸爸對不起你,但現在,真的只有你能幫爸爸了。”
“哦。”肖韻又淡淡地應道。
肖翰嘆了一聲,道:“那你可別忘了咱們答應過趙家的事情呀!”
肖韻又是“哦”的回了一句。
肖翰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只好進入正題,問道:“我聽說,你在學校談了個男朋友?”
費才的耳朵很靈,雖然肖韻把手機音量調的很低,但他依舊聽見了全程的對話。
“誰說的?”肖韻反問道。
“你別管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肖翰已經在壓制心中的不滿。
“沒有,你別聽其他人胡說八道!我說了我要好好學習!”肖韻已經生氣了。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最好沒有!你要知道,現在只有趙家能幫咱們了,要是跟他們鬧掰了,我們父女倆都得睡天橋當乞丐。”肖翰說完,便掛了電話。
肖韻則是一把將手機扔進了抽屜,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費才一直在靜靜聽著,他也沒想到,原來肖韻家里的情況這么復雜。
不過,他就算好心想幫忙也幫不上,家里的公司欠債?他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身上也沒多少錢。
而且,保安隊長楊峰不知道為什么,也還沒通知他去值班。
更讓費才煩惱的是,仇人趙重陽的實力如此強悍,他什么時候才能報仇都不知道。
一整個上午,因為肖韻的緣故,氣氛一直都有些陰沉。
無奈的費才只好認真地翻著書,迅速地理解、記憶著書上的各個知識點。
他現在能做的事情不多,認真學習就是其中一項。
直到中午,費才想起來昨晚那個的哥說的小山頭,便打算吃完飯就過去看一下。
放學鈴聲響起,肖韻又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潘曉琳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便掐了一把費才的手臂,嚷道:“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再說,我們無冤無仇,我欺負她干什么?”費才有些無語。
然而,潘曉琳卻一口咬定,說就是費才欺負肖韻了。
“唉……”潘曉琳長長嘆了一口氣,忽然又說道:“下午三點才上課,不如我們出去玩一下?我帶你們去我家附近一個地方玩,很好玩的。”
費才想拒絕,畢竟他還有正事要辦。
只是,潘曉琳卻有點耍賴,拽住了費才的胳膊,說道:“你別想溜,我一個女生從來都沒主動邀請過男生去玩,要是你決絕了,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以后有你好受的!”
費才一陣頭大,還有這么野蠻的?當初在火車上認識的時候,潘曉琳可是淑女的很。
沒辦法,費才只好答應了。
三人一起從校門走出,恰好又被趙衛興看見了。
“這小婊子……還有這個小王八蛋,左擁右抱的,是幾個意思!”看著肖韻和費才,趙衛興頓時怒火中燒,立馬又給趙子勝打了個電話。
這次,趙子勝覺得頭上綠油油的,幾乎以命令的口吻,讓趙衛興去跟蹤他們,看他們要上哪去。
趙衛興有些小手段,雖然只是個門衛,但怎么說也是趙家出來的人。
二話不說,他就從錢包里拿出了一粒扣子,這是一種微型跟蹤器,可以穩穩地粘在衣物上。
平時在酒吧,他利用這跟蹤器禍害了不少醉酒的女子。
在三人走近了大門的時候,趙衛興從警衛室出來,假裝弄一下大門旁的告示牌。
在肖韻經過的時候,他便干凈利落地將跟蹤器粘在了肖韻的褲子上。
校服褲比較寬松,肖韻根本察覺不到,就這么走了出去。
隨后,三人一起搭了接近半小時地鐵,又轉公交車,去到了城郊。
下公交車的時候,費才驚愕地發現,這不就是他要來的地方嗎?
昨晚,那的哥告訴他,搭地鐵9號線,到夏南區最后一站下車,再轉二路公交車,搭到舊火車站。
這線路和他剛才搭的一模一樣!
該不會這么巧吧!
費才不由開心地笑了,隨后,他便按照的哥說的,沿著舊鐵路一直走。
果然,在舊鐵路的一側,有一座小山頭,山腳下有條石階,這石階一直通往山上。
肖韻和潘曉琳已經跟了過來。
此時的潘曉琳有些訝異,望著費才,問道:“你知道我要帶你來這玩?”
“沒有,就是有人跟我說過,這地方有座好玩的小山頭。”費才說道,隨后沿著石階跑了上去。
還在山腳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地方和其他地方確實不一樣,確實有靈氣存在!而且靈氣的濃度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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