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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媒體沒有報道,江家的人是第二天才意識到江天楓失蹤了的。品書網(wǎng)
只是他們幾經(jīng)打探,都毫無江天楓消息。還是有人把江天楓在空中掛著的照片傳到了網(wǎng)上,當做奇聞軼事曬出來,江家才知道江天楓在京都私立醫(yī)院。
隨淺沒有刻意阻攔江家的人尋找江天楓。畢竟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那天兩人一起去了鑒定機構(gòu),后來又有那么多記者都看到是隨淺把人給帶走了。
如果江天楓失蹤了,難免要懷疑到她的頭上。
當日下午,以江離為首的江家人就趕到了京都醫(yī)院。
隨淺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沒說什么,當時她正陪著瑾姨說話。
“瑾姨,我有幾件事情一直想問你。”隨淺把新鮮的碧螺春端給瑾姨,說道。
“嗯,你說。”瑾姨靠著床頭,溫婉地笑。
這兩天她在隨園被隨家的人悉心地照料著,氣色和心情都好了很多。
“外婆每年都會給你一筆錢。可為什么,我聽趙晗說你并沒有收到過這筆錢?”
瑾姨的笑淡了些,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是在躊躇到底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瑾姨,這筆錢我在遇到你之前每年仍舊會打,不論我在哪里。我還記得那個存折的賬號。”隨淺淡淡地道。她的意思很明確,她很確定這筆錢她打了。
瑾姨苦澀地一笑,“那個存折根本不在我的手里。它在你媽媽那里。當年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你外婆在給我打錢。就去找我把那個存折要回去了。我當年也年少氣盛,想著我既然脫離了隨家,也不該要隨家的錢。所以就任她拿走了。”
隨淺的臉色緩緩地沉了下來。
她的媽媽,到底是留給了她多少的驚喜啊!
害死外婆,婚內(nèi)出軌,讓她成了父不詳?shù)暮⒆樱诉@些,當年竟然還卑鄙地對瑾姨落井下石?
真是個好媽媽!
知道隨淺在想什么,瑾姨安慰道,“孩子,這件事不能全怪你媽媽。我也有錯。”
“我唯獨恨她的,就是她害了你外婆這件事。雖然她是被江天楓利用的,但那是她的媽媽,她怎么能下得去那個毒手!”
“結(jié)果忙活一場,最后還不是被那個畜生害死了!”瑾姨眼眶微紅,她盯著杯中的茶葉,哽咽道。
隨淺伸手握住瑾姨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等她平靜下來,隨淺繼續(xù)道,“瑾姨,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被江天楓關(guān)在哪兒?如果我能找到那個地方,我就能徹底弄死他。”
“那個地方很黑,是在一個地下室里。我每天都見不到陽光。但是我能聞到顏料的味道。”瑾姨顫抖著回憶道。
“那個屋子里只有一張床,我經(jīng)常可以聽到哭聲。”
隨淺微微蹙眉,這是什么地方?
“別的呢?”
“沒有了。”
“當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隨淺將心中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來。
“我當時為了讓江天楓厭惡我,就徹底劃花了臉,那一段時間他果然都沒有再來過。后來我被一個人給救了。”
“誰?”
瑾姨伸手沾了點茶水,在她的手掌上寫了幾筆。
隨淺沉默了。
而瑾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說道,“淺淺,有件事情能不能請你幫幫瑾姨?”
“什么事?您說。”她真誠地問。
“我聯(lián)系不上晗晗了,你能幫瑾姨把她帶來么?那孩子從小跟著我,受了不少的苦。”
“好。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找她。”
隨淺確實是馬上就派人去聯(lián)系了,可是晚上卻得到了一個極壞的消息。
趙晗失蹤了。
隨淺不敢告訴瑾姨這個消息,只說趙晗還沒找到再等等。另一面卻派了隨家的人暗地里大肆尋找。
深夜,隨淺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段視頻。
她打開視頻,入目就是一片漆黑,幾秒之后漸漸開始有呻吟聲傳來。
隨淺微微蹙眉,她掀開被子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視頻。
不一會,就有“啪啪啪”的聲音傳來,這是一場活春宮。
顧景桓出差去了B市,說兩三天就回來。所以隨淺一個人看,倒也不覺得尷尬。
畫面里,女主角的臉正對著屏幕,正是失蹤的趙晗。只見趙晗光裸著白皙的身體,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即使是這種時候,嘴巴仍舊被透明膠帶狠狠地封著。
男主角的臉打了馬賽克,但是看他的身形,隨淺的腦字里卻涌上了一個人名。
江天楓!
隨淺的身上瞬間驚起了一層冷汗,這顯然不是最新拍的。可現(xiàn)在才發(fā)到她的手機里,是想說明什么?
趙晗在江天楓的手上!
視頻隨淺只播放了幾分鐘就關(guān)掉了。然而匿名手機號很快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想要趙晗,拿隨瑾來換!我只給你一天時間。”
隨淺面色凝重地放下手機,瑾姨絕對不能再回去了。再回去,她好不容易好一點的精神狀態(tài)會徹底崩潰。
可趙晗如果不救,江天楓那個變態(tài)的手段有多狠她知道,再加上如今沒了命根子,對她的怨氣也會全都發(fā)泄在趙晗的身上。
她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shù)了。
隨淺思考了半晌,最終拿起手機回復了一條短信——“拿我換行不行?”
那端卻沒了回音兒。
這一夜,隨淺躺在偌大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沒有了熟悉的懷抱抱著,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顧景桓,我想你了。
……
出差之中的顧景桓不知道她的小丫頭正在想他。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此時也在想小丫頭。
B市最大的婚紗店,今天閉門歇業(yè)。因為來了一位大客戶。
“顧董,這件就是您定制的婚紗。”
店長恭敬地站在一側(cè),指著那件剛剛到貨的婚紗。
顧景桓手長腳長地坐在沙發(fā)里,交疊著雙腿,俊顏不茍言笑,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打量著這件婚紗,這是他親自操刀設計的。最近他就一直在尋思這件事。總覺得只有把小丫頭真的娶到手了才能放心一點。否則沒眼力見兒的情敵太多,今天一個明天一個他還怎么能安靜地和小丫頭過二人世界?
必須讓全世界都知道小丫頭是他顧景桓的女人!
所以背著小丫頭,他親自設計了這件婚紗,原本她天鵝般的脖頸修長美好,鎖骨也精致漂亮得出奇,可他偏偏不想讓別人看見,所以拋棄了深V、圓領(lǐng)、抹胸等一系列可能。他設計了高領(lǐng)!
純白的鏤花蕾絲,若隱若現(xiàn)。高腰的設計,蓬松的輪廓,足足三米的裙擺,都讓這件禮服顯得大氣優(yōu)雅。
而婚紗的細致處更是可見設計師的用心,布料特別采用了“世界第一細”的絹線制成的,作為最輕薄的真絲面料,整件婚紗的重量還不到一千克。
是以隨淺穿著它在婚禮上,絕對不會累得要死。
還有一千八百八十八顆細鉆鑲嵌在裙擺上,每顆細鉆全都加了三道程序打磨,讓整個鉆石更加光滑,以免刮傷了新娘細嫩的皮膚。
顧景桓打量著這件婚紗,就在經(jīng)理額頭上開始冒汗的時候,他才指了指腰的部位,“這里再收緊一寸。”
旁邊的記錄員連忙寫到本子上,顧景桓又指著領(lǐng)口,“那里的扣子都換掉,用鉆石來扣。另外不要讓邊緣磨到新娘的下巴。”
顧景桓又指了幾處,隨后問道,“大概要幾天能夠修改完?”
經(jīng)理憑著多年老道的經(jīng)驗,恭敬地道,“三天,可以么?”
經(jīng)理緊張地道,心說如果顧董覺得不滿意,那就是不吃飯不上廁所也要用兩天時間給搞定。
顧景桓算算日子,嗯,七夕情人節(jié)求婚,八天以后的鬼節(jié)結(jié)婚,夠了。
“可以。先改完了我再看看。”
經(jīng)理猶豫了一瞬,還是提建議道,“顧董應該讓新娘親自過來試一試。這樣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能夠改一改。”
“她比較忙。”顧景桓淡聲道。
他怎么會說新娘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要結(jié)婚?
顧景桓確實不打算告訴小丫頭,他是想把準備都做好再告訴她的。以小丫頭心軟的程度,到時候看到他什么都準備好了,一定不忍心不答應他。
出了婚紗店,司機開車帶著顧景桓去了珠寶店。顧景桓親自設計好的求婚鉆戒聽說也做好了。
顧景桓坐在后座,新秘書給他介紹著這兩天的行程。
“晚上十一點去珠寶店看戒指。明天早上八點要去分公司開會。十點要去家具城。十一點要去挑選請柬式樣。下午一點要去裝修市場,下午三點要選酒店。”
秘書對這些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原因是前兩天這些先生已經(jīng)在A市做過一遍了。
顧景桓之前裝好的別墅群因為是帶著趙晗去的,他心里始終十分介懷,后來想想小丫頭的性子,他就在距離隨氏近的地方買了一間公寓。打算結(jié)婚之后一家三口住。
所以這間公寓里的一切,他都決定要親力親為。
車子向著珠寶店暢通無阻地行駛,顧景桓靠在后座,想著他的小丫頭。
……
瑾姨不見了。
隨淺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時候,榮伯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告訴她,瑾小姐不見了。
隨淺連滿嘴的牙膏泡沫都來不及洗,就跑到了瑾姨的房間。
像之前溫瀾那樣,隨淺也把瑾姨的房間設在了她的旁邊。
看著空蕩蕩的床,屋子里還飄蕩著熟悉的瑾姨的溫淡的香味。隨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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