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畢曦并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然而秦君鈺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有意無意地把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記得有句話說:有些人冷漠是因為不在乎,有些人冷漠是因為想掩飾內心的脆弱。秦君鈺覺得畢曦是屬于后者。
“想哭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秦君鈺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
畢曦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想哭,只是突然覺得心里很空。這些年他待我很好,幾乎沒有人比他待我更好了。剛才他問我:如果昨天他得知消息時第一時間跟我解釋,我會不會就不會提出跟他離婚?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他待我那么好,我卻對他那么冷漠。”
“不會。”秦君鈺認真地說:“你只是做了你覺得對的選擇。”
畢曦不可置否:“但愿吧。也許有一天我突然后悔了呢,也說不一定。”
“不會的,你不會后悔的,因為你有我。”秦君鈺笑道,自信的模樣就像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但莫名的畢曦覺得秦君鈺能說到做到,不由得好笑,說:“秦君鈺,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只是利用你幫我打敗畢曜,你就不介意嗎?萬一哪一天我利用完你就丟掉了呢?”
“那我就……努力讓自己變的有價值,讓你離不開我。”
秦君鈺認真地說完,畢曦開心地笑了。
不管秦君鈺能不能做到,至少這一刻畢曦是感動的。也許有一天她真的也動心了,和他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對了,你打算怎么對付畢曜?”畢曦收起脆弱的一面,正襟危坐道。
昨天秦君鈺是半夜過來找她談條件的,當時的她大部分心思都在等待周賢的解釋,個中細節(jié)并沒有談清楚。
秦君鈺沉默了一下,說:“那么,曦兒想得到什么樣的結果。”
畢曦微微驚訝道:“什么樣的結果都可以嗎?”
“只要我能辦的到,都可以。”
事實上,一個小小的畢氏集團秦君鈺并沒有放在眼里。
畢曦想了想,說:“我要讓畢曜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可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秦君鈺爽快地說,似乎早就猜到畢曦想要的結果。
“好。”
一個月的時間不算長,相比于她那八年的籌劃,可以說是短的不能在短。
畢曦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世人口中的絕情女人。
s市郊區(qū)農民街,這條街上住著的基本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比如農民工。可以說農民街聚集了s市最窮的人,也是s市最混亂的地方之一。
這一天,這條街上來了一個衣服華麗的女人,她化著精致的妝容,氣質像個模特,事實上她本人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
她提著一箱禮品,左拐八彎來到一處又臟又亂又嘈雜的房間門前,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去,有四個光著膀子的漢子在打著撲克牌,一邊打著一邊罵著臟話。
蘇蘭蘭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不由得皺著了眉頭,她忍著不適,問道:“請問付洋在嗎?”
話一落,四個漢子像是被點了定身穴一樣全都愣住了,他們看著蘇蘭蘭如狼似虎,眼睛更是一動也不動。
蘇蘭蘭強行扯出的笑容更僵了,硬著頭皮再一次問道:“請問付洋在嗎?”
“你找付洋嗎?你是他什么人?”說話的是四個人當中最不壯的一個,看起來還算彬彬有禮。
“我是他村里人,我叫蘇蘭蘭。“
男人把牌放下,站起來,拿過掛在衣架上的上衣穿上,說:“我叫劉平,你跟我來吧。”
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蘇蘭蘭這才看清男人的相貌,大概二十五歲出頭,卻說不出的成熟穩(wěn)重。
“付洋前兩天去搬磚被人打斷了腿,目前在孫醫(yī)生那里。”
“他被人打傷了!知道是誰干的嗎?”
男人皺了皺眉,說:“這你就不要管了,我看你并不像是沒錢人,如果你有心的話就幫他把醫(yī)藥費給付了吧。”
說著男人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面一個破舊的醫(yī)館道:“前面就是孫醫(yī)生的醫(yī)館,我就送你到這里。”
“謝謝你帶路。”蘇蘭蘭微微頷首。
“不客氣。”男人還是四穩(wěn)八平道。
走進醫(yī)館里,孫醫(yī)生正給付洋上好藥纏完繃帶。
見她來,付洋驚地要坐起來,被孫醫(yī)生及時按了回去。
“蘭姐姐,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不要過來的嗎?”
蘇蘭蘭坐到付洋的身旁,眼眶微紅,說:“姐姐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不,應該的,只要姐姐高興,叫洋洋做什么我都愿意。”
蘇蘭蘭摸了摸付洋的頭,“姐姐不要你做什么了,你現在只要好好養(yǎng)傷就是姐姐最大的心愿。”
剩下的事就由她一個人去做,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能拖洋洋下水。為了姐姐的事,她欠付洋太多了。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應該有自己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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