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聽得狄金燕突然沖著那老者大聲喊道。“爹,你怎么也來了?李秋生這小子不是自己又單獨逃出來了?你是不是來追他回去的?”
那老者頓時護住身子,抬頭向狄金燕苦臉答道。“乖女兒,這一回他不是逃跑出來的,而是這小子自己要求出宮的。”說著,頭一搖,嘆道。“哎,什么也別說了,等爹把這一幫人喝撕扯散了,再找個時間好好跟你說一說。現在正是刀槍無眼之時,若是再喝止不住他們的這些兵丁,記住咱們眼前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護住這小子的性命,也不得半點差錯。”
“嗯,爹,看你說的這么嚴重,難道你也對女兒保密了不成?”狄金燕突然不滿地對那個被她稱為爹的老者噴瞞道,小嘴巴一撇,又嬌聲如醉的低眉道。“唉,女兒聽爹爹的話就是,一切由爹爹做主。”說著,狄金燕同時又閃身到了李秋生空著門戶的另一方,以防被那些兵丁突然偷襲。
父女倆剛接上話,李秋生就回頭對著狄金燕微微一笑道。“賊婆娘,辛苦你這些時日了。不過從現在起,我李秋生就不用你這么為我辛苦奔波勞累了。你的好日子呀,就快到來了。”說著,又一把輕輕握住狄金燕的一只手,目光中滿是放射著灼人的溫柔。
狄金燕猛然覺得在被李秋生握著自己的一只纖纖巧手的同時,全身仿如觸及低壓電流一般,一股酥軟的麻麻感覺霎時之間流遍全身。如沐三月的春風,頓時多了一種被溫暖包溶而懶洋洋的錯覺。她的俏臉猛地一紅,仿若一樹桃花般攢放開來,嬌靨無比,芳香馥郁。
李秋生看著當即紅了臉的狄金燕,一時禁不住嘴的打趣道。“賊婆娘,原來你也會臉紅如桃花啊,不過你現在別誤會表錯情了,我這不是對你有那個意思的。”說著,又是呵呵一笑,繼而轉眼望向了外邊劍張弩撥的場面。
狄金燕這當兒正浸寢在一席幻想之中,被李秋生當頭又潑了一盆冷水,馬上板起臉孔來恨恨的怒道。“你,你個死臭小子,誰稀罕你的情義了。剛給你一分臉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若不是為保護住你小子的小命,姑奶奶還真懶得逗你玩呢。”說畢,猛地把李秋生捏著她的一只手往外一甩,如掙脫牢籠的困獸一樣飛奔而逃。
金刀客看著二人在這生死關頭,依然是一副打鬧不休的樣子,連忙則頭吆喝了一聲,搖頭嘆息道。“哎,你們兩個娃兒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哪,一聚頭就鬧上了。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大有意思了,不過你們還是先得保住性命要緊。若是吃飯的家伙沒了,就算再有情義也是枉然。”
“爹,你又來取笑女兒了,真討厭。”狄金燕恨恨地看上金刀客嬌慎道,心中已然握緊了劍柄,好像隨時準備防御著外面沖上來的兵丁。
這時,圏外緩沖過來解圍的董老爺子高聲地結著圈內的李秋生和金刀客喊道。“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哎,你真是對咱不薄呀,咱們一幫死黨又見面了。臭小子,金老弟,你們都還好吧?都別慌,我這就帶人給你解圍去。”
李秋生突然高聲地對著圈外的董老爺子揮手示意道,“老爺子,你就別瞎摻和了,這事兒咱能解決。你呀,快點把老鴇母攙扶回去,別讓這些刀槍無眼的兵丁傷著她了。要不然,我唯你是問。”
董老爺子沒想到李秋生開口就把他的話語擋了回去,一臉不悅地躥到劉脂兒的身旁,悶悶不樂地拉扯著一邊掙扎一邊著往里沖的劉脂兒,撇撇嘴說道。“老姐兒,你也聽到了。那小子說了,讓我好好照看著你,他能解決這個問題。”
“老姐兒,你是不是也該聽聽這臭小子的話了。不然的話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向這個臭小子解釋啊。”說著,董老爺子就把滿臉憂慮還惶恐著呼叫不斷的劉脂兒從混亂之中強拽了出來,直往后面的四水和五鳳面前送去,再不管不顧眼前的混亂局面了。
這會兒,人多勢眾的‘耿侯爺’卻樂得在幾個兵丁的護衛之下,哈哈大笑地對著場面上的家將兵丁叫囂道。“你們只管給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誰打死或捉住了‘李秋生和狄金燕’這一伙亂臣賊子人,侯爺我給你們千斤賞金,封妻蔭子,一樣不少。若是你們這中的某一個,放走了這一伙亂臣賊子,唯你們是問!”
眾侯府的兵將突然之間又聽得‘耿侯爺’這么一叨囔,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了。哎,作為護衛兵終于等到升官發財的機會了,誰還會那么傻白白的讓它從身邊流走。不等‘耿侯爺’的話語一落地,眾兵丁早已握刀撐槍又圍沖了上來。
霎時,侯府大門前的兩撥人馬看似就要鬧將起來,大有那刀槍閃爍血濺沙場的悲涼場面就要張鼓拉幕上演了。
這時,又聽得被圍困在圈中的金刀客大聲嚷道。“‘耿侯爺’你慫容你的手下及護衛兵丁作亂,難道是你想反了天不成?還不趕快收了你的護衛之兵回去,我司隸校尉營的人馬就要認定你們作亂天下了。”
“哈,哈。”又是兩聲干澀的冷笑,‘耿侯爺’退在邊上邊咳帶喘的指手劃腳叫囂道。“哼,你們一個個的才是亂臣賊子,居然敢拿著一個假令牌就來向我侯府撤野。是可忍熟不可忍,我若不管教一下你們,你們看來是真不知道我‘耿侯爺’是何許人也!”說著,猛吼一聲,又大叫開來。“來人啊,快給我把這一眾亂臣賊子拿下,我再來個古蘭鎮上第二個刑場重演,看看這一幫亂臣賊子還能不能逃脫生天。”
一時之間,‘耿侯爺’氣得的連吼帶喘地在邊上胡亂叫囂著,好像他心中積蓄的所有仇恨都要在此一刻發泄開來,根本上再也聽不進任何一個人的善意勸解之言了。場面上的護衛兵丁,眼見得自己頭頂上的主子已經憤怒到了竭斯力底的瘋狂狀態,一時之下也不好違逆主子的喝令,從又發起了新一輪的圍攻。
在此之時,侯府外的連場打鬧之聲已深深驚動了院內的一切人員。只見侯府內稍微有一點打斗力量的人員,不管中守護的家丁,還是下至挑水煮飯的廚夫,聽得‘耿侯爺’發出如此惡毒之令,霎時之間全都拿捏著各自稱心的家伙奔了上來。整個混亂的場面上更是人聲鼎沸,喧聲吵天。那里還有誰再去注意被圍困在當中的李秋生等人是何許人也?就等著他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崩崩跳跳,爭相逃命了。
‘耿侯爺’在邊上看著勢力漸漸衰溺下去的‘李秋生’一伙人,忽然又跳出邊上叫囂開來。“李秋生,你不是很能逃的嗎?現在我就站在這里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三年前我沒有讓你變成死尸已是便宜你了,這一次我讓你插翅難飛。還有你那個可惡壞我好事的老鴇母,等收拾完你們這一伙人了,再空出手來慢慢收拾她,也好讓你們一家在另一個世界團聚。”說著,那‘耿侯爺’又神情張狂地奸笑開起來,仿佛一個陰毒的魔鬼,冷酷地面對著一個弱小而不斷掙扎又垂手可得的獵物。
此時的李秋生好像再也看不得眼前的‘耿侯爺’張狂下去了,他掙脫狄金燕護住的右肋,再借著金刀客的臂力,猛地躍將起來,向‘耿侯爺’高聲叫道。“‘耿侯爺’,你休得張狂!睜大你的眼睛,再好好看看我手中的這一塊寶物是什么東西?看它能不能鎮得住你!”說罷,李秋生猛地從衣兜內掏出一個圓形而金燦燦的金牌來,往頭頂上一舉,又高聲叫道。“堂堂山月國內,所有人員見此物如同見國主親臨。‘耿侯爺’,你不會見到國主不行君臣之禮吧?”
那‘耿侯爺’正在得意叫囂之際,那里還聽得進李秋生說的是什么?雖然見李秋生的手中霎時拿出一個如同國主身份像征的金牌,但是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又呵呵地大笑起來道。“李秋生,你黔驢技盡了吧?又想耍你們那一套欺騙人的把戲了吧?告訴你,在我‘耿侯爺’面前門都沒有!”
因為說得激動力和激烈,語氣的壓抑之聲連連使得‘耿侯爺’頓時干咳起來。稍微停頓了一會,他又睜開他那瘋狂了的血紅眼睛,狂烈地叫道。“哈,哈,李秋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地等著策手就縛吧,省得我大費周扎。”
看著‘耿侯爺’已進入了瘋巔的壯態,李秋生時皺起眉頭來再次說高聲說道。“‘耿侯爺’,看來你真是死性不改,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李秋生就讓你見識一回,開開眼界吧!”說著,往外打了一響亮的吻哨,片刻之間,就見一輛裝飾豪華的大馬車飛奔到了混亂的場子當中。
混亂的場面上倏然停頓了下來,霎時所有人的眼光,一齊射向了當中的那一輛裝飾豪華的大馬車上。
片刻之后,只見馬車上的馬夫微微掀起車簾,只見一個衣著桃色淡紅彩衣錦緞的女子從中緩緩走了下來,一個盤卷著宮中打扮的精美發髻更加襯托出這個女子的美艷和妖嬈來。‘耿侯爺’那叫囂著的志喉空然就嘎然而止了,他和場上的所有人一樣,似乎都被眼前這個美艷而妖嬈有女子吸引開來。吸了一口冷冷的涼氣,張大嘴巴霎時就傻愣在那里。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這個十分妖嬈美艷的女子,柳眉含情,風姿翩翩,行云流水一般向當中的‘耿侯爺’走去。
大約到了接近‘耿侯爺’五步開處的距離,這個美艷的女子又倏然地又停頓了下來。她張開她那美目流轉的春色之眸,微啟半閉張合的櫻桃朱唇,輕聲細語道。“‘耿侯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連見了國主的免死金牌你都不可一世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難道想反了這個天不成?”
這個美艷的女子說話雖是輕聲細語,但是卻磁性十足,清清楚楚。就連呵斥‘耿侯爺’的語氣,仍是那么的動聽悅耳,賞心悅目。
那剛才還叫囂一時的‘耿侯爺’,霎時就被這個美艷的女子一語軟潰了下來。他蹶著一臉的醬紫之色,和著滿臉涌起的蒼桑和凌亂的溝壑,迎向前來顫魏魏的躬身說道。“不知冷月姑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冷姑娘恕罪!”
聽了‘耿侯爺’的借口之詞,那被稱為冷月的女子反而轉過身來,望著場上一片混亂的眾人冷冷地說道。“‘耿侯爺’,你還認得我是冷月呀?我以為你老眼暈花什么也不認得了呢?可你還是認得了我啊。”
‘耿侯爺’聽得冷月姑娘的口氣有些不對勁了,趕緊湊上來陪笑道。“哎喲,我‘耿侯爺’可以誰都不認得,唯獨不可以不認得你冷月姑娘呀。誰不知你是太后的貼身第一待女啊,只要在大后的面前吹吹風彈彈手指,你就可以捏死一個人如同輕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耿侯爺’自然是認得冷月姑娘的。”
冷月回頭呵呵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啊,‘耿侯爺’說得好。既然你連我這個小小的宮中待女都認得,那你為何連國主的免死金牌都敢視而不見呀?不會是‘耿侯爺’老眼昏花認不得了吧?若如此想必這天下沒有什么你‘耿侯爺’不敢做的事情呢?我一個小小的太后貼身宮女,又如何能有辦法讓你這般服貼聽話啊?你這不是做戲給別人看,還是為了掩人耳目啊?”
“金牌?什么金牌啊?我沒看見了,在哪里啊?”‘耿侯爺’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帶著驚濤駭浪一樣憔慮的心情問道。顯出一副不可名狀傻乎乎的樣子,仿佛他真的沒見過什么金牌一樣。
不想此時,冷月卻狠狠地盯著裝模做樣的‘耿侯爺’怒斥道。“‘耿侯爺’,金牌么現在就在李秋生的手上。你要不要我親自拿來給你看看啊?免得你又說我糊弄你啊。”
頓時,‘耿侯爺’突然放軟剛才猛烈的架子說道。“不敢,不敢,本侯爺豈敢勞駕冷月姑娘親手伺待啊,還是由得我自己走過去看看瞧瞧吧,免得自己心里不踏實。”說著,居然就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
“若是如此最好,你自己看清楚了最好,什么閑言碎語也沒有了。”冷月又像贊賞著‘耿侯爺’的舉動說道,目光又游漓在被困在當中的李秋生身上。
此刻,只見‘耿侯爺’軀軁著身子晃悠悠地走到李秋生的面前。抬眼往上一望,當即就雙膝跪在了李秋生的跟前,嘴里連連喃喃說道。
“吾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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