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不少人打探著溫亭湛的喜好,很快這件事就被傳了出去,但凡聽了的都是面露疑色,最后得到證實之后,臉色都如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溫亭湛仿佛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
只不過從第一餐之后,他們的每一頓飯菜都有一道糖醋魚,包括早上都有,全部進入了金子的肚子,每次都把盤子舔得干干凈凈,仿佛沒有吃過一般,即便夜搖光擰著它的耳朵,為了美食它也不怕痛,照樣這么干,一想到每次來收食盒的人那怪異莫名的眼神,夜搖光就一陣氣結(jié)!
日子就這樣超出夜搖光的想象,風(fēng)平浪靜的劃過兩日,這是第三日。是一場畫賽的總決賽,溫亭湛最后評委的一場比賽。
“早聞昔日溫大人在白鹿書院為好友提殘柳詩,不知生可否溫大人厚顏提出一個請求。”參加總決賽的一個子在比賽之前問。
“請講。”溫亭湛猶如云中仙人一般,容光絕世,儀態(tài)優(yōu)雅,在晨光之中宛如一個自帶光芒的發(fā)光體。
“不知稍后我們誰奪冠之后,能否請到溫大人揮毫贈詩?”那子有些期待的問道。
“小事而已,本官便以詩相賀。”溫亭湛沒有猶豫的答應(yīng)。
于是兩個參加總決賽的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激動。
畫賽對于除了參賽的人都很枯燥,他們不能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以免影響了作畫的參賽者,但一幅畫少則二三個時辰,多則一整日。今日的時限是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夜搖光坐在溫亭湛的身邊,索性閉目修煉。
一閉上眼睛,夜搖光就感覺到四周漂浮的五行之氣,方才她都沒有感覺到,此刻進入修煉狀態(tài)才發(fā)現(xiàn)有人,只能明這個人的修為比她高。
不過對方只是潛伏,她也沒有主動出擊,雖然知曉很可能是元國師的人,果然是要動手了,可對方修為在她之上,她打算以靜制動。
可在她半警惕半修煉三個時辰一下子劃過,畫賽結(jié)束的鑼鼓敲響,那人也不曾動一下,夜搖光有些困惑的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國子監(jiān)幾位擅畫的夫子邀請溫亭湛一起上前去看畫,此次畫的是水墨丹青,水墨丹青畫中以墨色為主,以丹青色彩為輔。
此次不拘于畫什么,但三個時辰有限,兩幅掛起來的畫展現(xiàn)了不同的風(fēng)貌,一個人體現(xiàn)“墨即是色“,用墨的濃淡變化作為色的層次變化,畫了一幅鯉魚戲蓮圖;另一個人體現(xiàn)“墨分五彩“,用了色彩繽紛多層次的水墨色度,但他只取了丹砂和青雘兩種顏色,畫了一紅一黑兩條魚,魚呈現(xiàn)八卦圖案,這是傳之中的陰陽魚。
兩幅畫都畫的入木三分,夜搖光看著的確比當年白鹿書院要高了不少檔次,這兩人的畫都比秦敦的畫功要深厚。
一時間評審們也是陷入了激烈的爭論之聲,各有各的好,實在是難以取舍,最后他們以他們是書院的夫子應(yīng)當避嫌為由將決定權(quán)交給了溫亭湛,由溫亭湛全權(quán)決定比賽的結(jié)果。
溫亭湛很負責(zé)的看著兩幅畫,尤其是打量那一副陰陽魚之時,一股有些刺鼻的幽香傳來,讓他的大腦有些混沌,但他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不過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著他哪怕一個細微的表情。
都以為他對著陰陽魚皺眉是不看好這一幅畫時,卻沒有想到溫亭湛伸手一指:“既然幾位先生抬愛,將決定權(quán)交由本官,本官便選這幅圖。”
正是陰陽魚。
“請大人指點,何故這幅圖取勝?”那畫鯉魚戲蓮花圖的子躬身上前問道。
“其實你們二人無論是立意,畫功,取色,著墨皆是不相上下。”溫亭湛淡聲著,“若真要在實力上分出勝負,那定然是沒有高低。”
溫亭湛的話換來其他評審的一致認可。
“既如此,生輸在何處?”那人便又問。
溫亭湛的唇角微微一揚,他迎著已經(jīng)正午的陽光,看向席位上的夜搖光,流轉(zhuǎn)著散不開濃如潑墨的笑意:“你輸在運道。”
“運道?”所有人都是不解。
溫亭湛低低一笑:“這世間任何事都有運道,你們可知為何有識頗高之人卻名落孫山?”
子們沉思之后紛紛搖頭。
“因為主考官的喜好不盡然相同。”溫亭湛淡聲解釋,“若是你辭藻華麗,遇上一個喜歡樸實無華的主考官,便是一大硬傷。或許你們會覺著不公,可這世間只是何處又能夠絕對公允。當同樣優(yōu)秀的兩人擺在一個人的面前,這個人必須得選擇一個時,自然是選擇自己所喜愛,這是人之常情。我并非教你們趨炎附勢,投機取巧,而是告知你們,有時候并非你們不夠有異,只不過缺了一分運道。故而,贏得人也不用沾沾自喜,輸?shù)母槐匾货瓴徽瘢灰阕銐虻淖孕牛缤砟軌蛴錾喜畼贰!?br />
那子若有所思,最后對溫亭湛深深作揖,直起身之后卻又問了一句:“大人生輸在運道,輸在生的話不如韓同生讓大人偏好。可生明明記得,大人鐘愛蓮花……”
溫亭湛在永安寺為蓮花作詩已經(jīng)天下皆知,更是影響了好多人也覺得菊花是孤芳自賞的俗物,而這個子明明畫的是鯉魚戲蓮圖,為何溫亭湛他輸在了喜好之上,如果溫亭湛是單純因為論不出高下,而選擇了自己喜好的圖,那不應(yīng)該是選擇他才對么?
“確然,我獨愛蓮,天下皆知。”溫亭湛唇角的笑意擴大,“可比起我愛蓮,你們想必應(yīng)該知曉我更‘懼****子乃是地師,奉陰陽造化一道,我看中她勝過看重自己,有她的喜好在前,我自己的喜好自然是要往后放一放。”
所以,那一副陰陽魚之所以獲勝,全然是因為溫亭湛的一片愛妻之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他們早就知曉溫亭湛愛妻成魔,但這一刻才知道到底入魔到何等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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