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
因為柳居旻說出真相,是一舉數(shù)得!
柳市荏八十多歲,死前神志不清,這絕對可以解釋清楚,陛下沒有辦法非要和一個已經(jīng)過世的老人家計較。但柳居晏可不是老糊涂,他竟然也這樣說,那他和柳居旻就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證據(jù)肯定會指向說謊的是柳居晏,因為這的的確確是真相。柳居晏為何要說謊,柳居旻定然會說這是柳居晏的私心,他想要讓溫亭湛回到柳家,有一個如日中天,弱冠之年封侯的外孫,柳家還不是他一個人獨大?所以,柳居晏欺君之罪逃都不要想逃!
有了這一層,就可以解釋為何溫亭湛要陷害柳家,因為溫亭湛和柳家有仇啊,他的母親是被柳家趕出去,當(dāng)初他們又打壓過溫亭湛。柳居旻定然還要列舉一些柳市荏曾經(jīng)對溫亭湛的迫害之舉,加深溫亭湛對柳市荏的仇恨,所以溫亭湛想要開棺,就是為了折辱柳市荏!
“你當(dāng)日讓陛下去問柳居晏,其實早就是為了今***柳居旻孤注一擲。”夜搖光想到了溫亭湛為何讓興華帝去向柳居晏佐證。
“我是想給他一個機會。”溫亭湛道,“陛下想要柳家徹底沉浸下去,需要理由。如今柳居旻妄圖私吞稅銀之罪已經(jīng)跑不掉,而柳居晏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曾犯錯,且他和我才是血脈相連,陛下既然扶了我,就容不下柳居晏,這下正好給陛下一個理由不是么?”
“可是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夜搖光凝眉,“陛下就是因為柳市荏的欺君之罪,才要整個柳家沉下去。”
“陛下既然知曉了所有的真相,便是顧及我,也不會要了柳居晏的命。”溫亭湛搖著頭道,“雖說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柳居晏的欺君實則是為了成全孝道。自古忠孝兩難全,柳居晏雖有罪,但罪不至死,加之他也為朝廷操勞了大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是不讓天下臣子寒心,陛下也不會重罰柳居晏,柳居晏這個時候上請罪書求告老,陛下順勢而為,這就是最好的局面。”
“你們這些玩政治的人,真是一個舉動無數(shù)層意思。”夜搖光覺得腦子不夠用,推開了溫亭湛,“讓我休息會兒。”
溫亭湛自然也知曉她累了,于是也不鬧她,就摟著她一塊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柳居旻果然去了豫章郡知府衙門去擊鼓鳴冤,狀告溫亭湛以公謀私,欲借查稅銀一案,折辱柳家先祖,他身為人子,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尸骨未寒,就要遭人挖墳開棺。
這可把知府大人嚇壞了,一個是丁憂的布政使,一個是查案的明睿侯。兩個人都不是他能夠得罪,但是已經(jīng)敲了鼓,他又不能不管,于是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請寧安王來主持大局。
寧安王也沒有為難他,還真的就接手過來,但卻沒有在公堂上審問,而是將溫亭湛和柳居旻和柳居晏都叫到了后衙,寧安王看完了柳居旻遞上來的狀紙和證據(jù),然后遞給溫亭湛:“明睿侯看看吧。”
溫亭湛接過來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過之后道:“如此看來家母的確曾經(jīng)是柳家人。可莫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說當(dāng)初家母已經(jīng)言明和柳家斷絕往來,據(jù)臣所知,家母在微臣記事以來,就不曾再登過柳家的門。臣應(yīng)當(dāng)和柳家并無多少牽扯,也不至于是柳大老爺口中欲借此構(gòu)害柳家的地步。”
“明睿侯所言頗有道理。”寧安王看向柳居旻。
“王爺容稟。”柳居旻一咬牙道,“家父家教甚嚴(yán),再得知明睿侯到了白鹿書院,為了不想日后明睿侯借助柳家,故而使了不少法子阻撓明睿侯就讀……”
“包括利用本王對么?”不等柳居旻說完,寧安王就似笑非笑的說道,寧安王的記憶也很深刻。當(dāng)初他被栽贓,他想要來親自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柳市荏為了暴露出溫亭湛,可是設(shè)了好一個局,讓他親眼看到了溫亭湛的聰慧,想要借他之手殺了溫亭湛。
只可惜后來……
柳居旻老臉一紅。
“柳家和明睿侯那點陳芝麻爛谷子之事,本王比誰都清楚,還得多謝柳老爺子的提醒。”寧安王淡聲的取出金牌,“本王信得過明睿侯,不至于借此來構(gòu)害柳家,柳大老爺若是不信,待到開棺之時,你們柳家可以盡數(shù)在場,本王讓你們親眼看上一看。父皇賜本王金牌,吩咐本王不得讓任何人阻撓明睿侯開棺。柳大人,本王今日已經(jīng)派人搜查柳家,明睿侯已經(jīng)查出你柳家有私藏一半稅銀,若是明睿侯要置你們柳家于死地,光憑這些稅銀,就足夠你們柳家抄家。是他在父皇面前力證你并非偷盜稅銀的主謀,便是憑此,本王也有理由相信明睿侯對你們柳家沒有加害之心。”
柳居旻臉色一白,帝都的消息他們柳家一點也沒有收到,父親離開帝都已經(jīng)十多年,他被調(diào)任五六年,他們柳家在帝都的人脈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他根本沒有想到溫亭湛早就已經(jīng)查到了他院子里的稅銀,更沒有想到溫亭湛不但沒有順勢落井下石,更加為他洗清了盜取稅銀的罪名!
想到了他為何要融銀重造,想到他方才的舉證,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實他不知道他并沒有懷疑錯,以溫亭湛對他的厭惡,若非這是單久辭設(shè)的局,若非這背后有陛下監(jiān)視著一舉一動,溫亭湛是不介意讓他做個替死鬼。
很快寧安王派去的人在衛(wèi)荊的帶領(lǐng)下就從柳家抬出了一箱一箱的銀子,這些銀子下面的印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有了這些東西,不光是柳居旻,就連其他柳家人也不敢再喊冤。
倒是一直靜默的單久辭忽而開口道:“雖則明睿侯沒有折辱柳老太爺?shù)男模伊乙驳拇_有私藏稅銀之嫌,可若這開棺還是須得謹(jǐn)慎,侯爺可是立下生死狀,若無稅銀……”
“單公子如此聰明,有沒有稅銀,想必比本侯更清楚。”不等單久辭說完,溫亭湛便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我失言。”單久辭道。
寧安王看了看兩人,對溫亭湛道:“明睿侯好生準(zhǔn)備,明日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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