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沉,溫弦痛苦地閉上眼。
為什么?
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折磨他們?
許久之后,溫弦緩緩睜開眼睛。
“我去找風(fēng)筱悠。”
一句話說出口,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無憂猛地伸手拉住溫弦。
“不要找她……”
無憂喘息著,一臉祈求地望著溫弦。
他已經(jīng)對(duì)不起她,他不想再害她一生。
而且他對(duì)她根本沒有那種感覺,除了弦哥哥,他誰也不想要。
溫弦身子一僵,猛地一拳揍上門檻。
門檻瞬間飛了出去,撞到院子的石桌,“轟”地一聲,瞬間變得粉碎。
緋瑟閣,正在批閱奏折的暖瑟;墨簫居,正在練劍的寒簫;青芷榭,正在烤魚的冰芷;橙羽樓正在練字的熾羽,聽到那聲巨響,同時(shí)丟下手中的東西,一起往紫笙苑飛來。
看著滿院的狼藉,暖瑟皺眉,急急地進(jìn)了房間。
“出什么事了?小四兒……”
暖瑟焦急地拉著涼笙上下看著。
其他人也都緊跟著趕到。
“四姐你沒事吧。”
所有人都圍上涼笙,全都擔(dān)憂的上下打量著她。
涼笙眸中閃過一抹動(dòng)容,立刻安撫道,“我沒事,是無憂。”
無憂?
所有人一起轉(zhuǎn)身,看著溫弦懷里的無憂,同時(shí)皺眉。
“無憂怎么了?”
“無憂哥哥怎么了?”
涼笙眸光輕閃,“他中了媚藥。”
溫弦雙手兀得收緊,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意。
“什么?”暖瑟皺眉,深紫色的眸子里泛起嗜血的光芒,“是誰這么惡毒?”
竟然能對(duì)如此單純善良的無憂下手。
寒簫也是眸光一冷,周身的殺意瞬間噴發(fā)。
冰芷和熾羽也是臉色凝重,殺意十足。
“你……”暖瑟看向涼笙。
涼笙搖頭,“我現(xiàn)在解不了,無憂等不及。”
“那怎么辦?”
暖瑟急了,一臉心疼地看著滿臉潮紅的無憂。
“我去找人。”
下定決心,溫弦抱著無憂走出房間。
“三哥等等。”
涼笙突然跟著溫弦跑了出去。
溫弦腳步一頓,疑惑地看著追出來的涼笙。
涼笙看看溫弦,又看看無憂,眼里滿是復(fù)雜。
她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三哥喜歡無憂,而無憂應(yīng)該也喜歡三哥吧。
之前兩人那種種反常的舉動(dòng),應(yīng)該就是糾結(jié)性別吧,現(xiàn)在好不容易突破世俗在一起,又遇到這種事,也難怪三哥會(huì)這么痛苦。
涼笙輕嘆一聲,抬眸看著溫弦道,“無憂他,他是女子。”
溫弦呆了,無憂呆了,暖瑟呆了,寒簫呆了……
“你,你說什么?”
呆了好半晌,溫弦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涼笙,等待著她的答案。
“無憂是女子。”
再次給出答案,眾人再次被驚呆。
“怎么可能?”
暖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無憂可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怎么可能是女子?
“是啊,我們在一起這么長時(shí)間,他是女子,我不可能不知道。”溫弦呆呆道。
他們曾經(jīng)很親密,他可以肯定他不是女子。
無憂也喃喃道,“我怎么可能是女子?”
其他東西他不知道,但是他根本沒有胸啊,他怎么可能是女人。
“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
涼笙皺眉,嘆息道,“之前無憂的脈象一直都是男子的脈象,可是前幾天無憂病了,我去給他診脈,發(fā)現(xiàn)他竟然來葵水了,之后我再為他診脈,他的脈象便一直都是女子的脈象了。”
來葵水?
冰芷瞬間想到那天無憂床上的血。
原來不是受傷,而是來葵水了。
閻陌殃皺眉,上前拉過無憂的皓腕,為他探脈。
“確實(shí)是女子脈象。”
仔細(xì)探查之后,閻陌殃輕輕放下無憂的皓腕。
“可是怎么會(huì)呢?”
暖瑟皺著眉,眼里滿是困惑。
為什么無憂會(huì)從男子變成女子?
舅舅和舅母到底知不知道無憂的變化。
溫弦愣愣地看著懷中的無憂,無盡的喜悅幾乎要將他淹沒。
原來他沒有病,他的無憂是女子。
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好像一切的壓力都消失不見,剩下的是無窮無盡的喜悅。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幫無憂解毒。”寒簫突然開口。
眾人點(diǎn)頭,其他的事情以后都能慢慢了解,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的就是無憂身上的媚骨歡。
看著狀況越來越不好的無憂,所有人都看向了溫弦。
很是難得的,溫弦俊臉“騰”地一下紅了。
“無憂……”
溫弦羞赧地看著懷里的無憂,像是在爭求她的同意。
無憂羞澀地躲到溫弦懷里。
傻哥哥,他如何能不愿意。
溫弦心猛地一震,一股燥熱涌上心頭,瞬間就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好似中了媚藥的是他,而不是無憂。
抱起無憂,溫弦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哎,看來老三的春天到了。”
看著溫弦那旋風(fēng)一樣的背影,暖瑟感慨。
一直以為無憂是男子,如今知道他是女子,她心里的那塊石頭總算能落地了。
“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寒簫難得地露出了笑臉。
“三哥和無憂哥,姐姐一定會(huì)幸福的。”
熾羽目光灼灼地看著溫弦消失的方向,真心為他高興。
“無憂哥哥一下變成了無憂姐姐,我好不習(xí)慣哦。”
冰芷苦惱地皺起小眉毛。
涼笙看著幾人臉上那輕松的表情,眉頭緊皺。
“你們,早就知道三哥和無憂的事了。”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我是前兩天剛知道。”冰芷第一個(gè)自首。
她是烤魚那晚,想去白弦軒偷魚,卻沒想到會(huì)看到三哥和無憂哥哥兩人在涼亭親吻。
為了這件事,她苦惱了好幾天呢。
涼笙掃了眼沉默的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到閻陌殃身上。
“你也早就知道了。”
閻陌殃抿唇,“他跟我學(xué)做飯的時(shí)候。”
弦小子在學(xué)廚方面真的很笨,時(shí)常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可是東西卻是煮得亂七八糟。
如果不是為了愛的人,誰能那么努力地學(xué)習(xí)一樣他根本用不上的技藝呢。
涼笙瞬間怒了,“好啊,合著你們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個(gè)人呢?閻陌殃,你今天不用睡床了。”
……閻陌殃滿頭黑線,求助地掃了起其他幾人。
“咳……回去批奏折了,還有一大堆等著我呢。”暖瑟輕咳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大好,她還是別趟這趟渾水的好。
“我去給他們設(shè)個(gè)結(jié)界。”
寒簫也丟下一句跑了。
“我的字還沒練完呢,我回去練字。”
“糟了,我的烤魚肯定焦了。”
兩個(gè)小的也有樣學(xué)樣,一起開溜了。
……一幫沒義氣的家伙。
就在閻陌殃愣神的時(shí)候,房門“啪”一下關(guān)上了。
這一刻,閻陌殃無比感激溫弦剛才拍門檻的那一下。
從沒有房門的那半扇門進(jìn)屋。
“笙兒,你聽我解釋。”
“不聽。”
……
白弦軒,溫弦將無憂抱到床上。
“無憂……”
看著好像失去意識(shí)的無憂,溫弦眼里滿是心疼。
“弦哥哥,我好熱。”
無憂睜開水眸,迷離地望著溫弦。
看著那雙滿是情欲的水眸,溫弦的心弦像是被什么撩撥了下,還未平息的燥熱感瞬間上涌。
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欲.望,溫弦俯身在無憂額上輕吻了下。
“我去給你找冰袋。”
“別走。”
無憂猛地將溫弦拉下,雙手熟練地纏上他的脖子,身子緊緊貼上他的身體。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溫弦瞬間僵住,一動(dòng)也不敢再動(dòng)。
“傻瓜,你就是我的冰袋啊。”
嬌艷的紅唇掃過耳尖,喘息的嬌軟聲音飄進(jìn)耳里,溫弦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一陣又一陣的熱浪涌上心頭。
無憂迷離地看著溫弦的俊臉,一點(diǎn)點(diǎn)貼上那性感的薄唇。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無憂接下來的動(dòng)作,溫弦無奈地牽了牽唇角,張嘴噙.住她的小嘴,伸出長舌繞上她的舌尖,溫柔而狂熱地吻著。
無憂也是同樣狂熱地回應(yīng)著溫弦,那炙熱的好像要燃燒的熱情,仿佛是要將她心底所有的愛意一起釋放出來。
“無憂,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溫弦強(qiáng)忍著欲.望停下,愛憐地看著身下的無憂。
無憂沒有說話,直接拉下溫弦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溫弦腦袋“嗡”地一下,再也忍不住,身子猛地下沉。
“啊……”
“對(duì)不起……”
看著無憂扭曲的小臉,溫弦瞬間停了下來,垂首愛憐地吻上她的眉心。
一瞬間,無憂身體的熱度達(dá)到了制高點(diǎn),一雙煩著粉色光芒的透明翅膀瞬間從她背后長了出來。
在粉色瑩光中,無憂的身體緩緩發(fā)生著變化。
精致的鎖骨突出完美的弧度,平坦的前胸瞬間隆起高聳,纖細(xì)的腰肢更加盈盈一握,原本白皙的肌膚變得更加香滑柔嫩。
溫弦愣愣地看著無憂的變化,眼里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無憂,你好美……”
愛憐的吻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最原始的美好情動(dòng),依舊持續(xù)著,直到很久很久……
精靈族。
原本在睡夢中的君無邪猛地從床上豎了起來。
“怎么啦?”
葉冰凝也被這突然的動(dòng)靜吵醒。
“無憂出事了。”
君無邪黑沉著臉,眼底滿是殺意。
“什么?”
聽到葉無憂出事,葉冰凝瞬間清醒。
“快回去。”
猛地掀開被子,君無邪連衣服鞋子都沒穿,就直接飛了出去。
看著如此著急的君無邪,葉冰凝也急了,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拿上君無邪的衣服鞋子,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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