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敲門聲,白哲眉頭一挑,嘴角滑過一抹笑意,這敲門聲看似急促,卻是極有節(jié)奏。
他已經(jīng)猜到來人是誰。
應(yīng)該是朱友堂。
至于黃不凡,應(yīng)該是繼續(xù)潛伏在神門黃家。
雖說他很想跟蓮姨繼續(xù)嘮會,但有些事得做,有些人得殺。
仇未報!
何來溫馨可言。
當(dāng)即,白哲打起精神,沖蓮姨一笑,輕聲道:“蓮姨,可能是我朋友來了,能…!
沒等他說完,蓮姨搖頭輕笑,道:“我店子還有事,先走了!
說話間,蓮姨輕移蓮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約摸走了三四步,她停足不前,也沒扭頭,輕嘆道:“大浪淘沙沉者為金,風(fēng)卷殘云勝者為王!
言罷,蓮姨徑直走出房門。
嗯?
望著蓮姨離開的背影。
白哲有點懵,滿臉不可置信地緊盯著房門。
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自己?
還是?
又或者說。
白哲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也沒興趣探查蓮姨的身世。
于他而言,蓮姨是蓮姨即可。
再多的事,他并沒有興趣知道。
人!
誰沒點秘密?
心神至此,白哲緩緩起身,朝客廳走了過去。
此時,蓮姨已經(jīng)離開,整個客廳空無一人,至于蘇天瑜應(yīng)該是去上學(xué)。
白哲準(zhǔn)備稍微收拾一下自己,方才見朱友堂。
他喜歡自己干干凈凈的見天罰之人,唯有這樣才能加深天罰之人對他的敬畏。
簡單的一番收拾,白哲靜靜地站在鏡子面前。
鏡子里面映出一張精雕細琢的面龐,略顯稚嫩,一雙深邃迷人的雙眼,閃爍著睿智與冷靜。
捧起一捧冷水拍在自己臉上,白哲面色一凝,順手撈過毛巾擦拭一番,又整了整身上的白色西服,方才徐徐走出洗手間,打開房門。
房外空無一人。
白哲一笑,緩緩轉(zhuǎn)身,靜坐沙發(fā),一動不動!
先前的敲門聲是三聲,極有節(jié)奏,輕重有序,這是天罰聯(lián)絡(luò)的一種訊號。
而他現(xiàn)在打開房門,也是一種訊號,意思是可以進來。
倘若房門未開,則說明不方便,敲門之人得自己隱匿起來,直至房門打開。
片刻時間過后,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朱友堂。
“白爺,您昨天夜里沒受傷吧?”朱友堂一進房間,先是順手帶上房門,后是畢恭畢敬的站在白哲對面。
經(jīng)過昨天夜里一番見識,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世間另外的一幕。
若說在這之前,僅僅是因為白哲的境界,方才答應(yīng)進入天罰。
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喜歡上天罰,也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天罰之人。
而這敲門聲,便是來這之前,黃不凡教他。
白哲微微一笑,抬眼掃視了一眼他,淡聲道:“沒事,那黃萬山還傷不到我!
他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主要是不能在自己屬下面前露出膽怯的一面,適當(dāng)?shù)拇蹬_是要的。
而朱友堂顯然是信了他的話,臉色愈發(fā)尊敬,道:“白爺,我這次過來,一方面是告訴您刺殺李碩白失敗,一方面是想讓您注意一個人!
前者白哲早已猜到,自然沒什么興趣,不過,對于后者他倒是有興趣,笑道:“誰?”
“晴明高中一名食堂打飯員,此人叫余飛,一直給我的印象是家境清貧,沒想到他竟然是李碩白的徒弟。聽不凡說,他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二品臥雪的極致,不日將會晉級三品穿石!
朱友堂一臉凝重之色,抬眼望了望白哲,見對方?jīng)]開口,又繼續(xù)道:“此人現(xiàn)年十七歲,聽不凡說,即便是您都沒這般天賦,他讓您一定要萬分小心,切莫因為余飛的年紀,而生出輕蔑之心。”
白哲呼吸一緊。
十七歲?
接近三品穿石的境界?
竟然還是李碩白的徒弟。
說不震驚絕對假的,即便是白哲,此時也是一臉驚愕,他想過李碩白身邊會有高手保護。
但萬萬沒想到這個高手,還是這般年輕,又是李碩白的徒弟。
這…。
有意思了。
僅僅是片刻時間,白哲回過神來,輕笑道:“可知道這余飛跟在李碩白學(xué)什么?”
“這個暫時不清楚,不過,根據(jù)不凡的猜測,應(yīng)該是學(xué)馭人之術(shù)!敝煊烟霉Ь吹。
“馭人之術(shù)么?”
白哲一笑,搖頭道:“也不盡然,有可能是拜師學(xué)玄學(xué)之術(shù),只不過是李碩白隱匿的太好,令人看上去他不懂玄學(xué)之術(shù)罷了!
說話間,他緩緩起身,朝窗外望了望,面露凝色,輕嘆一聲,“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晴明高中竟然藏著這么多高手,就連一個食堂打飯員,也有這般境界!
說罷,白哲面沉如鐵,他心中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為什么這么多人聚集在晴明高中?
他們所謀是什么?
要知道,他曾令天罰之人將晴明高中調(diào)查了一個底朝天。
除了明面上的東西,再無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來是走進誤區(qū)了!
輕喃一聲,白哲一臉古怪,他原本真沒把晴明高中放在心上,僅僅是把它當(dāng)成一棟重點高中罷了。
所以在判斷上出現(xiàn)了失誤。
而現(xiàn)在,他立馬明白過來,一棟普通的重點高中,怎么會讓天罰都沒法調(diào)查到有用的信息。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隱匿的太好。
越是隱匿的好,越能說明問題所在。
收回心神,白哲淡淡一笑,道:“你什么時候離開?”
“劉嫂已經(jīng)說過,今天晚上能走。”
“如此甚好,早點去龍華山也好,在那好好進修,希望別讓我失望!卑渍茏吡诉^去,抬手拍了拍朱友堂肩膀。
朱友堂渾身一顫,心中生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僅僅是拍一下肩膀。
竟然…。
“定不讓白爺失望!敝煊烟霉Ь闯雎暤馈
白哲微微點頭,也沒了繼續(xù)說下去的興趣,畢竟,他還得趕去學(xué)校。
這倒不是說為了上學(xué),而是他想知道魏胖子父親是什么反應(yīng)。
畢竟,昨天放學(xué)之前,他曾讓魏胖子給他父親帶了一句話。
當(dāng)即,他罷了罷手,也沒說話。
朱友堂立馬意思,半彎腰,緩緩?fù)顺龇块g。
他原本想多待一會兒,畢竟,這一走,下次相見不知道得等到何時了。
但,白哲已經(jīng)表態(tài),他自然不好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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