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照明彈拋到空中,他們迅速地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位置,呯呯呯,槍彈飛來。
而且,這些人都火速地成包抄隊形,跟了上來。雖然路燈很昏暗,但我能看的出來,這些人手持的武器相當(dāng)先進(jìn),而且就他們的瘋狂氣勢而言,他們是真的想趕盡殺絕!
一陣?yán)浜骨忠u了我的額頭,這一切來的太快,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抱著金鈴飛奔,將在部隊里學(xué)的所有戰(zhàn)斗動作,應(yīng)用了一個遍。好在人行道那邊是個樹林,我可以跟這些追兵,玩玩兒捉迷藏。
樹林里相對來說,顯得更昏暗一些,我將金鈴擱放在一棵粗壯的柳樹后面,她粗粗地喘著氣,顫續(xù)著輕聲問:“他們,他們追上來了,追上來了是不是?”
我安慰她道:“別怕,這里有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感覺到了一處粘稠的濕潤。
是血!也就是說,金鈴中槍了?
好在憑感覺,我覺得她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并無大礙。
由此可見,金鈴在關(guān)鍵時候,還是比較堅強的。
我將金鈴扶靠在大樹背后,讓她屏住呼吸。
我隨時蹲下,在地上揀起了幾塊小石頭,在這種情況下,它們也許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因為關(guān)鍵時候,任何東西,都能當(dāng)成是武器來使用。
那幾個男子開始持槍靠近,小心翼翼,他們看起來都是訓(xùn)練有素,成一定的隊形,包抄過來。
我屏住呼吸,湊到金鈴身邊輕聲道:“千萬,千萬別出聲!”
金鈴雖然也盡力控制呼吸,但還是掩飾不住由于緊張而繃發(fā)出來的氣息。
我迅速地用視覺和聽覺,將圍追的幾個男子鎖定,待他們離我們只有六七米遠(yuǎn)的時候,我刷地一下子跳了出來。
還沒等他們向我開火,我便率先擲扔石子,五顆石子飛出,五擊三中。
但是有兩個人,還是很輕易地躲開了我的攻擊。
我猛地一驚:在我的印象中,能躲得開我如此迅速攻擊的人,并不多見!
被石子擊中的三個人,用手捂著手腕兒,槍械落地。而另外兩個人,則象發(fā)了瘋似的,沖我開火。
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繞到一棵樹后,狠狠地呼了一口氣。
看來,這幾個人,挺難對付的!
艱難之際,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我身體右側(cè)五六處,有個巨大的石碑。
不容多想,我迅速委身前進(jìn),靠近石碑,借助石碑的掩護(hù),藏下身子。
隨著一聲聲槍響,石碑上濺起陣陣火花,子彈飛翔,借著石碑四處反射。
我害怕子彈會反射擊中金鈴,不由得暗暗著急。朝金鈴?fù)ィ冀K將身體緊緊地靠在大樹后面,不敢有絲毫動靜。
怎么辦?我在心里迅速地搜集著脫身之策。說實話,如果沒有金鈴的拖累,不用考慮金鈴的話,我一個人想逃離現(xiàn)場,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鈴這朵鮮花,在今晚墜落凋謝。
我想如果能弄到一支槍就好了!但是這幾人警惕十足,嚴(yán)陣以待,我根本無從下手。
我又在腳下摸出了幾顆大一些的石子,作為武器備用。透過昏暗的光線,我始終注視著這些神秘殺手的一舉一動。
待時機成熟,我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石子投擲而出。
這次還算順利,五擊,四中。
他們被迫丟下武器,握著手腕呻吟,時不我待,刻不容緩。
我像一道箭一樣沖了出來,不給他們?nèi)魏蔚姆磻?yīng)和反擊時間。
我沖上前去,徑直地鎖定了其中唯個沒被擊中的殺手!
他舉槍沖我射擊,我一躍,他射空。借著火光的掩護(hù),我飛身使出一個飛腳,踢了過去。
他將槍一收,卻也改為拳腳較量。
在這個黑暗的樹林里,我們幾乎看不到對方的面目,只能望見朦朧的影子。
另外四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持槍對峙。但是我已經(jīng)開始與那個唯一沒被擊中的殺手展開了近身內(nèi)搏,致使他們的武器,根本無法發(fā)揮作用。
危險的境況,注定著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揮霍,我一開始便使出了自己的必殺絕招,以各種犀利的進(jìn)攻,想迅速占據(jù)優(yōu)勢,將這一殺手制服!
但是實際上,他也絕非是等閑之輩。看的出來,他很能打,他的拳腳很利落,身體也相當(dāng)靈活。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什么武德武風(fēng)了,以重拳利腳攻擊對方的薄弱之處,甚至是致命處!
一個空當(dāng),我以一個強悍的膝頂,頂中了對方的襠部!
他啊地一聲呻吟,捂著襠部大叫了起來。
我乘勝繼續(xù)進(jìn)攻,挽住他的脖子,以一的肘擊,頂向他的脖頸。
他向前一拱,躲開。我順勢拎住他的脖子,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然后再用一個膝頂,擊中了他的腰部。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迅速地伸出一只腳,勾住了被他丟在一側(cè)的槍械背帶,一用力,槍械飛至空中,我迅速伸手接住。
手中有了武器,我的心里馬上有了底兒!
我一邊挾持那個被我擊中了命根子的殺手,一邊持槍面向另外四名殺手。
我確信,在這么近的距離,即使我不開槍,我照樣能制服他們!
因此待他們共同朝我靠近的時候,我已經(jīng)暗中鉚足了力量,一觸即發(fā)。
這么近的距離,再好的槍,都發(fā)揮不出作用來。我們持槍對戰(zhàn),就像是日本鬼子最喜好的拼刺刀一樣,展開了免彈械搏!
我出拳出腳如同閃電,根本讓他們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機會。盡管這五人,也都是些練家子,但是在我面前,他們的一切本領(lǐng),都是無法施展。
事實上,我?guī)缀鯖]用多么氣力,便將這五人徹底制服。我收繳了他們的武器,他們像是戰(zhàn)敗者,趴在地上,靜待我的處理。我持槍指向他們,將槍口頂在其中一個看似小頭目的腦袋上,問:“說,為什么要暗殺我們?”
小頭目咬著牙說:“我們找的人,不是你。是姓金的,金董。你不該出來。”
我繼續(xù)拷問:“是誰指使的你們?”
無人應(yīng)答。
我提高音量繼續(xù)拷問:“是誰指使?”
我的槍口在對方腦袋上增加了幾分力度。
他們?nèi)匀恢蛔植徽Z。我冷笑一聲,嚇唬他們道:“好好,很好,不說是吧?不說話,那留著你們還有什么用?”
我假意扣動扳機,我能感覺得出來,盡管這幾人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勇敢,但實際上,他們也動搖了!他們不是死士,盡管訓(xùn)練有素,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們也是會心驚膽戰(zhàn),也是會心跳加速的。
這時候其中一人突然喊了一句:“趙龍,是趙大隊長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這些人當(dāng)中,有人認(rèn)出了我!也就是說,他們應(yīng)該是組織的隊員,無疑了!
我將槍口迅速轉(zhuǎn)向那個開口說話的人,皺眉追問:“你認(rèn)識我?”
那人驚慌道:“認(rèn)識,認(rèn)識。你不就是天龍公司的一個骨干嗎?我們,我們其實也是陳先生,陳先生的人!”他壓低了一下聲音,仿佛是害怕被剛剛從大樹背后鉆出身子來的金鈴聽到。
我更是吃了一驚。盡管在此之前,我早已判斷出了某些真相,但當(dāng)真正面對的時候,我卻有些手足無措。
當(dāng)然,我不能再說什么,也無法再追究什么。
我只能認(rèn)命么?
我蹲下身子,沖那人逼問:“為什么明明知道是我,還要下毒手?”
那人身子直顫抖:“我,我,我也是剛認(rèn)出你,剛認(rèn)出你來!”
這時候,金鈴不失時機地走了過來,她如同是一只受驚之鳥,輕盈地踱步,腳步很輕很柔。
我給了那人一個響亮的耳光,罵道:“滾,你們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別怪我,不客氣!”
他們紛紛站起身,想走。
我喊住他們:“把槍,拿回去!”
金鈴被嚇了一跳,似是不理解我的用意。我沖她淡然一笑:“放心吧金鈴,沒事兒了!他們不敢再傷害我們了!”
正如我預(yù)料,這些人揀了槍之后,狼狽而逃,并沒有再出其不意地反擊。
我挽起金鈴的胳膊,返回公路上。
那些殺手們離開的很快,轉(zhuǎn)眼之間,他們已經(jīng)是千米之外。
金鈴顫續(xù)地問了一句:“他們,他們是什么人?”
我簡捷道:“壞人!”
金鈴愕然,但沒再追問。
望著那輛狼狽不堪的法拉利,金鈴嘆了一口氣。
我叼起一支煙,道:“幾百萬,就這么玩兒完了!”
金鈴若有所思地道:“這就是北京的治安?槍響了這么久,竟然沒一個警察過來?這里竟然,還這么安靜?”
我深吸了一口煙,道:“這里是治安死角,是東新區(qū)派出所和西新區(qū)派出所管轄區(qū)域的結(jié)合部,這里發(fā)生的兇案和犯罪事件比較多,兩家派出所都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所以,這里是一個三不管地帶。”
金鈴捂了一下胳膊,我順眼望去,鮮血幾乎已經(jīng)干涸。
金鈴?fù)蝗豢拷遥靡恢桓觳矓堅谖业募绨蛏希U有感慨地道:“幸虧有你,你救了我,又是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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