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后,一身黑衣的沈君到有幾千階的石階底,踏著石階上去,石階高聳入云,上到一半,花氣、白霧環繞,朝下望去,如山大的建筑只有螞蟻大小。
臺階極滑極陡,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一襲血紅長裙拖地,美艷不可方物的花夢輕扶著欄桿,凝望著盛開的花,花如海、如浪,七種顏色的花極美。
風拂過,許多花在空中飄舞,美艷了這世間。女人如花,雖美到極致,卻極短暫,若無人欣賞呢?只能獨自飄零,獨自凄苦的過一生。
眼里,若有所物,若有故事,若有情,那不能忘懷,令人斷腸的情。
秦懷,那個為自己執著一生的人啊,第一次相見,他在雪地里狂舞,狂醉,以劍馭情,那時,他舞的不是劍,是故事。
白雪覆蓋了他的身,他的發,他斑駁的人生。
他為自己抵擋千軍萬獸、抵擋所有的風霜,用盡一生的力氣。
而自己呢?“哈哈。”花夢譏諷地笑起來,自己為他做了什么?永遠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永遠在利用他,為了花城,不惜讓他屠族,血流成渠,他是自己的刀、自己的劍、自己的殺人工具。
他倒在自己懷里的時候,頭發已經全白,望著自己時的凄哀眼神,永遠也忘不了。他用血手摸著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要哭,要堅強地活下去。
那一刻,為什么自己的心無聲?為什么自己無淚?為什么自己生若死去?為什么那時才懂?才懂他的愛。
我不要城,只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他被葬在千里流荒、他的魂歸故里,而自己呢?自己的魂早已隨他而去,在世間飄飄蕩蕩。有著絕美的容顏,心卻是空的,心如灰,行尸走肉般地活,有時甚至連痛苦是什么滋味都忘記。
風吹著花夢,兩行淚從花夢的眼角流下。這里的風景雖美,卻沒人陪自己欣賞,只有心像玻璃碎裂般的寂寞,再美有什么用?。
指甲掐進肉里,臉一陣蒼白一陣血紅,忽而,身子飄出,身子如一團花,在花海間來回穿梭,無數的花滿空飛舞,人影在花中臨空飛下,落在地上,血紅的長發散亂地披著,遮著臉,遮著眼。
看著花,伸出手,花劍出現在手中,猛然朝前揮去,身體急速前移,比流星的速度還快,劍氣激散,刺人眼目,一招化作幾百招。劍橫著,劍氣發出劍吟聲,貫穿樹干,地上的花被劍氣刮起。花夢回轉身,劍招急速流轉,劍氣狂霸,宛如神魔降世。
身影如電,來回穿梭,‘轟轟轟,’幾百棵樹斷了。
停身,劍滯,劍氣狂飆,方圓幾里,很多花碎了。
一人,一劍,就那么立在空地。許久,花夢拔劍,平視劍刃,眼睛血紅,耳環叮當作響,像遠處的風鈴聲。
‘咔擦、咔擦、咔擦,’手指輕彈,劍斷成幾節。花夢拖著血紅長袍緩緩消失,美麗的背影是那么的單薄、寂寞、孤獨、蕭瑟。
到山頂了,立即施展神識感應屠魔劍的氣息,花魂、還有亂七八糟的野獸、妖獸、花獸的氣息倒是感應到不少,就是沒有感應到屠魔劍的氣息。很失望,難道屠魔劍真的不在花魂山?還是被花夢用特殊的方法封印起來了?屠魔劍的魔氣超級強大,花夢有能力封印?
記得,屠魔劍在一個洞里,沈君邊用神識感應,邊到山上找洞。找到一個,洞口很小,要弓著身子才能進去,洞口邊,有很多嶙峋怪石,這些石頭上,長了很多紅花,沈君的手碰到一朵,像被針扎了一下,手紅了,沒感覺了,這花有毒,立即用元氣驅毒,把毒驅干凈,才放心。
小心翼翼地繞過紅花,弓著身子進洞,里面濕漉漉的,走了一段,豁然開朗,卻不是放屠魔劍的洞,出來,又找。
一天過去,毫無所獲,天黑了,爬到樹枝上睡覺,野獸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第二天,接著找,一腳踩到枯枝下的蛇身上,碗粗、幾米長的蛇怒氣沖沖地咬沈君,沈君伸手,握住蛇的七寸,蛇吐著信子,三角眼盯著沈君,恨不得吃了沈君,蛇身纏住沈君。
沈君微笑著,手用力,把蛇的脖子捏斷,這一刻,蛇身纏得沈君快不能呼吸,元氣呼嘯,忽而崩出,‘噼啪,’蛇身被元氣震成碎片,空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蛇腥味。
真是晦氣,想,頂著太陽,找水,快渴死,看到干涸的小溝,大喜,沿著干涸的小溝走,看到一點水,撅著屁股,大口大口喝著,把水喝干,甚至連沙子也喝進來。
一只小白兔從旁邊跳過,沈君急速朝小白兔撲去,追了幾里,終于把小白兔捉到,小白兔在沈君的手中拼盡全力掙扎,嘰嘰叫著。
沈君戳了一下小白兔的鼻子,覺得小白兔挺可愛,不過,再可愛,也不會放過它,用繩子把它綁起來掛在樹上,找干樹枝,堆在一起,用火石點燃火,把兔子放在樹枝上烤。
快烤熟時,放些鹽巴。
烤好了,吃了一口,吃出豬肉的味道,再吃一口,吃出兔肉的味道,忍不住在心里為自己點贊,烤得太好了,色香味俱全。
把小白兔吃完,用樹葉擦了幾下嘴,又用手背擦了幾下嘴,拍拍肚皮,打了幾個幸福的飽嗝。
太陽西下,又是一天快過去。今天,翻了十座山,找到二十幾個洞,硬是沒找到記憶中的那個洞。
花室,花夢的手一揮,墻上出現一副畫面,沈君在花魂山上找來找去,用鼻子想,都知道他在找什么?
笑了,“這個家伙長高了,比以前更有魅力,唉,要不是為了族人,自己一定會很樂意的把屠魔劍給他。”
幾天過去,他還在找,累了,就躺在大石塊上休息,休息好了,接著找。晚上,在樹杈上睡,也不怕大蟲、野獸、妖獸。
看不透他的實力,他體內有連自己都感到危險的東西,用神識感應,感應不出這是什么東西。
相信,他感應不到屠魔劍的氣息,只要不解封印,他永遠也感應不到。
這天,要下雨了,出現了彩虹,沈君還在山上找,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有很多碎屑。體內,沉睡幾天的楊劍醒了,揉了揉眼睛,發現沈君在山里,飄出來。剛飄出來,靈魂隨風擺動,一柄劍形的劍氣隨風擺動,與此同時,一座山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煞氣。
劍氣一凜,擺動得更厲害,想從楊劍的懷里掙脫。
楊劍狂喜,朝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煞氣的地方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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