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見蕭宸也似乎十分忌憚的樣子,也就不再問什么,和蕭宸趕緊離開。
等兩個人回到酒店,寧夏才問蕭宸,“是不是也聽那聲音像蛇?”
蕭宸之前還很緊張的樣子,這會兒卻似乎失憶了似的,想了想才說,“當時覺得似乎像,我也挺怕那玩意兒的,所以你一說,我就害怕了。”
寧夏看了蕭宸一眼,也沒說別的。
吃過午飯,兩個人稍微休息下,之后寧夏聯(lián)系下老姜他們,告訴他們下午照舊讓老魏帶著他們看貨,遇到好的貨色不必問她,可以自行做主投標。他們分兩撥人,這樣看的毛料也就能多些,不必一群人聚在一起瞎耽誤功夫。
這次去公盤的時候,寧夏就心眼兒多了,準備了幾瓶泉水。
“冰鎮(zhèn)的呀,呵呵,還真涼。”蕭宸接過水瓶,笑著對寧夏說。
“這不廢話嗎?熱水還真熱呢。”寧夏白了蕭宸一眼,說實話她挺心虛的,自從蕭宸若有所指的說了一些話后,她就老覺得蕭宸似乎已經(jīng)窺視到她空間的秘密了。
“呵呵。”蕭宸笑了,被寧夏的態(tài)度嗆著了。
兩個人到了公盤后,換了別的區(qū)看翡翠,避免重復了。
寧夏這次更喜歡在磚頭料區(qū)多呆一會兒,更多的想要找那種滄海遺珠。
人心難測,何況這翡翠石頭呢?有的毛料外殼表現(xiàn)好,賭了卻會輸?shù)暮軕K,有的外表丑陋不堪,內心卻隱藏美玉。
不過要找這被人忽略的美玉原石,不得不就多辛苦一些。
一連看了幾百份毛料,寧夏都有些眼花了,體力也有些不支了,還是沒看到什么好毛料。
還是蕭宸先從磚頭料堆里發(fā)現(xiàn)兩塊鵝蛋大小的毛料,寧夏透視過之后發(fā)現(xiàn)一塊竟然是帝王綠,另一塊是糯種的飄花。
“這堆毛料值得要了。”寧夏看了看那堆磚頭料的底標,五萬歐元,她往標書上填了二十萬歐元,四倍的價格,折合人民幣將近兩百萬了,但是她依然覺得值了,雖然那塊帝王綠的體積不大,但是她算計著磨出兩塊戒面和一塊掛件是沒問題的,就一塊戒面的錢已經(jīng)能將本錢賺回來,絕對有賺頭。
將標單也填好投進標箱了,寧夏突然看到這堆磚頭料里,還有一塊黢黑黢黑的毛料,她馬上就覺得這必然是老帕敢的黑蠟皮,伸手將那塊毛料從毛料堆里拿出來,雙手捧著仔細的看著。
這塊毛料形狀不太規(guī)則,看起來就像是個河蚌似的,上面有些黑斑,跟人臉上的雀斑似的,下面倒是刮花干凈,沒有斑點,陽光下皮殼上的那層臘殼反射著光。
“這塊毛料不怎么樣。”蕭宸直接在旁邊開口說出他的看法。
寧夏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還是仔細的看著。別看這塊毛料體積不怎么大,石頭可都是實打實的,分量頭兒可不輕,寧夏掂量著覺得這塊毛料怎么樣也有四五公斤,她雙手捧著,捧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將毛料放回毛料堆上,寧夏還是覺得對這塊毛料有莫名的好感,就催出綠蔓,想要透視一下,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當綠蔓纏住那塊毛料后,就立即傳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再一看綠蔓已經(jīng)被火烤著似的,在冒黑煙,原本碧綠的枝蔓,這時候在速度的枯萎變黃變黑,她心里大叫著,想要將綠蔓收回來,可是晚了,仿佛有團無形的火,一直順延著綠蔓的枝蔓,燒到她的右手腕上,將她的整條右臂都燒著一般,寧夏痛叫出聲,本能的向后閃躲。
蕭宸本來在專心看那塊毛料,在他眼里是突然就看到寧夏痛苦的叫出聲音,一直捂著她的右臂,他卻根本都不知道原因。
“寧夏……”蕭宸一邊驚叫出聲,一邊扶住搖搖晃晃的寧夏,在她摔倒地上之前,扶住她。
“痛……”寧夏瞪大著眼睛表情痛苦的呻\/吟出聲,之后枕著蕭宸胳膊的頭一歪,人整個就昏過去。
蕭宸嚇得半死,根本就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一邊疾呼寧夏的名字,一邊抱著她往標場外跑去。
這里離市中心遠,醫(yī)療條件落后,花了一個多小時,出租車才將蕭宸和寧夏載到了內比都唯一的大醫(yī)院。
蕭宸就會幾句簡單的緬甸語,說英語,醫(yī)生卻聽不懂,有點雞同鴨講的感覺。他無法得知寧夏在急診室的情況,急的團團轉,最后他不得已只有請他的朋友過來。
“少爺!”一個多小時后,一個身穿緬甸民族服裝的中年矮個子男人出現(xiàn)在醫(yī)院,對著蕭宸一臉恭敬的樣子。
“扎立羅,你趕緊問問醫(yī)生,少奶奶怎么樣?”蕭宸的眼神里都是悲傷,人整個的沒精神了,看到扎立羅的第一時間就是抓住他的手,讓他趕緊問醫(yī)生。
扎立羅找到醫(yī)生,用緬甸語交流了半天。蕭宸就看到那醫(yī)生和扎立羅說話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搖頭,他的心馬上就跌進谷底了,冷的快要死掉了的樣子。
扎立羅談完話,走過來對蕭宸解釋說,“醫(yī)生說他們找不到少奶奶昏迷的原因,經(jīng)過檢查,少奶奶的生命體征正常,很健康,可是少奶奶昏迷中呻\/吟不止,好像非常痛的樣子,但是查不到她為什么會痛,哪里痛。”
從來都沒罵過臟話的蕭宸,生平第一次罵了一句臟話,這該死的緬甸,除了落后就是落后,有病了在這里都治不好的。
“回國。扎立羅,你馬上去包機,我要送夏夏回國。”蕭宸眼睛里一點光芒也沒有了,就像是黑夜的深海,暗沉的嚇人。
扎立羅沒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么,直到蕭宸催他,他才緩緩的開口說,“緬甸這里有個草藥醫(yī)生,也是華人,在本地非常有名,專門治療疑難雜癥的,更傳說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我們不妨先將少奶奶送到那里去治療,怎么著離得也近,要是回國,即使包機也麻煩的很,真怕時間耽擱了,再耽誤少奶奶的病情。”
蕭宸蹙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他心里這會兒慢慢冷靜下來,扎立羅的話不無道理,回國治病,在寧夏還昏迷不醒的前提下,真的很不現(xiàn)實。
經(jīng)過半天的思索,蕭宸最后決定讓扎立羅想辦法去請那個草藥醫(yī)生,暫時不讓寧夏離開醫(yī)院,即使這醫(yī)院的醫(yī)療條件很差,至少還能保障寧夏的感覺,不讓她多增加半分的生命危險。
扎立羅點頭,匆匆離開醫(yī)院。寧夏這時候已經(jīng)離開急救室,被推進監(jiān)護病房。
蕭宸坐立不安的守在寧夏的床前,心里一個勁兒的后悔,上午他要是在產(chǎn)生想要結婚念頭的時候,干脆和寧夏求婚多好,現(xiàn)在看到她這樣昏迷不醒,他的心就像被人挖走了般的痛,這時候就算有戒指有鮮花,他肯跟寧夏求婚,她也聽不到了吧。
蕭宸緊握著寧夏的手,心里后悔不已,他重重的發(fā)著誓言,等寧夏醒來了,就跟她求婚,回國就結婚。他不要等到將要失去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忽略了對她的珍惜。
“水……,水……”蕭宸幾乎捶胸頓足的時候,病床上的寧夏突然呻\/吟著要喝水。
蕭宸一陣驚喜,她知道要水喝,那么就代表已經(jīng)有點意識了。本來他想著問護士要水,突然間想到他的包里帶著寧夏之前買的水,那水瓶已經(jīng)經(jīng)過好幾個小時了,現(xiàn)在摸上去還是沁涼沁涼的,蕭宸心里不由的一動,在他心里早就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問寧夏要解釋,或者那個神秘的原因,這時候也可以幫到寧夏。
蕭宸趕緊將寧夏把半扶起來,然后將水喂進她的嘴里,雖然能喝進嘴里的沒有撒到外面的多,但是好歹她還是喝了一些進去。
蕭宸給寧夏喂完水,想著她喝水的時候濺濕了衣服,要問護士幫她換一身衣服,但是卻奇異的發(fā)現(xiàn),寧夏的衣領干燥如初,仿佛之前被水濺濕了衣服,都是蕭宸自己的幻覺?
怎么回事?蕭宸有些弄不明白了,恰在這時候,寧夏低低的呻\/吟著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蕭宸,她的大眼睛里立即滾落大顆大顆的淚水,低噥著說,她的綠蔓……
“你說什么?”蕭宸聽了半天沒聽懂,再問一次。
寧夏這回跟恍然大悟似的,才清醒了。差點她將她的秘密泄露出去,聽蕭宸問起,已經(jīng)徹底清醒的她,立即改口說,“我要喝水……”
蕭宸將她扶起來,然后再喂給她水喝,寧夏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水,才不喝了,這半瓶水下肚,她的精神立即好了許多,只是她偷偷的打開空間,卻再也看不到她的綠蔓了,一想到那塊古怪的毛料將她的綠蔓燒死了,她就恨得牙根癢癢,更是心疼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淌不止。
“我餓了,給我找點東西吃。”寧夏找了個借口,將蕭宸騙出去,她這時候想知道她的泉水還在不在。綠蔓和泉水是一體的,如果綠蔓被那塊毛料石上的詭異力量燒毀了,會不會波及她的空間泉水?她是伴著空間和泉水一起重生的,如果綠蔓消失了,那么她的泉水呢?她的這條命呢?
寧夏心里亂成一團麻,當她進入空間,看到她的空間泉眼已經(jīng)幾近干涸,立即哀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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