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行見終于有希望了,哪敢懈怠原原本本的將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
原來魏有行是本市的一個小有名氣的房地產商,小包工頭出身,因看不慣一些房地產商的偷工減料,就自己創業,經過多年的打拼,因為所修的房子質量好,價格公道等原因,迅速在客戶中取得了口碑,生意逐漸做大。
前不久他參加一塊地的拍賣,與競爭對手打了一場價格戰最后奪得了這塊地,然后當天晚上回家,就覺得背脊一陣陣的發涼,在洗漱的時候從鏡子中能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頭發很長的怪物趴在他的背上,沖他陰森森的微笑。
他在經過短暫的驚嚇之后,以為自己是太忙了,疲勞過度產生的幻覺,就回房間睡覺去了,可是總半夜好像被誰推醒,起身后又發現除了他媳婦兒以外沒有人。
從那以后家中經常就出現怪事,他的媳婦兒好好的切菜切差點把手指頭給剁了下來,洗衣服時卻發現水慢慢的變紅,他讀初中的兒子在房間內看書不知道怎么睡著了,頭磕在書桌上磕成了腦震蕩。
而他依然每次照鏡子都能發現那個怪物,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去看了各種醫生都只是告訴他是身體虛補補就好了,但是他心中就漸漸明白事情不對,把媳婦兒和孩子都送回老家后,開始到各個寺廟道觀中祭拜,直到在這青城山上遇到了孟耿。
魏有行想到那個怪物的樣子,滿臉驚恐的問道:“師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西門清對魏有行的公司有印象,常年在社會底層混著,以前有時候接點私活“串”房子的時候,也大概知道哪些公司的房子好,哪些公司的房子壞,而魏有行公司風評一直不錯。
而且聽他的講述,這多半是被人所害,解決了最大的問題,西門清就決定幫他,但是價格還是要談的,于是說道:“你這是被鬼物侵擾,導致霉運纏身,禍及家人。”
“鬼物?這世上真的有鬼嗎?”魏有行其實已經相信西門清,但是多年的無神論者,突聞世上有鬼,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
西門清點頭,魏有行繼續驚恐的問道:“可是它為什么會纏著我呢?”
“施主,這恐怕要問你自己了,貧道不便多說!”西門清大概猜出了,但是他不愿在這個事情是糾結,他自己覺得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俠,還要管盡天下不平事的,更不愿得到一個“管得多死得快”的結局。
魏有行見西門清不愿說,也不糾結,深知現在先解決自身的事情才是大事,于是馬上又彎下了腰,一臉虔誠的說道:“求師傅救我,我愿出一百萬供師傅修繕道觀,并在家中為師傅立長生位,日夜供奉!
此時魏有行福至心靈,想著以前的道士雖然不經常下山化緣,但是道觀太破舊的時候也有化緣的情況,想到這里所以就試試。
西門清沒想到突然之間魏有行這么上道,本來他還準備了一大堆話,引他出錢,此時見目的達到了,于是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哦…魏施主既有如此善心,此次貧道與幾位師弟師妹下山化緣,路過此地,沒想到還能與你結一番善緣,如此甚好,你隨我來!
說完西門清就率先向著孟耿的方位走了出去,魏有行一看自己賭對了,知道自己有救了,再不顧其他,連忙跟在西門清身后。
西門清走到徐依然、蕭強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這兒的時不歸面前,做出一副大師兄的模樣,招呼著說道:“師弟師妹,隨我為這位施主解難!
魏有行本來還在奇怪高人走到這兩人面前看什么,只見這兩人一人一碗涼面在花臺邊緣吃得正嗨呢,但是一聽高人對他們的稱呼,連忙雙手作揖恭敬的打著招呼。
心中的想法也馬上轉變了,覺得山上修行之人日子過得真是清苦,沒看見兩人吃碗涼面都那么津津有味的嘛,一會兒麻煩解決了一定要打聽出他們的山門所在,自己沒事要多去添點香油錢,結下善緣。
要是西門清知道魏有行心中的想法,估計得感嘆真是人嘴兩張皮,上下都有理呀,就這造型的人,滿大街都是,怎么沒見你認為是高人呢。
只是此時西門清害怕兩人穿幫,說過那句話后,就徑直的走了出去,而徐依然看了全程的直播,沒想到自己還能演個角色,但是感覺新鮮,反應也不慢,連忙放下筷子,拉著蕭強和時不歸起身對著西門清的背影恭敬的回道:“是,師兄。”然后對著魏有行輕輕點頭,跟了上去。
魏有行見狀更加堅定了西門清是高人的想法,也急忙跟了上去。
就這樣一行四人加上三個保鏢來到道鐘所在的亭子臺階下,西門清沖正在百無聊賴的孟耿喊道:“師弟,這道鐘可還能用?”
孟耿在這兒待了半天了,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此刻見著西門清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正想說話,突然聽見西門清喊他師弟,不由愣了愣,好在他人雖然有時候二缺了一點,但是人也不笨,很快就反應過來西門清在演戲,于是恭敬的說道:“回師兄,此鐘尚且余下一些氣數,還能催動。”
西門清剛才捏了一把汗,生怕這貨突然之間犯二猜不出來他的用意,此時見這二貨反應了過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你就撞響道鐘,為這位魏施主驅逐纏身厲鬼。”
孟耿回道:“遵命,師兄。”
西門清沒想到這貨演起戲來還有模有樣的,就給他投了一個看好你的眼神,然后轉身對魏有行說道:“施主,你盤膝坐與鐘前,閉上雙眼,凝神聚氣,我師弟會為你驅逐鬼物的,無量天尊!”
魏有行聞言不敢有半刻遲疑,連忙按著西門清的吩咐坐好,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正想要詢問手該怎么擺的時候。
孟耿雙手掐訣,然后已掌抵鐘,緊接著道鐘就無杵自響,發出的聲音也不是鐘杵所擊那般刺耳,聲音還是很大,但是卻好像響與腦海中,而不是耳邊。
魏有行在道鐘響起時,頓時就感覺身體里面的寒意減少了幾分,精神也為之一振,就連旁邊的西門清幾人也覺得被炎熱的天氣影響,原本沉悶的腦袋,瞬間清明了幾分。
三響鐘聲相連,短短兩秒不到的事情就完了,只留下余音裊裊。魏有行就感覺此刻身體近日一來從未如此的輕松,一陣神清氣爽,再也沒有腳被灌了鉛一樣走不動的感覺,往日壓在心底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魏有行知道麻煩解決了,連忙起身對西門清恭敬的作揖道:“感謝師傅,出手相救。”
西門清一甩佛塵,并不做其他表示,就像真正的高人一樣,心安理得受了這一禮。
魏有行也沒覺得他的態度有什么不對,從懷中拿出支票本刷刷點點,快速的扯下一張,恭敬的遞給西門清,說道:“小小心意,助師傅修繕廟宇,望請收下!”
“無量天尊,施主有此散心,甚好甚好!”西門清接過支票后,看都沒看,放進懷中,他知道這種大人物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打折扣的,也就樂得高人裝到底。
“師傅,可否告知你們山門….”魏有行正想詢問西門清他們那并不存在的師門所在地方。
這時原本這道觀中的道士,終于在睡夢中被鐘聲驚醒,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人未至聲先到的喊道:“那邊那幾個,誰讓你們亂敲鐘的,你們知不知道這鐘不能亂敲,要罰款的…”
只是這位像社區管理員多過像道士的道士,還沒跑到西門清他們近前,就被魏有行的三個保鏢給攔下了,罵罵咧咧的但是死活過不來。
西門清自知理虧,這種事不好處理,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這人要是死纏爛打的,他們總不能打他一頓吧,于是就給魏有行投了個眼神。
魏有行當然明白西門清的意思,上前對著那位道士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對那口鐘好奇,就敲了敲了,我愿給觀中添一萬香火錢,不知是否可以原諒我的過失!
那道士一聽怎么著要捐錢,連忙換了一副嘴臉,高興的說道:“好,好,來這位施主這邊請,我為你寫功德!眲偛徘苗姷氖虑,他絕口不提了,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魏有行有心不去想跟西門清他們再聊聊,但是這位道士已經拉住了他的衣袖,好像害怕他跑了,于是只能無奈的回身歉意的跟西門清說道:“師傅,還請再此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西門清微笑的點頭先答應下來,至于等不等那肯定是不等了,要是再問下去說不定就要穿幫了,那位道士看見西門清身上的道袍很是眼熟,很是奇怪,但是此時金主在眼前,哪還顧得上一件衣服的問題,拉著魏有行就走了。
西門清看見他們走遠后,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口中說道:“裝神棍太累了,熱死我了!
徐依然四人聞言都笑了起來,然后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孟耿說道:“老大,你真是裝得太像了,我剛才差點真把你當我師兄了!
徐依然也說道:“看不出來,你忽悠人這么厲害呢!”
時不歸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大這次賺了多少錢呀?”
“別鬧了,不歸你馬上就我這身家伙事兒還回去,然后我們閃人!”西門清這時已經脫下了道袍,拿在手中。
這時異變橫生,孟耿突然暴喝一聲:“老大小心,妖孽爾敢!”
西門清突然之間就感覺如墜冰窖,身體里有一股由內而外的寒意涌現,大太陽地兒渾身起雞皮疙瘩,眼前模模糊糊的能看見一個黑影,身體一軟就將手中的衣服等東西扔在了地下。
就見孟耿雙手掐訣急忙跑了過來,一個手印憑空印在西門清身前,手掌之間散發出一道青光,兩人之間憑空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讓西門清不寒而立。
但是還沒完,就見孟耿又急忙掐訣,如同發瘋一樣在空地上四處亂印,一道道青光憑空乍現,伴隨著一聲聲慘叫。
孟耿漸漸的滿頭大汗,開始體力不支,雙手揮動的頻率越來越慢,但是看他嚴峻的神色,就知道麻煩還沒有解決。
西門清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他們的角度來看就只能看見孟耿在那抽風,又不敢出聲打擾,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孟耿此時好像也知道這樣耗下去肯定不行,猛然站定閉上雙眼,手中結了一個寅印,手指間青光大勝,好像憋了一個大招,經過短暫的蓄力,然后又猛然睜眼,結印雙指紙箱涼亭方向,手指間青光凝為一道光束,順著手指激射而去。
光束在道鐘前十多厘米的地方憑空消失,又從道鐘前三四厘米的地方憑空出現,好像長劍穿過西瓜,只見劍尾劍尖,而不見劍身,一股股青煙從光束消失的兩端四散而出。
孟耿做完這一切,好像被抽到了所有的精氣神,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西門清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關切的問著:“你沒事吧?什么情況?”
此時孟耿臉色發白,急忙的說道:“你們快走,剛才那人身上被驅逐的厲鬼,對老大你心生怨恨在道鐘停止鳴動后,就返身回來想要上你的身,幸好我及時發現阻止了他,但是此鬼道行不淺,我打不過他,只能以師門秘法占時把它困在了道鐘之上,但是堅持不了多久,你們快走。”
西門清聞言大驚 ,知道此事耽誤不得,也不廢話,一把將孟耿背在背上,然后對其他人說道:“跑!”
就見時不歸一個閃身就已經串出了十米開外,然后接連幾個閃身就跑到了山門附近了,西門清一陣感嘆,以前只聽說有人逃起命來狗都碾不上,這小子的速度估計鬼也碾不上吧。
徐依然速度大概與背著人的西門清相當,但是蕭強這個胖子,是根本跑不動,比一般人走快不到哪兒去,西門清剛跑出去幾步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總不能丟下這小強不管吧,所以只能放慢速度催促他跑快點。
而時不歸轉頭見眾人都沒有跟上,也講義氣的沒有一個人先跑,也回身跑過來焦急的催促他們跑快點。
此時一直留意著道鐘方向的孟耿,在西門清惶恐的說道:“老大,來不及了,那鬼物即將掙脫,你快放我下來,你們快跑回去請我師叔祖過來,我在這兒用秘法拖延時間!
西門清哪里會相信他的鬼話,要是能拖住,剛才也不至于短短時間就被弄得這么慘了,除非這小子還有什么拼命的大招,但是西門清怎么可能,就扔下他讓他拼命呢。
此時西門清也知道跑是肯定跑不過了,干脆就停下了身,徐依然也跟著西門清停了下來,站在他的身邊。
西門清對前面的時不歸喊道:“不歸你快回去,通知九叔。”
見時不歸沒動,還想說什么,西門清怒吼道:“你以為是拍電影呢,快滾。”
時不歸還是沒動,西門清暴跳如雷,就見時不歸從兜里掏出電話,扭捏了一下糾結的說道:“不是,老大,我們可以打電話通知九叔呀,就是我跑得再快也沒有電話快吧!闭f完還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西門清汗顏,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在拍電影呢,這情節就想著電影里的臺詞了,連手機這種神器都搞忘了,徐依然都在一旁詫異的望著他。
西門清此刻尷尬無比,有點惱羞成怒的吼道:“那你還不快打!這么多廢話!
孟耿在背后焦急的說道:“老大,別鬧了,你們快走呀,我…”
西門清轉身望著道鐘方向,嚴厲的說道:“閉嘴,有沒有什么方法讓我看見那個玩意兒,這什么都看不見,打個毛呀!”
孟耿心想就算你看見有什么用,還是焦急想要勸說他們快跑,由自己殿后。話還沒有說出后,西門清就不容置疑的催促道:“快點!讓老子就這么丟下你跑了,以后我還做不做人了。”
孟耿心中一陣感動,心想實在不行大不了等等我跟那東西同歸于盡,于是無奈的伸出雙指在西門清眼前一抹,但是此刻他法力損耗殆盡,手指間只有一點青光浮現,并不足以替西門清短暫的開眼。
苦笑一下,正想跟西門清解釋一下,但是看見西門清望著道鐘的方向,驚訝的說道:“我靠,這么丑!
孟耿奇怪,剛才只是引動了一點法力,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用呀,西門清怎么突然就開眼了呢。
孟耿并不知道九叔在西門清雙眼中施了法,剛才他那一下,好像打破了西門清雙眼中的平衡。
仔細看會發現,此時西門清眼中有幾道很是細小的雷電浮現,在眼球中閃動,只是孟耿在他身后看不見,西門清又不自知,還以為是孟耿替他開了眼。
此刻西門清看見道鐘前有一個長得奇丑無比的鬼,滿臉血污,身上破破爛爛的衣物,身上全是腐爛的樣子,此刻被拿到青色的光柱釘在道鐘之上,正在滿臉痛苦的用他那殘缺不全的手,一點一點消磨那道光束,光束剩下一點點尾端,丑鬼馬上就要脫困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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