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花龍卷著八只有大又肥的野兔回來了,西門清摸摸了它的以示鼓勵,然后帶著花龍跑到瀑布那邊,熟練開始處理起這些野兔。
這次西門清把孟耿也一起叫上,教他如此處理,然后教他如何考兔子,未來在這兒的半年,肯定要孟耿做東西給滿仲吃,當然廚藝不能太差了。
兩人一蛇通力合作,不一會兒小島上就開始肉香四溢了,孟耿也第一次能與滿仲一起同席而食,顯得很興奮。
花龍可能第一次吃考好并且有味道的食物,好不容易等烤兔涼了一點,一整只吞下肚后,搖頭嘶鳴,蛇尾開始不停的擺動,可能是在感嘆活了這么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食物能這么好吃,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之類的。
然后花龍看著翻動烤兔的西門清,很人性化的把頭伸到西門清的肚子上討好的摩挲著,西門清有些好笑蛇不是冷血動物嗎,難道還有味覺,看著這么乖的花龍又拿過一只兔子遞給它。
再花龍吃掉第四只兔子,還想吃第五只的時候,終于對忍無可忍的滿仲一巴掌摔在它腦袋上,并恐嚇它再搶兔子吃,就把它給燉了,花龍才縮在西門清身上,吐著信子有些委屈。
西門清在一旁看著搶肉吃的一人一蛇哈哈大笑,孟耿看著花龍居然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此刻扯下一個兔腿給花龍遞了過去。
原本花龍挺不愿意搭理孟耿的,現(xiàn)在看著油汪汪的兔腿,糾結(jié)了一下把兔腿咬了過去,用蛇尾碰碰孟耿,算是接受他的好意了。
孟耿擦著頭上的汗,有些發(fā)傻,花龍趁他不注意,一伸頭將他手里的剛咬了兩口的烤兔一口給叼了過去,然后藏道西門清身后,居然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孟耿這次是真傻眼了,又不敢去跟花龍搶,只能把注意打到最后一只還在火上烤的兔子,可是剛一伸手,就被滿仲一瞪,他只能悻悻然的縮回手,有些欲哭無淚了。
西門清在旁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輕輕的拍了一下花龍,花龍則一臉無辜的看著西門清,仿佛在說是他傻怪我咯。
西門清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把手中的兔子扯下一半遞給要哭的孟耿,對滿仲道:“叔兒,我想好了,我要學您的身法,還有您教我一記保命的法術(shù)行不。”
滿仲沒說說話,扔掉手里的骨頭,將最后一只兔子抓在手中,才開口道:“沒問題,最近燒烤有點吃膩了,你小子還有什么看家的廚藝拿出來,只要東西好吃,什么都好說。”
西門清想了想有些為難的說道:“叔兒,咱們這兒就一個快漏了的燉鍋,就是小子我還有什么廚藝,也展現(xiàn)不出來呀,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
“這有什么,缺什么都東西,那兩個門派里面有,明天我們?nèi)タ纯矗惺裁春线m的搬回來就行了!”滿仲啃著兔子,不在意的說道。
西門清對于這種強盜行徑,也沒什么負罪感,答道:“行,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叔兒,您老的好酒拿點出來唄,這有肉無酒沒什么滋味呀。”
“你小子,我那就沒多少了,你就被惦記了,喝你們帶來的酒吧。”滿仲沒好氣道。
“不行,喝了你的酒,喝這些酒沒什么滋味,再說了喝了您多少,我走之前給您釀不就行了嗎,只要有東西,我釀得酒也不錯的。”西門清不愿罷休道。
“你還會釀酒…?”滿仲不確定道。
最終滿仲還是沒能抗住西門清軟磨硬泡,把酒拿了出來,三人一蛇晚上都喝了個爛醉如泥。
第二天早上,西門清和花龍從寒潭里面醒了過來,而孟耿還飄在溫泉里面。
這是滿仲對他們的要求,從昨天開始每天必須在這水潭里面泡夠四個時辰,對他們的修行有好處。
西門清昨晚從滿仲口中得知,這三潭一島的在風水學中有講究,是三星捧月的格局,算是一個小型的洞天福地,在這里生活修行,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壽,美容養(yǎng)顏等功效。
滿仲從樹頂漏出身形,沖西門清喊道:“走吧,去借東西去!”
至今天開始,黑竹溝內(nèi)的動物之間都流傳這一個有人要吃光它們的傳說,皆惶惶不可終日,平日里都躲在洞穴中不敢出門,兩個門派的廚房頻頻失竊,菜米油鹽都無一幸免,就連那口灶用了好多年的大黑鍋都不翼而飛,這讓兩派中人欲哭無淚,東西都不重要,但是有一段時間伙食要不沒鹽,要不沒菜,后來剛才就只能吃燒烤了,不得不緊急派弟子出山購買物品。
而滿仲幾人日子那是過得無比滋潤,西門清不留余力的彰顯廚藝,煎炒烹炸,燜溜熬燉,十八般廚藝耍了個遍,最后把花龍的口味都養(yǎng)叼了,再也不愿意吃生肉了,而滿仲居然隱隱胖了幾分。
…………..
二十多天后,黃昏,黑竹溝山間有一造型奇怪的青年,在林間快速移送,往往輾轉(zhuǎn)騰挪間都能跑出去好遠,在這濃密草林里居然能保持四十邁左右的速度,仔細一看青年前方還有一斑斕大蛇似乎在帶路。
青年正是西門清,大蛇正是花龍,在滿叔兒那兒待了20來天的時間,他一算時間公司應(yīng)該轉(zhuǎn)修好了,他此時的身法雖然遠遠達不到滿仲的程度,但是在樹上都能跑過猴了,也基本差不多了,所以跟滿仲商量后,終于打算出山返回錦城了。
因為找不到路,所以讓花龍幫忙帶路到有馬路的地方,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西門清跟花龍結(jié)下下身后的友誼,出門打獵的時候都能默契配合了,往往花龍負責追趕獵物,西門清負責一擊必殺,一人一蛇從未失手。
本來西門清想把花龍一起帶回去,但是想了想城中多有不便,容易對花龍造成傷害,而且花龍也需要在寒潭中修行,所以無奈放棄了。
此時一人一蛇已經(jīng)在林中跑了一天了,此刻停下來休息,西門清此時身上衣衫襤褸成條狀,不過好在還能遮蓋重要位置,頭發(fā)也都打結(jié),滿臉胡子拉碴,腳上的草鞋倒是新的,這是他跟滿叔兒現(xiàn)學編的,現(xiàn)在形象活脫脫的一個勵志要周游世界的乞丐。
腳邊包里是幾壇子酒,是西門清最近自己釀的,本來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酒中泡了在黑竹溝中收集的一些老人參和靈芝鹿茸什么的,西門清就想著給他爸爸、爺爺、長輩帶點。
在這休息一晚,按著教程計算,明天再有半天時間應(yīng)該就能接近有人生活的地方了,花龍好像也知道,神情有些落寞不舍就出去找食物了。
而西門清坐在地上撩撥著一堆火,明黃色的火焰印在他的臉龐上,有些呆滯,他想著連走的時候,滿仲告誡他的話:在異能局這種可以說全華夏最機密的部門工作,小心謹慎一點總歸沒有壞處,千萬不要因小失大,有空多回去看看他。
最后跟他鄭重其事的說了一句話: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此時西門清想著這句話,有些不知道如何自處,漸漸的出了神。
花龍很快就回來了,帶著五六只野雞,西門清回身笑兮兮將野雞烤好后,一人一蛇吃得不亦樂乎,晚上西門清枕花龍就睡著了,誰也沒有提明天要分別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在一座小山峰上,這里已經(jīng)依稀能看見前方寬闊的馬路了,而周圍也有不多的農(nóng)地,西門清抱著纏繞在他身上的花龍,久久不撒手。
最后還是西門清眼中帶淚的笑道:“好了,你可是條公蛇,要纏纏母蛇去,纏著我算怎么回事?”
又是好半天花龍才從西門清身上下來,盤旋立在西門清身邊,眼中盡是不舍。西門清笑著揮手道:“快回去吧,一有時間我就去看你,記得不要跟滿叔兒搶東西吃,小心他揍你,孟耿的可以搶,好好修煉,爭取下次見面的時候看你找到條母蛇。哈哈!!”說著說著,西門清的眼淚掉了下來。
花龍輕輕抻這他的腦袋,西門清一把抹掉眼淚道:“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快回去吧,我也要去坐車了,不然回去就晚了。”
花龍依依不舍的進入了草叢,回過頭看著他,吐著信子,西門清笑著揮手,它才消失在了山林間。
西門清看到花龍走了,收拾了一下情緒,背起背包向馬路那邊跑去。
這應(yīng)該是條縣道,過往的車輛不多,西門清也弄不弄不清楚方位,只能挑了一個放下沿著馬路走著,不時的對路過的車輛招著手,但是司機看見他這副扮相都不愿搭理他,在他身邊呼嘯而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西門清無奈只能在沿著路快步走著,大概一個小時后,一個錦城牌照的貨車司機,在他身旁停下了車,中年司機搖下車窗問道:“去哪兒呀?”
西門清連忙回道:“去錦城,師傅可以搭我一程嘛!”
中年司機看著他那個扮相皺著眉,心里實在不愿意搭理他,但是可能是這司機心地善良就這樣走了又有些良心過意不去,就在西門清以為沒希望的時候,司機指著他的衣服,終于開口了:“你這怎么回事?”
西門清尷尬的笑了笑,道:“師傅,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壞人,我是一個驢友在黑竹溝這邊來探險,不小心迷了路,這不走了好幾天才走出來。”
司機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松了一點,又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一千塊錢,我拉你去錦城。”
西門清無語了,剛才他還以為是這司機心好,沒想到是想攬筆生意,一千塊錢禁止就是敲詐,果然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但是有什么辦法呢,事到如今,道:“沒問題的師傅,但是你看我這身上也不像有錢的樣,手機也關(guān)機了,您看您能不能把我送到錦城,我把手機手機沖上電,等開機了我就給您轉(zhuǎn)。”
司機又皺起了眉頭,道:“手機放前面充電,你到后面的貨箱里面去,我就拉你!”
形勢比人強,西門清再怎么不愿意也沒辦法,總不能走路回錦城吧,只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中年司機見他答應(yīng),從車上下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大號扳手,神色戒備的沖西門清攤了攤手,西門清無語的將手機遞給他,司機又繞到后面把貨箱打開,讓西門清爬上去,然后關(guān)好門,回到車上。
西門清看著這漆黑的貨箱,估計是拉煤的,也不在意,靠著角落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蔚藍的天空,有些感慨。
“坐好了,開始走了!”西門清聽到前面司機一聲大喊,答應(yīng)了一聲。
車子開始發(fā)動向錦城出發(fā),只是西門清不知道是就在車子旁邊的草叢里,花龍?zhí)еX袋開著西門清上車走了,才悠悠然開始回去,原來它一直跟著西門清沒有離去,不得不說動物一旦有了感情,可比人忠實很多。
一路無話…
又是傍晚時分,西門清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高樓大廈,此刻顯得有些興奮。
終于貨車在離西門清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錦城是不允許貨車進城的,好在下去所在地方在城外,在告訴貨車司機地址后,西門清沒想到司機居然這么好心的把他送到了目的地,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能看到自己的小區(qū)了。
見車停穩(wěn)后,西門清背著包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本來他就衣不遮體的,在車上待了一下午,此刻臉上身上全是漆黑一片,比乞丐都不如了。
中年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西門清,將西門清的手機遞給他。
西門清高興得接過手機,一邊開機一邊說道:“謝謝了,大叔,你把你手機拿出來我轉(zhuǎn)賬給你。”
“呃…不用了!”司機大叔不好意思的搓著手。
西門清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司機才說道:“不用了,本來就順路搭個人沒什么的,之所以問你要錢是害怕你是壞人,才故意那么說的,你看把你身上弄成這樣,不好意思哈,小伙子。”
西門清有些驚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局,不由看司機的眼神就有些變了,變得有些崇敬了。
這位司機顯然是經(jīng)常做好事的人,也肯定因為做好事受到過傷害,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愿意繼續(xù)做好事,換個方式也在做,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可不多,是真不多了。
中年大叔看著西門清不說話,搓了搓他滿是老繭的手,道:“小伙子,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還是快點回家吧!”說完他就轉(zhuǎn)身想要上車走人。
西門清連忙叫住了他,“大叔,別急著走呀,再怎么說您也幫了我大忙了,你把手機給我我給你車費。”
中年大叔轉(zhuǎn)身,笑呵呵道:“小伙子,真是不用了!你快回家吧!”說完又要轉(zhuǎn)身上車。
西門清眼神一轉(zhuǎn),道:“大叔,您不要錢也行呀,您給我留個手機號吧,我們就當認識了,交個朋友也行呀!”
大叔為人忠厚,實在架不住西門清的無奈模樣,就拿出手機遞給西門清道:“你弄吧!”
西門清接過手機,迅速點開微信,加了個好友,然后轉(zhuǎn)了一千塊錢,并點了接收,然后又互留了一個電話,才把手機還給司機。
司機接過手機看到有轉(zhuǎn)賬記錄,有些急道:“小伙子,你這…”
西門清瀟灑轉(zhuǎn)過身向小區(qū)走去,沖身后的大樹揮了揮手,道:“大叔,好人有好報,以后遇到什么邪事兒,盡管找我,走了….”
這個錢西門清給的心甘情愿,無比舒心,有時他很摳門有時他卻很大方。
西門清來到小區(qū)大門口,突然雙手叉腰,大吼了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
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眼神都變了,紛紛指指點點道:“這是哪個神經(jīng)病跑出來的瘋子?”
“這乞丐瘋了嗎?”
“千萬別被這瘋子抓到,看他一身黑肯定臟死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fā)瘋沖過來!!”
“哇,這犀利哥長得挺帥的嘛,他過來了,過來了,怎么辦?要不就拉回家…”一個體重在兩百斤以上的恐龍,發(fā)著花癡小聲道。
西門清不理會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繞過那個恐龍,向小區(qū)內(nèi)走去。
不一會兒西門清站在自己房子門外有些發(fā)呆,其實進入單元樓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單元門是重新裝過的新門,原本被踩得已經(jīng)變形的樓梯,居然重新弄過,還鋪了地板。
此刻他租房子的樓層,居然沒有了門,只有光禿禿的墻,西門清以為自己走錯了,上上下下好幾次才確定自己沒錯。
正想拿出電話給徐依然打電話問問的時候,奇怪的看了眼原本通向樓頂已經(jīng)荒廢的樓梯,此刻卻潔凈異常,原本家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個鞋柜,旁邊還有幾雙不同款式的高跟鞋。
西門清心中疑惑萬分,沿著樓梯向頂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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