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李燕妮喝掉杯中的一口白酒,沖醉倒徐依然呢喃道:“你騙我!”然后脖子一歪就暈了過去,原來兩人錯估了西門清酒量,徐依然因為跟他喝過一次酒,知道他的酒量并不好,就信誓旦旦的告訴李燕妮,放倒西門清輕而易舉。
西門清連忙伸手扶住向地上倒去的李燕妮,將其放倒躺椅上,然后獨自一人開始小酌起來,其實徐依然說得沒錯,他原本的酒量是不行,但是這一個月以來天天陪著滿仲和高純度的白酒,加上雷電改造過的身體,使得他現在的酒量是突飛猛進,不可同日而語。
十分鐘后,獨自喝煩酒的西門清,也有了微微的醉意,起身看著醉倒在躺椅上的兩人,有些無語,這白花花的誘人長腿,完美的身材,絕美的容顏,此時完全就是任君采劼的模樣,這對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考驗。
但是西門清并沒有動邪心,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思考了一會兒,扛起徐依然下樓,他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的房間,就隨便開了一個房間,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幫她蓋好被子,又把空調打開。
然后又如法炮制將李燕妮也扛了下來,忙完這一切后,西門清好像睡意還不是很濃,就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剛躺下,酒的后勁襲來就睡了過去。
西門清在新家中的第一個晚上, 安靜祥和!
第二天清晨,徐依然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揉著疼痛的腦袋,疑惑的看著四周,我這是在哪兒呢,這不是我的房間呀, 仔細觀瞧才依稀分別出你好像是李燕妮的房間。
我怎么在這兒,昨晚不是喝酒來著嘛,最后計劃到底成功沒有,難道是燕妮把我弄這兒的,可是她人呢?徐依然一把扯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還是昨天穿的那身。
跳下床,跑到自己房間,正好看見李燕妮醒來,再檢查著自己衣服,看到自己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才長吁了一口氣。
“妮子,你怎么睡我房間了?”徐依然道。
“我怎么知道,昨晚我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李燕妮搖搖頭道。
“什么?你也沒喝過?”徐依然驚訝道。
“你還說呢,你不告訴我哥酒量不好嘛,昨天我暈倒的時候,好像還見他還喝來著!”李燕妮揚怒道。
徐依然還有點宿醉后的眩暈,一下倒在床上,成大字型躺著,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前兩次他的酒量都不行呀,難道是裝的?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但是好像想到了其他好笑的事情,
“妮子,你剛才在干嘛呢?還害怕哥非禮你呀,你不是他內定的小情人嗎!都說酒后亂性,你怎么沒有去自薦枕席呢!哈哈!!”徐依然哈哈大笑道。
李燕妮聽聞此言,迅速起身開始撓這滿嘴胡說的小妮子,其實她心中也有點郁悶,偷偷觀察了自己一下,第一次對自己的身材不自信起來,突然有些氣憤,心道:真是個豬頭,這么大個美女放在你面前都不動,哼哼!
這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琢磨不透,明明害怕自己受到侵犯,當發現本以為要侵犯自己的人對自己視而不見后,確大罵那人不識貨,矛盾的心理,毫無邏輯的邏輯。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徐依然道:“對了,哥呢?”
“會不會還沒起來?”李燕妮猜測道。
兩人來到西門清房門外,也不敲門就直接推門而入了,但是房間內沒有人,跑到客廳,客廳也沒有人,只是那茶幾上,放著兩碗蔬菜粥,還有張紙條,“我去公司了,起來了就把粥喝了,西門清!
兩人看完紙條,徐依然驕傲的沖李燕妮仰起頭,拿起勺子就開始喝起粥來,而李燕妮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有看了看桌上的粥,眼神中多了很多莫名的情愫,當看到徐依然喝完自己那碗,正嘗試著從她的碗里偷食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把打掉徐依然的手,護犢子一樣的把自己那碗護了起來。
無論徐依然怎么懇求威脅,她都一勺不讓,眼睛彎成月牙,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
……….
“這是你要的資料?”陸三金還是那套萬年不變的西裝,將兩摞巨厚無比的資料推到西門清面前。
西門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接過這些資料,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眼神平靜無波,一改以往跳脫的脾性。
此時整個YN公司內,除了兩人以外沒有半個人影,似乎這次見面是一場有意安排的談話。
西門清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剛來的時候公司還沒有開門,他也不急就在門口坐著等,直到陸三金的到來。
陸三金看著西門清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兩人現在到底還是形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隔閡,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城市,淡淡道:“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說出來!”
“沒什么不痛快的,只是這種做法讓我有點難接受!”西門清不緊不慢道。
陸三金靜靜道:“你以前在社會中屢屢遭遇小人禍害,當知這個社會的殘酷,有很多無奈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或者我能左右的,社會中的公司也好,異能局也罷,雖然涇渭分明,但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無分彼此!
“如果說社會是一個江湖的話,異能局就是凌駕之上又身在其中的另一個比較自閉的江湖,而我們這個江湖需要保證社會這個大江湖的安全,卻不能干涉它的發展,社會中都有這么多的無奈,更何況我們呢!”
“我們需要對這個社會有一定掌控,換個說法你喜歡看小說,如果說古代朝堂就是主宰一切的勢力圈,而一旦監管不力導致江湖出現變亂,并會有英雄揭竿而起,取而代之,行成新的勢力圈!
“雖說現在的社會不像古代,但是性質都是一樣的,我們不敢賭,也不能去賭,監控一切本就是我們的職責,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么這么做了吧!”
西門清凝神思索片刻,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你說的道理!彼胫腥A上下五千年,一個國家從建立到滅亡,有太多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英雄好漢,站在國家的角度這么說,未嘗不可。
像異能局這樣機構中的人,經常做一些老百姓痛恨的事情,可以說這些人近乎冷血,但是誰又能說他們不是偉大的呢,他們用獨有的方式在保護國家的安全。
“異能局從成立至今,加入其中的人員,以前又何嘗不是威震一方的能人異士呢!”陸三金始終沒有回頭,繼續緩緩說道:“但是一旦從民間異人,變為異能局的一員,那么就必須要遵守異能局的規矩,所以,一旦到了這個時刻,就必然會舍棄一些東西,來換取一些東西。而那些舍棄的東西,往往就是……功臣!”
“江湖里面可以有兄弟情誼,但是異能局則是國家的異能局!若是為部下,卻將國家領導人當做兄弟,那么,必然會被清洗掉,因為他太不合時宜,自古以來,都有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干戈滅,鐵騎消;君臣興,兄弟滅的說法!”
“這個說法,未免無情;但這卻是必須!所有感嘆狡兔死走狗烹的,全是失敗者。所謂君主,在舍棄了這些之后,還要承受千古罵名;唯有能夠承載了這一切之后,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不是這些君王無情,而是相較于一個國家的安危,他們也需要舍棄一些東西!
“管理國家,不能憑感情,不能憑兄弟,要用手段法制。換成現在的說法,就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今的社會又能好到哪兒去,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西門清皺起眉頭,心中沉沉思索著這一番話,猜測著,現在陸三金說這一番話,到底想表達什么。
“所以政治無情!”陸三金下了最后的結論:“所以我們之間不管是戰友情也好,同事情也罷,忘年交也不過分,都可以又,這沒有什么不妥,但是別忘了我們是在為國家服務的,我們需要為國家的事這些舍棄一些東西,這也是作為異能局一員最基本素質!
“用這樣的代價,來換取政治穩定,民間無視,這也是華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的重要原因!
陸三金回過頭來,看著西門清:“而你卻是一個意外,因為這次任務的特殊性,你的加入也很突兀,想讓你接受這些,可能還需要時間,而我對你態度也很復雜,就像你讓黃九帶給我的那句話,雖然難聽,但是也確實實情!
西門清確實有些不愿意接受這些東西,他最討厭的就是感情綁架,不管是國家大義還是親情,都讓他很憤怒,因為小時候被他父親管得很嚴的原因,所以他只從上大學后,就很珍惜那份來之不易的自由,首先是人身獨立,然后是經濟獨立。
他可以為了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賣掉他每天八個小時的時間,但是他絕不會為了錢而賣掉他所有的自由,被人任意安排他的人生,為此他寧愿玉碎不為瓦全。
所以陸三金這番話雖然很有理,但是在他身上卻并不適用,他不反對,也很愿意為國家做貢獻,但那一定是建立在他自愿的前提下。
陸三金繼續深深道:“這便是最大的難題,掌控你到底是對是錯,現在無從得知,尊重你還是選擇尊重國家,我思來想去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如果你能最短時間掌控你成立的那個公司中的所有人,那么我代表異能局承諾徹底放權給你,反之則你必須接受我們的安排,如何?”
西門清抬頭不解的看著陸三金,不知他為何突然做出了如此大的讓步,另外心中也是悚然心驚,不愧是異能局的副局長,做事太老道了,先是跟自己扯了半天的國家大義,異能局的無奈,將事情上升到了為國為民的高度,讓自己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無從反駁的不得不放棄的時候。
突然金口一松提出一個條件,將原本自己想要的東西,用條件的方式給與自己機會,以后西門清再想拿此說事,于情于理都不合了。
這樣的陽謀,讓西門清對陸三金在心中的地位一瞬間就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好,我接受這個考驗。” 西門清眼簾半垂,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足夠平靜,淡淡地道。
“呵呵……”陸三金苦澀的笑了笑,出了會神,才道:“知道我為什么要將這些事挑明嗎?
不待西門清答話,陸三金繼續道:”因為,你若是不明白其中的牽扯,僅憑著這種心態做事,那么我與你之間,便會存在矛盾,而這個矛盾,將會愈來愈大,不可調和,我們不能同心同德,那么結局可想而知,另外這也是我對你認可!”
“老陸你多慮了!蔽鏖T清淡淡地道:“就算沒有今天的談話,我西門清也絕不會對交到自己手中的陰奉陽違,至于其他什么政治之類的,我沒有半點興趣參與,一旦我完成任務,并會選擇功成身退!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性多半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陸三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一旦到了那種時刻,這次任務可能有無數的地方,無數的環節,都已經離不開你了!進入難,想要抽身離去又何曾容易了,恐怕到時都會有無數的勢力纏繞著,讓你身不由己。”
“老陸,你今天多少歲了?”西門清問道。
陸三金眼神之中帶著疑惑,不知道西門清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不過還是選擇回答道:“四十九了!
西門清冷銳的道:“老陸,你太沉浸于權謀了,凡事,皆以國家大義去衡量,皆以心機去取舍,皆以利益去判斷,皆以大局為著眼;這樣,不累嗎?真的有必要嗎?”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萬可就無邊無艷了,你在異能局工作這么多年,相信你肯定看過無數的人心,骯臟的、卑鄙的、善良的等等,你可曾想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以人心算計人心,可人心又豈是那么好算計,你都四十九了,都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何苦這么能累呢!
“可能你會說,這是我們部門的特殊性,但是我卻不這么想,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下者勞其力,中者勞其智,上者勞其人,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的下屬呢?為什么不能給與其信任,非要這樣掌控來掌控去,才能體現出你們當領導的威嚴來嘛,如果是這樣,我求你放我離開,我西門清無德無能實在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不下去。”
陸三金皺緊眉頭,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深深的看了西門清一眼,雖然心中認可,但是他大局長的威嚴是不能丟的,突然又好氣又好笑,開玩笑道:“什么時候輪到你小子來教訓我了,剛當上副處長,就要來搶我副局長的位置了嗎?”
這次見面,西門清始終被陸三金言語壓制得動彈不得,但是依他的脾氣,哪里能安安心心的接受教育,何況此次還是陸三金有錯在先。
就像高手過招一樣,一方始終被壓在地上挨打,哪里是什么精彩的絕對,誰還沒有一兩招壓箱底的絕招呢,此刻西門清一劍西來正中陸三金要害。
兩人一來一回算是打了個平手。
陸三金所說的話,便是想要打消西門清原有的信念,讓西門清甘心接受安排;所言雖然是事實,但也未免過于嚴重,有所偏頗。
西門清找到陸三金心態上的漏洞,不管真假,先懟上去上去再說,一擊斃命打個正著。
陸三金用的事國家大義來壓西門清,而西門清便用人心變化莫測來反擊。
這樣一來西門清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雖然未能取得勝利,但也沒有那么憋屈了。
“哪敢,老陸你不愧是做領導的,步步為營,老奸巨猾!”西門清也開玩笑道。
“你小子也不錯呀,言辭如刀,不愧是做銷售的!标懭鸬。
西門清瞇起眼睛笑道:“關于這樣的夸獎,我一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現在已經過了談判時間,陸三金已經讓步,西門清自然要輕松一下緩和氣氛。
陸三金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好了,該說什么你雷眼的事情了吧,成功了嗎,劉局還等著我匯報呢!”
西門清心中一驚,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也不慌他早有準備,頓時哀聲嘆氣道:“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因為我開眼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完,進行到一半在我撐不住的時候,滿叔看我可伶,就將我救了出來,傳了我三十年的功力,強行保住了我,他也鬧不清楚我現在是個什么狀態。”
陸三金臉上陰晴不定,有惋惜,有不忍,有憤怒,有不甘,陷入了沉默。
對他的遭遇,西門清能從陸三金的表情上看到一絲不忍,心里略微要好受一點了,起身想去翻看那堆資料。
突然,西門清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揮手一掌直沖他面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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