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叫我少炎,或者跟大官人一樣叫我金子就行。”金少炎微笑著對楊倩說道,然后又轉頭對那導演板著臉道:“沒聽見我嫂子為你求情嗎?還不立刻回去修改劇本,算了直接讓編輯部那邊拿一部他們私藏的出來,我嫂子演女一號,預算增加五倍,我嫂子按一線演員結算片酬。你還傻愣著干嘛,還不快去,你這現在拍的都什么爛戲。”
“爛戲。”馬小姐欲哭無淚,就這部爛戲,都是她在床上耍了十八般武藝,才得來的。
導演一路小跑的出去了,心中感慨真是好人有好報,就這么一句話,他因禍得福,五倍的預算,壓箱底的劇本,這是要火的節奏呀,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讓那什么馬小姐見鬼去吧。
“嫂子,我這么做還滿意嗎?”金少炎笑著問道。
楊倩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頓時不知所措的看著西門清,西門清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別不好意思了,喜歡拍戲就努力的拍吧。”
金少炎在一旁接口道:“就是,就是,都是自家人。”
楊倩不好意思的笑著,對金少炎道:“謝謝你,少炎!”
“哎呀,嫂子你就別客氣了,再說了,這是也怪大官人,他可是我們公司的副總,就沒想著給嫂子安排個角色。”金少炎挑撥離間道。
“滾一邊去,我啥時候成你們公司副總了,什么時候同意的。”西門清對著混不吝的玩意兒沒好氣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是,我爸都批準了。”金少炎耍無奈道。
西門清沒理他站起身走向了一個方向,金少炎急忙跟了上去,問道:“干嘛去?”
“你不是我說是你們公司副總嗎?我給你們嫂子找一個經紀人去。”西門清頭也沒回走到了小白的身邊,道:“小白哥,聽見了吧,有沒有興趣做這份工作呀。”
那位叫小白的蛇頭,都傻了,金少炎看著他的樣子,質疑道:“他能行嗎?我們公司經紀人可多的是,再說了他可是個男的,給嫂子當經紀人合適嗎?”
西門清橫了他一眼,他就閉嘴了,小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真是閑來家中座,原包從天來,這樣的好事就這么趕上了,哪能錯過,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有興趣,有興趣,您放心我一定本本分分做好這份工作,絕不敢有其他任何想法。”
都是聰明人,說話也就簡單了,“那行,金子你給安排一下吧。”
金少炎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見西門清注意已定,警告的說道:“記住你說的話,要是被我發現你有什么歪心思,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既然是我嫂子的經紀人,就占時享受金牌經紀人的待遇吧,明天去公司報道。”
“謝謝,金少,謝謝這位大哥,請你們放心,我小白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小白拍著胸脯保證道。
“別忘了,今天我當群演的酬勞哈。”西門清開玩笑道。
只是現在小白已經跑遠了,這樣的人有能力,有分寸,在社會中摸爬滾打,夾縫中求生存,缺的只是一個會罷了,既然有這么一段緣分,西門清也有這樣的能力,他愿意給這么一個會。
至于那個還跌坐在地上的馬小姐,畢竟陪金少炎睡了那么多次,當然以他花花公子的性格,多深的感情談不上,但是畢竟是一出露水姻緣,此時有些為難。
西門清怎么能不明白呢,這位馬小姐雖然做人可惡了一點,但是也沒必要因為一個耳光,就直接對她上綱上線,封殺她之類的,說白了都不容易,可伶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伶之處。
在詢問過楊倩意見后,眾人誰也沒有理她,徑直乘坐金少炎的車隊出了影視城,西門清龍套一日游也正式宣告結束。
“大官人,你來得正好,我還說明天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一趟呢。”金少炎開著車道,這是一家敞篷跑車,西門清和楊倩坐在上面,陳雨桐和廖師傅做的后面保鏢的車。
“找我干嘛?”西門清享受著夏風拂面的涼爽,懷中抱著楊倩懶洋洋的道。
“這不我把遇到你的事,給我爸說了,他就嚷嚷著要見你,這都跟我念叨幾次了。”金少炎通過后視鏡看了看,打趣道:“我說你倆別那么親密行嗎,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欺負我現在沒有女伴是吧。”
楊倩臉一紅,在懷里拱了拱,西門清沒理會金少炎的插科打諢,想了想,自己這趟上來是有計劃的,明天準備去異能局總部找劉局報道,然后是拜訪黃爺爺和四爺爺,接著就要開始業務了。
金少炎的出現他沒有想到,不在行程之類呀,這次出來說實話時間安排的挺緊的,但是聽金少炎的口氣,那位素未謀面的叔叔,好像已經關注自己很久了,他跟金少炎的關系,這么一個長輩,自己不去拜訪又實在說不過去。
“那行吧,你現在就帶我過去拜訪一下叔叔。”
“現在?”金少炎一聽就急了,“別呀,我還約了一個朋友在潘家園撿寶呢,再說我爸現在應該在開會,我們現在過去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很無聊的。”
“撿寶?”西門清沒好氣道:“潘家園現在還有個屁的寶呀,都是贗品。”他雖然沒來過北京兩次,但是不妨礙他知道這個燕京最大的古玩市場的事情,與其說這是一個古玩市場,還不如說是一個工藝品市場來得更恰當一點。
“市場上當然沒有了,不過我那個朋友說有一家店前幾天收了一件老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去了就知道了。”金少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西門清想了想,就這么空著去拜訪金少炎他爸確實有點不合適,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情,就去看看吧,買點東西做見面禮也是好的嘛。
說話之間就到了目的地。
金少炎一馬當先,興沖沖走進了古玩街中。西門清漫不經心跟在后面,雖然是第一次逛古玩街,但他對這一個小玩意就要幾百上千萬的東西,也沒有多少新鮮激動興奮的情緒,比起所謂的古董,他還是對真金白銀有興趣一點。
相比之下,金少炎就熱忱多了,張揚的表情,仿佛向天下人宣告,我頭有錢,又對古玩很有興趣,現在是買東西來了。
這不沒走幾步,就有一個中年漢子模樣的人圍了上來,道:“小兄弟,我這里有新收上來的寶貝,要不要過來看看?”
在古玩街討飯吃的人,眼力非常重要,察顏觀色更是他們的本能。這個攤主很明顯的捕捉到了金少炎的神態,立即意識到這是潛在的顧客,連忙笑容滿面的招呼起來。
“有新貨?”金少炎一聽,情不自禁停了下來,然后向那個攤子走去。
“唉,便宜他了。”見此情形,附近的攤主心中有幾分悻悻然,暗怨自己慢了一步,對喪失了一個沖頭,很是自責。
“都有些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看看吧,只要貨正錢不是問題。”走近攤子之后,金少炎也不客氣,直接搬來一張小凳子坐了下來,裝作很老練的道。
西門清搖頭苦笑,這小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人傻錢多,快來宰嘛,盡管他根本沒有購買過古玩,卻不代表他不懂行情規矩,要是到西門清可是對奇聞雜志很感興趣的,就算是說一些江湖黑話也不在話下,這里面的門道他還是懂一些的,不過是一些江湖把式而已,如果攤主覺得他們是新,打算磨刀霍霍斬肥羊,那絕對是找錯對象了。
在金少炎的目光灼灼之下,只見攤主把一件木雕擺在了他們面前。他定晴一看,發現木雕刻的是一匹馬,揚蹄奔騰的駿馬,大概巴掌大小。
“祝小兄弟馬到成功,龍馬精神!”攤主笑瞇瞇說起了吉祥話。
“謝了。”金少炎不為所動,他雖然一副冤大頭的樣子,但是人又不傻,耳根子也不軟,怎么可能被這三言兩語打動,然后不辨東西的真偽就稀里糊涂的買回去,但排除攤主是一個絕色美女的情況。
在金少炎拿起雕件打量的時候,西門清也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他也不知道金少炎的眼力怎么樣,但是知道自己的眼力更不行,所以也沒有出生提醒什么的,順勢在攤位上瀏覽起來,只見攤位上的東西,大多數是各種擺件,灰蒙蒙的充滿了古樸陳舊色調。
古玩嘛,如果沒有點古舊的樣子,也對不起一個古字,要是這里擺的全是嶄新的玩意兒,那真是在工藝品市場了,這個攤主也沒有在這里存在的必要了,因為指著這養家糊口,那注定是要餓死的。
不過在平常時候,西門清也多多少少看到過一些記載,東西舊未必就是古玩,說不定是特意的做舊,這是古玩造假的常見段,古玩街百分之九十九的東西,都是經過做舊的,誰買誰上當,專門騙金少炎這種冤大頭。
西門清不懂鑒別古玩,也分辨不出攤位中的東西哪些是做舊,哪些是自然的發舊。不過干坐著也有幾分無聊,他干脆也隨揀了一看著像石頭做成的小葫蘆把玩了起來。
葫蘆諧音福祿,在華夏有盡天下陰邪之氣的說法,在很多神話故事里,葫蘆寶貝都不少見,可謂是道家最常見的法器,中這個只有拇指大小,非金非玉整體是漆黑的,上面又有繁多的白點,像黑夜中的星辰一樣。
西門清拿在中摩挲著,感覺挺舒服的,就想著等等花十幾塊錢,買來當個把件玩。突然廖師傅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西門清的身后,用膝蓋輕輕的碰了一下他。
西門清疑惑的回頭望去,只見廖師傅看了看他中的小葫蘆,又看了看他,微不可查的沖他點了點頭,見攤主耐人尋味的看過來,故作輕松道:“總經理,那邊等急了。”
攤主見不是看上了自己的東西,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仔細相馬的金少炎身上,西門清福至心靈,知道這東西有門道,不由凝神望去,突然小葫蘆身上的白點,好像閃爍了一下。
心中一驚,待再看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了,看了半天都沒反應,西門清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但是知道廖師傅肯定不能胡亂出提醒,心中打定主意先買下來,回去再說。
在西門清驚心錯愕的同時,旁邊的金少炎也瞥了過來,注意到他中的小葫蘆,立即笑著說道:“怎么,在我的熏陶下,你終于對古玩有興趣了?”
“沒扯犢子了,我就覺得這小玩意了摸著挺舒服的,對你那勞什子古玩不感興趣。”說著將拿小葫蘆隨丟了回去,然后催促道:“你的馬看完了沒有,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嘛?”
在問話的時候,西門清仔細留意金少炎的眼神,兩人朝夕相處那么長一段時間,這多年過去了,到底默契還是有的,只見金少炎對他眨了眨眼睛后,不置可否道:“一般般,在我看來,也不怎么樣。”
“小兄弟,話可不能這樣說。”攤主可不想看著好不容易才逮著的冤大頭就這么溜了,連忙在旁邊見縫插針道:“雖然這馬不是什么年代太久的東西,但是做工精美,栩栩如生,雖然年代有所欠缺,但是一看都是大師之作,絕對是一件好物件。”
“大師之作?”西門清嗤笑道:“狗屁的大師之作,攤主你別欺負我們年輕,古代但凡有些名氣的大師,都是有傲氣的,每一件作品之下基本都會刻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標記,再看你這個有什么,什么都沒有,這么說要不你這東西就是近代富貴人家里面的擺件,可有可無的那種,要不干脆就是現代的工藝品,無論怎么說都不值錢……”
西門清侃侃而談,一下就把攤主給唬住了,以為碰見內行了,其實他哪里懂什么木雕呀,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文章,說什么古代的匠人都有署名的習慣,至于什么匠人不記得了,好像說的是玉器師傅還是什么,他不管三七二一拿過來就用,在加上銷售的習慣,在買一件東西之前,為了方便討價還價,肯定要先把東西說的差一點了。
這番話起作用了,攤主訕笑道:“小兄弟明白人,我也不整那套虛的,你給個價吧!”
“三百吧!”
“……小兄弟,你這是要在我身上割肉啊。”此時,攤主唉聲嘆氣,一臉肉痛道:“這樣的價格,我要吃大虧了,我收都不止這個價,這樣你們誠心要,給個六百吧,六六大順……”
“那我再加五十!”
“不行,不行,太少了!”
聽到這話,西門清二話不說就拖著金少炎站了起來。看到這個情形,攤主話峰連忙一轉:“當然,看小兄弟好像十分喜歡這件東西,那我寧愿吃個虧,也要成全你。再加五十湊個整數,大家交個朋友,以后你多來我這里捧場,幫襯幫襯!”
西門清猶豫了一下,蹲下身撿起那個小葫蘆,掂了掂不在意道:“行,不過這東西挺討喜的,當個添頭怎么樣。”
攤主故作苦笑,搖了搖頭道:“行,小兄弟真會做買賣。我給你包起來。”
“不用!”西門清滿意點頭,爽快地掏錢付賬,拿著東西就走了。
銀貨兩訖之后,金少炎眉開眼笑,“得,還是跟著大官人不吃虧,我剛才還想開價五千買下來的。”
攤主嘴角也泛出笑容。古玩交易就是這樣,東西到底有多值錢,有時候連買賣雙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覺得自己賺了就好。
“五千?”西門清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道:“我敢打賭,你剛說五千,那攤主就敢問著你要五萬,還愛買不買。”
“嘿嘿,所以才說跟著你不吃虧嘛。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擺件應該是民國年間的老木雕,哪怕材質一般,但是絕對超過百年歷史。四百塊就拿下來了,絕對算撿漏了!”金少炎不在意西門清的嘲諷,擺弄著他的新玩具,不經炫耀起來,以他一個古玩市場新的身份,能小小的撿漏,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管賺了多少錢,至少肯定了自己的眼光。
“嗯嗯……”西門清含糊點頭,中也在把那個小葫蘆,把他遞給了身邊的廖師傅,讓他研究去了,這東西術業有專攻,他是看不明白的,催促道:“你說的店鋪在哪兒呢?快點完事好走。”
楊倩一直依偎在他的身邊,很乖巧不說話,好像有西門清在就是她的全世界,怎么看都看不夠,哪還顧得上說話呀。
西門清也想快點結束,好陪陪她,兩人過過二人世界啥的。
“快了,就在前面!”金少炎帶頭向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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