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常霜犀利的目光下，兆龍頓感覺到一股壓力。

    “這個胭脂被吸了水分，顏色變淡了，你還不明白嗎？”常霜有些失望，都教了這么久，他還是沒長進。

    “這，這……常師傅是說這胭脂里有，有……”有什么兆龍不敢講，要是被人聽到他們的商品就毀了。

    “不錯，快把這批次的貨單獨擱置，不要出售。包裝沒問題，那就是材料上的了，去查查材料出處，還有做貨的人。”

    常霜語氣冷傲，不容質疑。

    “是。”兆龍嚇到了，趕緊照辦，還有，通知主人。

    常霜把豬皮還有一盒胭脂拿走，她要找出這個人。

    常霜沒時間去找徐老爺說事，制作坊的人會找他們主子的，她去找柳白飛。

    柳白飛不在客棧，常霜等著，叫人去找。常霜研究著胭脂，但很難把毒提取出來，毒已經沾染了細粉，難以分離了。

    研究不出毒來也沒關系，不妨礙常霜報仇，她已經想好，找到下毒的人她要灌他吃下一盒胭脂。

    許久，柳白飛才回來。

    “抱歉，霜兒久等了。”柳白飛在賭場見了老大，才不能及時回來。

    常霜點點頭沒在意，“這胭脂里有毒。”

    常霜把胭脂坊的事告訴柳白飛，她沒告訴轉話人這個事。

    柳白飛蹙眉，不驚訝，貨總有一天會出現問題，這他早想到，他自是重視這事，“對手做的，還是徐家的仇人？”

    一般人都是這個思路，常霜也想過。

    “要是這樣就沒那么難辦了。”常霜也想過別的可能，那就是藥山。

    柳白飛也想到了，但他不愿往那兒想，藥山人都是大夫，如果藥山真的做了，那大夫還是大夫嗎？

    藥山的圣潔之名，只是個美麗的外殼，里面的果實已經真的壞到沒救了？

    “這毒霜兒怎么看？”柳白飛不懂毒。

    “不知何毒，跟胭脂混合被研磨到極致，已經相互融合，不分彼此。胭脂自身有濃厚的色素，完全清成白色是不可能的，只能讓顏色變淡，無法解毒，也提取不出毒樣，只能棄之不用。”

    常霜又道：“這么厲害的毒，不是常人能有的，即使藥鋪里買得到藥材，制作也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常霜不好說這是藥山人做的，但這個下毒人，或者制毒者一定是醫術高超的人。

    柳白飛道：“多虧霜兒找出來了，但這事不好了，我會去找徐老爺談談。不是有藥山人在這兒嗎，霜兒去找那個藺霜看看，他是個大夫。”

    藺霜很直接沒顧慮不是？那她也直接問他，如果真是藥山人干的，常霜也不是不管。

    常霜和柳白飛分頭行動，這事得早些解決了。

    “常小姐來了，又是買藥材嗎？小生給小姐收拾。”藺霜看到常霜總是這么熱情有禮。

    常霜看這藥鋪自從藺霜來了之后，氣氛都不一樣了，以前是死板的有病看病，看氣氛，現在堂里明亮了許多，來看病的人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大家的好心情是因為藺霜的醫術好，還是因為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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