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霜繼續問：“是兩情相悅嗎？”

    “是……。”

    “你現在還喜歡鄂鶴白嗎？”

    “喜……歡……。”

    既然如此，常霜奇怪地問：“你當初為什么嫁給鄂燕墨？”

    “因，為，鄂，燕，墨，很，有，可，能，會，是，太，子……。”

    就因為這個？常霜替鄂鶴白不值了，“你怎么知道鄂燕墨會成為太子？”

    “父，親，說，的……。”

    “你是自愿嫁給鄂燕墨的，還是你父親逼迫的？”

    “我，自，愿，的……。”

    常霜緊蹙眉，這就是京城官家的女人，為了權勢地位什么都可以背叛？

    頓了頓，常霜還是希望即使在權力的中心，也有一些真情在，她問：“你是為了你家才愿意嫁給鄂燕墨的嗎？”

    “不……是……。”

    常霜咬了咬牙，“那是為什么？”

    “為，我，自，己，鄂，燕，墨，很，可，能，被，立，為，太，子……。”

    “那又怎么樣，你這就愿意了？”

    常霜的聲音有些尖銳起來，察覺到自己的不冷靜，她看看車門，車外安靜，馬車已經啟動。

    “若，鄂，燕，墨，成，為，太，子，我，就，是，太，子，妃，到，時，候，太，子，登，基，我，就，是，皇，后……。”

    常霜直直看著連月裳，道：“你是翊王側妃，就是鄂燕墨做了太子，做了皇帝，太子妃、皇后這些職位，也輪不到你來做。”

    “我，會，讓，自，己，成，為，太，子，妃，成，為，皇，后，的……。”

    常霜瞪著眼，這女人真能做夢，算了，這女人做不做得成太子妃、皇后，這些不是她該操心的。

    “你現在還喜歡鄂鶴白？”常霜又問了一次。

    “喜……歡……。”

    “你帶著喜歡鄂鶴白的心嫁給鄂燕墨？”

    “是……的……。”

    常霜頓時語塞，不知如何采訪下去了。

    “你不覺得你對不起鄂鶴白嗎？”常霜有些生氣。

    常霜以為連月裳會說個“抱歉”，“為了自己的前途，我對不起”之類的話。要是連月裳這么說了，常霜也能理解她，畢竟誰都想嫁得更好。

    那時的鄂燕墨已封王，是比鄂鶴白要有潛質，更有前途，賭博壓得一方也是潛力股。

    但是，連月裳說：“不，覺，得……。”

    “為什么？”常霜很生氣，突然想揍連月裳一頓，打一頓她能變好嗎？

    “我，們，并，無，婚，約，我，嫁，給，誰，都，可，以……。”

    常霜無語，理論上是這樣，可感情上這女人就是個渣。想必鄂燕墨也是知道連月裳的心思，他也無所謂她帶著什么心情嫁給他，只要她嫁給他是對他有利的，那就好了。

    好吧，常霜不為這個生氣了，不值得，她要問正事了，“連月裳，你知道常霜嗎？”

    “知……道……。”

    “她是誰？”

    “鄉，下，的，山，野，村，姑，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山，雞……。

    常霜張張嘴，眼里迅速蔓延開來一股怒色，手舉起來，很想抽連月裳一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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