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龍套？”岳一墨聽不懂這女娃的意思。

    常霜笑著微微彎腰看他，“你身手不錯嘛，一路都沒人發覺。”

    常霜說著邊掂掂手中的一個錢袋。錢袋里咔咔似的如骨頭折斷的聲音，這是銀子相互碰撞的聲音。這是岳一墨從那富人身上偷來的。

    岳一墨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硬著臉道：“既然被姑娘逮住，那我也就沒怎么好說的了，要送官還是要私了，姑娘說了算。”

    岳一墨說著偏頭垂下，態度誠懇。

    常霜眼睛里的笑意更濃，知道此人對自己生了敬佩之意，可見此人是個混江湖的。

    江湖中人一般會仰望比自己強的人，特別是偷兒，常霜不知不覺的從岳一墨身上把錢袋取走，這對偷兒來說，就是最失敗的事。

    “你是單獨作案，還是有團體組織的？”常霜問。

    “我都是一個人。”岳一墨抬頭很鄭重的樣子，他不喜歡與一群人混在一起。

    “你今天偷了多少人？”

    “就剛才那個人。”

    “就一個？”這小偷是剛開始起床干活嗎？

    “是的，我都是錢花完了再偷。”

    “偷太多容易被發現是吧。”這人聰明。

    “嗯。”岳一墨點點頭。

    “你只偷富人的嗎？”

    “當然，窮人哪有什么錢。”岳一墨有些嫌棄的說。

    常霜叉腰笑道：“那么說來我是不擔心會遭小偷惦記了。”

    岳一墨斜眼看她，“沒人能偷得了你的吧。請問姑娘大名？打算如何處置我？”

    “我的大名你就不必惦記了，我不把你送官，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這鎮上的事告訴我就好了。”常霜微笑著拍拍他的肩頭，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著有些危險。

    “姑娘想知道什么？”

    “嗯……賭場的事你應該了解吧？”沒有小偷不逛賭場的。

    “去過，知道一些而已。”

    “說說賭坊的事，背后老大，賭坊里的有名頭的人。”常霜想了解齊明。

    “鎮上的賭坊叫聚寶坊，老大是一個姓趙的人，真人沒人見過他。管理賭坊的人是趙老板的手下，叫薛奇，大家都叫他奇哥。”岳一墨說了這些就停住了。

    “就這些？”常霜不滿意，她還沒聽到想聽的。

    岳一墨咧嘴笑笑，“我就知道這些了。”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知道嗎？”常霜一踢岳一墨的另一只腿，他立刻就雙膝跪下了。

    岳一墨眉頭一蹙，疼。

    “你的這把匕首不錯，我拿了。”這把匕首比她的那把好多了，她也想要。

    “不，請把匕首還給我，我說我說。聚寶坊還開錢莊，當然是高利的，有專門討債的人，討債頭兒大家都叫他豪哥。但豪哥人不錯，不是壞人。”

    岳一墨不說是為維護齊明，看來齊明跟他有往來，兩人交情不錯。

    “這個賭坊主人是什么來頭，是當地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物？”

    “我聽說是京城的人。”岳一墨也不確定的樣子。

    “這鎮上有什么真正的大富貴人家，比如商人，做官的。除大老爺之外，說具體點。”常霜要在此生活，就要了解自己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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