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蕩蕩!”錢陽狠狠砸了一拳。
他這句話大半人沒聽懂,聽懂了的又不得不給錢陽再填上一個猥瑣的評價。
“我在你前邊挖了個坑!”錢陽的第二拳又到了。
“呵呵,兩拳兩腳了!”嘴賤的絕對不止錢陽一個,看熱鬧的修士中有的是不嫌事兒大的。
“閉嘴,就你會數(shù)數(shù)是吧?”錢陽聽力倒是不錯,這邊打著架,那邊還有工夫跟人逗咳嗽。
“好好!我閉嘴,您繼續(xù)!”那嘴賤的倒是好脾氣。
錢陽心說你別慫啊,咱倆再嘮一會兒唄,它頭不出來我這第三拳也不敢打啊!
也許是到施法時候了,也許是錢陽真的搔到烏龜?shù)陌W處了,反正老烏龜是慢悠悠把頭探了出來,錢陽眼睛一亮,正要發(fā)出期待已久的全力一擊,卻不想一大坨水花迎著他的臉便沖了過來。
這是老烏龜?shù)乃◤棧瑘錾暇褪O乱粋對手,它那群攻法術(shù)也變成了單體法術(shù),不過看起來攻擊力倒是沒有提高。
“別呀!”錢陽一聲驚呼,他倒是不很介意被打上一下,可這個水花彈是有擊退效果的啊!沒看之前那幾個體修被折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么?這要是挨上一記這個,他這一拳可是說死也打不出去了。
不過錢陽也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人,遇到這情況也是驚而不亂,左手光芒一閃,一張帶著詭異氣味的符箓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金身符……”錢陽一聲斷喝。
這是錢陽之前墊在腳底板的那張符箓,而且還是可以帶出洞窟的獎勵品。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了,他就是要狠狠把這最后一拳打出去,符箓那點兒小錢屁都算不上!
“嘭!”水花狠狠擊在符光之上。
這枚金身符的品級還是低了一些,略作抵擋之后便消失在空中,不過它也抵消了水花彈的大半威力。
剩余的水柱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了錢陽的胸前,把他沖的一個趔趄,但是水柱剩余的這點威力顯然不足以把他推出多遠。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身形,錢陽站到了烏龜?shù)哪X袋之前,對著烏龜守衛(wèi)那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崩~山~捶~!!!!”
這一記重拳攜著錢陽九成以上的體力狠狠砸在了烏龜守衛(wèi)的臉上,而錢陽的臉上也罕見的帶上了幾分猙獰。
錢陽如今身上的各種裝備一共給他附加了接近四十點體質(zhì)屬性,也就是說,他的體質(zhì)被強行提升了百分之四百,若是單從數(shù)值上來說,他如今的身體強度幾乎已經(jīng)超越了筑基期修士所能到達的極限。而相應(yīng)的,他的體力也被推到了一個極其驚人的地步。
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突然擁有了超越筑基期的體魄是一個什么概念?
爽是一定的了,錢陽就隨時都能感覺到自己周身上下?lián)碛辛吮ò愕牧α浚@種短時間內(nèi)實力暴增的感受恐怕也只能在試劍洞窟這個特殊的世界中才可能出現(xiàn)。
可是這些力量終究是被額外附加上的,縱使洞窟中的規(guī)則再神妙,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實力暴漲那么多,錢陽也仍舊感覺到了些許不適,小馬拉大車的感覺一直徘徊在他的身周,他總有一種力量隨時會失控的錯覺。
當(dāng)然,試劍洞窟有著十分成熟的規(guī)則設(shè)置,力量失控這種事兒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錢陽的這種錯覺只是一種窮人乍富后卻不知該如何揮霍的幸福煩惱。
但是這一記崩山捶卻給了他一個揮霍的渠道!
超越筑基期的肉體力量,附上超越筑基期的靈力強度,再經(jīng)過超越筑基期修士全部體力的增幅,錢陽這一拳的威力簡直大到不可想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體力被強行抽出的感覺并不好受,而這一次抽取體力的過程更是讓他感覺格外漫長。當(dāng)他的這一拳轟在烏龜?shù)念^上時,錢陽覺得自己身體內(nèi)的一切都被掏空了,那種釋放全部生命精華的虛脫感使得他不由自主發(fā)出了痛苦到愉悅的呻吟。
“砰……啪……!”烏龜守衛(wèi)如踩到彈簧般高高的彈了起來,在空中做出了完全不符合其身形的高難度翻滾動作,在不知多少雙眼神的注視下,龜殼朝下狠狠砸在了地上,揚起漫天塵沙。
錢陽踉蹌著退到一邊,為了保持住高手形象,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堅持著沒讓自己坐到地上,但雙腿已經(jīng)沉重到無法移動分毫。
場內(nèi)一片嘩然!
這一擊的威力徹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修士,雖說他們并不知道烏龜守衛(wèi)還剩下多少血量,也不知道這位嘴賤的大哥給烏龜造成了多少實際傷害,但那沉重的打擊感所帶來的直觀震撼效果是騙不了的人。眾人暗自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攻擊強度,發(fā)現(xiàn)完全不能和錢陽這一擊相提并論,那至少是數(shù)倍以上的差距。
其實他們小看錢陽了,錢陽四十多點的靈力加成使得他的基礎(chǔ)攻擊力就比絕大多數(shù)人高出一倍不止,再加上拳套的傷害加成,崩山錘的技能加成,使得他這一記技能攻擊就已經(jīng)達到了常人的三倍之多,更過分的是他神通附加的體力,使得攻擊力在三倍的基礎(chǔ)上又翻了幾番。所以錢陽這一擊的攻擊力其實已經(jīng)超越了其他人的十?dāng)?shù)倍。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因為拳套并不會放出光芒,眾人也只能憑著感覺猜測這一擊的強度。他們能看到的就是這些,數(shù)倍于己的攻擊力就是他們想象的極限了,于是也想當(dāng)然的以為錢陽所造成的傷害是他們的數(shù)倍。
常人數(shù)倍的傷害的確足夠驚人了,怪不得這小子狂得都上了天。眾人對此也不得不嘆服。
但是數(shù)倍的傷害就想單挑守衛(wèi)?
缺心眼吧?
你是厲害,你一個人能頂?shù)蒙衔覀兒脦讉,可那又怎樣?
我們這可是有二百多人,每次烏龜露頭的時候都會打它二百來下,能頂上幾十個你了吧?
我們這么多人都打了大半天了,你一個人就想單挑?你的陣法算學(xué)是煉丹長老教的吧?
錢陽呆呆看著前方那一動不動的龜殼,身上的無力感慢慢蔓延到心中:
“哎呀!沒打死啊!老天這是在懲罰我么?這是非要我走上逗比的道路么?就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兒啊!”
錢陽當(dāng)然不會像那些數(shù)學(xué)是陣法長老教的笨蛋一樣,他清楚地知道,他十幾倍的攻擊力打出的可遠遠不止是十幾倍傷害,尤其是對上烏龜守衛(wèi)這種防御極高的對手,他這一擊保守來說也頂?shù)纳吓匀斯羯锨Т巍?br />
雖說錢陽不知道烏龜?shù)木唧w防御數(shù)值,但他的結(jié)論也并非是無端推算。他在烏龜縮回龜殼之前清楚地看到,那烏龜腦袋受了他一擊瞬間就變得血肉模糊,甚至連嘴角都在不停的噴涌著鮮紅的血沫。
別看現(xiàn)在從烏龜殼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但開始吐血就代表著烏龜已經(jīng)接近了油盡燈枯的程度,也就證明錢陽確實如愿打掉了烏龜守衛(wèi)三成左右的血量,這絕對超過了普通人攻擊一千次所能造成的傷害。
可惜,就差那么一點!
錢陽失敗了,他三拳兩腳打死老烏龜?shù)目裱砸舱嬲蔀榱诵υ挘瑸觚斈且欢↑c兒殘余的血量就導(dǎo)致錢陽從高手直接變成了笑話,如今他連一招都發(fā)不出來,想要補救都沒有任何機會。那么后續(xù)的戲就必然要偏到另一條道路上去了。
錢陽不喜歡,比起當(dāng)小丑他無疑更愿意出演一個高手,哪怕是一個嘴賤高手。
錢陽很失望,他覺得上天拋棄了他,他覺得運氣在跟他開玩笑,打不到逃脫符不說,砍個怪還要差一絲血,他哪怕在出拳時再多加上那么一丟丟體力,結(jié)果也會完全不同。看來上天就是在表現(xiàn)他的惡趣味,就是和旁邊的那些龍?zhí)滓粯酉胍此男υ挘∷耆梢韵胂螅瑤酌腌娭螅巳褐芯蜁l(fā)出絲毫不含善意的嘲弄,到那時,自己又該如何……懟回去呢?
錢陽是幸運的,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人群中還有一個待他比親兒子還親的老林頭。把身家性命全都壓在錢陽身上的林老師又怎么會眼睜睜看著錢陽被人欺負?
烏龜?shù)膽K狀早都落在老林頭眼中,錢陽的虛脫也瞞不過他。驚訝于錢陽那不可思議的傷害之后,他果斷接過了錢陽未竟的事業(yè),火速上前幾步,數(shù)十顆微藍色的火焰彈在他的控制下連成一串長線,接連砸在龜甲之上。
到了這個時候,老林頭也顧不上靈力消耗了,即使砸龜殼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他也無心在意,他只知道那老烏龜就剩下了半口氣,任意一點兒傷害都有把它帶走的可能。那還說什么?砸吧!
老林頭這一動手,旁邊的黃臉漢子可就不干了:“道友管他做什么?他不是要單挑么?你這一出手,他就該說你是要打他了。
場上一片哄笑。
可哄笑聲還沒有落下就戛然而止。眾人眼看著那烏龜守衛(wèi)竟然就在老林頭的連珠火彈之下無聲無息地化成了一片白光,消失不見。
老林頭轉(zhuǎn)過臉來,咧著嘴沖著大家一抱拳:“嘿嘿!抱歉,我看他把守衛(wèi)打得要死了,一時手癢,忍不住搶了個怪,諸位多多包涵!包涵!”
“搶怪?”
“那小子還真把烏龜打得要死了?”
“真厲害啊!”
“不是吧!那小子運氣那么好?”
“是不是他早就知道烏龜被我們打得就剩了那么點血?”
眾人怎么想的都有,但無一不覺得好像有那個地方不太對勁。
能來這里的都是精英,略一遲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源頭:這個小老頭臭屁的樣子竟然和那個嘴賤的家伙如出一轍!該不是……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血緣關(guān)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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