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我?guī)闳ゴ蚱呤畬邮匦l(wèi)啊?”錢陽像一個拿著棒棒糖勾搭小姑娘的怪蜀黍。
“什么?”浦皓白怔住了,可隨后就搖搖頭:“七十層的守衛(wèi)誰能打得過?”
浦皓白話音未落,就感覺身邊的紅袍使勁搖了搖他的胳膊。
錢陽也適時發(fā)聲了:“一個垃圾守衛(wèi)而已,三拳兩腳的事兒!”
浦皓白抬眼看了看錢陽,完全不相信這個大言不慚的家伙有通過七十層的本事,可余光卻看見身邊的紅袍正不停地向他使勁點頭。
浦皓白眼中恢復了一些神采,向著紅袍問道:“他真能打七十層守衛(wèi)?”
紅袍猶豫了一下,隨后重重點了點頭:“也許,可以吧!他挺厲害的,而且……”紅袍瞅了瞅正在看熱鬧的諸人接著道:“而且,我們還剩下這么多人,完全有機會試一試。”
浦皓白的眼神越來越亮了,可不想錢陽卻突然兜頭潑了他一盆冷水:
“誰說要帶你們這些拖油瓶打守衛(wèi)了!”
“你……”在場的試煉弟子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說這家伙是屬驢的吧,怎么就那么擰!
錢陽完全不介意旁人的目光,自顧自地接著道:“你們?nèi)羰悄芟衿謳熜诌@般我見猶憐,我倒是不介意拉你們一把。可看看你們,一個個一點本事都沒有,卻偏偏擺出一張臭臉,還想讓我?guī)銈兇蚴匦l(wèi)?想得美!”
“還我見猶憐?你這是讓我們都哭給你看啊?”
“還想得美?誰說讓你帶了啊!我們自己不會打啊?”
浦皓白已經(jīng)不介意旁人的吐槽了,別管錢陽的承諾有多么荒謬,他這種已經(jīng)基本被宣告死亡的人都愿意相信錢陽的話,也必須得相信。
“你真的能帶我打守衛(wèi)?”浦皓白再次向錢陽確認,其實也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心。
“當然,我說話算話,我一會就去第七十層等你,不來的是小狗!”錢陽發(fā)下了毒誓。
“不來的是小狗!”浦皓白走向了光門,還不忘回頭再次叮囑:“你可一定要等著我啊!”
錢陽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外加一根豎起的大拇指。
浦皓白點了點頭,一頭扎進光門消失不見,心中也牢牢記住了他和錢陽間的君子協(xié)定。
“你真的要打第七十層?”老林頭走了過來。
“這么菜的守衛(wèi),為什么不打?”錢陽沒好氣兒的丟下一句話也鉆進了光門。
老林頭呆呆望著錢陽的背影,腦中卻在不停地翻涌,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要宗門給他一個筑基的機會。這件事兒本來并不困難,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經(jīng)驗都傳授給了錢陽,只要錢陽在試煉中表現(xiàn)出色,順利接過他的班,想來宗門也不會再難為他。
可是錢陽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家伙卻在試煉中出了狀況,如今的情況看起來讓他當引路人恐怕是不成了,那豈不是說老林頭回去之后就要老死在煉氣期了?
其實不然,在這影響自己生死的復雜局勢中,老林頭敏銳地找到了一絲轉(zhuǎn)機。
之前,老林頭接到宗門發(fā)給他的任務說得很清楚,他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把自己的全部本事毫無保留的傳授給錢陽,第二件就是保證錢陽在試煉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也就是說,老林頭只要把這兩件事做好就算完成任務。
至于錢陽到底能不能成為引路人,又適不適合成為引路人,其實和他一丁點兒的關(guān)系都沒有。畢竟人是宗門選的,最后的引路人人選也是宗門來定,如果說宗門選的人不合適,總不能讓老林頭背鍋吧?
如此一想,老林頭豁然開朗。第一件事老林頭早都已經(jīng)做好了,他確信自己教授錢陽的過程中沒有絲毫藏私,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藏私。那現(xiàn)在他只需要完成第二項任務就萬事大吉,至于最終沒選到合適的接班人,宗門又會如何定奪,那就不是老林頭能決定的了。即便希望渺茫,但終歸有了個說法,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漂漂亮亮地把任務完成再說。
怎么才算任務完成的漂亮?打通第七十層這種前無古人的事兒絕對算是漂亮了吧?那事情就簡單了,只要保著錢陽那個愣頭青打敗七十層守衛(wèi)就好啦!
當然,老林頭很清楚,錢陽再厲害也打不了那個恐怖的守衛(wèi),不過……
老林頭的目光瞥向了在場的這七八十人,若是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倒也不是不可能,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盡可能多的“騙”去第七十層。
“我在試劍洞窟已經(jīng)混了一輩子。”老林頭毫無預兆地開口說了話。
別看老林頭是試煉的主導,但他的話確實不多,一路之上除了用極其簡練的語言安排戰(zhàn)術(shù),幾乎都不會出聲。而且試煉弟子中有很多人都在各自的勢力中扮演類似引路人的角色,并非第一次參加試煉,他們和老林頭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卻從未見過這位低調(diào)的老者有興趣和旁人拉家常,于是紛紛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老林頭見成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便滿意地把話題繼續(xù)下去:“我在試劍洞窟中最好的成績是有一次將第七十層的守衛(wèi)打成重傷,但最終卻功虧一簣。”
老林頭這是要講古?這種難得增長見識的機會眾人自然不會放過,靜靜等待老林頭的下文。
“那一次,我們有近六十人通過了第六十層,最終成功到達第七十層的有四十人,是歷次試煉中進入第七十層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老林頭頓了頓接著道:“正是這四十人,齊心協(xié)力之下,幾乎就要成功推倒七十層守衛(wèi)了,但最終卻失之毫厘,這也是我一生的遺憾。那次之后,我再也沒遇到過這么好的機會。”
老林頭的眼眶泛起了紅暈,這是一名生命即將抵達盡頭的可敬長者心底永遠的痛楚,一種叫做蒼涼的情緒也成功感染了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
“可是!今天!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老林頭的話音突然變得無比鏗鏘:“我們有七十多人通過了第六十層,如果我們這些人都能參與第七十層的戰(zhàn)斗,那毫無疑問,第七十層守衛(wèi)會毫無懸念地倒在我們腳下。”
老林頭的語調(diào)中逐漸多了一絲煽動的意味:“你們能夠想象七十層守衛(wèi)會掉落什么樣的獎勵品嗎?價值數(shù)千靈石的靈器?千金難求的保命底牌?或是來自中州的神妙法術(shù)?”
看著眾人眼中逐漸揚起的神采,老林頭又加了一把火:“相信我,只要你們都能到達第七十層,那就會有遠超期待的收益在等著你。別再想著你包里那張?zhí)用摲耍推呤畬拥氖找嫦啾龋銈兇藭r身上那千把靈石的東西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值得一搏!”
老林頭一番話說完,靜靜的掃視著在場的試煉弟子,不出所料地,他看到了眾人臉上的向往,當然他看到更多的是向往之后的無奈。
“林師兄,我身上的丹藥不多了。”一名修士開了口。
他這一句話頓時激起了一片的響應。客觀的說,在場這七十多人能夠挺到現(xiàn)在其實是沾了錢陽的光,但同樣是因為錢陽,他們的真實實力,比起往年的弟子還要低上一個檔次,身上的丹藥更是不足以支撐他們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
“我還有十幾顆丹藥,就算是挺到了第七十層,也沒有補給再和守衛(wèi)進行戰(zhàn)斗了。”
“我只有六顆丹藥,就算在休息區(qū)把那里的丹藥都買光,也到不了第七十層,再挺個五六層我就不得不離開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訴苦,嘴里說著自己的困難,其實卻是因為他們對七十層已經(jīng)燃起了期望。
老林頭靜靜聽著眾人大倒苦水,心里卻越來越有底了,他覺得這個火候應該差不多了。
“各位莫急,我有辦法讓這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能到達第七十層,至于對戰(zhàn)守衛(wèi)時沒有丹藥也沒有大礙,雖說肯定會有些風險,但也不是不能打。只要各位打定主意要推倒守衛(wèi),剩下的就都交給老朽。”老林頭此時已經(jīng)神棍附體:“大話我不會說,但只要各位聽我指揮,我以我百年的名譽擔保,這里至少有一半人可以成功踏過前方守衛(wèi)的尸體,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機緣。該如何選擇,各位自己拿主意吧!”
“什么?我們都能到第七十層?”
“沒有藥也能打守衛(wèi)?”
“一半人能活著通過?”
如果說之前眾人還只是對七十層勉強算是有些想法的話,老林頭的這番保證一出口,縹緲的期盼便成了觸手可及的前路。而且,七十層守衛(wèi),一半的存活率,這真的是不低了。
“此言當真?”詢問聲接連響起。
老林頭成竹在胸地撫須點頭:“自然當真!凡是有心跟我一搏的留下,無心對戰(zhàn)守衛(wèi)的便離開吧!還有,現(xiàn)在身上實在連三五顆丹藥都拿不出來的也請離開吧,恕老朽無能為力。”
老林頭的話語無疑再次增加了他的可信度,除了有三五人實在是沒有了任何補給,不得不離開之外,其余人統(tǒng)統(tǒng)站在原地,等待老林頭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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