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課上。
顧寧逸跟席錦墨挨在了一起,兩個人甜膩的模樣的確是給讓人喂了好大一把狗糧,,
“席寶寶。”顧寧逸最近這段時間也許可以說得上是沉迷男色,無可自拔了。語氣甜絲絲的。
席同學剛從夢中醒來,聞言眨了眨眼睛:“寧寶寶,怎么了。”
旁邊的其他人在聽到他們的稱呼之后,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雞皮疙瘩都要長起來了。
這兩個人怎么能夠公然在課堂上秀恩愛,還秀到如此無恥的程度。
叫什么寶寶!你特喵的,覺不覺得膩歪,就算是你們甜甜蜜蜜也不是這樣對待他們單身狗的!
不知道單身狗也是國家保護動物嗎!
你們這樣就是在欺負單身狗。
“我們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她的笑容很甜,很甜,是每一個墮入愛河的女孩子都會有的表現(xiàn)。
席同學小心地護著她出去。
顧寧逸已經(jīng)懷孕了,他應當多護著點兒。
“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家里人啊。”顧寧逸的眼睛里有些好奇,就像是黑葡萄一樣,黑得純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原本的囂張和張揚也收斂了不少,這會兒看起來竟然是無比溫柔。
這跟席同學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樣可是一點都不相似啊。
席同學現(xiàn)在還記得同顧寧逸之間的每一次矛盾,幾乎是每一次吵到最后都要差點打起來的。
顧寧逸好強,他又看不順眼顧寧逸的裝腔作勢,所以兩個人一直以來的矛盾都很多,他也沒有想到,一次酒后亂性,兩個人竟然會發(fā)生那種關系。
他雖然也是世家的少爺,但也沒有那種玩了就丟的念頭,顧寧逸在他這里,也已經(jīng)那件事情而變得珍貴起來。
他也沒有想到,區(qū)區(qū)幾個月,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竟然會到了這個程度。
但是,提及見家長這種事情席同學心里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你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了?”
顧寧逸眨巴眨巴眼睛,如水般澄澈:“我們都已經(jīng)是這種關系了”她的聲音軟軟的,讓人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席同學也是這樣的,聽到她這種類似于委屈,卻又不全是委屈的話語心里也有些發(fā)虛。
顧寧逸也說得沒錯。
他拿了他的第一次,還讓人家姑娘中標了,這種情況下,不見家長都說不過去。
但是他還沒有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他還沒有想要把人給帶回家去的想法。
他甚至不知道家里人對他談戀愛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樣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顧寧逸跟他們能不能相處得來。
但是顧寧逸那濕漉漉的眼睛看起來又像是一被拒絕就會哭出來的一樣,他實在是覺得為難,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適應好這個角色,略微有些被動。
如果這個時候爵哥還在就好了。也許他能給自己拿主意。
可惜從那一天之后,他就已經(jīng)回國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邊。
顧寧逸的笑容漸漸有些凝固:“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聲音有些微微發(fā)抖,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
她的腦筋就好像被無數(shù)東西纏繞著一樣,心如亂麻。
“席錦墨,你”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受傷。仿佛是根本就不敢相信席錦墨會有這種想法一樣。
“寧寶寶,你不要想多了。”席錦墨卻溫和地勸說著。稱呼還是剛剛的那個稱呼。
只是語氣雖然溫和,稱呼雖然甜膩,話語里的遲疑和逃避卻是明顯得跟了。
這要讓顧寧逸如何不想多。
孕婦心思向來都比常人更深,想的也是更多,這也就是為什么孕婦這個群體患上憂郁癥的情況會比其他群體要多的原因。
顧寧逸更是如此。
因為寧靜的事情,她極其容易患得患失。
席錦墨也的確是想不清楚,她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患得患失了,以前的她分明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這個時候,最起碼的安慰也還是有的。
“你讓我怎么不想多?”她質(zhì)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想要把我介紹給你爸媽認識。”她多么害怕重蹈覆轍就像是媽媽一樣。
最后不管是她還是肚子里的孩子,都得不到一個公平的答案。
她是一個被人拋棄的人。
就算是再有一次,也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她不想讓她的孩子,也走上她的老路。
當初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時候,兩個人很快就確定了關系,又何嘗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呢。
可是現(xiàn)在席錦墨的態(tài)度讓他很是懷疑。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老實說,席錦墨不太喜歡她這種患得患失的態(tài)度。
但是看在她是個孕婦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你總要讓我考慮考慮吧。”被逼急了,他直接就逼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顧寧逸心里失望了:“我沒讓你考慮過嗎?”多久之前就跟他提起這件事情了,她甚至不顧一個女孩子的名聲,一點都不矜持。
是他自己都不以為然,而不是她沒有提起過。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的話,估計顧寧逸現(xiàn)在,直接就轉(zhuǎn)身跟他說拜拜了。
但是如果沒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的話,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會有今天。
所以說,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早有注定的。
因因果果,有因有果,如此循環(huán),誰分得清哪個是因哪個是果。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顧寧逸假裝坦然的地對他說道,“你先考慮考慮,有結果再告訴我。”
她覺得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這里,等到他說出答案來了,她怕失望。
但是更讓她失望的是,席錦墨居然真的點頭了。
他默認了這一切,甚至乎,下著她給他鋪的臺階,無比自然,就像是一個被寵大的小孩子一樣,根本就不顧別人的感受。
顧寧逸心里突然就呵呵了。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之間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其他。
她只是知道千方百計避開她的這個經(jīng)歷,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廂情愿地想要跟面前的男人一直在一起。
但是結果卻還是讓她不得不為難。
就算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就憑借著席錦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他們兩個人真的會有未來嗎?未來真的會幸福嗎?
她不敢去深思。
步伐匆忙,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樣,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想,他還有成長的空間。
她沒有想過,顧清讓這個討厭鬼今天竟然會那么好打發(fā)。
她也沒有想過,他特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僅僅是為了說這兩句。
早知道,在以前的時候,他可沒少告誡過她不要癡心妄想,奢想些自己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特別是在外面的時候,少跟他扯上關系。
以前她就避諱得很。
現(xiàn)在依舊避諱
只是這個人突如其來的神經(jīng)質(zhì)的確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只是這樣子就未免有些
就在她莫名其妙顧清讓的反常時,一輛黑色的低調(diào)豪車在她身邊緩緩停下。
一名老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對著顧寧逸微微一躬身,明明是為了禮貌和尊重才做出來的動作,但是他的身上偏生看不出半點兒尊重。
那氣息凜然之下,能夠看出來的只有對顧寧逸的蔑視。
這種蔑視不用明說,但凡只要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
顧寧逸更是如此。
不僅僅這樣,她還認出了老人的身份,轉(zhuǎn)身就想走。
沒想到從后面的車上迅速下來了四個保鏢,前后圍堵住了她,寸步不讓。
態(tài)度明顯。
顧寧逸冷笑,她安生了兩個月,現(xiàn)在還真是被人逼到家門口了。
人是顧家的人。
她清楚,這名老人就是顧家的管家,之前她沒少見過他出現(xiàn)在顧凌天的身邊。
可以說,顧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份參與。
包括,當年的見死不救。包括,當年一次又一次的磋磨,一次接一次的隱瞞。
顧寧逸臉色微寒,同樣冷漠地看著他。
直到顧管家開口:“寧逸,先生派我來接您回家。”
顧及肚子里的小生命,顧寧逸沒辦法做出什么囂張的舉動來,只是用冷冰冰的言語回應:“你認錯人了。我是個孤兒,我沒有家。”
顧管家似乎是笑了,笑得輕蔑又憐憫:“寧逸說的這是哪里話。
雖說先生事務繁忙無法常年陪伴寧逸身邊,但是,您也不應該說出這種誅心的話來,教先生聽了,得有多么難過。”
雖是敬語,顧寧逸卻聽出了一股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這個老不死的,好賴都讓他說了個透。
她橫著眉看他,態(tài)度看似強硬,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在飛快思索著脫身的方案。
沒想到,顧管家就像是知道了她心里所想一樣,淡淡一笑朝著保鏢使了個眼色。
那保鏢頓時出手,對著顧寧逸道了一聲得罪,然后就迅速地把顧寧逸的手機給搶了過來。
順帶著遞給了顧管家。
顧管家擺出一幅公事公辦的姿態(tài)來:“先生囑咐過,您叛逆心重,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顧寧逸:“”說實在的,她寧愿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是剛剛才走的顧清讓。
起碼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她也大概知道那人不至于做得太絕。
可面前這些人,她絲毫不懷疑,只要她再說一聲拒絕,下一秒就會被強制帶走。
如果想要跑的話,估計還有一些強硬的手段等著她。比如她下意識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下一秒就迅速撤開了手,如同碰到了燒紅的鐵塊一樣。
這不像是顧清讓,手里尚未沾上人命。
這些老人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樣溫和,早就已經(jīng)見識過的顧寧逸比誰都清楚。
所謂的劊子手,他們也是做得來的,不僅如此,還做得比誰都厲害。
做得比誰都淡定,比誰都理所當然。
“請吧,寧逸。”他微微讓開半步,確保顧寧逸可以上車,卻也能確保顧寧逸根本就跑不掉。
這礙眼的距離。
顧寧逸心中翻了個白眼,卻也清楚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她悶悶地上了車,顧管家也坐在了一側,那雙眼睛里監(jiān)視的意味雖說不太明顯,但是顧寧逸卻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對這些人心有膈應。
好在,那顧管家上車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是閉目養(yǎng)神。
這幅姿態(tài)讓顧寧逸又是一陣冷笑。
要是換成了顧清讓或者顧唯一,這人能是現(xiàn)在這個表現(xiàn)?
她早就知道顧家沒有一個人是看得起她的,但是此刻仍然是覺得心煩極了。
也許是要見到那個男人了,心中有一肚子的火等著爆發(fā)。
也有可能是緊張,是惶恐,是害怕,是仇恨。
這么多年來被忽視的陰影她腦海中清清楚楚放映了一遍又一遍。
她這個便宜父親,sbnn來第一次主動想要找她,然而,這可不是什么值得讓人開心的事情。
車子在高速路上行駛,顧寧逸睡不著也不想睡,就一直用手撐著臉去看窗外的風景。
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只有飛速行駛的汽車,以及平滑的路面,偶爾會見到幾個指示牌,清楚地知道,離目的地是越來越近了。
司機是老司機了,車子開得又快又穩(wěn),只是顧寧逸卻覺得,有一股不太安穩(wěn)的感覺油然而生。
下一秒,一陣惡心竄了上來,她臉色一白,眼神微微躲閃著,“哇”地一聲,身體前傾,直接就吐在了車上。
是清水。
最近有孕吐的反應,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fā)生。
還好因為孕吐的原因,她一整天除了喝水什么東西都沒吃進去。
捂住胸口的手微微發(fā)抖,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單純的生理反應,兩口清水吐完之后就吐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只是微微弓著身去干嘔。
顧管家的老眼露出了精光來,那種像是洞悉一切的明了顧寧逸并沒有看見,不然的話,這段路程估計會讓她更加的心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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