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清楚的顯示出阿妙的手只是很小幅度的動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是被白露的動作嚇到了,根本就沒有碰到要打翻的盤子。
“怎……怎么可能?”白露不可思議的盯著屏幕。
畫面里她拿著盤子晃了兩下,就朝著自己的方向傾斜過來,然后蛋糕就飛到了她的身上……
“你搞什么?”白悠然小聲質(zhì)問她,語氣非常不好。
白露瞪了他一眼:“不可能!當時我明明感覺到盤子被推了一下,不然蛋糕怎么可能飛那么遠?”
是啊……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可不管怎么說,阿妙從頭到尾都沒動過,只能是白露自己不小心。
“道歉。”神星闌冷冷的看著他們。
夏挽最先反應過來:“哎呀,原來是誤會啊!”她拍了白露一下,“露露你真是的,怎么這么不小心。”
白露死死握著拳頭,一遍遍盯著大屏幕里的回放:“不可能……不可能……”
“不要再說了,大家都看著呢。”夏挽在她耳邊小聲說,“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她,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白悠然也對白露使眼色,白露咬了咬牙猛地看向神星闌:“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你誤會的又不是我。”神星闌目光冰冷,“還是白小姐的記性出了問題?”
夏挽怕白露發(fā)火,趕緊插嘴道:“阿妙,你看……”
“我看什么?”阿妙一直笑瞇瞇的,此時更是帶著微笑,一雙眼睛仿佛含了水般看著夏挽,“我等她道歉呢!”
說完她發(fā)覺身邊的男人莫名冷氣重了點,連對面的白悠然幾個也察覺到了,以為神星闌是要發(fā)火了,趕緊推了推白露。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了你。”白露吸了口氣盯著阿妙,“今天是我的錯,回頭我請你吃飯當賠禮。”
阿妙聳了聳肩:“再說吧!”
“好了好了!”白悠然招呼道,“大家都別圍著了,一會美女都被別人約走了哦!”
周圍傳來一陣哄笑,人們很快散開,仿佛這場鬧劇不曾發(fā)生。至于私下里怎么說,就不是能控制的了。
總之今天的事很快就會在上流社會傳開,誰對誰錯自有評說。
“我不舒服,先回去了。”白露跟白悠然和夏挽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會場,夏挽撇撇嘴拉著白悠然繼續(xù)去應酬。
出了酒店,白露碰到了季雪。
“你剛剛也看我的熱鬧了?”白露心情不好,口氣自然挺沖。
季雪白了她一眼:“別沖我發(fā)火,我也氣著呢!”
白露找到自己的車,季雪坐到副駕駛上:“我沒想到神星闌會真的喜歡他,明明他……”
“他怎么了?”白露發(fā)動車子瞟了她一眼。
“沒什么。”季雪搖搖頭,“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算了?”
白露的聲音馬上提高:“算了?做夢!”
“是啊,你廢了那么大勁才擺脫國外的男友回來,就這么放棄太可惜了。”
白露沒吭聲,只有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
因為無論怎么樣他都不肯分手,還信誓旦旦的說只要白露回國他就會跟著去。沒辦法,白露只好在一次親熱時殺了他。
反正那家伙不過是本地普通富商的兒子,又吸毒又飆車,死了也沒人懷疑。
“你不用激我。”白露看了季雪一眼,“倒是你,神星闌娶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是你和姑姑會巴不得他娶了阿妙。”
如果神星闌真?zhèn)娶個名門千金,對她姑姑反而不利。
“我媽的意思,是他最好誰都不娶。”季雪眼神閃了閃,“萬一他日后有了孩子,季氏還不知道會留給誰呢!”
白露冷笑了一聲:“依我看,是你們太貪心了,季澤明那個人就算哪天死了,也會安排好一切,保證你們衣食無憂。”
“白露表姐!”季雪每次叫她表姐就意味著在嘲笑她,“你別逗了,我爸會怎么安排?給我們留幾套房子,留點股份,讓我們每年拿拿分紅?”
“再說了!誰能保證神星闌會聽一個死人的話?”
季雪狠狠的錘了下車門:“他現(xiàn)在就恨不得把我們趕走。”
“所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白露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我能嫁給神星闌,就等于姑姑得到了季家!”
此時神星闌也準備離開宴會,而等了一晚上的夏永強攔住了他們。
“晚上的事別往心里去,白家是自己人。”夏永強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像所有跟晚輩說話的長輩一樣。
可這副做派在阿妙眼里卻惡心的不行,現(xiàn)在跑來做好人,剛剛怎么沒見你出來?
“按照習俗,初二要回娘家吃飯的,我已經(jīng)在綠園訂好了位置,記得晚上準時到!”夏永強沒有在看阿妙,而是對神星闌說。
阿妙直接就想拒絕,誰知道神星闌點點頭:“知道了。”
“行,那趕快回去休息吧!”夏永強滿臉笑容的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車上阿妙皺著眉:“為什么要答應他?”
“你覺得夏永強知不知道你會拒絕。”神星闌摟著她問。
阿妙想了想說:“他和個老狐貍似的,明知道我討厭夏家,怎么會主動上來邀請?”
“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答應。”
神星闌捏了捏她的鼻子:“初二回門多少人都看著呢!如果我不帶你回去,那些記者馬上就會亂寫。”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神星闌不尊重阿妙,還沒結(jié)婚,就不把她當回事了。
“所以夏永強是算準了你會為了我答應?”阿妙惡心的呸了兩口,“可是……為什么他們不覺得是我們根本不想和夏家有牽扯?。”
明明知道她是半路回來的,根本不算夏家的人。
“輿論是可以控制的。”神星闌露出有些譏諷的笑容,“如果你不回去,他自然會讓媒體按照他的要求報道,即便有人質(zhì)疑,也是很小的聲音,可以忽略不計。
阿妙翻了個白眼:“那我們?nèi)ブ霸诩依锍燥柫耍医o你做手工面。”
“還有明天,回季家也不用指望能吃飽。”
這么想一想,阿妙覺得她和神星闌還真可憐,大過年連頓飯都不能好好吃。正自顧自憐呢,耳朵上傳來輕微的刺疼。
“干什么?”阿妙推開男人,以為他又要耍流氓。
神星闌怕扯疼她,只好松嘴:“以后在外面不許隨便笑。”
“我哪有隨便笑?”阿妙覺得他莫名其妙。
“你和白露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
阿妙:“……”
“我那是嘲諷她,嘲諷她你看不出來嗎?”無力的扶了扶額頭,阿妙做垂死狀。
神星闌見她那樣子又覺得特別可愛,抱著親了幾口說:“以后嘲諷用眼神就行了,不要笑。”
神經(jīng)病又嚴重了腫么辦……
“嗨!”神家別墅門口,樂伊笑瞇瞇的沖他們招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阿妙正從車上下來,目光卻盯著樂伊身后。
“呵呵!他不好意思見你。”樂伊把丁五提溜出來,“說吧,別裝啞巴了。”
丁五跟根木頭似的杵在那,神星闌看了他一眼:“進去再說。”
幾個人坐在客廳里,樂伊主動給大家泡了茶,丁五突然站起來。
“我已經(jīng)記住了你的味道,就算下次你被大糞潑過,我也不會聞錯的。”
眾人:……
“呵呵!”阿妙抽了抽嘴角“我想我沒什么機會被那玩意潑到。
丁五啪一聲把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
“什……什么?”阿妙被這氣勢嚇到了,覺得里面肯定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神星闌皺著眉頭打開,發(fā)現(xiàn)是個木質(zhì)的戒指,頓時臉就黑了。
“你想死嗎?”他陰森森的問。
我還沒有送戒指給阿妙,你就搶先是幾個意思?
“這是個微型炸彈,只要你用力按這里再丟出去,就會爆炸。”丁五特別認真的解釋道,“威力至少可以把三個人炸成碎片。”
阿妙:果然很可怕……
“小五啊!”樂伊咳嗽了兩聲,“你確定這個東西沒有危險嗎?”
“沒有。”丁五用力保證,“我好不容易搞來的。”說完他又一臉嚴肅的看著阿妙,“萬一哪天我感冒沒聞出來你,你就用這個丟我。”
阿妙:“你們聊,我上樓去了。”
“阿妙……”
“別叫我,我只想靜靜。”
S市警察總署,翎瑯正在看拍賣會的視頻錄像,她已經(jīng)看了十幾遍了,可什么頭緒都沒有。
“頭!”一名足有兩米高,身材雄偉的大塊頭男人走進來,“有點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翎瑯見他手里拿著個U盤:“錄的什么?”
“你不是讓兄弟們留意那個季氏的總裁嗎,今天他們?nèi)⒓友鐣隽它c意外。”大塊頭把U盤插進電腦里。
畫面上正是阿妙和白露發(fā)生矛盾時的情景,翎瑯看著那塊蛋糕飛到白露身上時,皺了皺眉頭。
“你也覺得奇怪吧?”大塊頭按了暫停,“正常來說,蛋糕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是不可能飛那么高的。”
翎瑯把U盤取下來:“去做成母帶。“
大年初一的晚上,神星闌和阿妙去了季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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