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星闌站在手術室外面,神一鬼鬼祟祟的在他身后轉了半天,終于聽到沙啞的聲音。
“什么事。”
“BOOS,已經按照計劃把小西送進那女人隔壁了。”神一比劃了一下,“要不現在就過去問?”
神星闌看了看時間,轉身往電梯方向走。他希望阿妙醒來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小西和善善必須處理干凈。
“神……神星闌……”善善躺在病床上,她的肚子已經不見了,臉上還有幾處青青紫紫的傷口,連眼睛都腫的睜不開。
換做別人,一定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可是神星闌從來不是君子,更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品質,他在離病床兩米遠的地方站住。
“還是不說?”神星闌看著她,“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死,自己選。”
假善善想喊,但是使了半天勁什么都沒喊出來,只好喘了幾口粗氣死死盯著神星闌:“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我并沒有露出馬腳。”
“真的善善不會害人。”神星闌淡淡的說。
“咳……呵呵……”假善善眼里帶著絲嘲諷,“過了那么久,你怎么知道她不會變,說不定還不如我。”
神星闌不耐煩了:“這和你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是誰派你來的,為什么要冒充善善。”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假善善反問他,“我要是現在說了,恐怕馬上就會沒命。”
“不說一樣沒命。”神星闌冷冷看著她,“就算問不出你背后的人,我也不會再留下你威脅阿妙。”
假善善沉默了一會,眼神閃爍的開口:“不行,你讓我離開,我才告訴你是誰讓我來的。”
“我不信你。”神星闌看了看表,準備結束談話。
“等一下!”假善善急了,“我告訴你他的目的,你送我離開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他的身份!”
神星闌瞇著眼等她說。
“是……是為了銅鏡玉佩。”假善善咬牙丟出一句。
“很好。”神星闌似笑非笑,“等你什么時候能下床,我就安排你走,希望你遵守諾言。另外,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和善善小時候的事,有人告訴你的?”
假善善搖頭:“是有人告訴我的,但是我沒見過那個人。”
神星闌正要轉身離開,里間的門砰一聲被踹開,小西杵著拐杖沖進來。
“你竟然騙我……”小西的表情很精彩,眼中帶著化不開的難過,可表情卻很猙獰,“你竟然騙我??”他沖著假善善大吼。
神星闌冷眼看著對持的兩人,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交代神二:“看著他們倆,別讓小西把人弄死了。”
“放心BOSS。”
手術室門口的燈還是暗的,神星闌就站在下面,之后再也沒有離開,直到兩個小時后紅燈亮起……
“沒事了。”樂伊摘下口罩,擦擦額頭的汗露出笑容。“現在,等她醒來就好!”
神星闌崩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松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跟著護士把阿妙推進病房。還沒坐下呢,神二走進來。
“BOSS,小西好像有點不對勁。”
被重要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違背道德疏遠兄弟,如今知道真相換誰都接受不了。可惜神星闌這會壓根顧不上他,或者說就算顧得上,他也不想搭理。
“打昏送回島上去。”換好衣服的樂伊晃著腦袋進來,“記得找人看著點,誰知道他會發什么瘋。”
神二看了看神星闌,發現自家BOSS的目光全都在阿妙身上,只好沖樂伊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阿妙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由于失血過多,她的臉很白,看上去像個瓷娃娃一碰就摔。神星闌的心又開始控住不住的顫抖。
他不敢想象,如果再晚一點找到阿妙會是什么下場。孤零零一個人任由血耗干而死,那時候他該怎么辦?
“你要不要洗個澡吃點東西?”樂伊發現他神色不對,問了句。
從半夜折騰到現在已經一天了,外面又已經漆黑一片。
神星闌握著阿妙的手,小心的不碰到手指:“你確定她沒事?”
“……”樂伊懶得理他這種無聊問題,倒是想起什么走到病床前伸手要去掀被子。
啪!神星闌一臉兇殘的拍掉他的胳膊,:“你干什么?”
阿妙的左肩膀有些奇怪,我想讓你看看。”
“你不是說沒事嗎?”神星闌瞪他,“留下疤不怕,難道有后遺癥?”
“不是……”樂伊揉了揉眉心,“你看看就知道了。”
神星闌小心的把被子掀開一個角,然后又開始皺眉,“怎么看?”
“解開扣子,露出肩膀。”樂伊覺得快沒法和這男人溝通了。
“你要我當著你的面解阿妙扣子?”神星闌冷笑。
樂伊也笑:“我是醫生,剛剛做手術的時候已經看過了。”
神星闌沉默了,想到阿妙很多次受傷都是樂伊處理的,頓時覺得他沾了自己女人很大便宜。
“你到底想不想看?”樂伊一向云淡風輕的表情有些抽搐。
神星闌慢慢的解開阿妙的扣子,一邊用防賊似的眼神盯著樂伊。
傷口在右面,而左邊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塊巴掌大的印記,看上去像遺留很久的傷疤。
“以前沒有這東西。”神星闌目光暗了下來。
阿妙的身體他在熟悉不過,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疤。
“因為沾了血。”樂伊見神星闌忙著把衣服拉好又去系扣子,抽了抽嘴角走回沙發旁坐下。
神星闌把被子蓋好,將落在阿妙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后,這才扭頭:“見血才露出來?人為的?”
“嗯。”樂伊從口袋了掏出眼鏡戴上,“我們平常用來洗紋身的方法,一種是激光,一種是藥物。”
現在人們大都用激光,可以洗的很干凈。
樂伊扶了扶眼鏡:“但是一些特殊的藥物紋身,是沒那么容易去掉的。”
“比如?”
“比如古埃及用的一種藥水,可以保持千年不褪色,而且洗不掉。”樂伊側了側頭,“我想阿妙那個地方,之前一定紋了什么,但是被人洗掉了。”
神星闌皺眉:“你的意思是,對方發現洗不干凈,于是又用了這種方法把留下的疤痕藏起來,除非沾到特殊的液體,否則看不出來。”
“我見過有人用這個方法,但是用自己的血……還是頭一次見。”
氣氛突然變的凝重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神星闌才開口:“那個疤痕,什么時候會消失。”
“應該快了,我做手術的時候比現在還明顯。”樂伊有些不確定的說,“看上去……好像是幾條線。”
神星闌扭頭摸了摸阿妙的臉:”不要告訴她,以后我也不會讓阿妙知道。”
“你不覺得……”
“不。”神星闌深深看了他一眼,“就當什么都沒有,明白了嗎?”
樂伊嘆了口氣:“好吧,隨你!”
只不過兩人都知道,阿妙的身份,怕是不簡單……或者說,她身上一定有著什么秘密……
但神星闌既然不讓查,不讓說,那樂伊也會當不知道。反正只要人沒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神!”丁五跑進來。
他先盯著阿妙看了一會,然后才問:“阿妙沒事吧?”
“沒事了。”回答他的是樂伊,“魏小姐呢?”
“在別墅。”丁五撓了撓頭,“她要跟我住一起。”
這下不止樂伊,神星闌也抬頭了,四只眼睛盯著他。
“不可以嗎?”丁五一臉茫然。
樂伊笑咪咪的拎起他的領子:“神,我們先回去了,等會送飯過來。”
神家別墅,一只小老虎趴在客廳的茶幾上,一副這是我的地盤誰過來就咬死的眼神看著剛進來的樂伊。
“萌萌!”丁五蹭到沙發跟前,魏萌坐在那,旁邊還放著兩個大行李箱。
樂伊:明明白天的時候還空著手,行李箱怎么來的?
“放在后備箱里,我剛拖進來的。”魏萌看著他,淡定的眼神讓樂伊突然覺得自己的權威領域受到了挑戰。
以前這種看當蛔蟲的本事都是自己干,現在突然多了個人能看透他的想法……真不習慣。
“魏小姐的工作不忙嗎?”樂伊去廚房讓阿姨給阿妙煲湯,然后用更淡定的表情在魏萌對面坐下。
丁五看了看他:“萌萌說要跟著我。”
不要用那么茫然的眼神,說這么奸情的話好嗎……樂伊覺得今天心好累。
“你!”他指著丁五,“去花園溜老虎。”
丁五哦了一聲,抱起使勁掙扎企圖咬他的小虎崽子跑出去了。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樂伊給魏萌倒了杯水,“我還沒謝謝你之前救了丁五他們。”
魏萌點點頭,不客氣的說:“所以我來收報酬了,你不會趕我走的對吧?”
“給我個理由。”樂伊挑眉,“不然,就算我留下你,神星闌也不會同意。”
魏萌默默的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扯出一個貌似床單的東西,然后丟到地上。
“這是……血?”淡黃色的單子上有一塊紅色的印記,樂伊又覺得他今天見血有點多。
“我的處子證明。”魏萌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家丁五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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