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南邊有一座天龍山,因為風水獨特成了售價極高的陰宅,一塊墓地都能炒到幾十萬。
“我好久沒來看我媽了。”阿妙坐在輪椅上,神星闌慢慢的推著她走進墓園,“今天你還要多看一個人。”
墓碑干干凈凈,前面還放著墓園統(tǒng)一的鮮花,好讓兒女們覺得那么貴的錢沒有白花。
“媽,我是阿妙!我今天帶了一個人來看你。”
神星闌半蹲下來握住她手看向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此刻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媽,我是神星闌,是阿妙的老公,也是要陪伴她一生的愛人!謝謝您生養(yǎng)了她,好讓我們有機會相識相愛。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阿妙吸了吸鼻子,眼眶慢慢的紅了:“媽……這是我選的男人,他對我很好……你放心。還有……我一定會找到爸爸的,一定會帶他來見你!”
“別哭。”神星闌用額頭抵著阿妙,“帶你去見媽媽。”
阿妙愣了楞,等被推到旁邊另一塊墓碑前時才反應過來。
“這……這是……”
神星闌沖著她微笑:“是我母親!”
“她很漂亮,你很像她。”阿妙看著照片,那是和她母親一樣美麗的女人,可惜她們都紅顏薄命。
“不是她,是媽媽。”神星闌捏了捏她的臉,“媽,這是你兒媳婦,是不是很漂亮?”
阿妙將手塞進神星闌的掌心:“媽,我叫阿妙,是您的兒媳婦。”
神星闌將阿妙抱起來,讓她像小孩子一樣坐在自己臂彎上:“媽,季家完了,季澤明很快就會下去見你,你不要心軟原諒他,因為他對我一點都不好。”
“噗!”阿妙笑出聲,“哪有這么說話的?”
“我說的是事實。”神星闌親了她一口,“看到旁邊那塊墓地了嗎?”
阿妙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塊墓地明顯是雙人的。
“那是我們的。”神星闌的眼底閃過變態(tài)的光芒,“等我們死了就一起埋進去。”
“……”完全不想接這個話題腫么辦。
可看到男人警惕盯著她的眼神時,阿妙還是妥協(xié)了,輕輕點點頭:“好,如果你先死的話,記得等我。”
“不會。”神星闌堅定的搖頭,“我一定不會比你先死,不然誰來照顧你?”
阿妙:……
“好……那我先死吧!”
如果有人路過一定覺得很奇葩,哪有人這么開心的談論死后埋在哪的……
看完了雙方的母親,回去的路上神星闌特地繞道買了阿妙喜歡吃的蛋糕,到了醫(yī)院門口,他抱著阿妙,阿妙提著蛋糕,誰知道剛關上車門一個人影就沖過來。
“神星闌!”季雪狠狠往兩人身上撞,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整個人飛了出去。
小妖拍了拍手:“終于能出手了,來來來,你再撞一下啊!”
“笨蛋!”神一瞪了她一眼,把人拖過來。
阿妙靠在神星闌懷里皺眉:“季雪?”
“賤人!”季雪披頭散發(fā)的連妝的沒畫,整個人看上去瘋魔似的直勾勾盯著神星闌,“還有你這個野種,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不死在外面?”
神星闌看都不看她:“神一,報警。”
“你別走!”季雪見他抱著人要離開,撲騰的想抓住他,結(jié)果又被小妖一腳踢開。“神星闌你不能走,我要回季家,你送我回去!送我回去啊……”
聲音越來越遠,阿妙仰起頭小聲問:“她真的長了腫瘤嗎?”
“嗯。”神星闌碰了碰她的嘴角,“聽說做手術的話,痊愈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季雪和白薇蓉還有季嚴已經(jīng)被趕出來了。
季澤明知道真相后就叫了律師,先和白詠薇離了婚,然后取消了季嚴和季雪的繼承權。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連新聞都報道過了。
“你同情她?”神星闌小心的將人放到床上,彎腰去脫阿妙的鞋,“這種同情心最好不要有。”
阿妙沒吭聲,眉眼彎彎的看著他笑,笑的神星闌心里軟成一片,什么原則都沒了。
“你不用擔心,白詠薇還是白家的二小姐,她手里有不少錢的。”
“我才不擔心她呢!”阿妙把男人拉到床上坐下,“我笑是因為要是以前你肯定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蠢貨,同情敵人就是虐待自己之類的話。”
神星闌揉了揉她的腦袋:“現(xiàn)在我可不敢說,你再跑了怎么辦?”
“呵呵呵呵!”阿妙往他懷里鉆了鉆,“我們吃蛋糕吧!”
“好!”
神星闌沒說出口的是,他不是不敢說,他是舍不得說。以前總覺得再愛一個人,也不會放棄自我。現(xiàn)在他明白,有一種深情……
是把自己,活成對方的模樣。
“阿嚴!你去哪了?”白詠薇聽到門響匆匆跑出來。
季嚴一聲酒氣,跌跌撞撞的在沙發(fā)上坐下:“嗝……我還能去哪?”他自嘲的笑笑,現(xiàn)在出去已經(jīng)沒人叫他季少了,那些狐朋狗友有多遠躲多遠。
“阿嚴,你不能天天出去喝酒,身體會受不了的。”白詠薇拿了塊毛巾給他擦臉。
卻被一把推開:“還要身體干什么?”看著打扮精致,還是一副貴婦模樣的母親,季嚴突然生出一股厭惡,他忍不住開口罵道,“都怪你這個蕩婦!”
“你說什么?白詠薇臉變了。
季嚴卻仿佛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指著她繼續(xù)喊:“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爸?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生下我?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身份,地位,錢……”
“阿嚴,你……”
“你別叫我!”季嚴的眼神開始恍惚,“我要去醫(yī)院看我爸,我還是他的兒子,我是季家的少爺,我是……”
砰一聲他栽到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又說了幾句,然后就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阿嚴?”白詠薇忍著眼淚把人扶到沙發(fā)上。
門外響起動靜,季雪耷拉著腦袋也回來了。
“小雪,你跑哪去了?”
季雪就跟看不見她似的,直直進了房間。白詠薇把季嚴收拾好,蓋上被子,這才去找季雪。
“你去找神星闌了?”她下午看了新聞,醫(yī)院門口的那一幕被記者拍下來了。
季雪看了看她:“我要做手術。”
“好。”白詠薇點頭。
“馬上坐,子宮也割掉,我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我只想活著。”季雪以為白詠薇還是不肯讓她拿掉子宮。
白詠薇點了支煙:“我這半輩子都為了你們兄妹倆,為了季澤明的公司。現(xiàn)在公司沒了,你們卻變成了這樣。”
“不然呢?”季雪冷笑,“我們是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白詠薇也笑了笑:“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跟我去國外做手術,等病好了以后再回來。或者,我給你一筆錢,從此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會管。當然,你也不能再來找我。”
“媽你哪還有錢?爸……季澤明他可是一分錢都沒給你。”季雪懷疑的問。
“傻女兒,我不止是季太太,我還是白家的二小姐!”白詠薇彈了彈煙灰,“別說白氏還有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單說我手里的房產(chǎn)和銀行存款也足夠了。”
季雪看著自己的母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媽,你怎么能和沒事似的……”
“不然呢?”白詠薇看了她一眼,“本來季澤明也活不了多久,公司也剩下一堆爛攤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除了名聲不好,還有什么?”
“可我哥他怎么辦?”季雪看了眼在沙發(fā)上睡死過去的季嚴。
白詠薇:“自然是重新開始,你別管那么多,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季雪乖乖點頭,“我和媽去國外坐手術。”
“那以后,就得聽話。”白詠薇站起來,“收拾行李吧!”
進入九月份以后整個城市都陰沉沉的,秋雨連綿的下了好幾天。一個沒有太陽的午后,季澤明死了。
“BOOS,他的律師要見你。”
神星闌在陪阿妙玩三國殺,正要出牌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去隔壁見他。”神星闌摸了摸阿妙腦袋,“等會接著玩。”
阿妙沖他笑:“好!”
“神先生。”律師把文件拿出來,“這是季老先生的遺囑。”
神星闌接過來隨口問了句:“他的墓在哪。”
“本來季老先生是想埋在您母親旁邊,可是周圍已經(jīng)沒有墓地出售了,最后他選擇了下面的一塊地,離你母親也不遠。”
“遺產(chǎn)很簡單,季氏現(xiàn)有的股份全部折現(xiàn),所有的錢將留給您未來的孩子,孩子十八歲之前由阿妙女士保管。”律師看了他一眼,又說。
“季老先生有八處房產(chǎn),其中三處在國外。這些房子以及里面的古董和不動產(chǎn)全部留給您的太太阿妙女士。”
神星闌把文件合上,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沒問題,麻煩神先生您太太簽個字吧!”
阿妙看到遺囑時一臉的茫然。
“留給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律師搞錯了。
神星闌把筆塞進她手里:“先簽字。”
“哦!”阿妙呆呆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律師完成任務就走了,剩下病床上大眼對小眼的兩個人。
“他是故意的。”神星闌有些惱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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