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盯著他。
“怎么了?”虞司翰特別的淡定,“餓了是不是?”
“我不信。”雅雅從另一邊下了床。
也不介意自己穿著睡衣,反正嚴嚴實實的從頭包到腳。或者她骨子里就沒有防備虞司翰的意思,卻不知道看她進了洗手間的男人。
眼神……都綠了。
“你不想訂婚?”虞司翰隔著洗手間的門問。
雅雅在里面刷牙,含糊不清的回了他一句:“不……想……”
外面沒動靜了,等她出來發(fā)現(xiàn)男人不見了。
雅雅嘴一撇,有些委屈。還沒來得及把情緒收回來呢,就看見虞司翰又進來了。
“我沒走。”男人手里提著雙鞋,胳膊上還搭著條裙子。“我們出去吃飯。”
雅雅接過裙子,有一瞬間的恍惚。
以前她的衣食住行都是虞司翰安排的,每天早上穿什么衣服,配什么發(fā)卡都是他一手搭配。因為她說幼兒園老師梳的頭發(fā)不漂亮,虞司翰不知道從哪學會了,每天還給她梳辮子。
“過來!”
她抬起頭,見男人手里拿著梳子站在梳妝臺前。
“我現(xiàn)在不梳辮子……”雅雅別別扭扭的說,但身體卻已經走過去坐了下來。
虞司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不梳辮子,我給你梳頭。”
房間里靜悄悄的,雅雅從鏡子里看著男人很認真的給自己梳頭,手摸著自己頭發(fā)的模樣仿佛什么寶貝。
“我現(xiàn)在能問你嗎?”她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抿了抿嘴角打破沉默。
虞司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你不餓嗎?我們到飯桌上再說好不好?”
雅雅站起來拿起裙子去了衣帽間,再出來時,虞司翰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漂亮,跟我想象的一樣。”
“你是按照小時候的標準挑的,怎么知道我現(xiàn)在還喜歡。”雅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想挑釁他。
虞司翰也不介意:“那你現(xiàn)在喜歡什么都告訴我,我會記住的。”
偏偏人家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都好的姿態(tài),讓她跟打在棉花上一樣無力。
虞司翰喜歡清靜,這一點,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雅雅雖然受他影響很大,但是卻可以亦動亦靜。
她沒到虞司翰會選一家很熱鬧的川菜館子,就算包間的門關上,還能聽到外面的嘈雜聲。
“你在國外一直吃的很清淡,以后我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虞司翰拉著她坐下,兩個人緊緊的挨著。
雅雅很自然的就坐下了,之后再覺得不對勁也來不及。
她有些惱怒,自己對虞司翰的一些行為都是本能反應,本能的習慣他的親近,習慣他照顧自己,一時半會自己都無法控制行為。
“還是先喝燕窩。”
在雅雅自我糾結的時候,虞司翰不知道從哪又變出一小盅燉燕窩,打開蓋子熱乎乎的還冒著氣。
“等訂了婚你就可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小時候就是我照顧你,我比其他人照顧的好。”虞司翰大言不慚的話。
雅雅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板著臉喝了口燕窩問他:“先說說你八年前為什么走。”
“因為我病了,必須要去治病。”
“為什么瞞著我。”
“因為你那時候太小,我怕嚇到你。”
“什么病?現(xiàn)在好了嗎?”
“遺傳病,現(xiàn)在好了。”
雅雅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好了還暈倒?”
“著急見你,沒有調養(yǎng)好就回來了。”虞司翰笑了笑,“半個月前我才清醒。”
雅雅戳了戳剛剛送進來的菜:“你騙我,你只說了一半。”
“有時候我還真不希望你這么聰明。”
“不是我聰明。”雅雅認真的看著他,“八年,你沒打過一個電話,沒出現(xiàn)一次。可是卻記得我的生日,圣誕節(jié),新年,我總能收到你的禮物。”
虞司翰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禮物喜歡嗎?”
“每一件都是你親手挑的,并且都是八年就前挑好的。”
這個男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生病,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時候會醒,那么他這八年在等什么?
藥嗎?
“雅雅……”虞司翰摸了摸她的頭。
雅雅本能的又想蹭過去,可是反應過來又趕緊坐好。
殊不知她那副模樣在虞司翰眼里可愛的不行。
所以男人又笑了:“是,我是安排好了一切,因為我的人做出新藥需要六到八年的時間。”
“以前的藥呢?”雅雅馬上抓住了重點。
虞司翰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就是這個。”
“可是我想知道。”雅雅很堅定的說,“不然我無法原諒你拋下我八年。”
“我沒有拋下你,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天都不會離開。但是……”
雅雅打斷他:“但是從實質上來說,你就是拋下我了。”
“好……”虞司翰知道自己永遠會對這個丫頭妥協(xié)的,有些氣自己,便開口道,“之前做出來的藥,給你母親喝了。”
雅雅一時間無法接受:“為什么?我媽媽她并沒有生病。”
“你不記得。”虞司翰又把燕窩往她跟前推了推,“那會她剛剛懷上你弟弟,可是身體出現(xiàn)了排斥反應,如果不拿掉孩子,她就活不了。”
“你爸狠心的想要把孩子拿掉。”虞司翰趁機不要臉的給神星闌背鍋,“可是你媽不同意。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藥可以救她。”
雅雅眼圈紅了:“所以你把藥給了我媽,自己卻病了八年……”
“傻丫頭!”虞司翰握住她的手,“那個時候我沒得選擇不是嗎?”
雅雅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那你這八年都是怎么過的啊……”
“好了……”虞司翰給她擦了擦眼淚,“你越問越難過,現(xiàn)在我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乖,不哭。”
雅雅哇一聲,干脆哭的更大聲了。
虞司翰也干脆把人抱到腿上:“這件事你爸知道,他不讓我告訴你媽,所以你也不要再提了。”
“嗚嗚嗚……”雅雅一邊嗚咽一邊點頭。
要是讓阿妙知道自家女兒難過了八年是因為自己,豈不是會非常內疚。
因為這個原因,雅雅幾乎一瞬間就原諒了虞司翰,她的八年等待和這個男人比起來算什么呢!
他雖然不在身邊,可是對自己的生活起居安排的無微不至,雅雅想接著問虞司翰這八年是怎么過來的,可她又覺得他一定不愿意回憶,于是便不問了。
“爸!”第二天她趁著阿妙和翎瑯出去,跑到神星闌的公司。
神星闌看到她身后還跟著那兩個保鏢,抿了抿嘴:“怎么好好的跑來了?你媽呢?”
“和瑯姨逛街去了。”雅雅抱了抱他。
神星闌同樣了解自己的女兒,甚至比阿妙更了解。
“來問我什么?”他戳了戳雅雅的額頭,“別打馬虎眼,直接說。”
雅雅笑了笑:“你知道是翰翰救了媽吧?”
“他和你說的?”神星闌心里一沉,“他怎么說的?”
“就實話實說唄!”雅雅把虞司翰的話講了一遍,“放心,我不會告訴媽的!”
神星闌在心里冷笑,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把自己設定成救命恩人的角色,他是不是忘了,阿妙是因為什么才需要吃藥的……
“爸……”雅雅晃了晃他的手,“您別老對他板著臉好不好?”
神星闌覺得不能讓虞司翰這個王八蛋這么舒服,于是他笑了笑:“雅雅,那他有沒有說為什么他八年都沒變呢?”
“我沒問……”
“那你問問啊!”
反正他也想知道。
“保養(yǎng)的好吧……”雅雅看著神星闌笑。
知道他爸這是和虞司翰置氣呢!
“你還沒嫁給他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神星闌故意板著臉,“以后嫁過去還得了!”
雅雅一頭栽進他懷里:“不會不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從神氏大樓出來,雅雅嘆口氣。
她從很早的時候就覺得,父母和虞司翰有事情瞞著她,而這也是父母不得不同意她和虞司翰在一起的原因。
“希望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褚白今天拍夜戲,可是張珊珊都被大魔王抓走了,誰和他演?
等他晃晃悠悠到了片場,卻看見張珊珊坐在那看臺詞。
“你……你……”他伸手指了半天,都你不出來。
張珊珊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頭看劇本去了。
褚白趕緊給神星闌打電話,神星闌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讓他別理那女人,不管虞司翰在搞什么鬼,這事都不要攙和了。
“開拍!”導演大喊。
褚白跟看賊似的看著張珊珊。
“卡!”導演急了,“你們倆現(xiàn)在是戀人,戀人!你那是什么眼神?再來!”
還是看賊……
“卡!”
導演火了:“休息十分鐘,你們倆下去給我找找感覺!”
張珊珊扭頭就走,褚白緊跟在后面。雖說不讓他攙和,可是他實在是好奇啊,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張珊珊啊……
“喂!”他把人攔住,“你是誰?”
張珊珊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我是外星人。”
“哈!張珊珊你別鬧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叫我張珊珊了,還問我是誰,你腦子有病吧?”
褚白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把他巴拉到一邊。
“你站住!”他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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