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對于她來說,其實也并不是很害怕,畢竟經歷過那么多事了,基本的冷靜她還是能保證的。
往好的方面一想,至少,別人費了這么大力氣把她綁走,就不會隨意的要了她的小命才對。如果真的要跟龍家談判,哪怕是為了龍家的威嚴,龍家的面子,也不會隨意的侵犯她。
換而言之,現(xiàn)在的她,是安全的。
在浴池里呆了一會兒,張小莫披著浴巾上來,仔細的擦干了身子,然后披上浴袍,打開了門:“給我準備衣服。”她這模樣,根本不像是被綁架的人質,反而更像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一般。
女仆們恭聲應道,然后捧來了衣服讓她換上。至于里面的衣服,她看都沒有再看一眼。因為龍成軒說過,衣服上的定位儀一旦開動,衣服就可以棄置不管了。這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隱密性。
換上了新的衣服,她才開口問道:“現(xiàn)在是幾點鐘?”
“回夫人,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鐘,您的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帶我過去吧。”
來到餐廳,仍然是安安靜靜的,除了跟在身邊的兩個女仆,好像這屋子就沒有別人一樣。等她坐下來后,一個穿著管家服的中年白人男子推著餐車走了進來:“晨安,夫人。”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被綁架了,張小莫都快以為自己是呆在了某個歐洲的古堡里。她微微一點頭:“名字。”
“我叫阿爾弗雷德?貝內特。樂意為您效勞,夫人。”
瞟了對方一眼,她微微點頭,不再說話。對方也動作迅速的擺上了精致的早餐。
吃過早餐,她站了起來:“這里是哪里?”不過在看到對方臉上為難的表情后,她擺了擺手:“算了,你不用說了,只用告訴我,我可以去哪些地方就可以了。”
聽她這么一說,貝內特松了一口氣:“夫人,整個莊園,您都可以自由行動。”
換而言之,就是她只能在這個莊園里呆著,不能離開就對了。對于這個結局,她其實還算是比較滿意的:“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夫人!”
或許是用麻醉劑的時間太久,身體已經形成了輕微的習慣,現(xiàn)在的張小莫打了一個呵欠,直接往臥房走去:“我睡一覺,到中午時分叫我。”
“是,夫人!”
女仆小心的侍候著她換上睡衣,為她蓋好被子,放下窗簾,這才輕輕的關門退出。而她,則是很快的進入了沉睡之中。
在客廳里,貝內特問兩個女仆:“夫人睡著了?”
“是的,夫人很疲倦,剛躺下一會兒就睡著了。”女仆恭敬的回答著。
聽到女仆這樣說,貝內特點了點頭:“好好侍候著,別出任何閃失。”
“是!”
吩咐完這些后,貝內特這才離開了。
就這樣,張小莫安靜的呆在莊園里,吃了睡,或是在莊園里散散步,采一些花回來插花,又或是安靜的坐在窗邊看著書,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在乎被別人綁架,也不在乎自己在哪。優(yōu)雅嫻靜得就像是一位在某個莊園休養(yǎng)的貴族夫人一般。
不過這樣說也沒有錯,張小莫家本來就有錢,雖然老爸是富一代,但是她老媽李之瑤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雖然離家出走了,對孩子的教育也沒落下。
而張小莫的性格跳脫,平時不會這樣裝腔作勢,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保持這些范兒,對自己來說,就是最好的保證。現(xiàn)在呆在這里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她沒有見到任何主事者,只是安靜的呆在這個莊園里,除了三四個花工和粗傭外,就只有管家貝內特和貼身的兩個女仆了。
對于這種情況,她有些不明白,但也不會主動去問。不管怎么說,對方不可能一直這樣扣著她,總是會要出來與她見面的。而她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與背后的那個人比比耐心而已。
耐心這種東西,她從來不缺,也從來不怕寂寞,不然她不會在如此年輕就擁有如此高的醫(yī)技。所以她現(xiàn)在只需要安心等待就好,唯一讓她擔憂的,就是不知道龍成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被關在這里一個多星期,她是過得舒適自在,但是她相信,她的丈夫一定不會像她這么舒服。對方是在拿她威脅丈夫做什么嗎?會不會有危險?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違背一些原則?
就在她這樣想著時,突然聽到一聲驚呼聲,轉頭看去,看到貝內特摔倒在地,手中的熱茶也澆在了身上。
看到他這模樣,張小莫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站了起來走過去。這時女仆已經扶起了貝內特。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開水已經在他手上燙出一片水泡。而他的襯衣還緊貼在皮膚上。沒有多想,她直接說道:“跟我來。”
三個人怔了一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看到他們三個人都發(fā)怔,她生氣了:“還怔著干什么?想讓他的手勢更嚴重嗎?”
這時貝內特才記起來,張小莫是一個醫(yī)生:“謝謝夫人,有勞了。”
扶著他到了浴室,張小莫一邊用溫水輕輕的沖著被燙傷的手,一邊對一個女仆說道:“去拿醫(yī)藥箱過來。”
“是,夫人!”
醫(yī)藥箱很快被送過來,這邊她也用剪刀將襯衣的袖子剪開,然后用鑷子小心的將粘在皮膚上的布料給取了下來。
看到已經燙傷的皮膚,她輕皺了一下眉頭:“傷勢有點嚴重,如果你們這里沒有相應的藥品的話,就去醫(yī)院吧。這樣的傷……”
突然想了一下,她記起了一件事:“有蘆薈嗎?”
“有的,夫人!”
“選大的蘆薈,削去外皮,把里面的肉削成薄皮敷在傷口上試試吧。然后我的建議還是送去醫(yī)院。”事實在,上非洲大地上,任何小小的傷口都要非常小心,稍不注意,很可能就會變成致命的原因。
顯然貝內特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他輕輕的點頭:“謝謝夫人,我先失陪了。”
“去吧,如果……如果不能離開,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叫我。”倒不是想要巴結對方,她只是純粹的因為自己是醫(yī)生,所以才會這樣做,如果換成別的事,她才不會管。
顯然,她這種想法與態(tài)度也被大家感受到,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溫柔了許多:“夫人,您先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來處理。”
“好!”
既然有人處理,她也就懶得管了。不過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你那個手,這幾天最好不要做事了。”
“可是夫人的餐點……”
“隨意弄些吧,我不介意的。”其實她自己都可以做,但是既然別人要把她當貴夫人供起來,她自然是不會對著和別人搶著做事的。畢竟那是別人份內的事,她去搶可不太好。
就這樣,到了晚上快要睡覺時,一個女仆急急的趕了過來:“夫人……”
已經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看書的張小莫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貝內特先生他……好像發(fā)燒了。我們給他喂了退燒藥,但是好像不管用。”
說這些話的女仆有些著急,一臉的驚慌失措。看到她這模樣,張小莫掀開被子下了床:“帶我去看看吧。”說話的同時,她也披上了外衣,然后跟著女仆走了出去。
來到貝內特住的屋子,張小莫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的屋子竟然也很寬敞,雖然屋里大部分都是管家必須要用的東西,但是還是感覺哪里有些奇怪。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觀察這些的時候。她走到床邊試了試貝內特的體溫,發(fā)現(xiàn)果然燙得嚇人:“把浴缸放滿水,然后把他抱進去。注意,傷口不能碰水。”
現(xiàn)在這模樣,應該是傷口感染導致的高燒。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要把他的體溫降下來才行:“你們之前為他做了什么?”
“我們試了冰敷,也給他打了退燒針,可是沒多久,又燒了起來。”
張小莫指揮著她們將貝內特給放到浴缸里后,開始放溫水。這水淋到貝內特身上時,他忍不住低低的說道:“好冷。”
“你冷是因為你在發(fā)燒。”
她淡定的回答著,然后對其中一個女仆說道:“你在這里看著他,不要讓水變涼了。你,帶我去廚房。”剛才她看到了貝內特的傷口,并沒有敷蘆薈。看來,他們對于這種古老的治療方法并不太接受。
來到廚房,張小莫開始飛快的調起鹽糖水來,調了一大壺放在一個推車上,然后又調了一大盆的鹽水:“有消毒的棉花吧?”
“有的。”
在看到窗外碩大的蘆薈后,她又毫不客氣的掰了三片,然后順手拿了一把料理刀放在推車里,這才讓女仆推著一起回了貝內特的房間。
這時貝內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張小莫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將他手臂上包扎的繃帶全拆了,果然上面已經開始有淡黃色的膿水滲出:“這么熱的天,誰讓你們把他的傷口包起來的?”
這些人,就沒有一點醫(yī)療知識嗎?心中抱怨著,她手中的動作還是沒有停,先用淡鹽水將傷口上的膿水一點點洗掉,然后將蘆薈削去外面,將里面滑滑的肉切成薄片敷在了傷口上:“別以為這個不干凈,很多醫(yī)藥最開始,都是源于植物的。就算是我們現(xiàn)在用的很多藥,也是從植物中提純的。”
“啊?”
“如果你們最開始聽了我的話,他或許就不會發(fā)燒了。”將蘆薈敷好后,她站了起來:“將鹽糖水喂給他喝,可以補充體力與電解質,不然光是發(fā)燒出汗引起的脫水都夠他受的了。”
想了想,她又讓人從冰箱里拿過一大包冰用毛巾包著,敷在了貝內特的額頭上。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當東方的天邊朦朦亮時,貝內特的體溫終于完全恢復了正常。只是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這時的張小莫也是一身疲憊:“你們,將他撈出來,給他換一身干凈的衣服,然后放到床上讓他躺著,手上的蘆薈,每過一個小時,換一次新的,還有消炎藥也要記得吃。如果再有什么情況,過來叫我。”
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她也累得不輕,打著呵欠,直接回房間睡覺去了。
雖然現(xiàn)在貝內特在生病,兩個女仆也在照顧他,但是張小莫并不會傻到認為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偷偷的逃走。
第一,她現(xiàn)在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算逃出莊園也不知道該往哪里逃。
第二,她并沒有逃跑的交通工具,哪怕出逃成功也會很快被人抓回來,到時反而更難堪。
至于第三,則是她根本不相信這個莊園就像是表面這樣毫無防備,既然別人說了她只能在莊園內自由活動,那么也就意味著,只要她踏出一步,很可能就會有人毫不客氣的請她回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受傷,她還是安心呆在這里等待救援比較好。因為她相信,這么久過去了,她的男人一定在來救她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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